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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康磊,起床,起床了!”黎皓风边拍她的脸颊边叫她。
康蕾睁开疲倦的双眼,觉得脸颊愈来愈痛。
“起来,康磊,你要载素珊到学校去了。”黎皓风愈打手劲愈大,一个男孩像个女人一样会赖床,他真的受不了,当然不会对这个男人怜香惜玉了。
“我醒了!好痛哦!”康蕾真的被“打”醒了,她坐起身,抚着微微红肿发疼的脸颊,瞪他一眼“有没有搞错?你们家叫人起床不是打就是敲?”
“那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么会赖床的男人!”
“我是”算了,她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她也不想弹老调,干脆下床往浴室走。
“还有,别在浴室里挂‘万国旗’,那让我很受不了。”黎皓风的声音在她后头晌起,她回过头看他一眼,再跨入浴室,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些晾了一晚的衣物已半干且随窗外吹进来的风飘扬但
“不然呢?我这个没本钱的男人用女人的玩意儿,能丢到外头晾吗?”她故意出言挑衅。
黎皓风对这句话不予置评,但表情则带着对他的悲哀。
他觉得她可怜?白痴!康蕾也懒得再跟他辩,她梳洗好,走出浴室,黎皓风早不见了,她换上衣服,出了房门,下了楼,却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坐在客厅跟他谈话,她好奇的想走过去,却被老奶奶阻止。
“素珊已经在车库等你,你的早餐她也拎过去了,她快迟到了。”
“哦。”她只得摸摸鼻子,经过客厅时,那名外貌清秀的男人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好一阵子,才回头继续跟黎皓风交谈,她耸耸肩,步出玄关,当范素珊的司机去也。
“就是他?”相貌清秀,戴了一个白金镜架眼镜的林新峰凝睇着坐在他对面的黎皓风道。
他点点头,对这个帮他代理集团的多年好友并没有多言。
林新峰的神情很复杂,他双手交握在膝上,摇摇头“若不是老奶奶说素珊回来,我特别赶在上班前抽空过来看她,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得知你成了同性恋的事。”
“世事变化无常,我领教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自我调侃。
林新峰知道他指的是五年前那件血案,一抹难以察觉的愤然快速的一闪而过他那双黑眸“你在自我堕落!”
他耙耙刘海,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别训话,新峰。”
“那就回公司来,做你该做的总裁。”
他摇摇头“你将集团打理得很好,不需要我这个混混进去搅和。”
“你怎么这么说?钜明是你爸跟你爷爷留下来”
“够了,我很值、很累,对不起,我要出去了。”他绷着一张俊颜起身,大步离开。
老奶奶跟齐玲玲同时走了过来,向一脸凝重的林新峰道歉:“这孩子真的没用了,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新峰喟叹一声“找机会我会再劝劝他的,不过,你们也清楚,公司有多忙。”
两人同时点头“我们明白,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别这么说,我只是个乡下小孩,若不是高中跟皓风念同校,大学考试时,又考坏只上了夜校,幸蒙黎伯父将我带在身边学习,我这会儿什么也不是,何况你们也没让我做白工,每个月的薪水跟每年的红利都很可观。”
“别这么说,新峰。”老奶奶在他身旁坐下,欣慰的道“好在有你,不然皓风现在这个样子,整个集团还能运作吗?”
“妈,别说这么多了,新峰一定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别耽搁他的时间了。”齐玲玲对林新峰也是视如己出。
“也对,老婆子就别你铝耍?憧烊ド习喟伞!彼?πΦ牡阃贰?br />
“嗯,那我先走了。”林新峰拿起公事包起身离去,在坐上舒适豪华的黑头轿车,看着渐行渐远的瑞云山庄,他的嘴色噙着一丝冷笑,总有一天,这个豪华的山庄也会成为他财产的一部分,当然,还有范素珊。
他眸中浮现一抹深情,没想到那个黄毛丫头在经过五年的蜕变后,跟素心一样的漂亮。
素心为了黎皓风成了枪下亡魂,同时,他的心也死了,但今天看到范素珊,他觉得素心活过来了,这一次,他绝不容许黎皓风再次抢走她
抬 翁 抬
今天的台北寒流来袭,天气阴阴凉凉的,风儿一吹,路人莫不缩紧脖子,搓揉着双手,抵抗那股彻骨冰寒。
“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是吗?”驱车在台北街头闲晃的黎皓风喃喃低语,但表情带着嘲讽,他过了五个隆冬,生命的春天一直没来
思绪间,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往台北河堤停车场,在一排排停满车子的停车位来回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将车子停到面对一河之隔的河滨公园的停车位上,五分钟后,另一辆不起眼的蓝色福特汽车亦在他旁边的停车格停下。
两辆车的车窗同时降下三分之一,但两车的驾驶并没有将目光对上彼此,而是正视着正前方,冷风呼呼作响、看来萧瑟无人的河滨公园。
“有消息了吗?叶局长。”黎皓风开口,声调中有着压抑心情的紧绷感。
被称做叶局长的叶鹏年约五十岁,是个方面大耳,看来充满智慧的老者,他看着正前方回道:“丁强的母亲丁林鹃在北投一家叶祥私人疗养院,我们已布下暗桩,但一直没有看到丁强过来探望她。”
“既然他母亲在那里,他一定会现身。”
“没关系,我去堵他。”
叶鹏浓眉一皱“不行,上次你跟他的追逐,已经让我冷汗直冒了,你好不容不舍,他一定会起疑。”
黎皓风抿唇“不会的,在我当上堂主后,洪庆洲好几次曾在言语间表达他对丁强的不满,他不肯再为他效命脱离组织,所以他要我们见到他,能活抓最好,要不,就是见尸,他会重重有赏。”
“如此说来,我们更要早他一步逮到丁强,丁强一定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洪庆洲才想杀人灭口。”
“没错,”叶鹏思索了一会儿,便将叶祥繁人疗养院的住址告诉他“依丁强做事巨细靡遗的个性,一旦被他发现我们查到他母亲的行踪,他一定会有所行动,你自己要小心点。”
“嗯,我先走了。”
黎皓风将车开离,叶鹏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车离开停车场后,他再待了约半小时,才开车离去。
当年那件血案在侦办上迟迟没有进展,整个侦查行动最后也被迫停止,黎皓风不想让家人跟女友死得不明不白,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找上他,全身湿淋淋的跟他跪下,请求他教他如何揪出凶手。
当时,他早已从警界退休,但拥有警界不少人脉,于是他秘密安排他进行特训,射击、搏斗及一些毒品注射反应、线索搜寻等等,再顺利的让他成为卧底的,混进一直是警方头号头疼人物黑鹰盟在台分舵的分舵主洪庆洲的门下。
由于瑞云山庄血案发生后,警方透过黑白两道不少关系查询凶手的行踪,而许多的信息都告诉他们,洪庆洲是主导者,但他一向就是只九尾狐狸,总有许多替死鬼适时的帮他扛罪,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基于以往也有几名卧底警察被识破身份成了枪下亡魂,所以对黎皓风这名天之骄子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不顾生命安危的追捕真凶,他这个退休的警界局长真的很感动,也才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但就不知
他瞟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老天爷何时才肯让黎皓风的生命拨云见日?
而就在黎皓风跟叶鹏一前一后的离开约十分钟后,停车场上有另一辆白色轿车启动引擎,年约三十岁、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的丁强将手中的望远镜放到驾驶座旁,面无表情的开车离去
翁 霖 韶
“欧多桑,欧多桑?”穿着一身厚大衣的傅嘉静一脸气呼呼的踏进洪庆洲位在台北万华的隐秘日式豪宅内,以日文大呼小叫的叫着父亲傅雄。
傅雄正跟洪庆洲告别,这次因为傅嘉静在台北玩上了瘾,不肯回日本,他们已多待了好一阵子,他得回日本去了。
“欧多桑,欧多桑!”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洪舵主见笑。”傅雄从日式庭院走出来,而身后正跟着洪庆洲。
“没关系,小女孩在这儿住了一段日子,把这儿当家了,而我们都是黑鹰盟的人,其实就是一家人,这儿也是傅老的家,不打紧的。”洪庆洲笑呵呵的点点头。
洪庆洲这一番狗腿的话,逗得傅雄哈哈大笑,但小妮子可不领情,她横眉竖眼的对着他道:“我要借你几个手下。”
“这”“胡闹,没大没小的!”傅雄马上斥责女儿。
倒是洪庆洲反而笑道:“傅老,没关系,就看看令嫒要几个手下做啥?”
他皱眉“能做啥?待会儿就要上飞日本的飞机,我不准她做啥了。”
“欧多桑,我才不要回去。”她双手环胸,态度可强势了。
他一愣,指着她的鼻子“可你昨晚答应我了。”
她不悦的嫩撇嘴角,一想到刚刚的事,她就一肚子火“我看到一幕我反正我知道一件事,我不甘愿,我要惩罚他一下,等我玩够他,我就跟你回去。”
闻言,傅雄的眉头皱得更紧“胡闹,什么他他他?”
“欧多桑,就再留下来几天嘛,几天就好。”她干脆窝到父亲怀中撒娇,再看着洪庆洲“洪舵主,就借我几个手下,待会儿逮到人,我就还你,还有那间设有一个牢笼的通铺,也借我好不好?”
“女儿,你到底想干吗?”傅雄真的被她搞迷糊了。
“傅老,看来她想抓一个人过来关,我们就看看,只要不闹得过火就好了。”
“啪!啪!”洪庆洲拍手两下,就有几名手下从长廊走过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他别了傅嘉静一眼,再对着手下道“今天她是你们的王子,她说什么,你们就照做,明白吗?”
“是,舵主。”四名手下恭敬的弯腰行礼。
傅嘉静开开心心的唤了四名手下开了一辆加长型的黑头轿车,往台北阳明山上一家私立贵族教会大学驶去。
她刚刚从台北车站跟那些混了好些日子的帮派小喽你翟偌**乩凑舛?保?蝗挥腥烁嫠咚?吹健袄枭?保你比恢?览枭┚褪撬?患?阈牡目道冢**毖运?耘?嗣恍巳ぃ?桶?腥耍你复谓?涣怂?纳恚你酶?该?你砘欤?驳礁骶瓢梢返蹩?樱?褪窍虢**耍?幌氲骄驮谒你厝毡局?埃?盟?吹侥且荒弧你br />
在咖啡屋里,康磊居然在伺候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下子帮她吹凉咖啡,一下子还喂她吃早餐,看得她真是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冲进去打他一顿,而那些小喽你垢嫠咚你罱?涣礁鲂瞧冢?伎吹嚼枭┡隳歉霾园椎?览龅呐?16谀嵌?栽绮停?惺被拱锼?崾榘?20么笠拢?运?玫貌坏昧恕你br />
傅嘉静愈听愈火大,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气冲冲的返回洪庆洲的住处,向他要几个手下,就是要好好的教训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康磊!
约一个小时后,车子来到教会大学的旁边,傅嘉睁一眼就瞧见开着积架跑车的康磊就停在学校大门的马路边。
那帮小喽你狈沙蹈?凑舛你哺嫠咚你道诙阅歉雠?10艹涨椋?徽?斐?私你=璨匏?猓?孟穸际卦诿趴诘人?驴巍?br />
他们还戏谑的说难怪这阵子很少看到黎堂主,他肯定失恋,被黎嫂甩了咧
而坐在积架车内的康蕾其实是很哀怨的,黎皓风要她不能让范素珊的情绪起伏太大,结果呢?她莫名其妙成了“女佣”或者“男仆”也成,她天天接送她上下课,还得忍受她要求到咖啡屋吃早餐,然后一下子说咖啡太烫,一下子又说手酸,连刀叉都拿不起来,她只好喂她吃,小姐还不满意,骂她粗鲁,连喂人都不会,还想扮女生。
有时候她也不知是哪条筋不对,还骂她变态、不要脸,抢她的黎哥哥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半个月就够了,再熬下去,她担心自己真的会对她破口大骂,这一不小心,她心脏病发,可怎么办?
偏偏那个女孩超会演戏,对她颐指气使的,一看到黎皓风就温柔婉约,让她看了直想吐!
思绪百转间,冷不防的,突然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背部,她愣了一下,直觉的转过头来,却见一个西装笔挺、留着小平头的男人冷着一张脸看她“下车。”
她愣了愣“呃?”
“下车!我的枪正对着你。”
她脸色一白,她的霉运还没停止吗?她心惊胆战的下车,按照那男人的指示,走到前方一辆黑色轿车内,而在看到傅嘉静及三名看来同样像黑道手下的男人时,她头皮发麻。
“康磊,好久不见了。”傅嘉静勾起嘴角一笑,但康蕾注意到她的眸中冷冰冰的,她有预感,下一场灾难正等着她
果不其然,她被带到一家有着日式庭院、古色古香的豪宅中,傅嘉静拿着枪指着她的头,要她滚进一间榻榻米通铺里,她刚走到室中央时,一个从天而降的四方牢笼就这么将她关了起来,顿时,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嘉静则冷笑的告诉她这儿是黑鹰盟台北分舵主的屋子,要她别浪费力气喊人了,接着她转身离开。
不久,她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条皮鞭,看着她那张像在逗弄笼中鸟的诡谲神情,一股寒意从康蕾的脚底往背脊骨蹿了上来。
“啪”的一声,她甩鞭向她,她急忙闪躲,她发出笑声继续抽鞭子,她则忙着闪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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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皓风开车回到瑞云山庄,这一两个星期,他多次埋伏在北投叶祥私人疗养院的附近,想逮住丁强,但他一直没有出现,他很担心,也许他已经知道这个地方被盯梢,所以迟迟不敢现身
他疲惫的耙耙刘海,下了车,走进客厅,范素珊一见到他回来了,即开心的从沙发上起身迎向他“黎哥哥,你回来了。”
他皱眉,敏锐的发现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有什么好事?”
她脸儿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坐在后面的老奶奶笑呵呵的道:“有人受不了当司机,一气之下,将车子扔在学校门口,人就不见了,还是素珊自己将车开回来的。”
范素珊在耍性子逼走康蕾后,的确很开心。他不在,感觉上,黎哥哥就会属于她的了。
“康磊扔下车子走人?你亲眼看见的,素珊?”黎皓风皱着浓眉,看着她问。
她摇摇头“他送我去学校,可我下课后就没看到他了,只看到车子停在校门口,我想一定是他不想再接送我上下课,所以就走了,可是没关系,我会开车,也认得路,我可以自己开车上下学。”
黎皓风没有仔细听她的后半段话,他认识康磊有一段时间了,他相信他是个就算要离开也会跟他说清楚的人
“黎哥哥,他走不是很好吗?你在担心他?”范素珊咬着下唇,那股逼走康磊的喜悦感一下子就消失,黎皓风对他的担心,让她感到难过。
“我出去一下。”或许是目前的身份敏感,他想得很多,所以除非他确定康磊没事,他才放得下心。
“这孩子,到底”老奶奶见孙子又出门,忍不住频频摇头,瞧他对那个男孩的关切,好像两人之间谈的是真感情,这该如何是好?
范素珊眼圈一红,泪水顿时滚落眼眶,她不要、不要失去黎哥哥,她一定要想法子得到他,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脑海,她拭去泪水,对着齐玲玲道:“黎妈妈,我可以进去姐姐的房间吗?”
她眉一皱“这可是皓风不准任何人进去,我们也没有钥匙。”
“我想进去看看,姐姐一向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或许能从中知道黎哥哥喜欢的是姐姐的哪一点,我想变成姐姐,我想让黎哥哥喜欢我,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请你们帮帮我请你们”她一时过于激动,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紧揪着胸口,表情痛楚,下一秒便被黑暗给淹没
老奶奶跟齐玲玲倒抽口凉气,急忙将昏倒在地的她扶上沙发,齐玲玲忙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老奶奶急忙摇头“太慢了,我们直接载她去医院。”
两人唤了仆佣,将心脏病发的范素珊紧急送到马偕医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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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康蕾坐在铁笼里,又饿又渴,那个恋态的傅嘉静简直是个虐待狂,她每隔半小时就进来抽鞭取乐,但并没有真正的要伤害她,她纯粹只是好玩,看她像个疯子在牢笼里又跳又闪的,她就哈哈大笑。
而她呢?她快精神崩溃了!
那个女人居然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不接受她的爱情去接受另一个女人的,什么鬼话,她根本听不懂,想解释,她又说不要听她的狡辩,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唱了好久的空城计,而此刻已是夜暮低垂,往窗外看出去,日式庭院里的灯笼部亮了,而她已经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了。
突然间,一个高挺的身影经过庭院,她眨眨眼,看着那张戴着白金镜架眼镜的清秀脸孔,奇怪,这个人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她侧着头,皱着眉头,再想了想,对了,不就是半个月前在瑞云山庄里跟黎皓风说话的男人?太好了!遇到救星了,她可以拜托他去通知黎皓风过来救她!
“喂”她正要出声引起他的注意,和室的门突地被打开,傅嘉静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好几道色香味俱全的日式佳肴走进来,她只得硬生生的将到口的呼救声吞下肚。
“饿了吧?现在是吃晚餐的时间,我的欧多桑跟洪舵王正在等一名重要的客人,我就先端了一些菜过来,这可都是上好的怀石料理,哦伊夕喔。”
看起来真的令人垂涎三尺,但康蕾却有些分神,重要的客人?不会是她要喊救命的那名黎皓风的友人吧?
不过,这里都是黑鹰盟的人,那个人肯定也是黎皓风在黑帮里认识的人,而且可能比他还要高阶,不然,怎么能当副盟主的座上客?
“康磊,跟我在一起时,不准你想那个女人!”傅嘉静气呼呼的拿了一个汤碗就往她扔去,她虽闪得快,但瓷碗敲到牢笼的铁条碎成好几片,其中一片不偏不倚的就飞向她,若不是她手挡得快,她的脸上可能就被划上一刀,不过,她的手臂却中奖了,她眉头皱了一下,看着手臂被割上的那一刀,伤口还挺深的,正汨汨的流着鲜血。
“你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过来!”傅嘉静脸色丕变,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见状,康蕾觉得被她打败了,她看来还挺关心自己的,但却这样玩她!
她抬高手臂,再压住上臂膀,让血不要一直流,就在这时候,黎皓风的身影越过日式庭院,这一次,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黎皓风,我在这里啊,快来!”
她这一叫,黎皓风是转身了,但由于她这间和室的窗户拉下一片片水帘,仅留一小扇窗户,因此,黎皓风看过来也没瞧见她。
“我在这里,你提个弯上那座小桥,再右转进来这个和室厢房就看到我了。”康蕾赶忙指点他,她可不想一直留在这里。
只是她这一叫,倒让另一个摆上了席宴的房间有些混乱,林新峰连忙从后门离开,不敢逗留,而傅雄跟洪庆洲则都捏一把冷汗,若让黎皓风看到他们跟林新峰在一起,那事情就大条了!
只是傅雄对黎皓风能这样没人通报就进来也感到不悦,他瞪了洪庆洲一眼“若嘉静抓回来的男孩没有大叫,咱们的金主可能就曝光,我们三人也会一起去吃牢饭,你知不知道?”
“抱歉,傅老,我太大意了,黎皓风现在是帮里的堂主,在外守着的兄弟可能没戒心,就让他直接进来,我下回要他们盯着点。”洪庆洲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满,若不是傅嘉静将那个漂亮得像个洋娃娃的男孩带回来,黎皓风也许就不会来,也不必让他们这么心惊胆战的将林新峰送走。
思绪各异的两人往那间和室走去,却看见傅嘉静在使性子,双手扣住牢笼机关的按钮,就是不准黎皓风接近。
“这是在干什么?”傅雄不悦的看向黎皓风。
黎皓风连忙一揖,但口气仍带着不悦“傅小姐将我的‘女人’关在里面,请傅老评评理。”
“什么?你的女人?”闻言,傅雄跟洪庆洲全皱起浓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被关在牢笼里的男孩“他是女的?”
“欧多桑,才不是呢,他是男的,黎皓风跟他一样是gay,不过,他根本是双性恋,他也爱女孩子!”傅嘉静忿忿不平的走到父亲的身边,瞪了康蕾一眼。
这一席话可真叫两人错愕,但随即一笑,看来黎皓风真的堕落到了极点,先是当个混混,现在还有断癖之袖,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黎皓风听得出来他们在笑什么,但他得忍下他们此时对他的轻蔑与鄙夷,他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康蕾“我跟他是认真的,请傅老跟洪舵主准我带他回家,他的手受伤了”
“不要,我还没消了那口气呢!”傅嘉静马上否决。
“够了,你也胡闹够了,既然他是哈哈黎堂主的‘女人’,”傅老嘲笑几声,摇摇头又笑了“你还是别去碰他,这同性恋是爱滋病的高危险群,欧多桑只有你一个女儿,可不想你出什么事。”
“可我”
“够了,不准再说了!”他走到那个开关旁,按了按钮,不一会儿,那个牢笼就往上升到天花板里,恢复自由的康蕾直接飞奔到黎皓风的怀里,而这是受尽惊吓跟折磨后的直觉反应,但看在傅雄跟洪庆洲的眼里可觉得恶心极了,傅嘉静则气得转身离去,黎皓风也觉得他的表现太女性化了点,但此时,他表现得愈堕落,这两只老狐狸愈会将他看成一个没有威胁感、不须警戒的卒仔!
他将康蕾紧拥在怀中,眸中全是舍不得的关爱之情“你没事吧?”
她咽了一下口水,觉得他此时的神情真是诱人,好像他真的好爱她呢,她指指还在滴血的手臂“割了一道,好疼。”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他将目光移到傅雄身上。
他摆了摆手,嘲笑道:“去去去,爱人受伤了,你好好照顾吧。”
“谢谢傅老。”黎皓风急忙拥着康蕾离开洪庆洲的日式豪宅。
而傅雄跟洪庆洲则对那个相拥离去的身影发出狂傲的嘲笑声,他们对这种人实在不必操心,他成不了气候,也无法构成威胁。
翌日,傅雄便偕女回日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