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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分,膳厅里却仍然只有母女俩人在用膳。
金璨璨要再为母亲盛粥。“娘,再喝碗粥吧。”
金夫人摇头。“我吃不下了。”
“娘,您怎吃得这么少?是不是鱼片粥不好吃,那让厨房煮过燕窝粥好吗?”金璨璨提议。
“璨儿,别忙,娘真吃饱了,倒是你自己也没吃多少,快吃吧。”金夫人慈爱地要女儿用膳。
“娘,您一定是担心爹和哥哥才胃口不好,爹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三五天就会回来了,现在都过十来天了却还没见到人,虽然有传回消息说是事情还没办完,因此耽误了行程,但到底是什么事要延宕这么久也不明说,害得娘您也不安心,跟着着急!”金璨璨抱怨。
“能令你爹和哥哥花如此多时间解决的事,肯定不简单,娘是担心你爹需要帮忙时却找不到援手,那可怎么办呢?”金夫人叹气说。
金璨璨安慰愁眉不展的母亲:“娘,您别这么忧虑,我昨天已经交代木总管派人前去探视爹和大哥的情形了,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金夫人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娘还以为你只顾着玩,不管其它的事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
“娘,您别以为女儿都在玩,其实女儿一样是为金家在努力呢,一旦女儿的计画成功了,保证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的!”金璨璨告诉母亲,肯定出自己的计画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到底是什么计画,这么有用?”金夫人疑惑地看着女儿。
“现在还不能泄露,等成功时,娘您就能明白了!”金璨璨保密。
金夫人轻笑。“你啊,爱玩就爱玩,别冠上好听的字眼。近来你天天都出门,想必等会也要出去玩吧?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用膳!”金夫人拿起筷子为女儿布菜。
“娘,别夹这么多菜,女儿吃不完的!”金璨璨忙抗拒。
“吃不完不准出门!”金夫人吓女儿。
“娘,女儿不依啦!”金璨璨怪叫,膳厅里总算有笑声传出来了。
林威刚从主人房里走出,就被迎面而来的总管事甄强给拦下。
“林威,少帮主醒了吗?”
林威点头。“少帮主已经醒了,你要找少帮主吗?”
“我是有事要向少帮主报告,只是需要耽搁一些时间,就不知少帮主等会是否要出门?”甄强忙再问。
这时从房里传来声音:“总管事,有话就进来说吧!”
“是!”甄强回应,忙走入房里。
司空勋已经整理好仪容,看着走前来的甄强。
“属下见过少帮主!”甄强拱手行礼。
“不用多礼。有什么事吗?”
“少帮主,昨天金家的金友义登门求见,想见您。”甄强回禀。
“金友义?金友权的大哥吗?他来做什么?”司空勋有些意外。
甄强应声:“他是来提无情报,趁此想与江海帮合作,以便夺得金家当家之位!”
司空勋对这事起了些兴趣,在椅子上坐下。“总管事,说明白来!”
“回少帮主,昨儿个金友义带着儿子求见,因为少帮主不在,金友义便将来意向属下表达。金友义表示,金家目前的当家金友权因为无力起振金家事业,其他兄弟们不服他再继续掌管家业,便联合订下了条件,谁能得到南川航运权,又有能力解决金家目前的困难者,他便是金家的新当家!金友义自认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前来想和江海帮谈合作,如果少帮主能助他成为金家的当家,金家便愿意臣服于江海帮的统领,成为我帮的产业之一,甚至营利所得之利润也由我帮支配,仅要求能保有金家的名号和金家船只可以挂着金家旗帜继续在南川航行做生意便行!”甄强恭敬禀明。
司空勋微扬唇:“要求还真的很卑微嘛,那他又提供了什么情报?”
甄强回应:“金友权父子目前正在冀城和御史大人见面,欲共谋将南川航权收归朝廷所有,要朝廷出手干涉,金家便能和朝廷私相授受,那航权便会由金家所得到!”
司空勋不屑一笑。“南川航权该由拥有最多船只的人拥有,以朝廷如今国库空虚来看,有能力收购大量船只与江海帮抗衡吗?”
甄强解释:“就是因为朝廷穷困,才能被金家所扇动,想紧捉住这个可以得利的好机会。在南川航行的除了我们的船外,也有许多是私人船只,朝廷只须派兵骚扰这些船主,胁迫他们听命于金家,平民哪斗得过官?这些船只就有可能会倒向金家,成为金家的筹码,如此我们想拿下南川航权就须花费一番工夫,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会失去胜算的,即使我们航权到手,但金家有朝廷在撑腰,难保不会成为我们的一个麻烦!”
“江海帮不会畏惧一个小小的麻烦,就算朝廷,我也不放入眼里!”司空勋傲然冷道。
“少帮主,话是如此说没错,但是既能事先知道,我们就该有所防备,在它还未形成麻烦前就先除去,免去后患!”甄强提出。
司空勋沉吟着不语。
“少帮主,金友义还提到了金家璨璨小姐的事。”甄强再说。
“他说了什么?”司空勋扬眉问。
“这”甄强却显得有些为难。
司空勋明白这关系到他的私事,难免让甄强难以启齿。“不管是什么话,你尽管说无妨!”
甄强点头出声:“少帮主和金小姐结成朋友之事也不是秘密,但是金友义却直指金璨璨对少帮主别有居心,他说金璨璨一直深受其父亲金友权的宠爱,加上又生得美丽出众,心高气傲,对男人从不假辞色;她也不曾主动和男人相交,更别说特意相陪讨其欢心,而今金璨璨会如此用心对待少帮主,一定是受到金友权的教唆,要她和少帮主周旋,引走少帮主的注意力,免得被少帮主察觉到金友权私下的举动。这是金友义的说法,还请少帮主小心,别中了美人计!”
司空勋冷哼声,脸色不好,让甄强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多说。
房里的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后,突地司空勋站起往外走了两大步停住。“派探子严密监视金友权的行踪,回报他的一举一动,包括金友义和其他的兄弟,再调查金家还剩下多少财产!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回报!”
“属下遵命!”甄强忙恭声回应,但看少帮主往外走去,忍不住大胆开口:“少帮主,您您还是要和金璨璨见面吗?”
“若真是美人计,我怎能不去捧场呢?”司空勋笑着离开,只是那笑声听起来却让人感到发颤!
甄强开始为那位金家小姐担心了,盼望她可别真对少帮王耍花招,要不少帮主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风度翩翩,一发起怒来绝对是非常吓人的,希望金璨璨无缘看得到才好。
两个骑士一前一后地来到树林前停住,却只看到婢女、侍卫站在林外,不见主人!
“你们家小姐呢?”司空勋疑问。
“小姐在树林里,她说少帮主迟到了,就罚少帮主入林找出小姐。”雪琴回答。
“我家小姐爱玩,还望少帮主多包涵。”常凯微弯身,客气表示。
司空勋一挥手!“无妨,我也的确是迟到了。林威,你留下!”轻喝声,策马入林。
这片位于县城外的树林并不大,树木间隔也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即使枝叶茂盛也不会遮蔽天空,阳光能透入,因此树林里光线明亮。
司空勋骑马穿梭林间,开口扬声:“璨璨!我来了,你可以出来了!”
唤了数声,不过回应他的是一片的寂静。看来这女子打算和自己玩躲迷藏游戏,但是找人又有什么难呢?
司空勋加快坐骑速度,凝神倾听四周的声音,以他的功力,可以轻易地听到四周极细微的声响,即使是浅浅的呼吸也在他的掌握中。
很快地,他放慢马儿速度停下,唇角漾着浅笑:“我找到你了,下来吧,难道还要我上树抓你吗?”
话语落不久,蓦然马儿嘶鸣声响起,在树影间见到一匹白马向另个方向奔去。
司空勋却没追去,仍旧留在原地。
“你让踏雪乱跑,等会可别要我帮你找马哦!”声东击西的计谋对他没用的。只是四周还是静悄悄,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司空勋笑笑再出声:“璨璨,我对爬树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今天帮里也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时间陪你干耗。我数到三,你再不出面,我就离开了,一──二──三──”
数数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再见了!”没见到人,司空勋执起缰绳策马便要离去。
“你真狠心丢下我不管,好无情!”娇嗔声从树上传出,探出一张丽色容颜,淡黄人影就坐在树干上。
“你就是太孩子气了,这么大的人儿还爬树,下来吧!”司空勋抬起脸看着金璨璨。
“你要我下来就下来,那我不是太没个性了!”金璨璨拿乔。
“那我走了!”司空勋驾着马欲离开。
“喂!你好坏,说走就走,你当真不管我了?你何时变得这么无情?”金璨璨不满地抱怨。
“下来,我不想再说一次!”只有她敢和自己讨价还价,自己对她真是好过头了。
“好啦,别这么没耐性,请你往前移动两步,再张开手臂。”金璨璨指挥着。
“你想做什么?”司空勋闷声问。
“这是我一向下树的方法啊,接住我!”话完,金璨璨毫不犹豫就像只展翅的小黄鸟般,伸展手脚,身形优美地朝司空勋方向跃下。
司空勋忙伸长手臂将娇小的身子抱住、眉头却打了许多个结,脸色难看地斥责:“该死的!你说跳就跳,连问我准备好了都没有,万一我没接住怎么办?”
金璨璨漾着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我相信你!”
她信任的笑靥让司空勋心震荡了下,不过该教训的话还是要说完:“就算是这样,这举动也太危险,下次不可以再这么做了,明白吗?”
“勋,你今天怎这么凶?呃明白、明白!”在接到凌厉的眼神后,金璨璨马上噤口,乖乖地答应。
司空勋载着人往树林出口而去,金璨璨见状忙抓住他的手。“我的马怎么办?”
“侍卫会找到你模 ?br />
“不要,是我让你艿舻模?比晃乙?一乩戳耍?闩阄医?ぱ┱一乩绰铮 苯痂茶惨?蟆?br />
司空勋微皱眉才想开口,金璨璨就很主动地用手封住他的嘴──
“不可以拒绝!也是你没将踏雪拉住才让你艿簦你阅阋谎?性鹑我?一你!?br />
“强辞夺理!”司空勋看着她轻斥。
金璨璨使娇:“那也还有个理字啊!不管,你要陪我找到踏雪,你墒堑?透?业募绑抢裎锬兀?苤匾你欢t?一乩矗 ?br />
“你爹很疼你嘛!”司空勋将马儿掉个头,往踏雪奔去的方向而去。
“当然喽,爹娘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又这么可爱,肯定人人喜欢。”金璨璨大言不惭。
“既然你爹如此宠爱你,你绝对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喽?”司空勋淡淡试探。
金璨璨不加思索点头:“这是一定了,因为他是我爹啊!”“再过不久南川航权之争便要有结果了,南川航权关系到金家的存亡,令尊和金家上下一定都在为这事忙碌,你也在帮忙吧?”司空勋像聊天般随口说着。
“我也很希望能帮忙,可惜爹却没能让我帮上什么忙,都他和哥哥在辛苦,若可以我真想”抬头望着司空勋,话留在嘴里说不出,只能轻声一叹。
“你想做什么?”司空勋迎视她的眸光,想明白她的打算。
金璨璨眼珠儿转了圈,露出了邪恶笑容:“想重重地咬你一口出出气!不过若被你咬回来肯定会更痛,只好作罢了。”偎着宽阔胸怀笑说。
她故意转为玩笑话,是不想他再问下去吗?低头看着她习惯性地与自己亲近。从认识开始,她就和自己没有男女之分,大胆的行为异于寻常女子,不但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矜持羞娇,仿佛还认定自己就是属于她的般,这情形代表什么?
若只为吸引他的注意力,需要做到这般地步吗?还是她的野心不只如此?难道她想
“啊!”金璨璨突来的轻叫声打断了司空勋的思绪。
“看到踏雪了?”
“不是,是看到一只有着黄白相间羽毛的小鸟,好漂亮呢!本想叫你看的,可惜被我的叫声吓跑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金璨璨发现到司空勋今天异样的安静。
“我心里是有些疑问待弄清!”司空勋没否认。
“什么疑问?可以和我说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金璨璨兴致勃勃忙问。
司空勋脸上浮起俊逸的笑容,手臂揽上纤细柳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低头看着金璨璨柔声低喃:“为什么如此关心我?”
他突来的莫名温柔教金璨璨心跳加速,粉颊也涌上了红晕,但是眸子里闪动的却不是羞怯,而是兴奋雀跃,仰高脸回视他。“你可以感觉到我的关心了,那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你是不是同样也很关心我呢?”
她这种完全意料外的反应让司空勋楞了下,在她紧盯的目光下无法抗拒地点头:“呃那是当然了。”
“太好了!这表示我们同心,我的感觉便是你的感觉了,那”金璨璨蓦地两颊艳红似火,丽容上扬起朵娇怯妩媚的笑颜看他一眼,又赶忙垂首敛容,脱俗羞怯的可人儿姿态让司空勋一时看直了眼,无法移开目光。
如果她愿嫁,他便愿娶,不就代表自己的计画成功了吗?她不但能觅得好夫婿,也解决了父亲的困境,一切尽如她意。这令她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满心的欢喜,抬眼瞄了下司空勋,发现他像着迷般傻傻地盯着自己看,教她噗哧声笑了。
“我有这么美吗?教你都看傻眼了!”白玉小手轻点了下他挺俏的鼻头。
司空勋回过神,脸上浮起困窘神色,忙甩动缰绳催促马儿快走:“踏雪应该在前面!”
呵金璨璨偎着厚实胸膛,掩嘴轻笑,开心又得意。上天对她实在很帮忙!
该死的!他是带着气怒的心情来兴师问罪啊,为何一面对金璨璨,一切的情况便全走样了?别说自己不但是火气全消,竟然还像十七八岁怀春的少年般被迷惑出神,甚至被取笑,这根本不像自己会做出的事!该死!他怎会为了个女人而手脚慌乱呢?可恶!
莫非真应了那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面对个女流之辈,他确实也骂不出口、打不下手,这就是金家的用意吧?果然很聪明。
感受到倚在胸口上的柔软身躯,鼻端也闻到她身上散发出属于女子的清雅香气,还有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雪白柔荑,她的一切都在严重干扰着他!他大手握紧缰绳,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自制力,尽可能地让自己不为她所惑!
“啊!”又是一声娇唤。
“你又看到什么漂亮的鸟了?”司空勋不感兴趣地开口。
“不是,是踏雪。踏雪就在前面,你又心不在焉了!”金璨璨拉着司空勋衣袖指着前方,斜睨了他一眼。
司空勋有些狼狈低声道:“我们快过去吧!”赶紧追马去。
一见到踏雪,金璨璨开心地跳下马,来到爱驹身旁抚摸着马头,踏雪是匹受过训练的良驹,自是乖乖地顺从着主人。
“踏雪!”
“既然找到踏雪,那我们可以离开树林了。”司空勋提出,私下相处问题那么多,还是尽量避免吧。
金璨璨点头,拉着缰绳走回司空勋马前,对他伸出手。
“什么意思?”司空勋疑惑地看着她。
“我为了让踏雪跑开引走你的注意力,就用石头打你耐尾浚?衷谔ぱ┑耐尾恳欢ɑ购懿皇娣你以鹾靡馑荚倮屠你兀恐缓们肽阍匚依肟?恕!苯痂茶惨涣忱14嗡得鳌?br />
“那只是一个小伤,马皮很厚,不会有影响的!”她又想赖上自己了,司空勋很明白。
“但是我的良心真的很过意不去。要不你下马陪我,我们起走出树林?”金璨璨换个方法,要争取多些独处时间。
“麻烦!”司空勋低怨声,只得跳下马顺她的意,不想再和她争辩,拉着爱驹,大步而行。
“勋,你走慢些嘛!”金璨璨边叫边赶紧追上,还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司空勋蹙眉:“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
金璨璨索性整个人都贴上他,睁亮眸子望着他!
“勋,你怎么了?你今天似乎特别的冷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对了,你刚才说有心事,是什么事啊?”继续被岔开的话题。
看着她漾着一脸的纯真,眼里满是关怀,司空勋如挨了一记闷棍,忙别开脸。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该死的,自己真变笨了,现在连她是真心,亦或假意,都分不出来了,可恶!
“你怎么这样说?我们可是互相关心的好朋友呢,应该坦白以告啊!”金璨璨不满地叫道,今天的司空勋真的有问题。
她这番话引来了司空勋心里的火气,目光凌厉地射向金璨璨:“那就应该先从你开始坦白!你主动前来认识我,究竟有何居心?”挑明了问。
金璨璨被他冷肃的神情吓了跳,嘟起小嘴拍着胸口埋怨:“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被你吓到了!”
“别回答不出来就顾左右而言它!”司空勋斥喝,趁着扬起的怒意,气势十足地一甩衣袖,自顾自地先走,欲藉着严厉的态度逼出金璨璨的真心话。
金璨璨被喝责地楞了下,人定住,霎时万般委屈由心狂涌而上,教她红了眼;又见他不理自己而去,更是气恼交加!“站住!司空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说清楚来!”
哼!司空勋没开口,也是不想出声又被她趁机拉开话题。
他的态度还这么恶劣,金璨璨看着脚步没停的司空勋,生气得跺了跺脚急追上。
“喂!司空勋!我叫你站住没听到吗?你这样要如何谈嘛,你到底是怎么了!”边跑边叫,因为注意力全放在司空勋上,根本无暇注意脚下的情形,当然也没看到突出于路上的树根,结果被绊了脚,狠狠地扑倒在地!
“哎呀!”痛叫出声,但是立刻蔓延到四肢的剧痛却让她疼得出不了声,只能趴倒在地,紧咬住唇痛苦地承受着。
司空勋只听得一句唉叫,接着就没了声息。
该死的!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了?这绝对又是她的计谋,他应该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不可以回头再落入她的计算中,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拉住缰绳停下马,他还是心软了!
“你又怎么了?”没好气地丢下话。
静默了会,回答他的是随后响起的呜咽哭声──
“呜痛好痛好疼啊呜”
听到这样凄楚的哭喊声,谁还能狠心置之不理呢?司空勋皱眉忙拉着缰绳转回身,便见到金璨璨倒地哭泣,他心一紧,急忙奔前探视。
“你发生什么事了?”在她身旁蹲下,轻柔地扶她起来。
“好疼我的脚好疼,手也好疼好疼呀!”金璨璨哭着直喊痛。
让她坐在地上,司空勋赶紧先检查她叫疼的手脚,惊讶地看到弄脏的长裙上沾上了血迹,忙掀起裙?,便看到膝盖处的裤管已被碎石擦破,受伤的地方是血迹斑斑很吓人;另一个手肘上的伤处也是差不多的情形,金璨璨急忙转开脸不敢看,哭得更加难过。
司空勋也没想到她会跌得这么严重,忙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再急从马背上拿下水袋,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
“我要清理伤口,会有些疼,你要忍耐!”告诉金璨璨一声,然后便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金璨璨双手抓紧衣角,细白贝齿将唇肉都咬白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滚动,她极力忍着不叫痛,雪白额上布满了冷汗。
司空勋脸色也不好,仿佛感同身受般。为能减去她所受的痛楚,他用最快速度清理、上药,再撕下自己的衣?当布巾为她包扎,手脚俐落地很快就处理好一切。
“这是最好的伤药,在三天之内你的伤口就会结痂痊愈,下会留下疤痕的,不过要记得别碰水,伤才能好得快。”交代着金璨璨。
“若你没气我,我根本就不会受伤,既然我是别有居心的人,你干嘛还为我治疗?你可以不用理我一走了之啊,你走啊,走啊!”金璨璨气怒地推开他,眼里的泪水落不停。
她苍白可怜的模样让司空勋心疼,只能好声安抚:“别哭别哭,好吧,就当我胡说八道说错话,你就不要生气了,生气只会让伤口更疼的。对不起,别发火了,不要生气了。”
“我疼死了不是更好?就少了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烦你!你若不喜欢我做你的朋友,你可以老实告诉我啊,我绝不会缠着你不放,我没那么厚脸皮的!你现在就说,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朋友了?你说出答案来,快说!”金璨璨娇声质问,一吸鼻子,又是一串泪水落下。
他本来就不爱看女人哭,金璨璨又是哭得一副委屈堪怜样,教司空勋更加心疼不舍,忙用手拭着她的泪。
“我怎会不要你这个朋友呢?我一直都很喜欢有你相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要,一定要你的!”情急下用词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金璨璨粉颊一红,含羞带嗔地睨了眼司空勋。“你要我,我还不要你呢!”
司空勋警觉自己口快用语不对了,忙解说:“呃我无意冒犯,我的意思是是”
笑声打断他的话:“呵你脸红了,好可爱!”
“璨璨!”司空勋微怒轻斥。他就明白这个小魔女是不能同情的,就算受了伤,她依然还是教他头痛。
金璨璨边笑边伸手将他转个身背着自己,然后不客气地赖上他厚实的背,双手再环住他的颈项。“背我!”
“什么?”司空勋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
“我脚受伤走路会疼,背我!”金璨璨说明。
“不能走路,也还有马儿可以骑啊!”司空勋忙说。
“是你害我跌倒受伤的,所以我要你背我当处罚!”金璨璨提出理由。
“哪有这种事?你太不讲理了!”司空勋抗议。
“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我赖定你了,你不背、我就不离开,看你是否真狠心将我丢下!”金璨璨一脸的笃定,他绝对不敢拒绝的。
“你唉!”司空勋真是认输了,背起了金璨璨。
“你的马呢?”
“踏雪,跟上来。”金璨璨对你瞪?谏冢?雀鍪质疲?茁砭凸怨缘馗?孀胖魅恕?br />
“比起当朋友,当克星肯定更加适合了。”司空勋无奈地低语。
“呵”一串的笑声在树间响起。
不,最适合她的还有另一样呢,很快他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