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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求婚了!
这未免太离奇了吧!某人想结婚想疯了,没人会因为一夜情而步入礼堂。
月色昏暗人也昏暗,一时出轨的激素真的不能当真,谁都有不受控制的一刻,夜的助力让人产生魔咒,一不小心就迷失。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孬种,不负责任,睡了人家一夜还趁机落跑,好歹留下夜渡资感谢人家的服务,至少没让她的第一次太难受。
二十六岁的处女不稀奇,乡下未嫁的女孩一捉是一大把,所以用不著大惊小怪的非要以结婚为结局。
落荒而逃是情非得已,总不能真叫她为几个小时的偷欢赔上一生吧!
很少一大清早起床的她破天荒地只阖眼不到半小时,全身的酸痛唤醒她的理智,趁著连睡著也会笑的傻子未醒之前赶紧开溜,以免他叫她付一半的房间费。
但是她更怕老妈询问她一夜未归,由后门溜进去的时候还好没撞见她,皮包一拎就飞快的离开犯罪现场。
老爸看了她一眼给她一张野鸡车的时刻表,大概是了解她干了什么窝囊事要逃命,扬起的笑意有点责备又似在关心。
感谢他的开通呀!她才得以逃离小镇。
不过她后悔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呀!有必要加深她的狼狈好表现出戏剧化吗?
南部的天空是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她还特意带了件小外套以免紫外线晒伤皮肤,心想北部的高温肯定更叫人受不了。
没想到越往北上走天气越是变态,蓝天不见了,一朵朵低空压境的乌云盘据上空。
下雨就下雨她认了,小雨、大雨都无所谓,当是老天为她失去的贞操哭泣,她比较没良心一点都感受不到。
可是野鸡车司机更可恶,居然没有职业道德地放她鸽子,她不过去上一趟厕所出来车就不见了,让她卡在休息站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人间处处有温暖,有对小情侣愿意载她一程,搭搭顺风车让她少了在大雨中漫步的情趣。
只是两人赶著去上课,将她扔在站牌前要她自己坐公车回家,而路痴的她竟然坐上了阳明山,欣赏了美丽风景又徒步下山。
天哪!派个救命使者来救救她吧!回去她会多烧些香感谢大慈大悲。
也许是她运气好或是老天真听到她的心声,一辆呼啸而过的莲花跑车又倒了回来,车门一开十分有诚心
才怪。
“你真有闲情逸致在大马路上数雨滴,要找死也用不著这么辛苦,直接告诉我一声,车速一百二就够送你一程了。”
果然天使是不存在的。“小蔷薇你好狠心哦!居然叫我去死。”
没心没肝的坏邻居,车速一百二撞下去还能不肢离破碎,最少让她死得有尊严,音容宛在。
“去,别碰我,后面有毛巾擦擦,不要让你身上的水滴湿我的车子。”不爱与人接触的冯听雨避开她的投怀送抱。
“喂,你这人真小气,车子有人重要吗?”好冷漠,太冷漠了,没有人性。
挺会抱怨的。“这辆车子造价三百五十万美金,你的身价是多少?”
意思是人不能和车子比,显得廉价。
“好凯哦!你钱多得没处花怎么不拿来救济穷鬼我?”嫉妒呀!她写到手断了也赚不到零头。
“不好意思让你羡慕了,人家送的。”她不收白不收,多辆车摆著也好看。
和风哼了两声表示不屑到极点。“你家公爵的包养费不少嘛!”
“他有钱。”一句话就让她泄了气。
“是呀!有钱真好,你要不要分我一点?”她不贪心,一、两千万就好。
折合美金更好。
“尽管作梦吧!你。”帅气十足的脸庞隐约浮现笑意,这对难得一笑的她是十分稀奇。
“我是常常在作梦呀!可是没梦见钞票往我身上砸的盛况。”她也颇为遗憾。
冯听雨俊眼一睨。“找个有钱的老公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怕砸死不了她吗?
“哇拷,你别害我,自己歹命就好少拖我吃斋念佛。”她六根不净,成不了佛。
浑身都湿透了,一条毛巾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和风也没多客气拿了车上的备用衣服一换,当着看起来像帅哥的美女面前宽衣解带。
其实都是同一性别用不著见外,目不斜视的冯听雨在风雨中穿梭,根本懒得看她一眼。
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中有两位住户脸皮特厚,她们从来不问人家有没有空,欢不欢迎,门一开就像游魂似的飘进来。
一个是一进门就叽哩呱啦的讲个没完,嘴巴不肯休息地动个不停,仿佛前辈子是哑巴,这辈子出世来讲话的。
另一个是饿了才会四处找东西吃,如同饥饿难民的不发一言先搜刮人家的冰箱,即使人家在客厅办事她也会当没看见,食物一到手就走人。
而她们刚好是一对表姊妹。
“嗯哼!你别忘了欠我们什么。”该还的时候还是得还。
“你是指我向梅借了鸡蛋,还是拿了小婴冰箱里的蛋糕”不是?
“逃避是没有用的,第十本小说几时要开稿?”冯听雨审问的一逼。
“哇!你是我家编编派来埋伏的间谍呀!她们都不催稿唔!就要动笔了。”命在人家手上要识时务。
车速减慢的冯听雨满意的一点头。“有对象了?”
一提起此事和风就吐血,两颗眼珠子盛满怪责的怒意,完全无视身在车阵中,驾驶权不在她手中。
“都是你害我的,见色忘邻居不负起售后服务,让我一个单身女子孤零零的回家,若我在半路上遭受色狼谋害全是你的错。”虽然离此不远。
“喔!了解。”冰冷的表情略浮一丝笑意。
“你了解个春花秋月,你知道我遇上什么悲惨的事?”为什么她的屁老是放不出来,上回是水仙,这回是蔷薇。
“一个男人。”她想。
明显的吻痕不难发觉。
和风恨恨的瞪著冯听雨,好像她是入侵的外星人必须消灭。“我非常的痛恨你。”
“失身了吗?”由她咬牙切齿的口吻显示应该“完了”所以她才恨。
“蔷薇居的,你在我身上装了针孔摄影机吗?”她看起来一副惨遭性凌虐的模样吗?
除了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外,谁看得出她身体内部少了一道薄膜。
“做坏事就不要留下证据让人发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毫无道德感地写出别人的私事?”
哼!总会有报应。
哪有证据。和风低头一瞧“啊!要死了,他居然在我胸口咬了一口。”
奇怪,她怎么不痛?
“他!”是好大的一口,可见战况激烈。
“一个男人。”不然还会是女人吗?
“废话。”
“是废话就不要听,我也没打算说给你听。”这种丢人的事谁会四处宣扬。
“说太麻烦了,我们等著看。”方向灯一打,冯听雨转入不准回车的单行道。
抄近路。
“看什么”噢!小说。
声音一小的和风呐呐的说不下去,就担心人家顺著话逼稿,她真的不要写自己的故事啦!随便抓个人来垫档不行吗?
不然捉只兔子嘛!反正可以拟人化。
写别人的故事轻松顺手,闭关个十天就是一叠稿纸,没有压力没有阻塞一路通到底。
可是换了自己要怎么写?她总不能跑去问害她失身的人是什么感觉,如果不麻烦请写篇使用后感言,她会寄张感谢状去。
呿!准被打死,她的妈定会第一个杀上台北来,即使她的脚扭伤。
“用了保险套吗?”冷冷的脸不像是关心。
这人和鸡婆婆结拜呀!“安全的性,我看过宣传广告。”
“真的安全?”冯听雨有点坏心的说道。
“小姐,你很见不得人家好过呀!保险套还不安全你要他戴钢盔?”保证万无一失。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去买的吗?”亏她想得出来戴钢盔,不愧是写小说的。
想法怪异。
“当然是我自己去挑,第一次使用自然要挑顺眼的。”蓬门今时为君开呸呸呸!吟什么诗。
套句现代人的说法不就是上床有什么羞于敢齿,她还挑了好半天才挑到中意的,第一次总要谨慎些,以免以后留下阴影。
反倒是那个女店员笑得挺恶心的,商品摆在架上不就是让人买吗?干么吃吃的暗笑,不时以眼角瞄来瞄去。
“他也在?”
“放香。”他不在谁付帐?“你的眼神很奇怪喔!”
进入大厦停车场的冯听雨要她下车。“你有没有想过男人都很坏心?”
“嘎!”为什么她不太想听下去?
“你确定保险套保险吗?”
和风迟疑的一回。“保险套不保险干么叫保险套?”
“你亲自为他套上的吗?”近墨则黑吗?她像是在落井下石。
哗!好麻辣的话题。“小帅妹,看不出你是前卫派的行动女,凡事自己动手。”
“看来你的心情很不错,一点也不担心成为第二个常弄欢。”还能调侃别人。
突生不安的和风挡在她面前,唇一嚅的道:“你直接挑明的宣判我死刑,别再吊胃口。”
谁不知道那朵芍葯快生了,常弄欢第二岂不是表示她极有可能成为大肚婆。
不会吧!她喜欢小孩但不要生小孩,那种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她看看就好不必亲身体会,若是经过椎心刺骨还养儿不孝才叫痛呀!
“品质再好的保险套都有可能不保险,若再激烈些破个洞,你想亿万雄兵岂有不倾巢而出的道理”
这不是危言耸听,百分之九十九的意外便由此而生,另外百分之一则是人为因素。
“我没那么倒楣吧!”别人不中就她中奖,她的偏财运一向很差。
“难说喔!我想弄欢也是这种心态吧!”抱存侥幸之心。
生平无大志,只求银子攒,怎么可以让孩子拖累她等等。“我说听雨呀!你们家那位用什么牌子的?”
哈!差点上了她的当,要算或然率人人有奖,听说外国人都很猛,尤其是公爵大人那体格可不是盖的,搞不好一夜七、八次密集播种,总有一尾特别勇猛地
和风发出巫婆似的笑声,一手往人家肩上搭,人家不给搭都不行硬要攀上,活像性饥渴的色女要非礼大帅哥。
“你很无聊,欧美厂牌说了你也听不懂,要我念英文吗?”这只章鱼。
嗯!啊!她什么都通,就只有英文不通。“请问一下”
“不给问。”一定是些令人脸红的问题。
“别那么小气嘛!台湾制和西班牙制有什么不同?尺寸”她还没说完,冯听雨巧施腕劲地将她压贴在电梯口。
“满脑子黄色废料,你没救了。”当她阅人无数不成。
“问问厂牌尺寸都不行呀!不知道谁比较a级。”想入非非唷!
“你”手一放按了电梯,冯听雨少有表情的脸微染霞色,和百无禁忌的和风比口舌只会被她气死,荤素皆出地叫人招架不了。
她不是完全没有七情六欲只是淡薄了些,但是一遇上还真会被激出一些情绪。
比如现在。
电梯门一开,一朵小茉莉正好迎面而来,冯听雨眼底兴起一丝诡魅流光。
“怜怜,你表姊被人家那个了,你可别传出去呀!”一抹很淡的微笑由嘴角浮起。
是的,她不会传出去,顶多会传回大厦,然后
“轮到她了,有没有财经人物介入?没搞上影剧版吧”二楼。
“报应呀!她老笑我是河豚,终于老天开眼了”三楼。
“嘎!被人家那个了,要不要报警?我刻个福神给她好了。”四楼。
“原来她也有今日呀!有需要叫她来找我,验尸不用钱。”六楼。
“怎么,那个没口德的菲佣也有人要呀!是谁瞎了眼?”八楼。
“哈你确定是她被人家那个吗?而不是她先下手为强?”九楼。
“她!有没有搞错?前阵子才抵死不从”十楼。
不到一天工夫,几乎整幢大厦的住户都听说了,而守口如瓶的宋怜怜真的没传出去,她只是去串串门子,顺便说给大家听。
于是乎,
十一楼以下的邻居是笑声连连,而关在房里钉草人的和风无心写稿,一叠稿纸散落在地
“爸,妈前几天来过一趟,她要我转告你汇一百万到她的帐户。”
离婚十多年还要瞻养费著实夸张,尤其是几任之前的雷太太不知又嫁了几回,每一回缺钱用的时候总是找前前前夫。
因为两人之间有个联系在,不管她的要求有多过份,看在女儿的份上不好撕破脸,雷啸天的回应一律是以钱打发。
夫妻一场多少顾著旧情,就算是个老朋友有通财之义,以他现今的资产而言不算什么,当是捐做公益。
一反平日地略微皱眉,他不但没有任何不快反而眉飞眼笑,满溢的甜蜜活似沾了糖,完全没把女儿的话听入耳中。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像个思春的青少年吹著口哨,脚步轻快地上楼换了一件家居服,没一刻停止的见人就笑。
正确说法是傻笑,莫名其妙地令人心头一阵恐慌。
“典婶,你说我爸他发生什么事,怎么怪怪的。”有点陌生。
“会不会中邪了?你看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赫!吓死人了,老板在哼歌
打了个冷颤,比小主人还胆小的典婶害怕地抹抹围裙,一脸惊惧的盯著不太正常的主人,担心他被脏东西附身变得不像自己。
典婶原本是雷秋彤的保母,因为相处久了有感情,所以在小女孩不需要保母那年成为雷家的管家,一直到今天有十三、四年了。
待久了自然了解家里每一个人的习性,小主人生性冷僻不爱讲话,不挑嘴、不吵闹,安安静静地像个小淑女令人疼惜。
不需要人操心的孩子反而让人操心,太不像正常孩子了。
但是一比较主人的冷峻就不算什么了,大概天性如此不喜欢笑,她见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
“小姐,你去看看老板有没有发烧,有病一定要及早治疗。”拖久了可就没救了。
过于旱熟的小脸有著成年人的沉思。“有这么厉害的病毒吗?足以改变一个人。”
她很怀疑。
“说不定被人打了什么怪东西,电视上不是常有什么摇头族、吃葯的”
“是嗑葯。”凡事一板一眼的雷秋彤出言加以指正。
“管他哈葯还是嗑葯,反正是不好的东西,吃多了脑袋会坏掉。”典婶比比自已的头。
平静的鹅蛋脸露出一丝烦忧。“爸应该不会嗑葯,他不是那种人。”
浑然不知自己是女儿的烦恼目标,研究著食谱的雷啸天重燃对料理的热情,全神贯注地研究多年未曾碰触的食材,思考如何搭配才能烹调出食物的美味。
奶油焗鱼得放几个马铃薯,用鳕鱼好还是鲭鱼,酥炸腐衣卷先切姜、葱和猪腰肉,香茹去蒂切丝
饭后甜点就配水果薄饼好了,烤个七、八分钟应该酥脆了,草莓、凤梨、葡萄干都很适合夹层,苹果和水梨烤成派吧!
那个贪吃鬼肯定会一边吃一边骂他有心机,故意做好吃的东西让她减不了肥。
嗯!看来减肥餐是少不了,有机蔬果不难买到,打杯养颜美容的蔬菜汁她大概不会反对,只会猛喊难喝却一滴不剩。
“爸!爸!你怎么了?”连唤了数声仍未得回应的雷秋彤轻轻推了他一下。
“嘎!有事?”猛一回头有点失神,他笑了笑才发现是女儿在摇他。
她踞起脚尖抚抚他的额头。“爸,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我很好,没事。”末了他加了一句。“你看起来很可爱。”
适当的赞美会建立起家人的自信心。
“可爱!”她声音一滚地像是吞了两颗生鸡蛋。
“来,你看这道菜要配秋葵好还是绿椰菜?”口感有差但视觉差不多。
两样都是她爱吃的绿色蔬菜,再配上四季豆吧!
“秋葵。”咦!她干么应。“爸,你要不要去医院一趟?”
“我没病,小孩子的责任就是玩,不用担心大人的问题。”他说话的口吻很像某人。
一个认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挡绝压不到她的女人。
她更担心了。“爸,你以前说小孩子的责任是把功课做好,用心在课堂上,别尽想玩的事。”
“是吗?我给你的压力太重了。”看了看女儿,雷啸天忽然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有多久没正视女儿已经长大的事,抽高的身子都到他肩膀,再过不久就戴方帽,留学美国,接著是结婚生子当个幸福的小女人。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除了物质生活不曾匮乏外,他几乎不了解她喜欢什么,有哪些朋友,未来的志向。
“爸!你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你很反常”雷秋彤的表情有点像要哭了。
她才十五岁,她还没那么成熟能面对外面残酷的世界,她需要他。
雷啸天了然地轻掐她嫩颊。“以前我的日子过得太严肃,我在试著让自己放松,绝对没有任何不好的事发生。”
“为什么要改呢?你那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同学都说你很有威仪。”
她喜欢被尊重的感觉,父亲的出现在同学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大家慑于他的冷肃却也敬佩他的成就,连带著尊重她。
学校未婚的女老师一知道父亲已离婚,总会假藉各种名目接近她,希望藉由她认识父亲,以她为跳板拥有父亲的注意。
不在意被利用,因为她知道她们得不到他,父亲的心里只有事业和工作,容不下个人感情。
小孩子就是天真。“我遇到一个人,一个令我时时想笑的女人。”
难以置信的雷秋彤流露震惊神色。“你你喜欢上她了?”
“嗯!很喜欢,非常喜欢,相信她也会喜欢你。”她有反传统特质,喜欢改变传统。
“为什么不是我喜欢她?”她有种受伤的感觉,好像被轻忽了。
“因为你一定会喜欢她,她是你这年纪孩子的偶像,仙仙很崇拜她。”差点就不回家了。
偶像?“是明星吗?”
仙仙什么人都喜欢,她很少挑的。
“不,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她,等她答应我的求婚以后。”她是跑不掉的。
他有和妈那尊老佛爷在,让她插翅也难飞。
“你向她求婚了!”一个她所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她无法接受突来的打击入火女俩共处的平静空间就要被打破了,她已经没有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她将会被孤立。
雷秋彤的表情是哀伤的,像是哀悼她少得可怜的亲情即将湮灭,让一旁的典婶心疼不已,可是她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以主人的年纪早该再娶个老婆。
“你要将妈置于何处?”她为自己找了一线希望。
“和你妈有什么关系?”是他要结婚,并非和她结婚,两者是有差别的。
“我以为你爱她,所以十几年来不曾交过女朋友。”没有爱怎会生下她呢?
眼神微黯,雷啸天苦笑的解释。“我不是不交是没时间交,何况都过了十几年,有爱也认了,如果是你会爱上像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吗?”
并非不专情,而是生性吉普赛人情感没法定下来,每个地方都有她的爱人。
她似被针刺了一下微缩。“那为什么你还给她钱?”
“因为”他停下来看了她一眼。“她是你母亲。”
情散了,缘尽了,母女血缘断不了,那是一生一世的纠缠。
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