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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季攻势”的两次着名大战之间,出现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正如河流涌动间出现的小小回漩,瞬间即逝。然而,这一段插曲,却是整个战役不能不提的一个重要环节,可以说,它的出现使历史走向变得更加无法琢磨。
——摘自6退之着追忆似水流年
在前线三个军团长中,第五军团军团长伏涅斯基中将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一个,由于逃得快,既没有被杀死在战场上,也没有被俘虏,反而边撤边收拢败兵,到天黑时,身边竟然聚集了近万人,而且主要是骑兵。
此时,伏涅斯基的酒已经完全醒了,趴在北极冰熊背上,茫然地看了看身旁这些狼狈的士兵,一个个丢盔弃甲,一切防碍逃命的东西都丢掉了,有的甚至只穿着一条内裤,带着一条马鞭就逃了出来。伏涅斯基怎么也想像不到,近三十万大军的战线竟然在半天之内完全垮掉,而高武近卫军的兵力和战斗力使他的心为之震撼,没有一丝想回头看看的意思。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伏涅斯基手下一名侥幸逃生的旅团长布莱克在他身旁询问。
“还能去哪,去波多尔谷地。”伏涅斯基垂头丧气的回答。
“可是,我们的军团已经全完了,大帅能轻饶了咱们?”布莱克的话让伏涅斯基心头一动,细细想来,果真不错。那费尔南多自从担任了总指挥之后,丝毫不理军事,三十多万大军龟缩不前,放任各军团自由散漫,可以说是导致这次大败的直接原因之一。可一旦战败,统帅总要找几个替死鬼吧,一旦费尔南多向自己开刀,那可没有一丝活命的余地了。
“那你说怎么办?”伏涅斯基虽然头脑简单,却有一样优点,那就是能听从别人的意见。如今他的心里是一团乱,不如听听别人的意见如何。
布莱克沾满血痕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大人,眼前,有上中下三策。”
“你说说看!”听到有这么多方案,伏涅斯基不由得精神一振,心中暗想,这布莱克平日里不声不响,想不到还真是个人才。
“下策是,我们回波多尔谷地,向费尔南多请罪,把责任推给纳波塔和鸟村龟二,但愿他不会斩尽杀绝。”
伏涅斯基想了想,摇摇头。
“此次一败,冕阳帝的家底儿也差不多抖搂干净了,我看,战局已定,高武复国是板上定钉的事,中策是,我们这些来自北方的子弟兵不再为纳达尔效力,我们一路劫掠,回家去,回到我们高加索大草原,有这一万骑兵,我们完全可以在草原上成为霸主。”
这个提议引起了伏涅斯基的兴趣,他重重的拍了拍北极冰熊的脑袋,冰熊兴奋地嚎叫两声,仿佛也表示希望回到家乡去。伏涅斯基轻轻点了点头。
“这主意不错,可是,你刚才说是中策,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主意?”
布莱克点点头。
“没错,还有上策,那就是降了圣。达克,高武复国之后好歹有我们一个职位。”
听了布莱克的话,伏涅斯基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暗淡了下来。
“说的容易,人家现在兵多将广,就算收下了我,凭这些人,恐怕连个师团长都干不上,我何苦去受那份气呢。”
听到这话,布莱克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冒险的狂热。
“所以,我们必须拿一份见面大礼去,保证我们将来的地位。”
“见面大礼?”伏涅斯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也恍然大悟。“你说的是?”
“没错,我们比高武军路熟,一定能抢先到达费尔南多大营,那里面只有五万步兵防守,我们又是自已人,他们定然不会防备,进入大营后,我们可以对中军展开突袭,最后,拿着费尔南多的脑袋向瑞武帝投降,这叫做‘投名状’!立下了大功,到时候您还用担心高官厚禄吗?”
过了半晌,伏涅斯基猛然一拍巴掌。
“好个‘投名状’!好个布莱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还真是个人材!弟兄们!别走了,我有话说。”
听到伏涅斯基的喊声,杂乱的队伍停下了脚步,无数熊熊的火把,照亮了伏涅斯基凶恶的面容。
“弟兄们,我们吃了败仗,回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现在,我决定要反正,投降瑞武帝了,现在去抓住费尔南多献给瑞武帝,谁同意,就把手举起来,不同意的,趁早滚蛋!快回家去,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一刀两段。”
听了伏涅斯基这段出人意料的话,士兵们一时怔住了,不知他说是真是假,直到布莱克旅团长举起手,他手下的一千多人也跟着举手,然后是全场竖起像丛林般的手臂。当然,也有近千人偷偷地四散逃逸,只要不是逃向波多尔方向,伏涅斯基倒是一概不理,但对几十名波向波多尔方向的士兵,布莱克一声令下,数百枝箭矢把他们穿成了刺猬。
经查点,伏涅斯基手下还有八千四百名骑兵。伏涅斯基在布莱克的劝说下,派出信使向瑞武帝传递消息,表示自己洗心革面,阵前起义,誓取费尔南多的人头作为见面礼。同时,命令所有官兵白布缠臂,作为区别。并派出大量联络人员向其它正在进军的高武军通告,自己已经起义,希望各方相遇时不要生误会。
一切准备就绪,这支自称为“高武近卫军特别军团”的部队沿着熟悉的道路,直扑向波多尔谷地。原来作为败军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希望和狂热。
两个小时之后,圣。达克接到伏涅斯基的效忠书后,有些哭笑不得,他对雷达和费林萨尔说。
“这个伏涅斯基,你要降便降,弄的什么投名状嘛,这一下子,打乱了我们原本‘先合围,再歼灭’的布署,说不定打草惊蛇,费尔南多会马上逃走。”
“如果他能杀死费尔南多当然是好,可费尔南多与我们交手多次,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看来,我们有必要叫部队接应他一下子了。”雷达慢慢的说。“为了对付费尔南多的死灵魔法,我们特种军团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如我直接带部队过去吧。”
“我也去,我和巴格拉底斯的光明魔法对费尔南多都有很好的反制作用。”6莉也在一旁说。
“好吧,那歼灭费尔南多的重任就交给你们几位了。”圣。达克表示同意。
“不好了,不好了,有奇怪的事情生!”和林叫着跑进帅帐。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费林萨尔对爱徒这种不成熟的表现很是恼火。
“快,快出去看看!”见和林脸上变了颜色,大家心知有异,连忙冲出帅帐,没想到眼前出现了一副奇景。
只见在今天的战场上方,出现了一轮血红的月亮,闪动着妖异的光辉。战场上不断地冒出一团又一团的磷火,向月亮飞去。在集中埋葬数万冕阳军的墓坑附近,这些磷火更是集中,每一秒钟都有数百个从土地里钻出,向上升去,如璀璨的焰火,但这副美景在这里出现却显得神秘和诡异。
在不远处,一团磷火从土中钻出,没等到它升上半空,雷达大吼一声,用兽魂之剑将其上升通道阻住,然而,在剑与那团磷火接触的一瞬间,雷达全身一颤,因为他感受到了磷火里亡灵无尽的悲哀和怨恨,雷达急忙运转体内的兽神之力,才化解了磷火中的负面情绪。
“厉害!不好,一定是有人在大量吸引今天战场上的亡灵怨气,他的目地是什么?”费林萨尔面色大变。
6莉脸色也是一变,但她马上盘腿坐下,默默念动咒语,随着她光明力量的启动,一波又一波祥和的光明能量向战场上传送,正在上升中的磷火遇到光明能量,便慢慢被融解,消失在空气中。然而,今天战场上双方阵亡的人数过了十八万,这一庞大数字的亡灵并不是6莉所能度的,只有百分之二三的亡灵被6莉化解。
巴格拉底斯也恢复了真身,向集中高武近卫军牺牲将士的场地飞奔而去,在那里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他急忙催动黑暗和光明混合的魔法,用尽全身的魔力,将牺牲的三万多名战友中的两万的灵魂截住,将他们改造成了死灵骑士,但仍有一万多将士的灵魂被那红月亮吸收而去。另外,这一魔法却有使用对象的限制,只能对战友使用,如果用在敌方尸体身上,产生的死灵骑士只能为纳达尔效力。
那红月亮随着收集怨灵数量的增加,颜色从粉红变成鲜红,从鲜红变成血红,极其妖治艳丽。
在百里外的一处戒备森严的营盘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欣喜若狂的望着一颗血红的水晶球,兴奋地上蹿下跳。一位高大的死灵骑士恭敬的立在一旁。
“太好了,太好了,能量已经蓄满了,我的计划,即将要实现了!卢克,祭坛准备好了没有?”
如果小天他们来到这里,会惊讶地现,那位在费尔南多身边的死灵骑士竟然是兄弟佣兵团的卢克团长,与以前不同的是,原来黑色清澈的眼睛变得灰蒙蒙的,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此时,一只灰色的蝙蝠飞到费尔南多的肩头,向他叽叽地叫着。
“让我看看,哪一支军队会成为我的祭品,做为我对冥神大人效忠的投名状。”费尔南多将神识与蝙蝠连接,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爆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卢克,给纳达尔那个笨蛋出魔法电文,伏涅斯基叛变,导致一线大败,形势已不可控制,费尔南多将以死报国,请陛下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