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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辆突然加速的红色莲花跑车直冲校门口而来,行为乖张得仿佛视律法为无物,呼啸声吓坏了步行的学生。
像是一道疾雷划过,速度之快叫人措手莫及,简直摆明了非要置某人于死地不可。
高速的摩擦声嘎吱长曳,甫从校内踏出两步的方静湖正低下头夹好明天上课的课本,根本不晓得发生何事地忽然被人扑倒,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身上还压着沉重的人形物体。
若不是情况不允她当真会笑出声,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她应该没得罪人吧!
大概晕了三秒钟,耳中传来吱吱喳喳的惊呼声,她不知道是谁受伤了,总之一股不好闻的血腥味晕散开来,让她有股作呕的感觉。
除非她伤得很重全身失去知觉,否则她不会一点痛感也没有,只觉得骨头快被挤散了。
“你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说话呀!你快说话”
很想回答的方静湖第一句想说的话是:别再摇了!她的头真的很晕,可是显然惊惶无措的男人不给她机会开口,重复又重复相同的字句和摇晃动作。
她得想想谁才是被撞的人。
是她还是他?
“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没事也会变成有事。”死因是缺氧,省了菊花居那女人的解剖刀。
是吗?一身结实的男子稍微放开怀中的柔软,声音微颤的凝睇。
“哇!好险呀!再差一步就撞上了,技术真是好。”不愧是一流好手。
清亮带着笑意的女音传入魏天扬耳中,惶然的黑瞳顿时闪着凌厉,眼神如刃的盯着之前出言的俊美男子,以及“他”身后红得耀眼的流线型跑车。
凶手是谁不言可明。
“是你的车?”
“没错,是我的车。”冷冷的嗓音十分低沉,叫人听不出性别。
“你故意撞她?”轻轻放下怀中柔软,他戾气上眼的直起身。
眉尾一挑手环胸,修长的身影帅气十足。“好象也没错,她是我的目标。”
好久没动动手脚了,也该找个人来过两招。
“你,找死。”
没有一声招呼,飞快的高大身形已然来到眼前,狠戾的拳风如有生命般直逼对方正面,迅速而不带迟疑直击俊美面容。
“他”察觉到他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冷寒的五官微动了一下,打算和他好生的来回运动。
可是才一交手就没机会了,都怪身边的那只小麻雀爱喳呼。“厚,你打女人,老天要罚你娶不到老婆。”嘿!嘿!回去可以向拿萨姊夫a一笔钱,她护姊有功吶!
“女人!”“他”是女人?
拳头停在那张俊帅的脸孔前,魏天扬的表情是难以置信,怀疑眼前的“他”真是女人吗?
“哎呀!我们听雨姊真的是女人啦!不然我们拿萨姊夫怎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就怕掉片头皮屑也会痛。”春天呀春天,你来得特别早。
哈哈,一定又有好事到,她的荷包肯定大丰收。
“怜怜。”话真多。
一脸笑得开心的宋怜怜摇着自个的麻花辫撒娇。“人家为了拿萨姊夫保护你,是不是有赏呀!”
看着她恬不知耻的伸出左手,冯听雨的确赏了她两颗爆栗。“慢慢吃呀!小鬼。”
又叫人家小鬼,她真的有长大一咪咪,她家的小冰冰可是很满意哩!“听雨姊你没义气。”
“去扶荷花居的,小心你少掉一个金主。”光会废话,贪小便宜。
“噢!对喔,我们亲爱的静湖姊不能有事,我下半辈子的飞黄腾达和衣食无虞就靠她尽一份心力”哇!怎么有墙。
抬头一瞧,她运动神经十分灵敏的赶紧往后跳,她这辈子什么都贪,就是不贪死。
“听听雨姊,他看起来好凶,我不敢靠近啦”阿弥陀佛,老天一定要保佑我长命百岁。
咦!她怎么听到兔子啃胡萝卜的声音?
错觉,错觉,肯定是她睡太少的缘故。疑心生暗鬼的宋怜怜不住的打量空无一物的围墙,感觉那上头似乎真有一只白茸茸的小白兔。
“想想看你日后有多少好处,你有刑二大队长撑腰还怕什么。”这丫头该受点教育。
也对,她那口子会挺她。
“喂!你别霸着我们静湖姊不放,我男朋友可是刑二大的队长哦!他会把你捉起来关到身上长虱子为止。”
“谋害人命也是一条重罪,我看谁保得了你。”他绝对不会把人交给她们。她不解的搔搔头,好象不太听得懂他的话。
“我几时谋害人命了?循规蹈矩是我们宋家的好门风喔!”
一声冷嗤由她背后发出,似在取笑她的大言不惭,有欺世的嫌疑。
“他是指我们谋害了荷花居的。”冯听雨忍不住摇摇头,小笨蛋。
“静湖姊!”宋怜怜错愕的比比自己,再惊奇万分的看向一心维护方静湖的男人,那两道跳豆似的眉毛忽高忽低。
“呃!这位大哥贵姓?”先套好交情才有“钱”途。
“魏。”
“魏大哥十分惜言哦!”简洁有力,够劲。
“小妹姓宋名怜怜,号称无工不打的打工妹,物廉价美又好指使,随传随到外加报马仔,不管是上山、下海、爬剑林,绝不推辞,一通电话马上就到”
冯听雨在一旁提醒“怜怜,你忘了你那口子不准你打工吧!”瞧她说得口沫横飞,当真没想到后果。
脖子一缩,她微吶的干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时机不好加减赚些零用,总不好赖给男人养嘛!你知道我很穷。”
“你很穷?”冯听雨不齿的一睇。
和比尔.盖兹比她的确很穷,人家的存款数字是美金而她是台币,以亿来计数。
“呵明白人嘛!我真的是穷酸一个,你别再瞪我了。”她可不想成为全女性的公敌。
听雨姊实在太帅了,帅得没天良,她迟早会死在女人嫉妒的目光下。
“瞪你的另有其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背很烫吗?”她看向怒火不断上扬的粗壮男子。
是真有那么一点烫啦!
宋怜怜笑脸可人地走向欲杀她为快的未来金主面前,希望能留下第一好印象以便打通钱关,她的鼻子嗅钱味最灵敏了。
可是一瞧见那身连流浪汉都不捡的破烂衣服,她头一回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动摇,也许她鼻子过敏了,暂时失去功能。
虽然不算美女与野兽版,但画面就是突兀。
谁能想象明珠居陋室,玉蟾染瑕疵的光景,熊和荷花的对比怎么也难入画,一个是油画,一个是水墨画,水油不相溶。
“魏大哥有何指教?小妹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千山万水不能挡”只要别再瞪她了。
看她毫无愧色、滔滔不绝的奇怪言行,心中有怒的魏天扬很想一手捏扁她。“你说完了没有?”
“金主呃!大人说话,小人一定不敢插嘴,你需要打工妹吗?”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两边滚。
她一脸兴奋地像是讨主人欢心的科卡,两只小手弓在颚下只差没吐出舌头,好象在说你尽量使用我没关系,我耐磨、耐操又超便宜的,包君满意。
“她看过医生了吗?”黑瞳一深,他语气凌厉的问。
冯听雨一把拎住企图“卖主”的小可怜回道:“她很久没吃葯了。”
“我”宋怜怜眨眨可怜兮兮的水汪汪大眼,她好想拉拢生意。
“你们蓄意撞人的行为太过恶劣,别以为是女人就能脱身。”不打女人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她们。
“我们没”撞人。
“恶不恶劣因人而异,我不认为你治得了我。”冯听雨帅气地一撩发,四周传来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对,我们不恶劣”
努力要插上一句话的宋怜怜拚命跳脚,夹在两个长人阵中被忽略可是一件非常心酸的事,长不高是基因问题绝不是她的错。
“恶女难驯,我要你道歉。”必要时,他连女人都打。
“道歉?”冯听雨挑挑眉,多古老的语言,难怪她听不懂。“问问快被你捏扁的女人,她好象很痛苦。”
“痛苦!”
头一低,魏天扬这才发现自有意识的身体不知何时又搂紧心中的月之女神,愤怒的粗臂未加注意的锁紧,导致她脸色微微泛青。
一瞬间,心疼、不舍、自责、羞愧的复杂心情全集中在深幽眸底。
“别抱太紧就没事,做粗工的气力足以捏死大象。”唉!真的没人能幸免吗?
冯听雨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理直气壮的魏天扬为之一怔,神情黯淡的想到自己粗卑的身份,强迫双臂必须放开怀中的珍宝。
她不属于他,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该痴心妄想。
摘不下天上的月,夜深人静时他只能选择仰望它的光华,短暂的贴近他该知足了,不能有半点贪念,他会越贪越多。
清幽的荷花香气困住了他的知觉,明明该放开的双手却始终不听指令,流连不止地贪求一份馨香。
真的变贪了。
他不想放手
宋怜怜声一扬“哇!你该不会爱上我们静湖姊吧!”点头,点头,快点头,我拿身家和天赌。
一抹红迅速的在魏天扬脸上晕开,他急忙的否认。
云与泥是两个世界,怎么也配不上。
“喔!原来是英雄主义作祟,你根本不爱我们静湖姊。”宋怜怜略显失望地瞟着他放在美女腰际的大手。
为什么大人总爱口是心非骗小孩呢!她已经十九岁,可以看限制级影片。
“我呃”他差点冲动的表明心迹。
但一想到她的高洁清雅,以及自己的污秽庸俗,当下肩一僵地不出一言。
钱敢不给她赚,她会翻脸哦!“静湖姊你好可怜哦!都没有人要爱你,连做工的都嫌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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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乱,魔难出。
而宋怜怜是乱相根源,魔之信徒,千年死而不僵。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方静湖深呼吸补充胸口的氧气,笑意极浅地凝睇那张说得天花乱坠的嘴,她相信这位
“见义勇为”的先生肯定跟不上她跳跃式的思路。
照理来说她应该感谢他的奋不顾身,可是她一身的痛却是拜他所赐,那个谢字她实在不甘心出口。
虽然没看见他的长相,但是光看粗壮的手臂就知道他很魁梧,起码高她一个头,让她一眼望去只见下巴的青髭杂生。
她不认识他。
可是他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赖感,好象只要依偎在他臂弯就不必忍受风吹雨打,日晒霜冻,山一般地挡住肆虐的横祸。
好辛苦的一双手,都长了硬茧,想他一定不知道她很羡慕吧!
这才是一双男人的手呀!
可撑天,可支地,可以保护他羽翼下的家人,绝不让外人伤害他们,不像她父亲只有一双奶白色的手,一遇到风雨先避为上,从不考虑他以外的家人会不会受伤。
如果这双手的男人是她的
“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美好得叫万物失去生气,日月暗淡,我呃!我”
失去冷静的魏天扬涨红了脸,极力辩解又显得吞吞吐吐,面赤如榴的不知所措,似乎不管怎么解释都有些词不达意,急着直抓他原本已乱掉的发。
“慢慢来,别紧张,我不会吃人。”恬静一笑,方静湖轻拍他的手臂安抚。
她觉得他挺可爱的,有几分傻气。
他想表现出镇定和平日的冷静,可是被她手一碰反而心慌意乱。“我是担心你误会。”
一说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什么资格去担心。
“为什么怕我误会呢!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轻缓的语气带着笑声,她好脾气的问道。
陌生人!
多锋利的箭呀!射向他苦涩的心头。
收起失控的慌乱,魏天扬神情冷峻地放开她,也让她瞧见了自己的长相。
“抱歉,我踰矩了。”她不是他该碰的女人,会玷辱她的圣洁。
偏过头,打量着他的方静湖十分满意的微笑。“抱歉救了我?”
“不,我是说呃!该死,你不要冲着我笑。”最该死的是他。
他怎么可以有那种冲动,他太下流了。
嗄!要她不笑?“笑不好吗?”
“不好!”他像是和自己赌气似的,口气十分沉闷而悒郁。
“哪里不好来着,我笑起来很丑?”迟疑的抚着脸,她有些难过的垂下双眼。
“你你别哭呀!我”要命,他不会哄人。“你很漂亮呃!很美我我喜欢你的笑。”
羽睫一掀,她轻睇着他。“为什么不要我对你笑?”
“因为因为”他不能说。
方静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咬着下唇。“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心不让我难堪,我会尽量少笑好藏拙。”
哇!我怎么不晓得静湖姊这么会演戏,把悲情苦命花的角色演得好活哦!她回去要把电视给拆了。托着腮的宋怜怜入迷的看戏,忘了要给他死得很难看。
“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我才不安好心”他苦恼地无法对她冷漠,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安好心?她笑在心里一拭眼角笑出的泪花。“你是个好人,是我生得难以见人强求了你,我会小心不吓到路人。”
“你闭嘴,该死的女人,你不要逼我吻你。”噢!天呀!他说了什么。
不知是惭愧还是气疯了,魏天扬大吼的说出心底的欲望,随即后悔不已的脸色阴沉,不相信自己不禁激的表露出真实的自我。
他想吻她,在她侧头盈笑的一剎那。
清幽的一抹笑就在眼前,身体内属于男性的那部份为她沸腾着,他强迫地踩住那条线不敢越界,苦苦贪恋咫尺天涯的芳容。
不能越线,他知道自己的情潮有多汹涌,他必须克制住欲破胸而出的爱念,她不会看上以打零工维生的他,他不该有卑劣的念头想拥有她。
她圣洁如白羽,她眼神清澈似秋水,她恬然巧笑化作一抹煦阳,照暖阴暗的潮湿,她是柔美的风之使者带来喜悦,她是他所触手不及的美丽幻景,只能存在他的梦中而走不进现实。
他爱她好久好久了,可是他不会告诉她,因为他不愿毁灭月的明亮。
风的笑话遍行原野,雨的沉寂并不懂。
“喔!捉到了,原来你的心这么狂野呀!肖想我们静湖姊冰清玉洁的香唇噢!谁打我。”很疼吶!
“废话真多。”清冷的嗓音毫不客气的数落。
呜听雨姊打人,她好命苦呀!命运乖舛。
“你们还在!”
又不是散戏场了干么要走,当然要看个过瘾,否则会对不起自己的荷包。宋怜怜律言。
冯听雨耸耸肩“没办法,我们要接的人被你挡住了,你不让开她走不过来。”她可没怜怜爱凑热闹的好奇心。
“她!”冷眸一沉,魏天扬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为之失笑的方静湖顺服地让陌生的臂膀护着,二十五年来她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挺调皮的,爱捉弄人。
“荷花居的,你是不是在偷笑?”荒谬吧!她被自己人陷害。
“呃!听雨,你应该看得出我情非得已,我是需要救助的弱者。”探出个头,方静湖抱歉的发出愉快笑声。
“嗯哼!你是弱者?”好笑,非常好笑。
能住进联合女子出租大厦的住户都非寻常人,她要是弱者会平安无事这么些年?早被张牙舞爪的男人群给撕吞入肚了。
“尽管嘲讽吧!谁叫你老爱炫耀赛车场上的技巧,这回吓到人了。”她以为每个人都像大厦里的女人一样对她深具信心吗?
多吓几次就能处变不惊了。
“怪不得我,是咱们这位太闲的小妹妹‘鼓励’我踩下油门。”她只是没反对而已。
反正她也要试试新车的性能,以免辜负送车者的好意。
宋怜怜忙不迭出声“听雨姊,你让我背黑锅哦!”不依啦!为什么要推她去送死。
责任是一半一半,平均分担。
“乖,下次我叫拿萨也送你一部车。”面无表情的冯听雨拍拍她的头,眼底的冷然多了几许暖意。
“真的?”车子耶!有四个轮子,她得赶紧去考驾照。
“真的。”对他而言不过是花个零头。
“那我可不可以订车呀!要非常拉风又红得神气的”法拉利。
“脚踏车。”
嗄!她听错了吧!听雨姊不会这么小气。“有安全气囊的那种喔!”
“好,我会叫人加装菜篮,前头加两颗气球,包管你出尽风头。”小女孩玩小车。
“听雨姊欺负我啦!你怎么能欺骗国家未来的主人翁。”她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
未来的金主钱后就是她。
她斜睨那身稚气的打扮挖苦。“等你的监护人同意再来要车。”
“我的监护人——”有吗?
“刑、天、冰。”
三个字立即打散了她充沛的元气,表情委屈的宋怜怜嘟着嘴巴生闷气,孩子气地蹲下身玩起丢石头游戏,一副全天下她最可怜的神情,每个人都喜欢欺负她。
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微带凄凉感,像被丢弃的小狗啃着骨头,寒风萧飒她却无家可归,可怜到极点要人给块狗饼干。
因为骨头太硬了,小狗的牙根本咬不动,看得到吃不到的悲哀是人类所感受不到的。
早知道就不谈恋爱,多个管东管西的管家公害她少赚好多钱,她再也享受不到a钱的乐趣,痛心的看着钞票打眼前飞过。
她的车子啦!四轮传动有顶有方向盘的,还有美美的座椅
呜她一定要哭给他们内疚。
“你们是认识的?”魏天扬心底的火不减反增,他问着一直保持优雅笑容的美丽女子。
呃!她是不是不该点头?看他的脸色好象不太好。方静湖保留的回答“交情不深。”
“交情不深?”眼神一淡的冯听雨几乎要勾起唇角发噱。
他的眼睛里还是只有一直装胡涂的恬雅佳人。“很好玩吗?”
“是她们贪玩,我一向站在被动的地位。”为什么她有种毛毛的惊悚感?
笑意渐淡的方静湖防备着眼前的男子,脚步不自觉的挪后,她看到一双无波的眼转成深黯,隐隐跳动野兽的荧光。
她从来没有想到要招惹一头兽,可是她却无法移开视线不注视他,在那双深幽的瞳孔里有着如她一般孤寂的灵魂。
哀伤与悲愤占据了他。
“你拿命来和她们玩,你就这么不想活吗?”魏天扬愤怒着,为她的轻贱生命。
当她听不见音乐的生命力时,她的人已经死了。“没人吼过我。”
“我没有吼你”震耳的吼声一出,他自恶的冷凝起表情。
“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神来解救你,显然你乐此不疲”
“我”习惯成自然“邻居”全是怪人有什么办法。
没等她解释,自尊受伤的魏天扬丢下一句抱歉,神情漠然地越过她走回工地,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好象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即使事实如此,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仿佛他带走冬季里最后一道阳光。
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她自问并未做错任何事,为何他无言的责怪会令她伤心?
此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贝多芬一七九九年出版的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名为
“悲怆奏鸣曲”的第一乐章,缓板严肃的序奏中流露出悲怆哀怨的情绪。
她不会为过客的他多一份心思,因为她连最喜欢的音乐都失去热情,谁有唤醒她沉睡多时的心呢!
“咦!地上有血,是谁受伤了?”
惊讶的宋怜怜还来不及发表长篇大论,一道水荷色身影已飘过面前,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直呼行人太缺德,枉顾蹲着的人的权益。
眼一眨,她正想接人回去疯一夜,可是
人不见了。
不过,多了个冒失鬼。
一个名叫田中毅的二流建筑师。
嗯!值得研究研究。
譬如牵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