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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由里从衣柜里拿出那件宝贝的象牙白细肩吊带小礼服,小心翼翼的将上头的防尘罩拿下。这是两年前她当同学的伴娘时忍痛买下的,两年后第二次穿,她简直感动得几乎落泪。
将小礼服套上身。咦?胸口处似乎紧了点。照照镜子,不得了!她的胸部居然又长大了,低胸设计的领口清楚的可看见若隐若现的乳沟,性感又不失清纯,上天厚爱,她渴望这种效果渴望了十几年了。
丙真喝奶补奶,勉强自己喝了两年的牛奶,今日总算见到成绩了,而且来得非常是时候,在今晚向心爱的人展现自己傲人的体态,当下让自己的信心飞涨不少,那正值发育期的谢湘台小姐跟她一比,恐怕还得靠边站呢。
兴奋的掩嘴一笑,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及仪容。一切准备就绪,披上淡紫色薄纱披肩,掩盖住自己裸露的肩膀,轻移莲步的下楼来。
楼下正在用餐的客人听见高跟鞋敲落地面的清脆声,纷纷好奇的抬起头,一下子呛咳声、瓷碗破碎声、口水滴答滴答声响彻里外。
尤由里带着浅笑,从容小心的跨越过满地的碎碗及一小摊一小摊人类口水,婀娜的来到门廊处,挑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交叠起优雅迷人的双腿,静候着心爱之人的到来。
同一姿势保持了五分钟,她脸上的浅笑渐渐有些不稳,交叠的双腿隐约可看出正在发抖,终于,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放弃了淑女坐姿,两腿开开豪迈的跨坐着,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累死人了!她不断以手扇风,真不知道那些贵夫人是怎么活过来的?成天以那端庄贤淑的姿态示人,若是她,早丢了这条小命。
“嘿嘿,我就不信你撑得了多久。”说话的是一直对她冷眼旁观的尤老爹,正为自己对女儿的了解而洋洋得意。
“老爸,你不喜欢我当淑女啊?”尤由里不平衡的叫。
“当然想呀!可惜你天生不是做淑女的料。”二十几年的父女了,尤老爹早将尤由里的个性给摸得一清二楚。
“说得也是。”尤由里叹了口气。还是现在这样子比较适合她。
“做自己就好了,别学那些爱作怪的女人。”尤老爹喋喋不休,一双灵巧的手忙碌的煮着面食。尤妈妈正在厨房里熬着牛肉,夫妻俩分工合作着。
“老爸,你真的这么想?要是我继续这样下去,你不会担心我嫁不出去吗?”虽然小胡子有追求她的迹象,但她只心属向柏宗,不过她跟向柏宗似乎不太可能了,毕竟是他亲口说他们是“朋友”的。
“安啦!我的女儿不可能嫁不出去的啦!”尤老爹自信满满的,想起小子向柏宗。
尤由里弄拧了尤老爹的意思。“你是指阿财?就算他要我我也不嫁,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她扁起嘴,扯着自己肩上的紫色薄纱。
“该来的跑不掉啦,反正会有人娶你就是了。”尤老爹心情大好,笑得开怀。
面已煮好,尤由里伸出手想瑞进去给客人,却被老爸给—把准开。“去坐回椅子上,等一下弄脏衣眼怎么办?”
尤由里只得乖乖回去坐下,思维又回到刚刚老爸的话上头,耸耸眉,是啊!懊来的跑不掉,她不想要,别人也强求不来,她没事操这么多心干么呢?
黑色明驰滑进牛肉摊前的路旁,坐在里头的向柏宗透过车窗看见尤由里身上美丽的小礼服,却两腿大张,小礼服所营造出来的优雅效果全被她的行为给破坏了,向柏宗不禁哈哈大笑。
真是本性不改,不过如果她原属那端庄文静的女子,他的一颗心也不会悬在她身上这么多年了。
见她眉头效蹙,表情困惑,肯定又有事让她心烦了。悄然下车,她还没注意到他的到来,等站到她身边,见着了身旁落下的阴影,她才抬起头,直盯着他看。
尤由里毫不掩饰的热情目光下,向柏宗得费尽全身的意志力,双手插进裤袋紧握成拳才能忍住拥她人怀的冲动。
“嗨,你今晚真美!”他的声音沙哑,眼神迷醉,发自肺腑的赞美着—
尤由里有着与他一样的神情,不知不觉的站起身来,四目胶着后便再也移不开了。
“你也一样英俊。”她喃喃道,迷失在他那两泓深黑的眸光中。
完成端面动作的尤老爹在一旁紧盯着两人,从这对爱情鸟的表情看来,已经完全忘了他人的存在,连他都不敢稍有动作,深怕惊扰到这对爱情鸟。
直到脚站麻了,尤老爹才咳了咳,将两个沉溺在彼此眼眸中的年轻人给唤回了现实中。
向柏宗和尤由里尴尬的互视一眼,红着睑垂下头去。
向柏宗毕竟是以冷静出名的,不一会儿便回复了情绪,朝正贼贼偷笑的尤老爹微微领首。“尤伯伯,在忙啊?”
尤老爹呵呵笑。“不忙不忙,刚刚实在是站得脚发酸,才会那么杀风景的打断你们。好了,现在我进去,你们就当我不存在,继续、继续!”他又端了两盘卤菜进去了。
“老爸,你在说什么呀?”尤由里红着睑娇嗔,转过身子想追上去,却被里头站起来看好戏的人给吓得犹豫了脚步。
“老板,好命喔!”一个客人怪叫。“女儿那么漂亮,未来女婿那么帅,登对耶!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起哄声四起,嚷着问佳期。只见尤老爹乐透的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承蒙各位对小女的关心,但是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决定比较好,不过我想依目前的进度,要请大家喝喜酒快了快了,哈哈哈!”他搂着跑出来一采究竟的老婆,豪迈的哈哈大笑。
尤由里翻翻白眼,转过身直接抓起向柏宗的手。“我们走吧,要不然等会儿他们兴致一来,我们可就得接受一些乱七八糟的质问了。”
向柏宗任由她拉着,等到进了车里他才开口问:“什么乱七八糟的质问?”他故作不解。
尤由里的视线由窗外移回他身上,故作轻松的解答:“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什么时候结婚?第一次接牵手是在什么时候?第一个孩子几年后生等等。”她耸耸肩,又掉过头望着窗外。
吁!真险。幸好她转得快,将接吻转为牵手,不然就糗了,从他出现到现在,已经有够多事不受理智的控制了,虽然她对这种感觉还满喜欢的。
“很正经的问题嘛,我全能回答。”
他的话又将尤由里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你不觉得该等最后一个问题实现以后再来回答比较妥当吗?”
向柏宗眉一扬。“何必?反正我早已有计画了。”他沉稳的说。
“计画?一尤由里又忍不住回头、忽然间,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凉意从脚底悄悄漫了上来,他说的该不会就是她所想的吧?
向柏宗唇角眉梢满是幸福的笑:“当然,毕竟我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总得为未来计画一下。”
就算天空垮了也不会比她现在的感觉糟。“是是吗?恭喜。”她的声音无法自己的发颤,睑上虽然带着笑容却笑不由衷。
一定是天谴!当年地爱他却懦弱的放弃他,如今地依然爱他也勇敢许多,但他却早已放弃了地,真是天谴啊。
“所有人中,最不需要恭喜我的人就是你了”她是他的新娘,有谁听说新娘跟新郎说恭喜的?
青天霹雳啊!现在她连说声恭喜的资格都没有了?不行,她用力甩头。她,不能再如此自怨自艾下去,她得想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想想有什么事啊!
“维秀呢?”她猛地掐住向柏宗的胳臂“她可是今晚的主角,我怎么会忘了她呢?”她一睑焦急又惭愧。
想来是他刺激过了头了,尤由里的脸色显得极苍白,害他心里一阵阵心疼却又得忍住不拥她人怀。唉!阿拓还真是说对了,全都是他自找的。
“放心,我已经叫阿拓去她家接她了,如何?有我这个朋友不错吧?”
他半胁迫半利诱再加上取消阿拓欠他的那两拳,阿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驾车去接孟维秀。
“喔。谢谢你。”尤由里哼了哼,宽下心来。他总是心思缜密,让他身边的人无后顾之忧。
当他们到达豪华订婚宴现场时,郑拓与孟雉秀已在入口处等着他们了。
“哇”尤由里惊叹连连!有钱人到底是不一样,连个订婚宴也能搞得如此金碧辉煌。瞧那美丽的欧式宫廷建筑,由里从不知道台北有这么一个华丽的地方。
眼珠子一转,她这才看到一脸厌烦的阿拓和偎在他身边潮红着脸频频向她挥手的维秀,她也朝维秀挥挥手。
站在门里迎接宾客的男主人见到向柏宗似乎很惊喜,直握住他的手不放。
一阵寒暄后
“优秀的向氏一族今天齐聚在我们游府,简直就是我们的无上光荣。我有这荣幸为你们带路吗?”
“有劳了。”向柏宗温文的笑。
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尤由里知道他的脸何时变僵的,就在男主人说了那句“优秀的向氏一族今天齐聚在我们游府”时。
向柏宗在见到了那“优秀的向氏一族”时,死命的维持住嘴角那抹和气的笑。该死的,居然连爸妈都来了。
“儿子。”制造向家兄妹的向天成夫妇太过愉悦的起身拥抱小儿子,眼角则正大光明的偷瞥尤由里。
“嘿,老弟。”接着是向家老大、老二、老四及他们的妻子们,当然少不了他的三姐向柏玛。
“嗨,小扮。”向美宝热烈的起身拥住他。
结果除了怀抱他小侄子的大嫂金小苹没和他拥抱之外,他得到了每一位家人给予的热情拥抱。
而当老大向柏页伸长乎也要给他身边的尤由里一个拥抱时,被他一个不露痕迹的转身给挡住,干脆将尤由里给塞进椅子里,断了老大的企图。
向柏宗这充满保护欲的行为一出,优秀的向家人马上互相传递一个“了解”的眼神。
“尤小姐,请问你在哪里高就啊?”
“尤小姐,你跟我们的小老弟是在哪认识的?”
“尤姐姐,你看起来好眼熟,你以前到过我们家吗?”
“尤小姐”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向柏宗脸上保持着微笑,实则心里却挫败的想大叫。真是一群虚伪的人,没有他的介绍就知道她姓尤,想必心里早巳清楚了由里的一切了,现在竟还可鄙的装无知想唬弄他?他浅笑着,缓而慢的扫视过亲爱的家人们。
尤由里正要回答这有如浪涛向她涌来的问题,向柏宗适时的在桌子下拍拍她的手,她望向他。
他依然令人发毛的笑着,围成一桌的向家人顿时寂静无声。
“我最近常有种感觉。”向柏宗的语调沉又慢,像是故意吊家人的胃口。一抬头“不知道谁愿意帮我的忙,我似乎出现了职业倦怠症了。”
空气中浮现草木皆兵的气味,静默了一会儿后,大家全变得忙碌了起来。
向天成首先起身。“你们慢慢聊。”他扬目梭巡。“唉,这不是李董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老狐狸从容不迫的远离是非之地。
“老公,宝宝好像快醒了,我们出去外面逛逛。”金小苹机智的救了老公。
“哎呀,晓潮,你礼服上的扣子掉了一颗!快点,我们快去车子上找找。”向柏原拉着丁晓潮迅速“落跑”丁晓潮身上那件礼服连一颗扣子也没有,哪有什么扣子可以掉?
“若蜜,咱们俩出门前好像忘了喂家里的十六条狗了喔?”向柏恒担心的皱起眉头,若蜜将手里的瓜子壳放到桌上,迷惑的望着自己的老公。
“我没忘呀,家里狗罐头没了,我还特地叫木木载我去买,唔”她的红菱小嘴被向柏恒突地吻住,霎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向柏恒气息不稳的放开若蜜。“尤小姐,我们得先离开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他拖着满脸羞红的若蜜离开会场。
向美宝微微倾向尤由里,解释说:“他们才新婚不久。”
尤由里明了的点点头。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餐桌,一下子人全跑光了,只剩下几个稀稀落落的留在位子
“别看我,我的好奇心比蚂蚁还小,纯粹是为了祝贺新人而来。”向柏玛坐在一角撇清道。
她说的当然不是真的,老五头一次破天荒的参加宴会携带女伴,家人们全是为了抢看那位神通广大的女伴而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尤小姐与六年前参加了美宝生日宴时,亲爱的小弟带回家的那位女朋友是同一个人。
啧啧啧!痴情最数向柏宗。
虽不信她的话,但向柏宗还是没说什么,挑着眉望向向美宝。
向美宝红润白析的脸蛋上满是无辜。“小扮,真希望能为你分担一些,但是又怕公司败在我手中,我现在又还在求学,你该不会忍心累死我吧?”
向柏宗怜爱的笑了笑。“美宝可是我们的宝贝,小扮当然不会那么对你的。”他轻轻柔柔的说“你能为尤姐姐端来一杯饮料吗?”
向美宝像只轻灵的粉红小蝴蝶飞了出去。
“你的家人真是和乐融融呀。”尤由里羡慕的说。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有多和乐了。”向柏宗毫不掩饰的凝视着她,语带双关的说,直到尤由里的两颊飞上两朵红云,羞涩的调开视线。
“如何?喜欢这种气派的订婚宴吗?”他问,先问清楚她喜欢怎么样的婚礼,他好心里有个谱。
新人们手牵手鹣鲽情深的携乎而出,在场人士赞叹声不绝于耳,款款深情的模样令尤由里好生感动。向柏宗的话还没留上心头就又从左耳出去了,不过终究还是在右耳朗田下回音。
“唉?喜欢啊!不过好像奢华了些。”她心在不焉的回答。哇,女主角身上的钻饰起码有几斤重。
向柏宗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他兴致勃勃的又问。
陶醉在浪漫气息襄的尤由里回头瞅着他,双手紧握在胸前,神圣的开始诉说她理想中的婚礼。
“当我结婚时,我要穿一袭最美丽的白纱礼服,在百花盛开、绿草如茵的山坡上举办露天酒会,然后在一座庄严神圣的教堂里请牧师为我福证,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我所爱的人手中。”她一脸向往与憧憬,然后又像想到什么,颓然的放下交握的手,眸中的光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这个愿望想要实现可能很难了。”尤由里凝视着向柏宗须口黑色蝴蝶结,忧伤的说。
“为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的别过头去,盯着那对沉浸在幸福中的男女主角。
“我所爱的人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了,而除了他,我想我是不会跟别的男人进教堂的。”她只是他的朋友,而他真正喜欢的女孩是谢湘台,她相信以他的外表及家世,谢湘台早晚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的。唉!
向柏宗瞠大了眼。所爱的人?心仪的对象?她什么时候爱上别人了?
尤由里还在哀声叹气,要不然她只要一回头便可以看到他发绿的睑色。
不行,他必须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向柏宗勉强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冷静慢慢的再回到脑子里。
她这几年来的行踪全在他的掌控里,自然也就包括她的感情生活,自从她要求分手后,她就再也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并不是没人追求她,而是因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当然都是因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涉所致。
既然她的生命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那她口中那个所爱的人不就是
耳畔突地传来的得意朗笑声让尢由里诧异的回过头去,而后不悦的蹙起眉。
“很高兴我悲惨的感情能让你感到如此愉悦,”她的眉头愈皱皱紧。真想一脚将他给踢翻下去,瞧他都笑出泪来了。
向柏宗不在乎正有多少双惊愕的眼睛盯着他看,此刻他真想大声欢呼,让大家都知道他压抑不住的喜悦。揩揩眼角流出的泪水,扬眼看到尤由里气呼呼的表晴,他又想狂笑了。
“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不愉快的感情,而是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公司里发生的一件趣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尤由里扬扬眉。“喔?介意说出来笑笑吗?”
“唔,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好笑的。”眼角瞄到新人滑进舞池,向柏宗机智的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于。“想跳舞吗?”
尤由里有种错觉,觉得时光又回到七年前她刚进大学的那时候,在新生舞会上他也曾像这样跟她邀舞,她醉眼蒙咙的将手放在他温厚结实的手中,让他带领自己滑向舞池。
随着轻柔慢调的旋律摆动,尤由里幸福的将睑轻轻靠在向柏宗安全厚实的胸膛前,悄然的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假如世界就此停止转动,让她一辈子待在他的怀里,那该有多好。
忽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艰难的将脸颊稍稍与他如磁石般的胸膛移开一些距离。
“怎么了?”向柏宗低头轻声问道。
尤由里觉得自己快在他那两潭写满无比怜爱与深情的黑眸中沉沦了。
“为你着想,你毕竟是个公众人物,绯闻对你的形象不好,且会影响到你追求谢小姐的计画。”她的嘴巴苦苦涩涩的,却无法将自己从他俊美的脸庞上移开。
“你介意吗?”
她该说自己介意,但脑袋瓜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轻轻摇了摇。
向柏宗坚毅的嘴角漾起柔情傻笑。“那就别介意。”他将她的头压回自己怀里。
尤由里从眼缝中望出去,舞池中虽然不止他们这一对,但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落在他们身上打量的目光最多,但尤由里发现感觉并不如想像中可怕。有名、有利、有声望的人跟平常人差不多呀,他们跟平常人惟一的不同就是能吸引别人较多的目光和注意力罢了。
不经意的一瞟,瞥见在向柏宗刻意安排下,主人特地为情人所设计的情人座上的阿拓与维秀。他们两人正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上还挂着洋洋得意的笑。
她惊呼一声,从向柏宗的胸前抬起头。“糟糕,我们忘记阿拓跟维秀他们了,我答应要帮维秀制造机会的。”她小声的叫,不敢原谅自己的粗心。
他该让阿拓他们消失的,向柏宗无奈的想?在尤由里乞求和期待的眼神下,他只好不舍的将手从尤由里的腰际挪开,朝含笑注视他们的郑拓比了几个手势,郑拓的笑凝结在脸上,而后坚决的摇摇头。
他一定会被阿拓怨恨上一世。向柏宗咬咬牙,锲而不舍的再度比了几个只有他和阿拓看得懂的手势,郑拓毫不妥协的拿眼角睨他。
向柏宗低下头朝尤里僵硬的一笑,微眯了眼,再次扬起头朝郑拓又比了比。
不知他们沟通了些什么,那方的郑拓似乎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会儿后,屈服的站起向孟维秀邀舞。
罢失去了一幢位于法国巴黎乡间的别墅,向柏宗的心情此刻够郁闷的了,但见到尤由里那张兴奋难掩的睑庞,他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虽然她不知道他为她作了怎样的牺牲。
“喔,你不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吗?“尤由里看着郑拓和孟维秀,不自禁的赞叹道。她显然没看见郑拓那张苦瓜睑。
“明天阿拓会跟我一块儿去服装发表会,你也会去吗?跟维秀一起?”向柏宗正在做件“明知故问”的蠢事。
“当然。不过还真巧,我才在烦恼怎样跟黄经理要一张邀请函,没想到还没开口要,黄经理就因为有事不能去而将他的那张邀请函让给我了,瞧,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尤由里两眼发亮。
客气,他可不敢自喻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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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一夜好梦的尤由里,今早精神奕奕的走进办公室,跟孟维秀打了个响亮的招呼。“早,维秀。昨晚还愉快吗?”昨晚她跟向柏宗是最早离开的一对。没办法,她实在是已经哈欠连连,否则她也不想这么早结束那个神奇的夜晚。
孟维秀一直用充满暧昧的眼神睇凝着她。
“很愉快。经理,你昨晚一定比我们全部的人更愉快?尤其是有向总这么一位英俊迷人的男子陪伴在侧啊!昨晚真是个旖旎夜啊。”她跌入了浪漫幻想里。
两朵红云飞上尤由里的双颊,随手卷起几张纸,朝孟维秀的方向扔去,嚷嚷着:“阿花,想到哪去了!”她居然想到自己跟向柏宗共度一夜去了!
孟维秀灵巧的躲掉腾空飞来的纸俸。“害羞、害羞了!”孟维秀的食指在脸颊上画了画。“唉,其实由里姐你根本就不用不好意思,向大哥又是知会黄经理善用你又是安排我进尚佳,还怕你工作绩效不好,特地情商新旧客户来跟我们签约,他这番用心良苦也该得到回报的了。由里姐,你还真是幸福,要是有个人能跟宗哥一样如此深爱我的话,我这辈子就了无遗憾了。”语毕,她还满足的吁了口气。
尤由里沉进椅子里,呆愣住了。
“由里姐,你怎么了?”尤由里脸色苍白的极不寻常,孟维秀开始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身体开始发抖。“该不会是----”
尤由里扬起发红的眼珠子“刷”一声刮到孟维秀面前,孟维秀被她可怕的样子给吓着,连椅带人往后滑了一大步,背脊紧贴着椅背。
“说清楚!”尤由里的声音忍不住尖锐。“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她像只愤怒欲狂的野兽,两手紧箝住椅子把手,孟维秀想逃也逃不了,只能缩在椅子里瑟缩发抖。
“我我以为宗哥他你们”孟维秀吓得语无伦次,看到今早尤由里含羞带怯,俨然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模样,孟维秀以为她早巳知道了一切。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对不对?我会当上经理、你的出现、还有那些合约?”尤由里咬牙切齿,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她吐血的了。“昨天那场订婚宴呢?也是耍我的?连你爱上郑拓的鬼话也是骗局?维秀,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跟他们联手起来欺骗我!”
尤由里痛心疾首的冰冷语调逼出了孟维秀焦怕的眼泪。她急切的开口为自己辩解:“不不不!我是真的爱上阿拓,在还没进这里以前就喜欢上他了,我没有骗你。”她哭得殷殷切切。
如果尤由里不是那么气愤,她会冷静下来安慰孟维秀,但她现在已经气疯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联合起来欺骗我?我是那么相信你。”尤由里大叫。
孟维秀哭得更细碎了。“人家不是故意的呀!宗哥说他已经等你好久了,可是你又懦弱的因为他的身分而不敢接近他,我看他那么苦恼难过,所以我才会自告奋勇要帮他的,真的,我是出于好意的,而且宗哥也说会帮我在阿拓面前说好话的嘛,”她哽咽的说道。
尤由里听了更是怒火中烧。“那卑鄙的人种说的话你也信啊?他既然说已经等我好久了,那又怎会去牵扯上那位美丽可人又高姚的谢湘台?从龌龊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全是屁话啦!只有你才会詖他给骗得团团转!”
“其实宗哥根本就对谢湘台没兴趣,他只是想藉用她来让你嫉妒而已,真的,我发誓,宗哥最爱的人还是你。由里姐,你就别跟他生气了吧,他用心良苦的想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希望你能让自己真心的感觉胜过你的自卑与怯懦。”半晌,孟维秀才可怜兮兮的吐出话来。
尤由里往后倒退了两三步。
见她已有软化的迹象,孟维秀鼓起勇气继续说:“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们的事,像通勤的那位小胡子王仁正,他才是谢湘台的正牌男友。由里姐,你看我们大家都那么关心你,而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难道你一点都不为宗哥的痴情所感动吗?昨晚你们两个在共舞时是那么契合,看你们在一起就像苹果树会长苹果,桌子一定要配椅子一样的理所当然,你就抛下你那无谓的自卑感,跟向总在一起吧。”
“苹果树不只会长一颗苹果,桌子更有可能同时拥有好几张椅子。”尤由里嘴硬的斥驳。
维秀说了那么多,要她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她毕竟还是个有血有泪又多情的尘俗女子,当得知所爱的人经过这许多年还是爱她时,她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但这一切竟是建立在欺骗之上。
尤由里还以为终于有人懂得欣赏自己这块璞玉了,而她也将这行销部经理的位置当成她毕生的光荣、奋发图强的原动力,谁知道,这位置竟是别人关说得来的,教她情何以堪?还有那天降的合约,原来一切全都是向柏宗搞的鬼,难怪那天那位胖主管的态度会那么奇怪,再怎么骄傲自大的人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好骗。
但,这一切又怎么全都怪向柏宗呢?假如真如维秀所说,他是因为想培养她的信心才做出这些事,那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怪他?立场对调的话,她也可能会这么做的,也许还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通之后,尤由里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是要地完全原谅向柏宗的行为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孟维秀抬起泪眼瞅了她一眼,见她面色依然紧绷,立即又低下头去。
“我举错例子了。”她嗫嚅道。“宗哥只会摘你这颗苹果,只会坐你这张椅子,他不会那么贪心全都要的。”
尤由里伪装出来无表情的睑,差点让孟维秀所修改的例子所破坏殆尽。她忍住笑再度走向前,将手搁在椅子的把手上,目光凶狠的盯着孟维秀。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她冷冷的问。
孟维秀怯怯的指指桌子。“打电话跟宗哥说?”
尤由里眯起眼睛。“不许你跟他说。”她阴森森的低咆。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一阵哭声又起。
尤由里假意思索几秒钟。“我要你转作我这边的人。”
“你要我出卖宗哥?”
“你还不是一样出卖我!”
孟维秀垂下头。“由里姐,别做伤害宗哥的事。”都怪她嘴碎,才会坏了宗哥的大好计画。
“放心好了,一两个玩笑不会死人的。”尤由里无情的回答。“你只要闭紧嘴巴,别对他说溜嘴我已经知道他欺骗我的事就行了。”见孟维秀无奈的点点头,尤由里的嘴角扬起算计的笑。
她的情人想让她尝尝妒火中烧的感觉,她一定奉陪,只是到时候妒火中烧的人—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