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辛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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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舒适的高级房车内,良好的隔音设备,阻绝了外面的滂沱人雨,密闭的空间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祝心萝双手规矩的摆在并拢的腿上,自始至终都螓首低垂,末发一语,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尤其是身旁的男人,带给她莫名的压迫感与紧张感,却又无法忽略逐渐扩散的喜悦。

    暗自轻喟一声,责备自己不够坚持。

    不是决定要彻底将他摒除于生活之外?要割舍那份深浓的爱恋?怎么才一顿饭就被收买了

    “晚餐还满意吗?”

    趁著等交通号志变化的空档,戚牧礼侧首徵?她的意见。

    “啊?嗯。”她像小媳妇一样,垂著颈子点了下头。

    “你确定有吃饱?”他狐疑的目光,瞅著她的腹部。

    他很怀疑,吃那么一点东西,足以提供一个大人以及小孩的营养。

    “嗯。”她答得相当精简,双手防卫性的护住肚子。

    戚牧礼将她的动作收纳眼底,心中五味杂陈。

    他将视线调向前方,呼了一口气,英俊的脸庞读下出他此刻的情绪波动。

    相隔一个多月,两个人的角色互换,她所经历的种种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轮到他品尝一递。

    爱情,是折磨人的玩意。

    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再多道歉,也弥补不了。她恨他也是理所当然,连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之俊,陷入一阵漫长的静默,抵达目的地,雨也骤歇。

    “你住这里?”

    他应她要求,在一栋外观老旧的公寓前停下来。

    她只淡淡的回了句,道过谢后匆忙下车。

    更正确点说,是落荒而逃。

    多和他相处一秒,她就多沦陷一分,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因此必须远离罪恶渊薮,避免再犯错。

    戚牧礼犹豫片刻,决定跟上去,恰巧和下楼买烟的辛卉碰个正著。

    “咦?”虽然有高度近视,但辛卉对帅哥有著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祝心萝之故,对他的印象自然深刻。

    戚牧礼则把她当成隐形人,没有停下步伐。

    这个臭男人来这里干什么?!

    “等一下!”辛卉叫住他,然后又走上楼。

    戚牧礼冶著脸,瞪视著眼前挡住他去路的女人。“有事?”

    “废话,不然没事叫住你干什么。”对于帅哥,她一向是很礼遇的,可是倘若对方摆张臭脸,则另当别论。

    她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就算是帅哥也不容许践踏。

    她粗鲁的语气,让他皱起眉头,觑她一眼,越过她继续往上走。

    “你这狠心狗肺的臭男人,以为长得帅、有钱有身分,就能始乱终弃吗?”

    辛卉义愤填膺的控诉。

    终于,他停下脚步,一脸阴?。“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白他一眼,讨厌吃乾抹净、不负责任的男人。

    唉!天底下的帅哥都是花心大萝卜,长得帅又有钱,简直是罪恶。

    “我不认识你。”他仔细搜索著记忆,并没有任何相关资料。

    哟呵!还真拽咧!她不太高兴的在心里咒骂。

    “你来找心萝的,对吧?”

    知道对方不耐烦,她乾脆直接切入主题。

    戚牧礼眉头锁得更紧,冷冽的目光射向她。

    “你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来找她麻烦的?”

    “你知道什么?”他的态度软化了些,但仍然高下可攀。

    “该知道的都知道。”她答得理所当然。

    “也包括孩子是谁的?”他有心试探。

    辛卉笃定的颔首,不等他问,迳自接续道:“不然,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那么批评你?”

    男人是不是一旦碰上感情,智商就会降低、更严重者变成智障?

    根据她多年来的观察,好像没错。

    “你确定?”

    戚牧礼表面上并没有多大反应,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欣喜若狂。

    “对啦!”她没好气的回道,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冲动了。

    她怎么忘了这男人之前多么狠心、残忍。

    “你想干什么?如果,是要叫心萝堕胎,我可是会把你的恶形恶状,公诸于世唷!”

    辛卉摆出一副随时要跟对方拼命的模样。

    “我不会那么做。”他面无表情、肯定的答覆。

    她垂著眸,思忖他话中的真实度。片刻,才又开口:“那你想怎么做?”

    “和你无关。”在陌生人面前,戚牧礼一贯防备又疏离的口气。

    他做事从来不需要向其他人报备。

    “噢!”辛卉有些自讨没趣。“那就算了。亏我还鸡婆的想帮你。”她轻啐。

    不只鸡婆,简直是脑袋有问题。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个热心的人。

    不过,她听祝心萝说他这一、两次的行为,发觉他不同以往的冶漠、绝情。所以她并末阻止他上楼。

    而他也没问她究竟住几楼,于是,他采取上法炼钢的方式,在每户人家前按门铃。

    对方一见是个斯文俊美、气势非凡的帅哥,眼冒星星都来不及,更遑论摆脸色给他看了。

    不过,他也很有礼貌就是了。

    不厌其烦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同一句话,在问过五、六户人家后,这一次,他毋需开口便见到她。

    祝心萝以为是“同居人”辛卉忘了带钥匙,毫不设防的拉开门,看到意外的访

    客时,决定关上门,但为时已晚。

    戚牧礼轻而易举的挡住门扉,登堂入室。

    她盯著他,半晌说不出话。

    他缓缓靠近她,摆出优雅的姿态,但深沉的神情却恍若撒旦。

    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他前进一步,祝心萝便往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但这举动,无疑更令他火冒三丈。

    他离她约莫三步之遥,双眸牢牢锁著她。

    “为什么骗我?”他的低嗄嗓音,饱含怒气。

    祝心萝睁著大眼,一脸无辜。“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颤抖的声音,连自己都备感心虚。

    “想瞒著我生下孩子?!”

    戚牧礼也不拐弯抹角,乾脆挑明。

    闻言,她惊骇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睛盛满错愕。

    她无助的猛摇头否认,巨大的恐惧笼罩著她,心里更是悲哀。

    果然,他的出现和刻意接近,都是有目的的

    当她开始想要试著相信他、接受他的好的时候,他就等不及揭开伪装的面具,

    化身为索命的魔鬼,抢夺她仅有的宝贝。

    “你敢说孩子不是我的?”他表情十分阴沉,眉宇问凝聚著阴霾。

    不论他说什么,她都用力摇头。“不是—”

    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吗?

    祝心萝抱著肚子,抽噎著。

    看着她的眼泪下停滑落,他没好气的吼道:“别哭!”

    这个笨女人,不知道哭泣对胎儿下奸吗?

    被他一吼,她连忙咬住唇,深怕惹他不快,而做出更残酷的举动。

    他凝睇她因害怕而苍白的脸孔,阗黑的眸染上一层忧色。

    “为什么说谎?”他的语气咄咄逼人,表情却是森冷的。

    这一回,他不会再善罢甘休,非得逼她说出真心话。

    她瘪著嘴,效法蚌壳,遇到危险时紧闭双唇,打定主意不说话。

    看穿她的想法,戚牧礼加大音量,再问一遍。“为什么说谎?既然承认接近我别有居心,为什么不敢说?”

    “”相较于他的强势,祝心萝的无言更显委屈。

    他眯起锐眸,丝毫不放松。“说话!”

    她著实不懂,为何他一直老在同一个问题打转,偏偏,却是她绝口不再提的禁忌。

    “接近你是因为、因为”

    她吞吞吐吐,想着搪塞的藉口,而且又不能被识破。

    睨著她为难的样子,他乾脆替她接下去。“因为你、爱、我。”

    祝心萝胸口一窒,心惊胆跳。“不”

    由于过度诧异,泪水反而凝在眼眶,楚楚可怜。

    “你不是很大胆?第一次见面就用身体勾引我,现在为什么不敢承认?”戚牧礼不断地以轻蔑的口吻刺激她。

    她的心揪得好疼,几乎要喘下过气来。

    “我不爱你。”她垂下眼睫,悠悠反驳。

    她的否认,在他预料之中,但心仍不免抽搐了下。

    祝心萝心一横,突然朗声大喊:“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恨你!”

    他勾起无情的薄唇,挟带庞大的怒意,逐步走近她。

    纵然颤抖乏力,她还是撑著身体,屏住气强迫自己勇敢面对他。

    站定后,他双臂一张——

    祝心萝心一沉,闭上眼、咬住下唇,认命的承受接踵而来的痛楚。谁料,并没有如她所判断的情况发生。

    他抓住她的皓腕,圈住自己的脖子。

    她猛地睁眼,不敢置信的愕视他。“你”“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恨我。”戚牧礼嘶哑的挑衅,一边将手伸到颈后“帮助”她勒得更紧。

    “不”她奋力的想缩回手,无奈却徒劳无功。“不要”她泪流满腮,苦苦哀求。

    戚牧礼无动于衷,仅抓著她用力的圈著他的咽喉。“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他发自胸腔的咆哮,青筋暴露。

    “不要这样”祝心萝泣不成声,濒临崩溃。“不要这样!”

    她使尽全部气力,扭身挣脱他的箝制,然后紧紧抱住他,伏在他胸膛上嘤嘤哭泣。

    他黯下眸,若有所思的叹道:“你是该恨我。”

    她惊魂未定的拼命摇头,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满腔情意。

    “我曾经那样无情的伤害你,你应该恨我。”他一步步诱她说出内心话,却也同时鞭笞著他的良心。

    他要的,就是得到她的原谅。唯有如此,他也才能稍稍自懊悔中解脱。

    在尚未获得她的宽恕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弥补错误。

    被自己爱的人误会,让他全然无计可施。

    老天爷在惩罚他,让他体会她曾有过的痛苦,才会更珍惜她的情意。

    她静静的趴在他胸前,聆听他略为紊乱的心跳,竟然觉得安全与满足。“我从来就没恨过你我一直爱你又怎么可能恨你”她近乎呢喃的倾吐压抑许久的感受。

    戚牧礼闭上眼,强忍住眼中的热流。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对不起,原谅我。”只要能祈求她的谅解,要讲多少次他都不介意。

    她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他终于露出久违的笑,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祝心萝抬起脸,狐疑的瞅著他,被他温柔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晓得如何启齿。

    “为什么骗我,孩子不是我的?”

    他嗅著她的发香,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与轻松。

    她嘟起嘴,不确定该不该据实以告。

    对他,她仍未完全撤下心防,虽然她的心早已臣服。

    “怕我逼你拿掉孩子?”他回忆当时的景况,加以臆测。

    她轻应了声,那股椎心刺骨之痛,至今回想起来仍记忆犹新,敦她心悸。

    “对不起。”他的声音喑哑,带著几分哽咽。

    他感到万般庆聿。若非她的坚强与勇敢,恐怕他一辈子都将在悔恨、自责中煎熬。

    “你还爱我吗?”他喃喃地问,居然没有把握。

    她不恨他,并不表示还爱著他。

    祝心萝退开他的怀抱,望进他的眼,意外地看见了那里头闪著泪光,以及她冀望许久却始终落空的温柔和深情。

    如此,将她所有的担心、恐惧一扫而空。

    “你喜欢我吗?”她嗫嚅,鼓起勇气询问他的心意。

    睇著她羞涩的可爱模样,戚牧礼忍不住兴起逗弄她的念头。“我不喜欢你。”

    她尚未痊愈的心,抽痛了下,俏脸刷白。

    “我爱你。”即便她是揭发顶包案的人。

    他咧开嘴,字字铿锵。她诧异的小口微启,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他俯身,堵住她柔嫩的双唇,煽情的含吻舔咬,解放禁锢的爱意。

    “嗯”犹未从讶异中回神的祝心萝,被动的承接他狂烈的吻,这一刻,她完全感受到他的爱。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让她更接近他。

    “心萝,你好香”

    沐浴过后的她,散发著诱人的香气,彻底瓦解男人的自制力。

    手不安分的往上游?兀?缘赖恼加兴?厍暗幕朐玻?ナ档拇ジ校?钏?3鑫奚?尢尽?br />

    她从喉间逸出娇吟,分不清是抗拒抑或愉悦。

    “我想要你”他露骨的在她唇畔轻喃,毫不掩饰自己迫切的欲望。

    她红著脸,浑身虚软。

    “可以吗?”他徵求她的同意,可是双手却在她身上强取豪夺,惹得她娇喘连连。

    “我肚子里有宝宝”她的声音细如蚊蚋,甜美的脸庞泛著粉红,像颗成熟诱人的水蜜桃。

    她拒绝的理由,反倒更引他遐思。

    男性的欲望根源,明显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粗喘一声,沙哑的保证。“我会小心的。”语毕,不等她回答,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拦腰抱起。“你的房间呢?”

    他的喘息声愈来愈重。

    她克服了羞涩,无言的指了指她的房间。

    戚牧礼抱著她走进房,长脚一踢,门板重重的落合。

    小心翼翼的将她置于床上,著手卸下两人身上的束缚。

    “我刚刚没听清楚”祝心萝别开眼,盯著床单,呐呐的说道。

    他勾起坏坏的笑,附在她耳边低诉:“等一下,我会说到你厌烦”

    “我爱你——”

    她幸福的偎在他怀里,闭上眼享受迟来的爱情。

    她设下的“爱情圈套”应该是成功的吧!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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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戚牧礼向祝心萝求婚,她却坚决要等哥哥从勒戒所出来,并确定他是真的洗心革面,才肯结婚。

    观察期是一年。

    为了早日将她娶进门,戚牧礼几乎整天派人贴身监视她哥哥。

    也就形成孩子出生了,爸妈却还没结婚的奇谭。

    他后来才知道,这是她的“惩罚”手段。

    戚牧礼深刻体会到—女人,是惹不得的。

    全书完

    编注:

    敬请期待辛卉最新力作——“灰姑娘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