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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凡顺势将她压抵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吻她,惩罚般地向她索求。
两片舌像彼此交缠的藤蔓难分难舍,腹下的野火在意乱情迷中被点燃了,缠绕在一起的两入迅速化成一颗滚烫的火球,翻滚到床的另一端,她急切的解开他的裤子,触碰他雄伟的坚实,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圈上他浑厚有力的腰杆,期待他将她占领。
他并没有急于行动,他的理智并未受到情欲的牵制,他的理性告诉他——怀中的蕾儿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大胆冶荡,矜持的本色尽失难道!
唯一能解释她的转变的,唯有一个理由——她的日子不多了!
这突来的认知,狠狠地震惊了他;他的心在泣血,有如刀割般的疼痛著。
他完全停止了对她不温柔的惩罚,心底对她的恨完全散逸而去,他崩溃似的紧拥住她!
“怎么了?”她问,不知他为何要在紧要关头,突然静止下来。
“若你对我没有感情,你不会到欧洲来找我的是吗?”莫语凡沉重地问,眼眶竟感到一阵灼热。
她推开他,淡淡地对他微笑,美丽的小脸像朵解语花般醉人。
莫语凡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将她的微笑当成对宿命的无可奈何。
“说你爱我。”他绝望地将脸埋进她香柔的发中。
“我爱你。”她像个回音娃娃,被动地说著。
莫语凡激动又心碎地捧起她的小脸,以他最诚挚的心、最酵厚的温柔吻她,他深情地吻遍她精致细腻的小脸,像要记忆住她完美动人的容颜,将她深植在心田。
“我早说过我爱你,而且永远爱你”他对她诉说极至的柔情,即使是最后一次,这段短促的爱情将永远镌刻在他的生命之中!
而“雾岚”竟在他说了这三个字后整个人颤了一颤,迷茫的眼神突然出现一线生动的光影。
蓦然地,一颗温热的泪滴在她的眉心,他的眼睛闪亮了起来,轻佻的模样消去了大半,她抬眼看见莫语凡竟是热泪盈眶,她空茫的心灵中闪过一些灰涩阴暗的画面,那些昼面有些熟悉,却又太模糊她无法清楚地确知那些影像代表的意义。
她抬起手,拭去眼前这个男人面颊上的泪;见他流泪,她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但他是谁?为什么会让她的心这般的痛?
而她自己又是谁?意识像在太虚中梦游,她无法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她问,头竟隐隐发疼。
“爱。”他淡淡地说了这个字,将她柔软的身子拥进怀中。
她似懂非懂,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好坚实、好温暖、好熟悉,四周的气氛是有些沈郁和有些心碎的她难过地想安抚他,她几乎就要明白这个男子对她的意义但一个不知名的牵制力量牵动著她,令她无法自主地、轻薄地对他说:“我等不及了。”
她软雪呢哝的催促令他心更痛,他认为那是她的强颜欢笑,他不想让她失望,热情地吻上她丰盈的唇,顺著她精巧的下巴到她纤白的头,来到她美妙的胸线,火热的舌像一把火焰,辗转旋绕在她胸前的粉色蕾心上,缓慢地点燃她心中的火苗,他的手向下移去,从她平坦的小肮直下到她幽禁柔软的园地,他的手指轻柔地试探她美丽的花蒂,轻柔得像怕碰伤她那般,她因他温柔的抚触而微微头抖,缩紧双腿。
“我弄痛你了吗?”莫语凡柔声问。
“没有”她摇头,唇边又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笑。
莫语凡对她这样的笑脸感到陌生,但他满脑子生离死别的悲恸,将天生的敏感度给掩盖了,以至于他一直未察觉她眼神中的异样。
“别紧张。”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用唇爱抚她颤动的乳房上那朵芳香的花蕾,手指在她双腿间的蕊蒂上温柔地揉动。
渐渐地,她的深谷释出了幽香的蜜汁,湿濡了他的手指,他顺著香滑的津液滑行进她紧小的深谷之中,瞬间将她充实。
“啊”她娇吟了一声。
他的手指开始在窄小的甬道中游动,由缓转急,由浅入深,当她的美臀随著他的律动舞荡起来,他更加快了速度给她闪电般的快感,将她心头的浪潮推向高峰。
“嗯啊”她疯狂又绝望地呻吟著,如泣如诉地喘息著,他知道她达到美妙的顶点了,这是他所希望的,他要她享受他带给她的至高无上的快乐。一波的海潮停歇了半响,他褪去衣衫真实的硬挺将她胀满。
“你好强啊!”她噙著媚笑对他说,手指轻画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知何时她也学会用言词爱抚男人,老实说他的确喜欢她的热情,但却著实也不习惯。
他的双手移到她柔嫩圆润的臂,低下头去吻住她羞红的小嘴,下身开始浅促的律动;她低声呻吟,他则热情地台住她弹动中的年轻乳房,他的爱抚加上渐进的速度,在她身上造成奇妙的电流,阵阵电光火石般的快感冲击著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精神似乎处在分裂的状态之下,无法集中,一个騒浪的笑又浮在她的唇上,她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她发出了治乱的浪叫声——“啊啊嗯”她的身子从他的臂弯中仰躺而下,美妙的曲线向后弓起,她的长发随著身子狂野地摆荡著,乌亮的发丝像邪惑人的蛇缠绕上他的手臂。
他吮咬她疯狂弹动的乳房,亲吻她如同盛开玫瑰的美丽身子,双手环绕著她的柳腰配合著她的狂放,给她天崩地裂般的力量,甪火热的爱冲击在她的体内,和他一同燃烧。
就在两人上同飞上云霄之际,一切恍若都静止了,他们相拥在零乱的大床上,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迥荡。
许久,她推开他在床上跪坐起身,他望向她,看着她微乱的发、漫不经心的眼神,淡笑之间那种介于清纯及妖精之间的美。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日子?”莫语凡坐起身平心静气地问她。
“什么日子?”她甜笑。
“我会陪伴你到尽头的,你什么也不必怕。”他直视她的眼,对她承诺。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耸肩思忖了下,随即开心地道:“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结婚的日子是吗?你要娶我吗?”
他一怔,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令他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他眼一眯深邃地的盯著她,突然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她黑悠悠的乌亮眸子居然有些不寻常的木然,之前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一直没有注意到。
此刻他屏气凝神、冷静地瞧她,发现那份木然或许该解释成呆滞会更恰当。
她——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罗马?”他问,他的行踪向来只有宇森知道。
“我”她答不出所以然来,目光中有一份诡异的迷茫。
“你是谁?”莫语凡严正地问,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
“我是雾岚。”她的回答让莫语凡蹙紧眉头。
“为什么你不说自己是桑蕾儿?”
“我被黑家收养,我叫黑雾岚。”‘雾岚’像背台词一样地说道。
莫语凡研判的目光转为锐利。“你何时被收养的?”
“我不知道,你该去问我大姊,黑百合。”‘雾岚’对自己的状况似乎不甚清楚,这令莫语凡怀疑到最高点。
“你为什么跟黑家扯上关系?”莫语凡试探地问。
“我”她答不上来,眼神呆若木鸡。
莫语凡心倒悬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
“你回台湾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又问。
“台湾”她重复著这两个字,眼中那茫然不知的神情震惊了莫语凡。
“看着我!”莫语凡命令她。
她顺从地抬起细致的小脸。
“我是谁?”莫语凡深切地问。
“你”她看他的眼神像在雾中迷了路似的。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莫语凡揪住她的双肩,诧异地探索她古怪的眼神,他相信她不是装出来的,但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奇怪!
“我回去了,等你确定好日子到佛罗仑斯的别苑来提亲吧。”她轻轻拨去他的手,无视于莫语凡的震惊与困惑,下了床轻快地拾起白旗袍穿回身上,缓缓地走向房门,迳自离去。
“你去嘟里?”莫语凡错愕地跃下床,火速套上衣服,跟了出去。
“蕾儿!蕾儿!”他在走道上梭巡,但她已不见踪影!他手指滑过发间,这简直是太邪门了!
她说她被黑家收养,要他到佛罗仑斯家提亲,除了这个,她是一问三不知!
难道她并不是命在旦夕,而是被黑百合收买了?
是夜,莫语凡身手矫健地翻越佛罗仑斯别苑的高墙,在特殊夜视镜的帮助下,躲过红外线的防盗系统,靠近了客厅的窗边,屋内***通明,所有豪华的陈设清晰可见。
而黑百合就悠闲地坐在法式躺椅上,她正在讲电话,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她对坐有一个抽著烟斗的老叟,想必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佛罗仑斯!
莫语凡锐利的双眼一再往客厅搜索,但客厅中并没有他想找的人。
他从容地等待了约莫半个钟头,就在他想放弃之际,从暗紫色的屏风后走出了一个谜样的身影。那身影轻瓢飘的恍若不真实。
他阴冷地看着蕾儿朝佛罗仑斯的方向走去,在佛罗仑斯的跟前跪坐了下来,小脸倚在他的膝上,佛罗仑斯轻抚她的发,而她就像只温驯的猫正在接受主人的拍抚。
莫语凡目光转为阴沈,他有种被出卖的心痛!
这样的画面令莫语凡莫名愤怒,教他直想打碎破璃痛快地甩她几个耳光。
但既然她是这种见风转舵的女人,那他又何必为她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浪费力气!
就种他要拂袖而去之际,蕾儿缓缓地侧过脸来,隔著透明玻璃窗他完全可以看清楚她的小脸,因为她的小脸正面朝他的方向。
霎时他煞住了脚步,心底的疑惑扩散到无边无际!
为什么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奇怪?
她那双近乎无神的眼睛,揪住了他的心神,他隐没到黑暗的墙角,情绪陷入困顿之中。
蓦然!那天在海风中,蕾儿站在崖壁边缘衣袂飘然的影像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突然有了结论——她不可能成为黑百合的人!
若是,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必须查清楚必须!
一个心中常悬绝望的人,一个如此矜持的人,一个活在固执里的人,怎可能轻易被收买!
当下他决定暗中将这一切调查清楚!
深夜的公用电话亭中。
“宇森,帮我办件事。”莫语凡和远在澳门的宇森联系。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宇森问。
“回台湾去一趟,分别问问仆人们,,蕾儿是否曾回去收拾行李,以及何时离开,最后见到她的是谁,她有没有说会去哪里?”
“呵!一发怒就扫光一屋子的骨董,现在又回心转意了吗?”宇森忍不住调侃他。
“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宇森,这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你听仔细了”莫语凡将见闻细诉。
“这太古怪了,好,我马上回合湾一趟。”
“还有,也查查黑百合的底细,我要最详尽的资料。”莫语凡十分谨慎。
“这得动用征信组。”宇森了然。
“交给你了,我会主动和你连络的,旅馆的电话不要打,随时可能被监听。”
“知道了。”
结束了国际电话后,莫语凡回到下榻的旅馆,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戒心,他没有换旅馆,仍照常上赌场,默默地等待答案。
两天后——“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莫语凡进了电话亭。
“有,你别震惊。”宇森似乎有了惊人的发现。
“说吧,我听著。”莫语凡沉着地聆听。
“三个月前的一个上午,司机在院子里擦车子时看见蕾儿从澳门回来,隔天园丁见到她提著行李离开,离开时葛妈跟在她身边,他说觉得蕾儿神色恍惚,他还会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没答话,倒是葛妈替她答了一句‘她没事’,两人一同离开后,一直到现在没有再回来过。”
“葛妈?那个厨娘蕾儿和她一同离开?”莫语凡思量著。
“是的,于是我走访了葛妈在淡水的家,本是要问个清楚,但她的家人却说葛妈在两年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什么!”宇森所言确实叫莫语凡感到震惊。
“所以一直在屋里的葛妈是另有其人!”
“怎么会这样?真可恶!究竟是谁?”
“我猜想是黑百合的人,据征信组的回报,黑百合的手下众多,有一些还是特务出身的,擅于易容术,并且黑家祖籍源于云南,发迹放上海,祖先还会是巫师”宇森将搜索的资料详细告知。
“她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看情形是想人财两得了。”
“但这与蕾儿何干!你说园丁见到她神色恍惚,她现在的确是那个样子,我怀疑她中邪了!”
“推敲之下,很有可能。”宇森道出见解。“只要蕾儿落在黑百合手上,那黑百合要驾驭你就简单多了。”
“哼!”莫语凡怒啐,随即唇边浮现了一个阴寒不已的笑痕。“黑百合真是太低估我了。”
“你预备怎么做?”宇森问。
“全力反击。”莫语凡的双眼像两把炽烈的火炬。
十五个小时后宇森照莫语凡的指示,带著三十个精锐的手下及高科技仪器远赴罗马,开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两天后——莫语凡备上厚礼,堂而皇之地筵到佛罗仑斯的别苑去‘提亲’。
黑百合盛装打扮,以盛大的晚宴款待她的‘贵宾’。
在莫语凡进入佛罗仑斯的宅邸之时,宇森及三十名精锐的手下已部署在宅邸外的各个角落,有的乔装成清道夫,有的则是路人。
而宇森在两天前就已埋伏在不远的公寓顶楼,以重新组装的高科技***将佛罗仑斯的别苑做过一翻扫描,屋里人口简单,守卫倒是有六名之多,侦测中他发现一个发长及腰的女性在二楼侧的房间内,那肯定是蕾儿无疑。
而依照计划是莫语凡以出游为借口将蕾儿带走,马上回台湾,然而没想到他在进到别苑后一直未见到蕾儿出现。
黑百合宣称蕾儿身体不适在休息,佛罗仑斯则是因威尼斯的宅邸去了。
场面竟是如此的吊诡,只有黑百合单独一人会见他。
这样一来就得采第二种计划了。
“蕾儿怎会成为你妹妹?”莫语凡问,闲适地喝著餐后茶。
“那是一个巧合,也许我们有缘。”黑百合露出艳光四射的娇笑,说得轻描淡写。
老实说她真希望能抓住莫语凡的视线,他冷冷的样子看来又酷又邪、恶,他的特质对她而言是那么具有毁灭性的吸引力。
“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在三个月前就对她‘没感觉’了,其实我‘提亲’只是一个藉口。”莫语凡又酷又专注的眼神落在黑百合的唇上。
“什么借口?”他光看她一眼,她就快慰得发颤。
“为了接近你。”
“是吗?相亲那天你对我无动于衷呢!”黑百合当场心花怒放,狐媚的绿眸不自觉地亮起渴望的光芒,但她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表面上仍维持平稳。
“谁叫你诱惑了我”莫语凡邪气地盯著她,取出烟点上,在他手上的打火机发出清脆锵的一声之时,屋外的宇森收到的无线电讯号,所有的手下悄悄的展开攻势。
他吐出烟雾,眯起眼性感地打量黑百合的低胸礼服,黑百合自信的笑脸在他的注目下红晕了。
他熄了烟,暧昧地一笑,起身绕过桌子走向她,在她的椅背后站定,倾下身去吻她光滑的肩。
黑百合娇喘一声,浑身一颤,当场泄漏了渴望他的讯息。“仆人随时会进来的。”
“我去把门关上。”莫语凡嘲弄她笑着,伸出手顺著她的肩一路轻抚到她半露的酥胸上。
而就在黑百合想握住他的手要求他多逗留一会儿之时,莫语凡已走向餐厅的门口,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他并没有走向她,他倚门而立,用炽热的目光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