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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一路尖叫着被金兀蟒扛进寝宫,他钢铁般的手臂坚硬得令她挣脱不了,箍在她颈上的手臂勒得好紧。
她对他的耳朵大吼大咆,一双粉拳不断的击在他肩背,腾空的双脚狼狈的又踢又踹。“浑帐,快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放开,来人啊,来人啊——”明媚直嚷嚷,发现没有半个人来,意识到这不是在大宋宫内,于是她改口大嚷:“梅香,救我,梅香——”
金兀蟒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对明媚的呼吼一概不放眼底,莫测高深的脸庞让人猜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他用长腿踢开皇宫寝室大门,然后将她抛至床上。
那双黑眸炯炯地直盯明媚高大的体魄令她倍感压力,她惊恐的缩进床角,开始意识到她面对的里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你要干么?”明媚惶恐地瞪着他,他淡漠的脸上泛出一丝微笑,这令得她背脊发寒,这头大猩猩该不会是想非礼她吧?
金兀蟒挑起一边眉毛,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笑得邪邪的跟着他的大手伸向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扯近。
“啊——”这一声惨叫还没停止,金兀蟒抓住她的腰带扯落,拉下她的外衫,这下明媚叫得更大声了,她瞠目结舌,黑眸底有着惊惧,她二十几年的清白之身难道就要毁在这头大猩猩手里了!
她吓呆了,身子、心思和舌头都僵了,双手使命护住自己身上唯—一件衬衣,双眸恐惧地紧紧闭起,就在她以为下一刻就要被侵犯之际,某种柔软的东西擦过她的足踝
她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眼前那个看似霸道而独裁的男人,竟然单膝跪在她面前,用拧干的手巾细心地帮她擦去刚才在席间弄脏的足踝,而她那方才呕吐时弄脏了的衣裳则被他扔在一边。
金兀蟒将她一双雪白的足踝擦干净了,然后出去拿了一件色彩鲜艳的辽族女服,跟着仔细且小心的帮她套上,再系上腰带。他的动作好似在呵护一名孩童那般温柔而细心。
明媚由于太过震惊了,她安静的、呆滞的任他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衫。为什么?他不是要非礼她吗?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金兀蟒整好她的衣服后,兀自退到身后的椅子坐下,他的身子往后靠向椅背,双手靠胸足踝交叉,沉默地拟视着明媚茫然的表情。
终于明媚忍不住了,闷闷地看他一眼,捏了捏发酸的颈子。“奇怪,你不生气吗?我还以为”以为他要侵犯她呢!
“以为什么?”他揶揄地明知故问。
他这一问明媚反而尴尬起来,方才他捧着她的足踝时,那粗糙的大掌带给她奇异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头有一股痒痒的感觉,不知这是什么正一点一点地融化。方才的他看起来好像顺眼多了。
金兀蟒直视着她困惑的眼瞳。“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行为很可能令自己惹来杀头之祸。”他语气严肃地道。
明媚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谨慎其事说道:“要是我枉送了性命那都得怪你。”她努努嘴。
“怪我?”他好笑地望着她。她的表情很认真,眼睛熠熠发亮,该死,她有一对如黑水银般的眼瞳,那该死的美丽,令他想吻她,想占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那当然!”明媚理直气壮仰望金兀蟒,她用清脆的声音教训他。“怪你不肯送我回大宋,怪你硬是要娶我。”她的狼狈悲惨全拜他所赐。
金兀蟒眉头皱起,黑色的眼眸在长睫下深凝着她,声音变得又冷又涩。“你就这么讨厌嫁我?”他一直喜欢着她,他的自负令他天真地从未想过,她可能不爱他,而现在这个可能正该死的逐渐成形。
他带着受伤的语气令明媚霎时涌起了一股内疚,头一回她认真的端详起眼前庞大威猛的男人,他有一双黑得很野的眼睛,肩膀宽得不可思议,敞开的领口,裸露的喉头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看见他一小部分有着卷曲黑色胸毛的胸膛,还有那岩石般坚硬的双臂、炙热而结实的双腿,他的五官分明,高鼻梁、方下巴、宽颊骨、那是一张绝对粗犷英俊而狂妄的脸庞,眼睛深邃炯炯有神,明媚禁不住双颊发烫,在她眼前是一位英气勃发的男人,全身散发一股难以掩抑的野性美,她甚至愿意承认这是她所见过最威猛的男人。老天,她竟贪看得出神——
金兀蟒扬起眉毛。“你还没回答我”该死!她再用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他,他发誓就要抓起她狠狠地吻她,直到她求饶为止!
突然,他粗嘎的声音令她的心莫名怦然一跳,不知何故心脏怦怦跳得好厉害,这是怎么回事?一股奇异的感觉笼罩她,明媚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咬唇眼睛眨巴眨巴两下,好吧,尽管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然而她没有马上忘记她自小便爱慕的林云飞,就算眼前的这个辽王再好,她还是不为所动。
“放我回去吧。”她轻声道。她真的不属于这里。
那张精明而英俊的脸孔因为受挫而涨红了,他冷冷说:“你急着走是为着那个你爱的人吗?”他的语气酸得可以腐蚀一切。
“没错!”她答得干脆。
金兀蟒于涩问道:“他也喜欢你?”他真想杀了那男人。
“那当然”明媚始终这么认为。
金兀蟒冷哼一声,硬邦邦道:“既然他这么爱你,对你和亲之事,为何不阻止?既然他这么爱你,甚至也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不娶你?”他咄咄遇问。
明媚傲然地抬高下巴急躁反驳。“因为因为因为我皇兄从中作梗”
“即便如此——”他不屑地驳道。“他也该义无反顾地保护你,难这就因为宋皇作梗而弃于你不顾,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孬种!”他下了定论。
“不是的——”他竟敢骂林云飞是孬种,她急着帮心上人说话。“要不是因为他有个笨妻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明媚将他的苦恋美化的相当彻底。
金兀蟒那对黑眸霎时喷火。“那浑帐是个有妇之夫!”她竟让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碰她!他突然想勒死她,为她如此轻贱自己而怒不可遏,他气急败坏地吼:“我不准你回去,总之我给你十天的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十天之后就是我娶你之时,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接受这个事实。”他绝不允许将她让给一个这么浑帐的男人!
眼前的可人儿双眸射出怒火,小手紧紧捏成一对粉拳,嫣红如霞的脸颊因盛怒而发出光彩。
她咬牙切齿顽固而火大地发泼道:“我不要!”
金兀蟒霍然起身,火大地大踏步踱向她,他俯身瞪着如鹰般的眼睛,大手捏住她下巴,漆黑的眼眸爆射两道火光,他一脸凶恶威胁。“我警告你,一个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决心。”他讨厌失控的感觉,但她正在逼他失控。
明媚又怕又气,愤怒的激流在这对男女间僻啪作响,金兀蟒庞大的身躯显然令他占了上风,明媚不发一语,只能用眼神杀死他,诅咒他下地狱!
旋即一名女婢在外传唤:“大王,胡统领求见。”
金兀蟒松开她的下巴。“十天,你听清楚了。”话一撂下,他转身离开寝室。
金兀蟒前脚刚走,一颗枕头不偏不倚击中大门,明媚气呼呼地仰头咆哮一声可恶,可恶极了。他以为他在跟谁说话?竟敢威胁她!
“公主”熟悉的呼声传来,梅香哭着奔进来,一脸狼狈。
明媚立即跳下床惊恐地搂住梅香,急切地问:“怎么了,那群浑帐伤了你吗?伤了你哪里?告诉我,别哭”她抱住梅香瘫软的身子。
梅香在公主的怀里摇摇头,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她激动得抓住公主两只胳膊,仰着抽泣的小脸,抽噎地道:“公主,我——”
“你、你怎么了?”她惊煌地搀住梅香。“他们打你了是不是?他们竟敢——”可怜的梅香哭成这样,这些野蛮人!
梅香眨眨盈泪的双眸应道:“公主,我太感动了”
感动?明媚大惑不解,直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一群辽族女婢尾随着梅香由后头踱进寝室,每人手里端着一盘汉族佳肴,每一盘都是永真公主向来偏爱的菜色,个把月来未曾闻过家乡菜的味道,此刻,香味四溢,明媚霎时饥肠辘辘起来。
梅香在一旁滔滔说着:“方才你被抓走没多久,辽王传今让一位侍者将梅香架走,本以为梅香小命休矣,没想到,没想到”梅香捣着胸口,眼睛闪烁着光芒。‘原来辽王注意到公主席上不曾进食,想是饭菜不合胃口,便吩咐大厨按着梅香的意思,立即烹煮公主喜欢的家乡菜,公主——”梅香跪了下来,激动地帮起辽王说话了。“这么好的大王,这么体贴的大王,我们怎么可以再伤他的心,公主,嫁他吧,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你的,连梅香都感动了。”
“呸,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收买了。”明媚可没这么好打发,她挥挥手。“好了,好了,咱们快来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那头大猩猩。”
霎时,主仆两人狼吞虎咽起来,连日来紧绷的心情终于稍稍的得到纡解。
寝宫外,胡虏正关切地询问大王:“臣等见大王一直没有重返大厅,故推派臣为代表,来关心大王一切是否无恙?”他伸出食指激动地一指。“那名刁蛮之女,大胆妄为的永真”
金兀蟒挥挥手,刻意将大事化小,轻描淡写道:“我明白。”
胡虏犹不罢休地道:“大王,她口出恶言、大逆不道,简直挑战大王的权威,这个罪可不轻,按本国律例应该鞭数十驱之”
“我已经重重的罚她了。”金兀蟒略略不耐打断他。
“是吗?大王当真重重罚她?”胡虏怀疑地望着大王。“大王这可关系到您的声威,切不可莽然行事。”
金兀蟒俊脸一整,喷出一道森冷的寒气,语气冰冷。“胡统领,你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吗?”
“不敢!”胡统领惧怕地低下脸。“下官只是希望大王切莫为着区区一名大宋公主,而坏了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
“我自有分寸——”金兀蟒斥退胡统领。
夜深静,百虫绝,清月八岭,光入扉
明媚端坐在桌前振笔疾书,一会儿挤眉,一会儿搔头发,更不时伸舌舔舔笔尖。美丽的脸庞满是专往认真的表情。
一旁帮她捣墨的梅香,嘴里喃喃直说:“不好吧公主,这样不妥吧万一让那个大王知道了,他一定会宰了我们俩,公主,您要三思公主,你何苦执迷不悟?公主,打从您出生开始,犯的错不计其数,造的孽更是数也数不清。记得在您十岁那年,您因为妄想捞水中的明月,固执地硬要梅香下水将明月捞上来,害得梅香差点灭顶;还记得您十二岁那年,怀疑树干底下的泥洞内藏有宝物,逼梅香伸手进去拿取,没想到梅香就这么被毒蛇咬了;还有您十五岁那年”
“梅香!”公主扔下笔拍桌一喝。“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打算念到明天是不是!”吵死了,害她没法专心。
梅香静静地望着公主,面无表情轻唤一声。
“公主,”她打了个揖转身拎起那随时做好准备落跑的包袱。“梅香就此告辞,您好自为之。”梅香狂狂地站着三七步,一副要撇下明媚的模样。
明媚感觉顶上仿佛有一排可笑的乌鸦飞过,嘲笑自己的狼狈,打从来了辽国以后,梅香性格大变,尽是给她这个公主脸色看,真是现世报。
明媚勉强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起身好说歹说地把梅香迎了回来。“好梅香,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本宫写这封信也是为了咱俩,相信凭那林云飞率领十万禁军的能力,为了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因为”公主陶醉的双手交握,仰着小脸思索道。“这正是他证明爱我的时候,这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明媚一脸的梦幻表情。
梅香翻个白眼,拿起案上那写了一半的信端详,霎时,眼尾不听使唤地抽搐——一起来,信上潦草的字迹歪歪倒倒写着肉麻无比的情话——
飞:
明媚被一头大猩猩扶持,囚禁在辽国皇宫里,身处位置不是很清楚,总之你心爱的人儿现在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明媚始终不愿屈服,因为在明媚心深处,发誓要对你忠贞,云飞,快点率领十万禁军攻打过来吧,解救你苦难的爱人
这封信要是被那剽悍高大的辽王看到,她们铁定会被碎尸万段。
明媚抢回信,继续振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
“等会儿我会拿随身的玉佩,你帮我去外头收买一名番兵,请他设法尽速将信送交大宋禁军总教头手上。”
梅香使劲摇头。“不行,这太冒险了。”
“梅香”明媚低声下气地求梅香。“当我求你好不好,你就帮本宫这一次嘛”
梅香为难地叹气。苦也,看样子她梅香的劫数还没完
稍后,梅香按着公主的意思,到门外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厚道的番兵,两人交涉一阵,那番兵终于明白,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然后收了玉佩,拿走了信,大踏步离开了。
梅香办妥了事,遂回去禀告公主。
而那看起来很厚道的番兵拿着信走出宫外,毫不犹豫直接走向胡统领的帅房。
胡丹适巧在帅房内,那番兵跪拜分队长,将事情的原委禀明,胡丹先是惊愕,跟着,她冷静吩咐道:“将信交给我,不准张扬,退下。”
番兵退下后,胡丹仔细端详信的内容,阅毕她深深叹息,这封信要是让大王看了,肯定会伤透他的心,她将信暂且藏进袖内。
此时,胡虏适巧踏进书房,他见女儿脸上有一抹慌张。“怎么你还没回房?”他蹩着眉说罢,随即人座,他还在生大王的气。
胡丹见爹闷闷不乐的模样,她担心地道:“爹,怎么?烦着啥事?”
胡虏看了女儿一眼,没啥好气地这:“丹儿,要是你是男儿身的话那就好了。”
这话爹说过太多次,胡丹低下脸默默不语,她明白爹一向是好权之人,一直不能接受只有她这个女儿继承衣钵,对于爹的这个期望她爱莫能助。
“爹,没事的话,丹儿回房去了。”她和爹的感情向来是生疏的,她转身要走,胡虏却将她唤回。
“丹儿,如果爹猜得没错,你一向是喜欢大王的。”他挑明道。“爹不是鼓励你积极些吗,在我们大辽,放眼看去也只有我胡虏的女儿配做皇后,为什么你——”
“爹——”胡丹打断爹的话。“女儿知道您很想撮合我和大王,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王对永真明媚始终念念不忘,女儿根本没有介入的余地!”这是残酷的现实,她不得不面对这现实。
“是你根本不想努力,是你根本不想争取!”胡虏变了脸色,不屑道。“哼!那个大宋公主行为嚣张跋扈,我真不明白她哪一点比你好,她也配当我们大辽的皇后,简直可笑。”
“爹,别这样说,是女儿没有这个福分。”她小声应道。
“不是你没有这个福分”胡虏眯起眼睛。“而是我们大王头脑越来越不清楚。”
胡丹忙压低声音。“爹,这可是大不敬的话”
“大不敬?”胡虏冷笑。“那个永真明媚还说我们大王是大猩猩呢,怎么,她能说,我胡虏就不能说吗?当初要不是由我帮他摆平外患,他今日可以这么逍遥稳坐大王之位吗?要是没有我,大辽的势力会有当今这局面吗?”
“爹,这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善用人才,英明的君主。”胡丹对爹那狂妄的态度感到不安,这些年爹位高权重,言谈间总是不自觉流露骄矜之气。
胡虏对女儿的话颇不以为然,他忿忿不平。
“如果大王娶的是你,如果大王和我们联姻,可惜你窝囊得不敢去争取,可借你头脑固执得不懂变通,讨一个男人欢心有这么难吗?”
“爹,别再说了,能跟在大王身侧,丹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虚弱地道。
“是吗?”胡虏森冷地笑道。“丹儿,你可不能骗自己,难道你不想当皇后,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他的话直刺胡丹要害。
她逃避爹的问题。“爹别再逼丹儿了,女儿求求您”
胡虏大声叹气,叱道:“不成材的家伙!”他挥手怒道。“下去吧,要靠你,还不如靠我自己。”
次日——
外面艳阳炙热,沙尘漫天。
皇宫内,胡丹陪着大王检视商贾呈上的新鲜玩意儿,那中年商贾鼓起三寸不烂之舌钻头觅缝的奉承大王,将一盒盒五颜六色脂粉呈上。
“大王,汉人所谓的‘宫粉轻轻按,一点樱桃绽。眉黛画来湾,远山馍范,七尺青丝,绾出兰**,一瓣官妆,一瓣懒。’说的就是这玩意儿,女人家可喜欢着,送这个给咱们未来的皇后,她一定乐的”
金兀蟒微笑颔首,转头问胡丹的意思。“你觉得呢?喜欢的话也拿~些去用吧。”他慷慨地赐与。”
“谢大王,大王如此费心,永真公主一定会很了高兴的。”她真心羡慕,心底却又隐隐发疼。
金兀蟒仿佛已看见明媚欢快的笑容,他满意地又命人呈上他特地订制的嫁衣。
婢女们小心地将嫁衣呈上供大王过目。
胡丹霎时发出~声赞叹,薰香的精致银盒内。艳红色缀满粉水钻的华丽嫁衣静静躺着。嫁衣上绣了许多斑斓的葯纹,绣上精致,出神入化,在衣上攀沿。
金兀蟒骄傲说道:“别看它缀满钻子就以为穿起来笨重,这嫁衣的料子可是本王差国内鼎鼎大名的衣匠,以纤云丝特制而成。这纤云丝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唤‘丝来绵去’,穿上了这衣裳就代表穿上了‘挂念’,挂念心上人的滋味不就是丝来绵去吗?”
大王一席深情动人的话令胡丹更觉不堪,她羡慕永真公主轻易地便得到大王的宠爱。真不公平,有人怎样求都求不到,有人却轻易便得到,甚而得到的人还未必想要。
胡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那珍贵嫁衣,被那丝来绵去的触感震惊。
金兀蟒笑道:“如何?它可是薄如蝉翼,轻若云烟。也只有这等衣服才衬得上永真明媚冰雪一般的肌肤,秋水一般的姿质,花儿般的残貌,柳~样的体态,玉一般的骨骼。”他眼底尽是宠爱和怜惜,那份钟情流露在他眉目之间,软化了他阳刚粗犷的脸庞,看得胡丹痴了。
金兀蟒温柔吩咐。:胡丹,你代本王将这些礼物亲自赠与永真公主,顺道”他面有羞色。“看看她的反应,尽快回覆本王。”
胡丹隐忍着满腹的哀伤,领了那些美丽的礼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