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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冻人的冷身体似乎结成冰,脑子不再有任何作用,灵魂飘浮在茫然的天地之间
我在哪里?
“梦影”
是谁在唤我?好熟、好熟切的声音但我醒不过来。
“梦影奶好些了吗?”
“君威我头疼”梦影恍惚地呓语,感到有一双温暖的手紧握着她,热烈的眼睛凝望着她。
马车剧烈撞击的隆隆声响犹在耳畔,君威惊心动魄的嘶喊声,仍萦绕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
“奶的头受到撞击,我已为奶上了葯。”
“河水好冷我坑诔僵了”
“我把奶救上岸了,而且生了火,奶很快就会好起来。”男子说着,抱住她,来回摩挲她的背,安抚她,手心传来极度的温暖。
“君威你会保护我的对吗?梦中那个男孩是你对吗?”梦影紊乱的脑子里出现梦中男孩的模样,这次,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君威小时候的模样啊!
“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梦影情绪不稳的流泪,又昏睡了过去。
必云怀看着怀中心怡的女子,心底万般难过;如果不是他到溪边打水,发现了她,她肯定已经冻死了。
他已为她隐居在这与世隔绝的森林里,没想到她又出现!莫非是上天垂怜他的痴心
唉!别傻了,关云怀。她口中唤的是另一个男子的名,她已不再是山寨上那个梦影,她是风云城主的妻子,而且怀有身孕!
由她的脉相观之,他十分确定。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落水,他看见溪边,从瀑布漂浮过来马车的残骸,她的夫君一定也在找寻她。
他虽曾想自私地将她永远占为己有,但他并非乘人之危的小人。
当不成夫妻,他可以当她一辈子的关大哥啊!
虽然无私是痛苦的,却比自私自利可贵。此时此刻他只能尽一个大夫的职责,将病人救活。
他紧抱住梦影,给她热力,希望她快点清醒。
静夜,柴火炽旺地燃烧,发出喇的声响。
梦影感到身子暖烘烘的,睁开茫然的双眼,看见自己身上裹着厚重的毛毯,被关云怀紧搂在怀中。
他正在打困。“关大哥”梦影轻轻唤了一声。
“梦影!”关云怀醒了过来,对她的清醒欣慰莫名。
“这里是哪里?”
“我自己搭建的草屋。”
“原来是你救了我,真谢谢你。”
“别这么说,奶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我记得君威驾马车送我回山寨,我好开心可是在山崖上,马车突然剧烈摇晃我撞昏了头接着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奶从山崖上掉下来,还能活命,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关云怀庆幸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梦影问。
“已经是初五晚上,奶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昏迷了那么久!君威一定急着找稳櫓”她也好想见到他!
“我也是这么想,奶快喝了这帖安胎葯,奶动了胎气,需要人抬才能回去,我得赶紧到风云堡去通报。”关云怀轻柔地将她放在草席上,取来汤葯,细心地扶她喝下。
“谢谢关大哥,我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呢!”
“我对你很抱歉”梦影以为自己永远没机会向关云怀说出这句话。
“是我昏了头,才会想带奶私奔。现在什么都不要多说了,我认奶作我的义妹,从此我们以兄妹相称。”关云怀只怪自己一时糊涂冲动。
“关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必云怀温和一笑,照料好梦影便提着灯笼出门,临行前还叮嘱∶“天一亮我就会赶回来,奶千万别动。”
“是。”梦影点点头,安静地等待。
风云城门半掩,白尘飘扬,沈浸在一片悲凄之中,城门的守卫见到关云怀便阻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我是关云怀,有事求见城主,请通报。”
“关云怀?”守卫清查了名册。“你已被逐出城,永不得进入。”
“我有要事求见。”关云怀一心只想帮助梦影,不愿多说地欲冲进城门里。
“你太大胆了,城主没空见你。”守卫举起长枪挥赶,将他包围住。
正当关云怀求助无门之时,岩毅巡逻经过。“什么事?”岩毅认出关云怀。
“侍卫长,这名男子已被逐出城却想擅闯入城。”
“我要见冷君威,梦影还活着!”关云怀把这消息告诉岩毅。
“让他进来。”岩毅心中一震,擅自作了决定。
风云堡的大堂上,冷君威第一次和关云怀正式“会面”了!
两个男子同是相貌堂堂,不同的是神态上,冷君威自然流露出君主的威仪,关云怀却是悬壶济世的慈悲模样。
“如果她真的被你所救,我另有重赏。”冷君威原本黯然的心情由谷底攀升。
“不必,快点出发吧!要备妥担架。”关云怀由冷君威眼中的热切,看得出他是真心对待梦影,那么他就放心了。
梦影独自待在草屋中数着时间,头上的伤仍疼痛,但脑子却十分清醒。
有许多遥远且模糊的影像在脑海中窜动──
她看见自己跪在冷家院落中任雨淋,君威想保护她,但他年纪太小雨停了,有人把她带离冷家,狠毒地将她打得奄奄一息,扔在山上那个人她管他叫袁叔,是冷家的长工
噢!为什么她突然记起十年前失落的记忆,难道经过撞击,她恢复记忆了?
她下意识的抚着头顶上的伤口,发现自己甚至清楚地记起君威小时候的模样!
“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奶哦”他对她这么说。
蓦然间,她听见屋外有个脚步声接近。
奇怪,天还未大亮,难道关大哥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她睁开眼望向不牢固的门板,发现门外闪烁着两盏奇异的幽光。
“好心的关大夫,请赏口饭吃”
原来是个叫化子!但这声音,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关大夫不在,早上才会回来。但里头还有些粥,我行动不便,请你自己进来拿。”梦影善意地说道。
“噢。”叫化子迟疑了一下,推开门板。
门被推开,叫化子一跛一跛的走向里头,头垂得很低,一身污秽。他取了桌上的粥,掉头就走。
“你是袁叔?”梦影惊诧且犹豫地喊了他一声。
叫化子惊讶地抬起满是污垢的老脸,发现草席上的人居然是──“梦影!奶怎么会在关大夫这里?”
“你真是袁叔?你怎么变成这样?”梦影心有馀悸。
袁二手指打颤,差点把粥打翻。自从他被柴氏扫地出门至今半年,他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又生了一场敝病,导至双腿麻痹。幸好遇到关大夫义诊,才挽回双腿,但他毫无谋生能力,只好沦为乞丐。
也许是天谴!他年轻时勾引柴氏,又妄想当城主,贪图冷家的财富,惹得一身罪恶,才会招此下场。
“唉!”袁二失神摇头,自惭形秽地掉头要走。
“袁叔!”梦影见他如此落魄,同情地唤住他。天性善良的她摸索着腰间的荷包,取出银子递给他。“这个你拿去用。”
“不不,我怎好拿奶的钱,我那么对不起奶!”袁二一跛一跛地走出去。
梦影勉强起身,忍住肮中一阵阵抽痛,追了过去,把银子放在他又臭又脏的手上。“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年纪大了,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袁二抬眼,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十年前他想害死她,没想到她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伸出援手。
“我对不起奶。”袁二感到万分羞耻,下跪纤悔。
“别这样”梦影欲扶起袁二,没想到一使劲,腹中的疼痛加剧,双腿瞬间瘫软无力,她屈下膝。
“奶怎么了?”袁二紧张地询问。
梦影说不出话来,痛得厥倒。
此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冷君威领着一队人马在关云怀的带领下,快马加鞭赶到草屋前,正巧见到这一幕。
“袁二!”冷君威迅速地奔上前,心疼地抱住梦影,严厉地质问:“你把她怎么了?”
“袁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关云怀下马奔了过来。
“没没有,她突然昏倒了”袁二惊吓地退后,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快将她放在草席上!”关云怀对冷君威说道,赶忙上前探脉、诊治。
许久后,梦影悠悠转醒。她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冷君威,他担忧的眼神、关怀的容颜就在眼前那眼睛如同十年前在大雨中护着她的男孩,原来他就是一直存在她心灵中的那道暖流。
“君威”感怀的泪浮上梦影的眼眶。
“梦影!”冷君威眼眶一阵灼热,两人互瞥着对方,心紧紧地系在一起。
必云怀平心静气地闭上双眼,专心一意地为梦影把脉;面对他们的恩爱,他唯有退一步?炜铡?br>
“胎息有些乱,不过只要细心照顾,仍可保住胎儿。”关云怀说道。
“我真的很感激你。”冷君威郑重道谢。
“别这么说,我把梦影当成义妹,那你就是妹夫了。”关云怀温和地一笑。
一直待在门外的袁二见梦影清醒,总算安心,嗫嚅地说:“各位我先告辞了。”
大夥儿一同望向他。
“且慢。”冷君威起身,走到门外问道:“你为何突然离开风云堡?”
“稳櫓是被老夫人赶走的。”袁二吞吞吐吐地说,无颜见江东父老,只想躲避。
“既然是母亲的决定,我也不便违背,这锭银子你拿去,好好生活。”冷君威一出手便是一个银锭,其实他真该捉拿袁二定罪,但他已落魄至此,也算是罪有应得。
袁二感慨万千,悔不当初。“谢谢城主,你和梦影都是好人,但愿上天保佑你们白头偕老,袁二太对不起你们了!”袁二跪地叩了三个响头,涕泪纵横地离去。
“关大夫,依你看,梦影何时可以启程?”冷君威尊重地问。
“我再熬一帖安胎葯,让她服下,视胎息的状况而定。”关云怀道。
“麻烦你了。”
“这句话梦影说过了。”关云怀笑着,到屋外熬葯去了。
草屋里只有冷君威和梦影。
“你的胡子没刮,看来有点颓废。”梦影抬起手,轻抚冷君威的面颊。
“天天想奶,哪有心情刮胡子。”他执住她的手亲吻。
“当马车坠落山崖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我也以为自己失去了奶。”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当然,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我们分开。”他紧握她的手。
“我爱你,从小就爱着你。”她凝视他,泪像珍珠坠落。
“奶!”冷君威诧异。
“我想起从前的往事了,你小时候的模样,我全记得了你对我很好,我希望你快长大,好嫁给你。”梦影细声说。
“除了奶,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别人,也容不下别人,因为奶是唯一的梦影。”冷君威深深地凝视她,真挚的爱流露在两人眼中,许多感受同时涌上心头。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梦影轻声说。
“什么请求?”
“关大哥是位好人,请你为他盖间医馆,那么他就不必再浪迹天涯了。”
“没问题,就盖在风云城内。”
“你不会再吃他的醋了吧?”梦影问。
“我是那么盲目的人吗?他救了奶,恩情浩大。”冷君威笑道。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那么明理。”两人相视而笑,心底尽是自劫重逢的喜悦。
“我没回山寨去,爹一定等得着急了!”梦影顾虑。
“我会命人带消息上山,告知他,奶平安无事。”为了不使梦影情绪起伏,冷君威隐瞒了洪寨主因担忧而中风的事。
然而他早已派良医上山为他医治,病情已控制住,待他把梦影活着的消息传上山,相信他很快便可以治愈。
在他心底其实很感激洪寨主把梦影视为亲女儿,照顾她多年,他可以为他做到的,他势必会尽力而为。
“奶安心地把身体养好,我们一起回家。”冷君威呵护地道。
“好。”梦影欣然地点头答应。
两日后,正逢初七,梦影平安地回到风云堡,冷君威更邀关云怀到堡中作客,且奉为上宾。
柴氏早已命人取下白幡,在东厢房里等待,一见到梦影躺在担架上被送回,赶紧上前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梦影,奶感觉如何?头上的伤疼吗?”
“我没事了,娘。”梦影不自觉的喊柴氏为“娘”而不是“婆婆”令柴氏震了一震。其实梦影十年前都是跟着君威喊娘的。
这声久违的娘令柴氏感到惭愧,她不配。
“小姐,小姐!我担心死了!”小碧迫不及待地奔过来,泪流满面地跟在担架旁。
“小碧别哭。”梦影反倒安慰起她。
进房后,冷君威小心翼翼地抱过梦影,将她安放在床上。
柴氏坐到床沿,慈祥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梦影啊,奶得好好的静养、好好的补身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她在心底暗自发誓要好好补偿这女孩。
“谢谢娘。”梦影毫无芥蒂且心存感谢。
就在冷氏一家团圆之际,东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城主,老嬷嬷有要事求见。”一名丫环进门来禀报。
“什么老嬷嬷?”冷君威问。
“原先在西厢服侍白夫人的老嬷嬷。”
“喔。”冷君威没空分神去接见,正想拒绝,没想到梦影柔声道∶“请她进来。”
老嬷嬷在门外徘徊,不知冷城主会不会见她。
自从得知白水仙加害梦影后,她天天于心不安,她知道梦影是个好人,白水仙这么做分明是太过分!
想了又想,决定冒着被赶出白家的风险,前来告知。她对自己说,宁可为公理而牺牲,也不能姑息恶人。
“老嬷嬷,梦影夫人请你入内。”丫环出来通报。
“梦影夫人?”老嬷嬷惊奇地问。“她不是死了吗?”
“夫人大难不死,获救了。奶进去吧!”
“哦!那真是老天有眼,她是个好人啊”老嬷嬷双手合十地感念。一入厢房她发现厢房里有好多人,而且老夫人及冷城主都在,她把所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
正当老嬷嬷在厢房里陈述之时,窗外有双多疑的眼睛频频往内探视。
“水仙花了一百两买通东厢的一名丫环,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老嬷嬷言之凿凿,窗外那双眼睛露出骇异之光,匆匆离去。
“只要查出是东厢的哪位丫环,就可以和白夫人对质了。”小碧机灵地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梦影轻声说。
“不,绝不宽恕!”冷君威一脸肃穆,紧握的拳头说明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我也认为不可轻饶。”柴氏支持冷君威的决定。
“马上命东厢所有的丫环到前庭集合。”冷君威下令。
“姑爷,我有个计谋,可以让凶手现形。”小碧灵机一动。
“哦,什么计谋?”冷君威问。
小碧悄声地献计,冷君威一听忍不住称赞。“好个聪明绝顶的丫头,就这么办。”
没一会儿,所有的丫环接到一道命令:“收受白水仙一百两银子的女仆,手上一定留有铜臭味儿,城主要亲自检查。”
丫环们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惶恐地在前庭排排站,只有小苹姗姗来迟。
“伸出奶们的手。”冷君威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丫环们一一伸出手来。他走下台阶,亲自嗅过那一双双的手。
“娘子,奶到底是跟城主说了什么?”岩毅忍不住地问小碧。
“相公,很简单,听到这道命令,收受一百两的人一定会刻意去洗手,手最香的人肯定就是了。”
“真聪明。”
“过奖了。”
冷君威仔细研判丫环们手中的味道,从厨房里出来的丫环手心不是鱼腥味就是油水味,正在清扫的丫环手心则是汗水味,他一一的推敲,最后嗅到一双带有香粉味的手。
“奶叫什么名字?”冷君威冷峻地问了这名丫环。
“稳櫓叫小苹。”小苹一脸无辜地回答。
“奶刚刚在哪里工作?”
“稳櫓在井边打水。”小苹两眼闪烁。
“来人啊,把她铐起来!”冷君威当场下令捉拿。
“冤枉啊!城主!”小苹惊慌失措地被卫兵铐住双手。
“我有没有冤枉奶,很快就会知道?慈税。ニ阉姆浚 崩渚铝畹溃粢懵砩洗说较氯朔坷锶ニ蜒啊?br>
丙真在小苹的床铺底下搜出许多白银。
这下小苹百口莫辩,跪地求饶。“城主饶命!我是因为家中老母重病急须钱就医才会接受白夫人的教唆”
“奶差点害死我家小姐,奶罪该万死!”小碧冲向小苹,开口怒骂。
“来人啊,将她押到大牢明日处斩。”冷君威毫不留情。
“是。”卫兵领命。
“不要啊!求求城主,饶了我一时糊涂,我家中还有年迈老母要照顾,求求你”小苹哀嚎,但无人搭理。
“慢着,君威!”梦影在房里听见小苹的求饶,摇摇晃晃的起身,虚弱地走到门口急唤。
众人惊悸回睁,冷君威担心地上前来扶住她。“奶不能起床。”
“请你放了她。”梦影求情。
“她差点害死奶!”冷君威不同意。
“我并没有死,而且小苹为了母亲的痛,情有可原。”
“她根本是在撒谎!”
“我没有我母亲真的病重”小苹凄厉地叫喊。
“害人就是不对的!”小碧义愤填膺地喊回去。
“小碧,别这样。”梦影制止。
“小姐,奶就是太善良了,有的人是饶不得的。”小碧大叫。
梦影没管小碧怎么说,再度向冷君威求情。“君威,请你饶了她”
“那怎么成,就是不杀她,也该严惩!”冷君威铁面无私。
“容我说句话。”一直以来都不发一语的关云怀走上前来。“君威,不如让我去小苹家探视她母亲是否真的病重,如果诚如她所言,就重刑轻判,否则留下老母无人照料也很可怜;如果她撒谎,那就依法处置。”
冷君威思忖着关云怀的一番话,退一步地说道∶“就依云怀兄所说的,马上让小苹带路,前去她家里清查。”
于是小苹由卫兵押解,回到位于风云城郊外的一间落魄户,岩毅及关云怀入内探访,果真有个患了失心疯的瞎眼老妇人。
必云怀开了葯方给小苹。“奶母亲果真病重,但若是冷城主愿意从轻发落,我也希望奶向梦影致歉。”
小苹看着这位善心的大夫,十分后悔自己的作为。“我知道我错了,谢谢你,谢谢梦影夫人。”
小苹回到风云堡,在梦影面前拜谢她悲天悯人免她一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奶仍须到牢房里去面壁思过。”冷君威最后判决。
“谢谢城主不杀之恩。”小苹连连叩头谢恩,由卫兵押进大牢。
真相大白之后,老嬷嬷本要默默地离开东厢,却被小碧发现。
“老嬷嬷,奶要回自家去吗?”小碧这一嚷嚷使老嬷嬷成为众目焦点。
“不了!”老嬷嬷觎觑地摇头。
“那奶要去哪儿?”小碧又问。
“我也不知道。”
“老嬷嬷如果愿意,就留下来,在东厢干活吧!”冷君威当下定夺。
“稳櫓可以吗?”老嬷嬷意外自己可以留在冷家。
“老嬷嬷奶就安心地留下吧!”梦影理解老嬷嬷现在的心境。
“谢谢城主、谢谢夫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夕阳也将西下。
晚餐后关云怀在客房休憩,冷君威则伴着柴氏回到圆明楼。
“娘,我在关大夫隐居的树林里遇见袁二,他很落魄。”冷君威提起。
“那是他的事,别提了!我已决定不再过问世事。”柴氏避讳地说,其实今天所发生的事令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心底诸多感触,她不想再回想过去和袁二的荒唐事,那只会令她的罪恶感更深。
“娘为何突然作这样的决定?”
“世事没有突然,有因才有果。”柴氏低叹一声进了圆明楼,随即问冷君威。“你打算怎么处置白水仙?”
“我会休了她。”
“我支持你这么做。时候不早了,回去陪着梦影吧!”
“那我先走了,娘请安歇。”
“嗯。”柴氏目送儿子离去,她只希望上苍给她赎罪的机会,她决定开始吃斋念佛,彻底纤悔自己的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