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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轼炀说黄玉玲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以他那优越的条件,就算他不去找女人,女人也会主动找上他。
再说,不是有人这么说过,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就算他明明不想,一经女人的挑逗还是很难控制住。
“喂、喂、喂,你给我解释清楚,你现在那是什么神情?”瞧黄玉玲用盈满猜疑的目光直瞧着他,岑轼炀当场快被她气得吐血。
难得他肯对她剖心坦白,告诉她这个除了自家妹子知晓的天大秘密,这女人给他的响应竟是满心猜疑,简直就是“印老爷买皮丝烟不识好歹。”
瞧他又让自己给惹火,黄玉玲赶紧双手交叠,猛向他点头认错。“好啦,对不起,我不怀疑你就是,你别再跟我发火了好吗?”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不只怕他生气,更怕他不肯理她。
冷眼一瞟,岑轼炀双手抱胸,硬是不肯妥协;哼,这女人想要求得他的饶恕简直是妄想!
谁教她愚蠢得不肯相信他的真话,却傻到老把他的气话当成是圣旨般仔细聆听,真是越想越呕、越想越气。
“其实我会怀疑你也算是你的光荣。”既然低声下气求饶他都不肯接受,黄玉玲干脆来个反向操作。
“喝!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怀疑我也就罢了,竟还厚颜到说你的怀疑对我来说也算是我的光荣;我呸,这浑话谁信谁就是傻瓜。”她若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完全气消,那更是愚昧至极。
“轼炀大哥,你若想定我的罪可以,但也得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啊!”要不,她可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申诉?好,你要申诉我岑轼炀就大方点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千万莫再把我惹恼,要不我就跟你没完没了。”说完,他还不忘装腔作势一番,存心想吓吓她。
“我之所以不信你的话,追根究底你也得负上一半的责任唉,你先别生气等我把话说完,你的怒火若依然没消我黄玉玲必定敢作敢当,一切随你处置。其实我怀疑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常对你示好的女人;想你要人才有人才、要容貌有容貌,在钱财方面,以你骋炀百货现在每日的营业额来看,更是同业无法与之比拟。试想以你这般完美的三才条件,当真没有任何女人如我这般对你死心塌地吗?”就因他的条件过于优越,她才会感到自卑、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他;这点难道他当真不知晓吗?
看她摆出一副自怜的模样,岑轼炀心里的怒火全被平息不说,更多了份对她的心疼。“傻瓜!”爱怜地轻捏一下她那可爱的俏鼻,他双臂一揽,将她抱坐于自己的大腿上,以极暧昧的姿势逼她正视他那张俊脸,跟着娓娓道出早该让她知情的往事:“你知道我有个破碎的家庭吗?”
一听这话,黄玉玲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伸出一双玉臂紧紧拥住他,单纯地想给他一点安慰、一点力量,让他的神情不要变得那么哀愁;毕竟她会心疼他啊!
难得这小女人肯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岑轼炀心满意足地笑了。“其实说破碎还是有点太夸张,只不过我的双亲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交际应酬,甚至各有各的情人,他们之间几乎没任何交集,惟一有的就是我和轼茹;对我们兄妹二人,他们从不关心,若非因为我爷爷和我奶奶当初有立下那份遗嘱,他们早离婚各奔前程去了。看到这样的父母,轼茹的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可对我来说,我的心真是沁寒到极点,甚至再也不肯相信世间的任何情爱,更难以想象这天底下当真有感情甚笃的亲密夫妻。也就因此,无形中我开始鄙视女人,再加上那些亲近我的女人全都抱有同样的心态,更是教我心寒;直到你出现,我方才知晓原来这天底下还有如你这般单纯的女人,一心只想付出、一心只想讨好我,就连为我准备早点也不曾伸手向我要钱。对了!讲到这个可让我想到一件事。”
突然,岑轼炀的脸色一变,除了满脸歉意之外,还多了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怒意。“告诉我,你之所以到牛魔王兼差,可是为了我和轼茹的早餐费用?”
“呃”瞧他那脸阴鸷,再看他双眸中隐含的怒火,黄玉玲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三缄其口,来个傻笑应对。
早知道这女人不善说谎,更不懂得掩饰心情,不用她说,单看她那抹心虚的傻笑,岑轼炀也能了解这问题的答案绝对如他所料一般。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穿着牛魔王酒吧制服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他的手开始解开她胸口的衣襟。
那白皙、撩人心神的肌肤惹得他呼吸急促、惹得他迫不及待想再度占有她,所以他直逗得怀中的女娃娇吟不已。
“告诉我,你那天所穿的衣服尚在?”他边忙着汲取她的甜美,还不忘问这别有用意的问题。
“噢!”一声娇吟,几乎被他逗弄得无法言语的黄玉玲只能拼命点头,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们温存的时候,你记得要穿上那件衣服;还有,我绝对不允许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穿上那件制服知道吗?”随着这霸道的命令一落,他的唇便贪婪且饥渴地覆住了她的唇
当他用他凌厉的攻势占有她的身子时,黄玉玲的整个脑子早已失去理智;她边点头应允边扯开他的衣物,用自己的小手满足他,然后狡猾得逼他再也忍受不住。
一把将她作怪的小手拨开,直接以自己的欲望取代一切,他把她挑惹得浑身无力,方才结束这疯狂、短暂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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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享受完温存的欢愉之后,时间已然接近晌午时分,岑轼炀和黄玉玲两人干脆拿黄玉玲一早起床所做的早餐当午餐来吃;直到喂饱彼此的肚子后,岑轼炀这才心甘情愿地开车送黄玉玲到她工作的地方。
当车子停驶于芷云花坊前,黄玉玲便迫不及待赶着下车。
只是那任性惯了的岑轼炀根本就不肯轻易饶她,瞧她越是急迫,他便越不想让她下车,还摆出一张坏坏的笑脸、指指自己的唇,张着大眼期待她主动有所表示。
看他如此,黄玉玲又怎会不知他到底想要些什么;只是,当她看到“泥鳅工头”就站在大门前观望着他们之时,只好轻声求饶:“别这样,有人在看呢!”
“管她的,要看就让她去看,最好让她看得鼻血猛流,心脏负荷不了最好。”
任性的人说任性的话,这实在也没什么好奇怪,可最难为情的还是她呀!
为了打发他,更为了不让伍妮秋看她的笑话,黄玉玲便匆匆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转过身就想下车。
“太草率了。”不甘心她如此草率应付,岑轼炀干脆自己来,猿臂一伸,轻而易举便将她给拥入怀中,不待她开口抗议,直接以吻封缄;他热情到让她娇喘不息后,方才满意地放开她,还满脸得意地对她说:“不错!经过这一吻,你这张粉嫩嫩的圆脸已变得白里透红,就算不化妆人家也会误以为你有扑上一层粉。”
面对他的任性与霸道,还有那完全不知羞的词语,黄玉玲又是腼腆、又是气愤,但却舍不得责怪他一句,只羞著地问:“请问,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
“当然可以。”这话一落,岑轼炀便亲自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随即匆匆留下一句拜拜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看他走得潇洒,黄玉玲可是头皮发麻,心知自己铁定很难拗过伍妮秋的逼问。
果然,她人方才走到芷云花坊的大门口,伍妮秋便展开双臂,一把拦住她的去路,更饶富兴味地质问她:“这一个早上的时间你跟他上哪儿去了?你可知周文凯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就只因为担心你、关心你的安危”
听到这话,黄玉玲当真愧疚至极,可也不回避横眉竖目的伍妮秋,清清楚楚对她坦白:“泥鳅工头,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更可能会辜负周文凯这个好男人。”
“你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岑轼炀吗?”已气黑整张俏脸的伍妮秋真恨不得能狠狠地揍她一拳,更恨不得能一拳将她给打醒。“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愚昧,宁愿接受他的同情、他的垂怜,也不愿接受周文凯的真心真意?”恼怒到极点的她说话已口不择言了。
她知道这番话会伤害黄玉玲,也知道这番话无疑是在看不起她。
可今天她若不把话给说得重一点,她担心黄玉玲这傻得过头的女人会不顾一切,如同一只扑火的蛾,明知火会伤人,却毫不畏惧地承受被火灼身之苦。
伍妮秋那残忍又犀利的言词教黄玉玲无言以对,只因黄玉玲承认自己确实很愚昧,就算无法得到岑轼炀的真心,只换来他的同情、他的垂怜,也会感到心满意足。
至于往后黄玉玲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假设,只求过一日算一日,贪婪地搜集她与岑轼炀在一起的总总回忆,就算会因此而孤独一生也毫无怨言。
瞧她一句话也不愿辩驳,只蹙着一双蛾眉,默默忍受她的侮辱、残忍谩骂,伍妮秋当真是越看越生气,就恼这女人实在太过没用,简直丢尽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脸。“你”“好了,妮秋!”在里头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周芷袅终于挺身说句公道话:“不管好坏,这都是玉玲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她会做这样的选择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虽是她的好友,却不能干涉她,只能尊重她,知道吗?”
被老板娘这一喝止,伍妮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摸着鼻子万分无奈地赏那蠢女人一个白眼,跟着就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看伍妮秋进了花坊,黄玉玲也准备跟着进去,并深深对周芷袅点个头。“对不起,老板娘,早上我未经你的允许就擅自休假;还有,谢谢你。”至于谢些什么,她相信就算自己不说,芷袅姐也应该晓得才是。
“玉玲,关于你无端休假的事我并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可得仔细想想、谨慎考虑,什么才是你所想要的、什么才是你该争取的?鲜邓担叶葬菊饽腥耸翟诓淮嫒魏魏酶校饽腥死淠胛耷椋褂兴庖槐沧幼詈薜木褪桥耍运嵬槟恪15闪悖翟诔龊跷乙饬现猓挥行┦挛也缓盟档锰靼祝磺谢故堑每磕阕约喝ッ鳎缆穑俊?br>
对老板娘这番颇有涵义的话,黄玉玲感动得红了眼眶。“芷袅姐,你放心,我心里早有最坏的打算,不管将来会演变成啥样的结局,我自信自己有这勇气去承担”
“那就好。”低叹一声,周芷袅的心里当然有所感触,毕竟爱情这回事虽是伤人,却也甜蜜得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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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沐浴、吃饭,再陪自己的双亲看出八点档连续剧后,黄玉玲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私藏的日记本。
她把今天她和岑轼炀所发生的一切详细记录于日记本之中,另外有关周芷袅与伍妮秋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也详细记录于其中。
这日记本藏有她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得知;这日记本是她的珍藏,也是她爱岑轼炀惟一的见证。
她不怕自己试凄,就怕岑轼炀会腻了她,不再找她。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思忖当他用完他所有的同情心与悲悯心之后,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咬着笔,她整个人的灵魂全飞到岑轼炀身边,脑子里很清楚地浮现出他五官,还有他喜怒哀乐的总总神情。
对他幼年时期的遭遇,她不只为他心疼,更为他淌下了泪,就恨不得能代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也许,在他人的印象之中,他是个冷漠且不懂珍惜感情的男人,更是个睥睨全天下女性的大沙猪,可之于她,她却无相同看法。
试想,一个会同情她、惧怕她会因此想不开的男人,若无一颗慈悲的心,又怎能做到这个地步?
就在黄玉玲想得过分专心之时,一颗小石子突然从外头穿过被打开的窗户,落在她的床底下。
外头有人!会是谁呢?
怀着好奇的心思,黄玉玲爬下床,逼近窗户往外头一看
天啊!这一看可把她吓得慌乱失措,整个人更是坐立难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岑轼炀会在这深夜时间来造访她,更没想到这人竟胆大得以爬窗的方式想一窥她的闺房。
苞着她又回头一看,看着方才自己摊开在床上的那本日记本。
“不!这本日记本可不能让他看到。”眼看岑轼炀顺着她家庭院的大树一路往她的房间逼近,黄玉玲心急如焚地想着该把那本日记本藏到哪个地方较为安全呢?
床底下!
就在她慌乱得满脑子迷糊之际,脑中突然浮现这个念头,于是黄玉玲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日记本给塞到床底下去。
苞着她紧张兮兮地探头一瞧,哪知就这么恰巧,岑轼炀刚好也爬上她房间的窗;两人这一照面,黄玉玲是紧张兮兮,岑轼炀则是心情愉快,还不忘给她一个香吻。
“你疯了吗?为何半夜跑来我家,还爬树、爬墙地到我房间里来?”这话黄玉玲问得又急又小声,就怕让自己的父母知晓她房间里头正藏着一个“野男人。”
白眼一翻,岑轼炀非常受不了地开口:“女人,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勇敢、热情的分上,先赏我几个吻吗?”说出这些轻佻的言词之后,他更是大胆地将她拦腰一抱,直接把她送上她那张单人床,同时挤身上去并躺在一起。
面对他这般疯狂的行径,黄玉玲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瞠着双眸,看他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自己,她这时方才清醒过来,小手一挡,故意摆出严肃的神情质问他:“告诉我,你今晚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被她这一挡,岑轼炀当然恼火,可看她难得摆出严肃的神情,他也知晓若真跟这女人杠上,一定没啥好处,干脆佯装一脸哀怨,控诉她的“恶行”:“你真是无情,还非常不懂情调耶,难得我岑轼炀肯放下身段,为你做出这般疯狂的行径,你不懂得配合也就罢了,还故意阻止我偷香。”
看一个大男人竟装出那副让人看了会感到恶心的哀怨神情,黄玉玲差点被他给逗笑。
可一想起他那疯狂的行径,她眉头一锁,更想逼他说出答案。“你要的香吻我可以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让我了解你今晚来此的真正目的才行。”她就不信以这男人复杂的心思,会单纯到只是想造访她,索取几个香吻这么简单。
看她那不肯善罢甘休的严肃神情,岑轼炀不禁深深一叹“你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该聪明时,你偏把大脑收起来不肯运用;不该聪明时,你却又精明得像个智多星。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来此的真正用意,我就老实告诉你好了。今早,我送你到花坊后,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你为何没带我回来跟你老爸、老妈见面,更甭说是吃顿便饭什么的。还有,嘿嘿,我实在很怀念你在牛魔王酒吧里穿着那身衣服的模样,倘若可以,我希望你现在就再穿一次给我看。”
听完他来此的目的之后,黄玉玲出现短暂的怔忡,甚至还挺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不会吧,这男人之所以深夜造访她的闺房,就为了这两个这么无聊的原因?这、这未免也太疯狂、太不可理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