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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七点半的时候,胡文霆开车到了院门口,值班人员看到是本单位的车子,就迅速的打开了大门把胡文霆的车子放了进去。胡文霆找了个不影响通行的地方停好车,并把车头朝向大门口方向,然后就坐在车上等着。这样他就能随时观察从外面进来的人员情况,一旦邓玲从门外进来,胡文霆就下车喊住她,免得她再上楼跑一趟。可当胡文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一个很像邓玲的身影,从大楼后方往前走来,正准备拐向办公楼的门口方向。胡文霆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一眼,还真是邓玲。
此时她正低着头匆匆地往大楼门口走去,胡文霆赶紧下车喊了一句:“邓玲姐,这里!”听到有人喊自己,邓玲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车旁的胡文霆,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然后就快步走向胡文霆。等邓玲到了车子边上,胡文霆伸手帮邓玲拉开后座车门,等她坐好后,又顺手把车门关好。然后自己上车坐到了驾驶位上,并麻利地启动了车子。邓玲见了,好奇地问道:“文霆,你怎么有车钥匙啊,耿师傅呢?”胡文霆没有马上回答,右手继续着挂档、松手刹等动作,双脚配合着松离合踩油门,车子开始缓缓移动,一会之后就出了大院。等车子进了主路之后,胡文霆才开口说道:“邓玲姐,对不起啊,因为我对这个车子还不太熟悉,所以刚才就没敢和你说话,现在好了,有什么问题,邓玲姐你就放开问吧。”
“文霆,不会就是我们俩自己去吧?”邓玲问道。
“是啊,就我们俩自己去,我是驾驶员,你是领导,我一切都听领导指挥。”胡文霆为了调节一下车内的气氛,就和邓玲开起了玩笑。
“那好,我命令你在前面靠边停车。”邓玲似乎很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胡文霆虽然有些诧异,但没敢多问,乖乖地在前面一点的地方靠边停下了车。车子一停稳,邓玲就拉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等胡文霆回过神来,邓玲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迅速地坐到了胡文霆的身旁。胡文霆的鼻子里马上就吸进了一缕淡淡的香味,胡文霆觉得那味道很好闻,于是就下意识地又用力吸了两下鼻子。一旁的邓玲脸上马上涌上了一层红晕,她低声说了一句:“文霆,你干嘛呢?”
胡文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就磕叽巴巴地说道:“没、没干嘛。”邓玲看到胡文霆窘迫的表情,用手掩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胡文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邓玲一眼,发现邓玲居然是在笑,而不是生气,这才放下了心。
由于此时车子正在市区的繁华路段行驶,胡文霆的驾驶技术也就是刚入门的级别,因此也就没敢再多说话,但偶尔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邓玲时不时地就往自己脸上看。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路上车子慢慢地变少了,胡文霆才开口说道:“邓玲,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这次出差的两项任务向你汇报一下。”邓玲笑着说道:“汇报、汇报,张嘴就是汇报,这次出差你才是领导,张主任交待我此行一切都听你安排,你怎么反倒说起向我汇报来了,我不想听,到时个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胡文霆侧过脸看了一下邓玲,发现此时的邓玲已经和前几天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原先脸上的那一层淡淡的忧郁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小女孩般的一丝刁蛮或者说是任性。
“邓玲姐,这可是和你有关的,你确定不想听。”胡文霆说完,还侧脸似笑非笑地看了邓玲一眼。
一听是和自己有关的,邓玲的心马上被勾住了,她着急地说道:“那你还不快说?”
胡文霆此时却起促狭之心,很想看看邓玲生气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继续吊着她的胃口:“你刚才不是说了不想听吗?”
邓玲是真的有点急了,脱口而出:“臭小子,你想急死我呀!”
“哎,邓玲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也敢喊我臭小子。”胡文霆继续贫嘴,殊不知他的这句话,却被邓玲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邓玲迅速展开反击:“你话中的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人喊过你臭小子,快说,那个人是谁?”
胡文霆顿时被邓玲堵在那里,不敢再开口。看到胡文霆被堵在那里不敢再说话,邓玲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戏你姐我,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还和我有关?”
于是,胡文霆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打算对邓玲的安排说了一遍,这次派邓玲去京海除了查阅档案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先让邓玲去感受和熟悉一下京海的环境,如果邓玲觉得京海这地方可以,到时候余跃平就会安排邓玲以干部交流的名义到京海去工作,工作一段时间以后,邓玲如果想回市里,那么等交流期满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来。如果邓玲真不想再回到市里,那到就等到交流期满后再继续想办法操作。
说完这一切之后,胡文霆问邓玲道:“邓玲姐,你对这样的安排可有什么意见?其实我是真不愿你长期待在京海的,那地方怎么也比上咱们这里。”
听完胡文霆说的相关安排,邓玲也是非常的感动,胡文霆不仅想办法帮她实现了调动,同时还贴心地为她安排了退路。真没想到自己只是代表单位到市委接了他一次,还有用公家的钱为他多买了一点生活用品,而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内容。却万万没想到,胡文霆回报给她的是如此的丰厚,丰厚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受之有愧。
想到这里,邓玲突然心里一动,她盯着胡文霆的脸问道:“文霆,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真诚、这么体贴?”
胡文霆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道:“哪能呢?只有别人对我真诚,对我好,我才会不遗余力地给予回报。”
邓玲紧接着又问道:“那么除了我之外,你还对谁这么真诚过?”
这次胡文霆犹豫了,因为邓玲的问题让他想到了这次出差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查阅朱强的档案,而关于朱强的事,他目前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于是胡文霆摇了摇头说道:“邓玲姐,这个目前还不方便说,不过要不了多久,你就应该知道了。”
没想到胡文霆的闪烁其词,却让邓玲产生了误会,因为她心中猜疑的对象是刘子慧,听到胡文霆说不久之后她就应该知道了,邓玲就脱口而出说道:“啊,文霆你要公开和刘子慧的关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到邓玲说的话,胡文霆傻眼了,他心里想说的明明是朱强,没想到邓玲却扯到刘子慧身上。然而,他跟刘子慧又确实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让他无法开口解释。
看到胡文霆的脸憋得通红,但又不开口辩解。邓玲以为自己猜中了答案,于是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真羡慕刘子慧,能够这么快就把你给抢到手。”眼见着误会越来越深,胡文霆是真急了,再也顾不上严守纪律了,脱口而出说道:“邓玲姐,我刚才话里指的不是慧姐,而是这次我们出差要查阅档案的那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胡文霆马上补了一句:“邓玲姐,我这可是违反了纪律的,你可千万别不能再往外说了啊。”
“是嘛,为了帮刘子慧辩解,你连纪律都不顾了?”邓玲脸上带着羡慕的神色说道。
“嘿嘿,主要还是被邓玲姐你逼的,我怕你着急和生气。”胡文霆小声地解释着。
“哦,我在你心中也有那么重要?你也这么在乎我的感受?”邓玲有些不信的问道。
“那当然了,要不我怎么可能冒着被书记骂的风险,把你的事直接向他汇报呢?邓玲姐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就像在等待着法院的宣判一样。同样的,当听到书记答应解决你的事的时候,我又不知道有高兴,想关我总算能为邓玲姐你出点力了。”胡文霆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惊一乍的非常丰富,让邓玲在感动之余又感到十分好笑。于是邓玲是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了,文霆。”
“你是我姐,为你的事出点力,那不是应该的吗?”胡文霆也带着感情认真地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胡文霆想了想,又小心地问邓玲道:“邓玲姐,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市区啊?如果方便的话,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邓玲淡淡地说道;“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都为我出了那大的力,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的,我想离开市区的原因,和刘子慧当初的情况差不多,我想躲开他,所以就想方设法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关心照顾我,对我好的两个姐都会摊上这些破事?是不是因为我才给你们带来了厄运?”胡文霆有些愤愤不平又有些自责地说了一句。
听到胡文霆说的这些带着些孩子气的话,邓玲被逗得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心事,直接笑得花枝乱颤,不时地用手拍打着胡文霆的肩膀,后来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轻佻了,邓玲才嘎然收住了手,有些尴尬地看了胡文霆一眼,发现胡文霆正专注地开着车,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色变化,才拍拍胸口放下了心。
接着邓玲又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这样,我们这个年龄的这一批人里面,有好多都是这样的,当年都是双方父母给安排的婚事,当时双方父母考虑得最多的就是门当户对,很少会顾及子女们的感情方面。而当结婚后两人发生不合时,双方父母又大多为了所谓的面子,极力劝说子女们不要离婚,甚至是强行阻止。因此像我这样性格比较懦弱的一些人,就在双方父母的压力下,凑和着过一天算一天了,实在受不了,就躲到外地去喽。”
说到这里,邓玲突然话风一转,脸上带着一副兴奋的表情对胡文霆说道:“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注意了,是和你有一定关系的哦。”
“和我有关的秘密?邓玲姐,你该不会是说慧姐吧?”胡文霆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和刘子慧之间的那点破事算什么秘密啊,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知道。”邓玲“嘁”一声之后,用夸张的语调说道。
胡文霆被邓玲的话给吓坏了,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猛地一顿,没有丝毫防备的邓玲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对着胡文霆嗔道:“怎么?还想着杀人灭口啊!”说完这一句之后,她自己就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等车子重新恢复平稳行驶之后,胡文霆才小心地又问邓玲:“邓玲姐,真的有好多人知道吗?”
生怕刚才的惊险一幕再次上演,这次邓玲不敢再吓胡文霆了,于是她开口说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过细心的人,还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就像我,一看到刘子慧那满脸含春的样子,就知道她可能已经对你下手了。只有经过男人滋润的女人,脸上才会有那种神采,而刘子慧她又是已经离婚的人,那么给她滋润的男人是谁,就不难猜到了。”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仅眼光毒辣,而且说起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就像平时吃饭一样淡定,此时的邓玲就是这个样子。
胡文霆被邓玲的话给雷到了,侧脸看了一下邓玲,有些想不通,这还是平时端庄贤淑的邓玲姐吗?难怪人们常说,女人都有两副面孔,人前人后,床上床下都会截然不同,想到这句话,胡文霆不由自主地就想像了一下邓玲在床上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一直在关注着胡文霆脸上表情的邓玲,马上捕捉到了这个变化,作为过来人,她哪能不知道胡文霆动了歪心思。于是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臭小子,心里在想着哪个女人啊?”
此时的胡文霆正在全神贯注地准备超过前面的一辆大货车,对于邓玲的问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就顺口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我在想邓玲姐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等他顺利地完成了超车之后,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想起了刚才邓玲的问话,于是就毫不自知的说了一句:“邓玲姐,你刚才问我话时,我正在专心超车,就随口应了你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如果说错话了,还请邓玲姐不要见怪啊。”
旁边的邓玲又是轻哼了一声,红着脸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随后就想着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否则非得出事不可,于是她就有意岔开了这个话题,问胡文霆道:“你还不想知道我前面说的关于你的秘密了?”
胡文霆说道:“邓玲姐你说吧,别再吊我胃口了。”
于是邓玲就开口说道:“其实玉萍的情况也和我们差不多,只不过她的性格很要强,现在她和她老公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文霆你可能不知道,你一来就被单位里的一些少妇给盯上了,都说要把你给拿下,尤其是玉萍,她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要拿下你这个小毛孩,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搞定。可她却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败在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刘子慧手下。”
胡文霆被邓玲的一番话给彻底地震惊住了,心想城市里的这些女人也太强悍了吧,居然想要反客为主拿下他,当然了想到这些心里有些小自豪也是难免的。
邓玲很快又捕捉到了胡文霆脸上的神色变化,于是又“嘁”了一声“瞧你美的,也不怕被她们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给吃了。”
胡文霆被邓玲看穿了心里的想法,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在一路的暧昧下,时间飞快地流逝,很快车子就进入了京海县城,由于前一阵子刚来过京海,胡文霆对去县委县政府的路还有些印象,也就避免了多次问路的麻烦,中途只问了一次路,就顺利地来到了办公楼大院的门口,胡文霆摇下车窗向门岗出示了证件,门岗一看是市里来人,也没让他们下车登记就直接放行了。
胡文霆按照余跃平的吩咐,直接找到了县委组织部长说明了情况,部长二话没说,就安排自己的秘书陪同胡文霆和邓玲去档案室,同时还吩咐秘书中午饭一定要把市里的领导安排好,他自己到时候也会过去作陪的。胡文霆连忙说,这次出差属于机密,不能大张旗鼓,所以中午饭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就不麻烦部长了,等下次部长有机会去市里,他们一定给部长安排接风,以表达部长对他们工作大力支持的感谢。既然胡文霆他们坚决推辞,部长也就不再客气了,再次指示秘书一定要好好配合市里领导的工作。
有部长秘书的陪同,一切的手续都办得很顺利,进入档案室后,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朱强的有关档案找了出来。邓玲就熟练地开始翻阅档案,并不时地作一些记录,最后,在征得工作人员同意后,邓玲还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对档案中的一些证书复印件进行了拍照。邓玲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胡文霆也就在旁边顺手翻阅了一下,发现里面记录的信息和朱强告诉自己的大致吻合,并没有刻意隐瞒的内容,于是胡文霆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想着朱强的事已应该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邓玲就完成了所有的记录和拍照工作,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胡文霆向部长秘书示意了一下,秘书点点头来到两个档案室工作人员面前,表情严肃地说道:“今天的事,在没接到通知之前,你们一个字都不允许向外透露,否则就按违纪处理。”两名工作人员连忙说道:“我们一定严格遵守纪律,绝对不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在两人和部长秘书告辞时,部长秘书再次进行了挽留,无奈两人以保密要求为理由坚辞不受。但随后部长秘书听说胡文霆和邓玲两人还要随意在城区逛逛时,就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们,让他们有事直接打他电话。
也许是对一个新地方感到好奇,也或者是因为远离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邓玲和胡文霆一起走在京海大街上的时候,心情特别的好,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还不时地提出一些明显幼稚的想法,比如说一个人如果可以不结婚该多好啊,又或者说能像胡文霆没有父母在旁边管着,啥事都可以自己作主该多好啊等等。
对此,胡文霆苦笑着说道:“邓玲姐,你觉得厌烦的这些东西,偏偏是我很想拥有却无法得到的,可能还真像俗话说的那样,已经得到的人开始厌烦,而没得到的人却向往。”
听到这话,邓玲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胡文霆的脸,笑着说道:“听你说得这么老气横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人饱经沧桑的老头呢。来,跟姐说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慨。”说完还顺手搂住了胡文霆的一只胳膊,身体轻轻的靠在他身上,拽着他往前走去。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邓玲的体温,恍惚中胡文霆觉得身旁的就是刘子慧,于是就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后说了一句让他今后陷入了无尽的感情纠葛的话:“如果我们能一辈都这样该多好啊!”邓玲听了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陷入了无比的甜蜜之中,把身体更紧地贴着胡文霆,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默默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沉静在对刘子慧感情之中的胡文霆对此却毫无察觉。
后来还是邓玲的开口说话唤醒了胡文霆,邓玲带着一丝欣喜还夹杂着埋怨的语气说道:“还真没想到臭小子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对我居然也有那份心思。”清醒过来的胡文霆看到身边的是邓玲后,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赶紧问道:“邓玲姐,我刚才对你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了?”
邓玲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胡文霆一眼,嗔道:“你呀,每次调戏完人家之后又开始装糊涂,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文霆心里是叫苦不迭,可面对邓玲又无法直接说出自己刚才心里想的是刘子慧而不是她,那样的话,邓玲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好心情也许就会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胡文霆陷在无比纠结之中的时候,邓玲兴奋的叫声暂时把他从纠结中解脱出来,“看,那边有家川菜馆,我想尝尝川菜”。胡文霆问道:“邓玲姐,你以前吃过川菜吗?那味道一般的东海人可受不了。”邓玲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胡文霆最终还是点了几个不是太冲的菜,像开水白菜、宫保鸡丁和回锅肉,尽管这样,吃完饭后,邓玲还是满嘴乃至满脸都是通红的。出了川菜馆,邓玲对胡文霆说道:“我累了,而且还被辣出了一身汗,咱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我顺便冲个澡。咱们下午的时候再回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