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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坤跑了二十分钟。
比拉车的那位老师傅速度还快,快了十分钟。
他站在小饭馆门口,休整了一下呼吸,还没进去,胡迪的传讯又来了。
闫坤接起来,没来得及说什么,胡迪先说:“喂喂,坤哥。”
“怎么了。”
胡迪更着急了,说:“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圆不住场子了。”
“已经到了。”闫坤的呼吸恢复正常,他说:“你们在哪儿,报给我一个位置。”
“地下一楼。”胡迪说:“老位置。”
“好,马上来。”
说是马上,闫坤并没有着急进去,在饭馆门口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像饭馆。
它的门前挂了许多花色的灯,到了晚上一红一绿的闪,牌子上画了几个啤酒杯的图案,旁边还有一块黑板。
今天这上面写了满客。
其实这家馆子的生意很好,客流充足,中午开店一次,到两点休息,晚上六点又开,一直到半夜。
闫坤看了一眼,大致就能猜出李斯喜欢这里的原因。
这个小镇像模像样的馆子就这么一个,除了本地的常客,还能吸引各国旅人,是收集奎天仇消息的好地点。
闫坤推开门进去,门口的铃铛被刮响了一下,立即有服务生出来,拦住闫坤说:“这位客人,咱们馆子满人了,你晚上六点之后来吧。”
闫坤看都没看他,直接往下一楼走。
服务员说:“喂喂,你听见没啊。”
他腿短,跑了几步才跟上闫坤,小鸡拦老虎那样,挡在闫坤前面“我说了咱们馆子满人了,你至少拿个号排队吧。”
闫坤不想和他周旋,刚才那通电话没联系到程程,他心情不好。
“我找人。”
说完,闫坤挡开服务员,又走进去了。
“你找谁啊?我来帮你先去找,你这样随随便便进来,我们馆子很难做生意的——!”
服务员在闫坤身后喊“这位先生——!喂!喂!”
闫坤的腿太长了,走的又快,服务生追不上他,只能气呼呼的回到后面找老板。
“怎么了。”
老板看看他,他说:“气死了,那个军官狗眼看人低。”
“什么军官?”
“刚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服务生开始比划闫坤的样貌,然后气道:“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说了里面位置满了,他硬要进去,还骗我说是找人!”
老板抽着烟,腾云驾雾里看他“有你什么事,你别管。”
服务员看老板抽东西,他也眼馋,偷偷摸摸拿了一根出来点上,舒舒服服吸了一口,眼神迷乱起来说:“这可是你的店,你倒是不怕有人闹事啊。”
老板说:“我怕什么。”
抽完,杵了杵烟头,老板冷淡地说:“反正这个是奎天仇的地盘,我就是给他通个消息。”
“就算有人闹,也闹不到我头上。”
闫坤走到一楼口的时候,碰上胡迪和杰瑞米,两个人的表情有些焦虑,闫坤一看,冷声说:“你们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
杰瑞米和胡迪都转头看他,齐声一喊“卧槽——!你再不来我们就死了!”
闫坤:“”胡迪和杰瑞米一左一右,几乎是抱着闫坤往角落里走,闫坤拉住两个人:“你们干什么”
“坤哥,来来来,先过来一下。”
说完,两人继续“抱”着闫坤往角落里赶,旁边就是男厕所。
路过的几个男人女人朝他们暧昧的看了一眼,轻声细语说了几句话,闫坤明显听到“同志”几个字了。
“”一到男厕所里,闫坤先甩开两个人的手:“好好说话,别拉拉扯扯。”
胡迪先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把门一关,套上一个检修的牌子。
杰瑞米说:“坤哥,老实交代,刚才去哪儿了。”
闫坤淡然地说:“没去哪儿,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胡迪:“我呸——!”
闫坤:“”胡迪的眉毛凑成八字,和杰瑞米对视一眼,差点咽气了,胡迪说:“你其实是去联系聂老师了吧。”
闫坤没回答,扬起了脖子,看了一眼顶头的吊灯。
这个馆子的男厕所没好好打理,两只灯泡坏了一只,还有一只摇摇晃晃。
胡迪看他表情就知道了,他肯定去联系聂老师了!而且还没联系到!一张脸臭的二五八万似的!
胡迪扯扯嘴角说:“算了,坤哥,我们说正事。”
“刚才李斯问到你,我们都说你最近便秘来着,所以蹲号时间长了一点。”
闫坤愣了愣,看他们两个,仿佛是为了确认一样,又说了一遍:“便秘?”
胡迪和杰瑞米小鸡啄米的点头。
闫坤认命似的,手按住太阳穴说:“好吧,我知道了。”
出来,三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圆桌。胡迪和杰瑞米在先,闫坤走在后面,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桌上的李斯。
李斯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德国军人。
因为他的母亲是纯种的欧洲人,所以他一头金黄,皮肤很白,长的也年轻斯文,他不像一个官兵,倒是像一个教堂里的神父,笑的时候面目挺慈蔼。
李斯比闫坤还早两年入伍,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少年兵了,经常在各国完成任务。经验老道,所以他现在是闫坤这支国际兵的副都领队,也是他的上司。
闫坤看见了他,脱下了外套,折叠好,夹在弯肘里。
整理了一下迷彩服,皮靴,做好一切,规规矩矩地走到李斯面前敬礼。
闫坤:“副都。”
声音很淡,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李斯抬头看了一眼闫坤,后者的手的中指还抵在太阳穴上,神色严肃,动作一丝不苟。
李斯对闫坤笑笑,说:“行了,坐下来吧。”
闫坤放下手,先处理了一下外套,再坐回来。
李斯说:“别愣着,吃点东西。”
李斯给闫坤夹菜,他今天点了挺多东西,好像蔬菜和水果比较多,还有一些五谷杂粮,肉食少了一些。
他给闫坤夹菜也是蔬菜居多,闫坤还没反应过来,李斯说:“胡迪他们说你便秘,一定是肉吃太多了,来来来,多吃些蔬菜。”
闫坤看了他们一眼。
胡迪和杰瑞米双双低下头,装死。
闫坤只能把盘子伸过去,说:“我最近是吃的少了点蔬菜。”
李斯笑了“怪不得你便秘,谁让你不喜欢吃蔬菜的。”
闫坤不吭声。
李斯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慢慢补回来就行了,我今天给你点的都是帮助排便消化的,你记一记这些蔬菜的名字,回去记得天天要吃一点。”
“没多少时间,你的便秘一定好了。”
闫坤点点头。
“我知道。”
“别跟我这么客气,”李斯拍了拍闫坤的肩膀,说:“小坤,大家都是兄弟,有事互相照顾应该的。”
闫坤看了看他,点点头说:“知道。”
“那就行了。”
李斯一边给闫坤夹菜,一边说:“小坤。你入伍很多年了吧。还记不记得进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什么。”
闫坤说:“记得。”
“第一件事是读规矩。”
“第十三条是什么。”
闫坤没开口,他看着李斯,李斯的目光好像更冷暗了,凛凛地盯着他,闫坤被看的一顿。
不过,也只是一顿。
闫坤对上级抱有敬畏,但是敬、畏两字在闫坤心里意思相同,都是尊敬。
这不是害怕,闫坤并不怕李斯这个人,
面对李斯,闫坤的神色淡淡:“第十三条是要我们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嗯,对。”李斯的口气变的语重心长,对闫坤说:“你都在队伍十六年了,也该知道身体健康,才能接着做任务,以后多注意一点。”
闫坤点点头,说:“我会的。”
“来,吃饭。”李斯口头上教训完,就算完事了,开始笼络大伙吃喝。
胡迪和杰瑞米双双松了一口气,杰瑞米背对着李斯,对闫坤吐了吐舌头。
幸好,没什么大事。
闫坤也松动了一下几乎僵硬的背脊,抬头,看了一圈桌上。
“没水了。”
闫坤站起来说:“我去问服务生要一点水,你们喝什么。”
李斯也觉得吃的有些干,点头说:“也好。”
问其他人“要点什么。”怕他们一个比一个客气,李斯又说:“不准说随便,想好了,跟你们的少绥说清楚。”
不准说随便
一句话都把所有人的想法堵上了。
胡迪就不客气了,笑了笑说:“那我喝可乐,要冰的。”
杰瑞米:“汽水,橘子味。”
“我也汽水,草莓味。”
“咖啡,不要糖。”
“但是要奶!”
闫坤一个个记下来,说:“我去买,你们等一等。”
然后找到了柜台。
刚才那个拦住闫坤的男服务生不在,只有一个乌克兰女孩。大概只有十七八岁,个子也不高,只到闫坤的腰下面。
“你好,我想买点饮料。”闫坤对她说。
女孩听见闫坤的声音,抬头匆匆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现在忙着呢,要点什么自己在板子上写,有空给你送过去。”
有空才送?
闫坤挑挑眉说:“那什么时候才有空?”
“不知道。”女孩子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闫坤的手指敲了敲柜台,说:“另外一个男服务生呢?”
“你找他?”
女孩奇怪地看了看闫坤,又没多问什么,直接给他指了指“他在里面吧,好像跟老板一块找乐子了,你自己去找。”
找乐子?
找什么乐子?
闫坤还没开口问,女孩已经甩了单子,忙去厨房里了。
她看起来是真的抽不开身,闫坤并没有生气,甚至没什么表情,原地站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能拖太久,他便直接找过去。
饭馆子的经理室,就是老板的办公室。
其他地方装修的不错,这间办公室倒是有些寒碜,连漆都没上,木头板前就贴了一张女人的海报。
这个女人似乎是一个明星,不过闫坤也不认识。他伸手,扣在门上敲了敲,礼貌地问:“里面有没有人?”
等了一会,没反应。
但是闫坤没放弃,继续敲门,他问了三次。
“好像没有人”
闫坤轻声说了一句,想离开的时候,听见里面发出了一些声音。
尽管很轻,可闫坤还是听见了
这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
想也没多想,下一秒,闫坤一脚撩开了这块木头,里面那一股纠缠的声音再也掖不出,全部抖了出来。
服务生、老板。
两个男人。
他们就在经理室的那个门里面,找乐子
女孩的话犹在耳边。
闫坤乍一眼看见了里面的情况,马上明白了女孩说的找乐子是什么意思。
沙发上两个赤条条的身体,躺在下面的那个男人闫坤不认识,但是趴在那个男人身上做运动的青年,闫坤已经见过了。
正是刚才拦着他的那个男服务生。
**
服务生上面的衣服还好好穿着,下面一件没影,白叉着两条腿压在沙发的扶手边,圆滚的臀还在抖,好好一个人像一把电锯钻墙一样的发疯,完全没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
而服务生压着那个男人脸埋在沙发里,额头的汗浸透了沙发外表一层白白的皮套。他满是黑毛的腿一直抽不停,十根脚趾头紧紧蜷缩在一起,绷的笔直。
忽然的,就到了巅峰。
坐在男人身上的服务生猛然一串惊天动地的高喊,从喉咙口炸开来,一道滚雷劈下。
他顿时失了魂,痉挛了一阵,像被白浊的浆液烫过了一遍,瘫软的从沙发上滑下,趴在地板上用力地呼吸。
而沙发里的另一个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趴着姿势十分诡异,骨头似被折成了好几段,双眼呆呆的往天花板看,插住了一般,眼球也翻出了白。
一场销魂极致的性。事,让他仿佛死过了一回。
闫坤站在门口,神色清冷又平淡。
就像看一部普通的电影,看两个平凡的动物。
这两个男人,还有这一种事,在闫坤眼里和旁边没拆过安全套一样,没有区别。
闫坤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也对他们的事情没兴趣,他会选择凿门而入的另有其事——
他们刚才的呻。吟声音太过销魂,而最后一声又太过猛烈。
这不正常。
不是一场普通的性。爱,他们用了非法的东西。
而且闫坤刚走进去,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一股特别的烟味。
只有一点点,被男人的盖住了。
可是闫坤闻的出来,这个不是普通的香烟味道,和他经常在聂程程嘴里舔到的味道不一样。
闫坤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这时趴在地上的服务生已经回过神了,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靴,他立即认出来这是一双军靴。
服务生抬头,看见了一身迷彩服,容资挺拔的英俊男人。
闫坤有感应似的,也低头看他。
眼神交汇。
最开始,服务生是完全愣住的,他想不到在他上床的时候居然会有人进来,还是刚才没拦住的国际兵,等反应过来,服务生神色大变,站起来“啊啊啊啊啊——!”一阵的乱叫,慌张地开始穿裤子。
“你他妈的谁啊!不知道这里是经理办公室,滚出去——!”
服务生破口大骂,可闫坤没有理会,也没这个闲工夫去还嘴。
他现在要找到那个东西。
闫坤说:“在哪里。”
服务生睁眼“你说什么?”
闫坤:“你们抽东西在哪里?”
服务生的脸色忽然变了,大吼起来:“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你赶紧走!”
他一边说,一边去去推闫坤,自然,他肯定推不动比他高了一倍的闫坤。
闫坤抬手,轻轻一隔,服务生就被撩倒了。
他从旁边拿了出一个烟灰缸,指了指里面的灰白“别让我再问一次。”
“这个烟灰缸里,和这几根烟一模一样的,你放在哪里。”
说到这个地步上,还有什么可藏的。
服务员咬着牙,他被闫坤身上浑然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额头的汗密密的留下来。
“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闫坤站定了,看着这个服务生蹩脚的撒谎,他觉得有必要效仿一下他在美国警察那边学到的一些东西。
闫坤接下来的动作太快了,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生生的折断。他疼的大呼小叫,来不及反抗,脖子就被闫坤狠狠捏住,用力压在地上。
服务生立即投降“别别别!我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出来——!”
“东西在哪儿。”
“就在那个抽屉里!书桌的抽屉,右边第三个!”
闫坤一只手去拿,另一手也没松开服务生的领口,拖着他走到书桌,打开他说的第三个抽屉。
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盒香烟。
黑色的框,中间一个扣子。
啪嗒一声,闫坤打开金属扣,看见里面一排排人工的烟。他抽出来一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
没错。
“就是这个。”
闫坤确认了。服务生仰头看他,说:“东西你拿到了,可以放开我了!”
闫坤冷眼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服务生,说:“跟我走。”
**
闫坤拖着服务生和老板,直接压到李斯面前。
周围的熟客看见服务生之后,聚集过来指指点点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打他们干嘛?”
“怎么老板的衣服没了,你把他怎么了,他还活着不,怎么像死了一样?”
熟客们都认识服务生,看见他们被闫坤打了,都抱不平,吵着要闫坤他们给一个解释。
不过周围再吵,影响不了当中几位。
李斯先是看了一眼平淡的闫坤,然后再看见他手上的两只
李斯指了指“怎么回事。”
闫坤把那一盒烟给李斯,说:“刚才搜到的。”
李斯一根根抽了出来,放在灯底下拆开包装,稍稍检查一遍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啪”一声,扣上扣。
李斯的目光渐渐暗沉,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没穿衣服的还在抽搐,一身黑肉微微颤抖。
他看向另一个还有理智的服务生。
“你说,这是什么?”
李斯蹲下来,手缓缓落在服务生的脖子上,后者吓的大叫一声,尿都没憋住,和吓哭的眼泪一下洒出来。
“不是我的,这个东西不是我拿来的!”
李斯说:“这是烟么?”
服务生摇头“不是烟。”
“那是什么。”
服务生咬着牙说:“是粉!”
“有毒的粉!”
作者有话要说: (:3”)
亭子写个桥段,其实是为了讽刺一下某个组织,不是反同么,但其实他们不过打着幌子,想做坏事找的一个借口。
还有,我们坤哥厉害不!武力值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