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方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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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韩家人的默许,封仕德被带到儿子的房间,领路的人识趣的退下。

    案子首次见面,韩硕帆激动的放下未完成的功课,小跑步的冲到他面前;封仕德两手一张将小小的身子搂在胸前,软软热热的身子将他心底掏空的情感逐渐补足,热泪止不住的落下,直抚着儿子的背。

    “爸爸爸对不起你。”封仕德哽咽着,儿子小小的身子让他感到莫名的悲痛。

    韩硕帆哭中带笑,整个人贴住他,硬要他抱。

    两父子相亲相爱的依偎在小床上,封仕德任儿子向他撒娇,仔细聆听儿子讲述以前的事情,含着动容的笑意陪伴陌生却亲近的儿子。

    他眸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心中欣喜若狂。他的儿子没有排挤他,没有怨他,兴奋的接受突然出现的他。

    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小手指描绘他的脸庞线条。他咧出笑意,想到生病时,这只小手也是这般的抚过他的脸,脸部的线条更加软化。

    “爸爸跟我好像。”韩硕帆咧出一口白牙。

    他笑,陪着儿子一起笑“带我去见你妈妈,好吗?”

    小身子马上跳下来,亲热的牵着父亲的手,毫不生疏的带领他走人庭院,走过几个回廊,小手在门外敲上几记,童稚嗓音大声唤着:“妈咪。”

    “进来吧!”慵懒的女声柔柔的传来。

    小手把门打开,无声的示意封仕德进去后,便眨着慧黠的眼要父亲把母亲搞定,看着父亲的身影往内而去,笑意拢上脸庞,悄悄地把门关起。

    封仕德无声无息的靠近,大房内的一角安置着最大尺寸的床,韩敛如慵懒地侧躺着,身上半掩着一条丝被。

    他停在她的背后,黑瞳进出爱怜的光彩,半弯身子,大手拂过披散在枕间的发丝,任轻柔的发穿过指尖,徐徐的流失。

    明眸大眼轻眨两下,长长的睫毛徐徐拾起,却不敢正视。

    靶到床榻下陷,熟悉又令人怀念的气息笼罩着她,灼热的双掌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粗糙的指尖轻柔的触及晶莹的肤质。

    她屏住气息,水汪汪的大眼凝睇着他。

    无声胜有声,互望着彼此的容颜,沉默不语。

    两臂滑下她的腰身,将纤细的身躯搂人怀中,炙热的唇在她的额际烙下火热的吻。

    素手想扳开他的束缚,铁臂却缠住她的柔荑,火热的眸光隐藏着揪痛锁着她,火热的吻不住的落在额间、眉心、粉脸

    “你你不该来。”韩敛如哽咽低叹,撇开清阵不敢正视他,怕乱了心绪。

    彼此间问题重重,此时此刻他不该再多增不必要的麻烦,他跟她之间的关系,更加不该再继续延伸下去。

    无解的习题,至今她仍寻不到破解的答案。

    俊挺的鼻尖轻触着她的,熟悉的亲热令人为之心软。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庞,悲励的眼眸令人心酸不已。

    “敛如。”封仕德轻唤着,低哑的声嗓夹杂着重重的思念。

    对他而言,财富并不重要,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她,他不求富贵一生,但求心爱的人儿相伴。

    韩敛如敛下眼,热泪盈上眼眶,深知他也苦,无力再挣扎而沉溺在思念许久的怀抱中。曾经以为这些温柔都随着当年的离别而埋葬。

    以为再也不可能此生再也无法相见。

    “再给我机会,好吗?”他低着声音哀求。

    水眸微启,水光盈盈的望人那双玄黑的眸底,悲从中来的环住他的颈,紧紧地,像怕失去般,无奈的轻吟:“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重重万山阻隔在前方,岂能轻易的排除?

    重重的愁绪和压力从天而降,笼罩在她的心坎间,悲伤莫名。

    “儿子刚才问我,何时能给他一个妹妹?”吻着她的耳,轻柔的诉说着,温热的气息徐徐挑逗着彼此的感官。

    他的暗示她岂会不懂?理智警告她该放手,该将他驱离此处;而情感的诱惑力强得令她控制不住,被挖空的心灵迫切需要

    他的安抚,素手将他搂得更紧明知不该,明知不能,却舍不得拒绝。

    韩敛如咬着牙,无法抗拒心底那翻腾的渴求,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容许她最后的放纵吧!她双手热切的抚向他的背。

    她的反应令他狂喜不已,炙热的吻封住欣然迎接的红唇,急促的品尝着渴望许多的甜美滋味。

    思念化成火热的迫切,衣物在探索间四下飘散。

    分离的心灵在春意的催促下融为一体,娇柔的吟哦、粗哑的低喘,形成浪漫的乐曲

    直到天明时分,赤裸的男子拾起散落在床底的衣物,生恐吵醒美人儿,动作轻盈地穿戴整齐后,在茶几上留下字条。临走前在她沉睡的容颜上烙下轻吻,然后轻声离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床上的人儿才有了动静,早在他起身时她就惊醒了。瞬间睁开眼眸,素手抚向残留他温暖的枕头,心理塞满酸涩的苦味,久久无法忘怀。

    茶几上的字条,留有他斯文潇洒的字迹。

    等我,我会处理阻隔在我们之间的问题。等我。

    字条放在手心、压在心上,韩敛如悲喜交集的低头。她能寄予希望吗?

    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转眼又过了两周,小男孩背着书包,到妈妈的办公室里写功课。

    女子优雅的办公,慵懒性感一如往常。小男孩写完功课后,将课本和作业收回书包里,两颗乌溜溜的眼珠直盯着妈咪瞧。

    “写完功课,去喝下午茶!”娇柔的声嗓响起,欲打发过于聪明伶俐的儿子。

    儿子忍不住将好奇的眼光投射到她身上。

    不用片刻,小男孩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又跑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巧克力牛奶和一客黑森林蛋糕。他放弃原本写功课的书桌,挤上妈咪办公桌的对面,喝着牛奶、吃着蛋糕,欣赏着妈咪认真工作的模样。

    良久、良久后,韩敛如拾起眼眸轻睨着儿子“做什么?”

    “妈咪,我可以问你,当年你是存什么心态生下我吗?”小男孩笑咧着大嘴,问出与年纪不合的问题。

    正签字签到一半的韩敛如诧异的抬起头来“你刚才问什么?”她听错吗?才十岁的儿子竟懂如此深奥的哲理?

    “当年妈咪是存什么心态生下我?”他张着无邪的双眸重复问题。

    “谁教你说这种话?”她会亲自动手宰了那个人。

    “只是好奇呀!妈咪既不想跟爹地复合,也不承认他就是我的爹地,可是又跟爹地有了我。前些日子,还很用心的照顾生病的爹地。妈咪;到底爹地是个怎样的人?妈咪到底还爱不爱爹地呢?爹地是好人,还是坏人?”小男孩一边喝着浓郁的巧克力牛奶,一边向着成人世界怪异的现象。

    韩敛如喘着气,眼一白,无束地瞥向儿子“你喜欢那个人吗?”她小心的问,仔细的观灿邬子的反应。

    自那夜分开后,她刻意的痹篇他,不想跟他面对面的正视问题。

    他跟她之间的问题太沉、太重,不易解决呀!

    “还不错啦!他跟我很像喔!”小男孩笑得很灿烂,他很喜欢父亲抱着他玩,陪伴他的模样也很有趣!

    “他”韩敛如用笔敲敲桌面,烦躁涌上心头,斟酌着字眼“这些日子以来,你常跑去找他?”

    打从那日拆穿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后,小男孩经常跑得不见人影,她这个做亲生母亲的得在孩子睡觉时,才看得到他的容颜。

    “没有!”

    “没有?”她语调微扬,黛眉挑高。

    小男孩喝净巧克力牛奶,端起黑森林蛋糕,大口的吃起来,咬字不清的说道:“爹地很忙啦!他的公司好像要倒了,所以一直很忙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理我、陪我。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只是抱一下我,顶多陪我喝杯牛奶、吃块蛋糕后,就被漂亮的秘书小姐拉去开会,都不可以一直陪我啦!”

    “哦?”黛眉挑高,封仕德若得大嫂相助必可渡过难关,怎可能还在困境中打转?

    “你大舅舅和大舅妈呢?”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会放任事态更加恶化?

    “去瑞士滑雪。”小眼睛进出羡慕。

    “爷爷和奶奶呢?”柔眸危险的眯起。

    “去黄金海岸晒太阳。”羡慕的光泽再度加深。

    久久之后,传来一声咬牙的低吼:“什么?”

    他们竟把她布好的棋局打乱后,一走了之?

    他竟不发一言的独自处理乱象吗?

    “对不起,总裁正在开会,无法接见客人!”门外隐约传来有人阻挡的声音,尔后一阵喧嚷,会议室的大门忽地大启,一个小男孩活蹦乱跳的往主位奔去。

    有人想阻挡,有人出声制止,可是孩子机灵的溜出他们的箝制,继续往日标前进。

    封仕德听见略杂声,郁结的两道黑眉挑起,冷然的射向那人时,目光瞬间转柔,唇角咧出难得的笑意,吓得在场主管们怔仲的傻住。

    打从总裁接掌公司后,鲜少见到总裁展露笑意,就算是公司大赚特赚时,总裁的脸部表情也淡得好像怕被钱咬了。

    “爹地!”孩子欢呼一声,奔进封仕德为他开启的怀中。

    斑级主管们表情更加值得玩味,目光一致地瞥向小男孩,纷纷传来倒抽一口气的惊喘声。据闻这些时日,总裁办公室经常有小访客到来,口里老是爹地长、爹地短的。”方面公司面临危机,他们无暇去查询真假,另一方面更加认定从无女伴的总裁,不可能平空蹦出一个儿子来。

    可是眼前的小访客跟总裁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是认的恐怕信的只有瞎子。

    封仕德一扫凝重的神情,把儿子搂在怀中,感受那稚嫩的气息,脸部的笑意释放了原有的冰气,逐渐的温和。

    “总裁”众多声音集合起来,一致的叫唤他。疑惑充满每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牢在那对状似亲热的父子身上。

    “退下。”封仕德目光射向会议室外的人们,简短两个字,人们自动往后退。

    一抹娇媚的身影却从后方步人。

    封仕德双瞳一亮,惊喜布满疲惫不堪的脸庞,失神的搂着儿子站起来,灼热的眸光紧锁着那抹性感动人的身影。

    总裁的失神让主管们好奇的目光往那处投射,瞬间惊艳的喘息声此起彼落,人人目光变呆滞了。

    小男孩笑着跳下来,深知自己受宠的程度已被挤下。

    “走啦!赶紧出去啦!”好人做到底,小男孩叫着赶走不识相的人,直到会议室内看傻的主管被轰光,小男孩得意地阖上门,站在门外,替里头相见欢的父母看守大门,严防有小人偷袭。

    红唇漾出娇美的笑花,媚眼的打量着前方的他。

    分离十多年,他跟她的距离曾经远过千里,曾经

    封仕德慢动作般,徐步迈进,目光灼热的直盯着她瞧,直到近得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感受得到彼此的热度和气息。

    他的眼转红,泪光浮现在眼底,激动的急促喘息着,大手轻轻往上抬,触及她的容颜、她的肌肤,直到那股细嫩且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流人他的心中。忽地,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久久不愿放手。

    头埋进她的肩窝间,狠狠的吸人属于她的清香、属于她的气息,那抹真实感就像海水倾人心间,像一道道活力注入他的生命里。

    “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封仕德几近吸咽的低喃,她真的愿意来找他。

    多少年来,他梦想这一幕,想了好久,盼了好久

    她回来了,她真的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在他伤她那么深之后,在他辜负她之后,她还愿意原谅他,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吗?

    他何尝不知道阻挡在他们中间的障碍有多沉重,他本来打算彻底解决彼此间的问题再去找她,舍不得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才会忍着相思的煎熬,不敢去见她。

    韩敛如感受到他的激动,心里何尝不是如同打翻数十种调味料般,酸甜苦辣混在一起。直到湿热的水珠沾在她的发问,渗入她的肌肤里,她的坚强碎了,她的心软了,双臂用力的回拥着他。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也是被逼,也是无奈,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怨,也想恨呀!她只是只是怕短暂的喜悦后,换来的仍是噬骨的伤痛,所以她不敢寻他,不敢爱他,更加不敢见他,就怕昔日的阴影浮现在彼此间。

    泪水潸潸落下,心疼他这些年来受到的伤害和悲痛。

    这些年来,她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好,尽量不去想、不去念跟他在一起的欢悦,优闲自在的过日子,身旁还有个酷似他的宝贝儿子陪她,只要不想起他,日子真的过得很好

    可是他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千里的距离消失了,十多年的距离不见了,两颗挚爱的心热切的拥在一起。

    “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封仕德低声的哀求着,无法再过没有她的日子,那种形同行尸走肉的生活,他真的好怕,真的好孤单。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的善待自己?”韩敛如轻声的指责,怪他让她心疼,怪他让她不舍。

    “没有你,如何快乐?没有你我的人生再也不完整当年我的背弃让你心碎、让你难受,敛如我有千万个对不起,有千万个不舍呀!我知道我无权去责备任何人,可是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真心如此,我对你的心跟当年一样,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改。我答应过的承诺绝对不会更改,我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知道,我的敛如不会就这样弃我不顾,一定会回来”沉痛的语调诉说着他多年来唯一的盼望。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泪水仍不住的滑落,唇边的笑意却灿烂如花,像多年前般甜美动人。

    捉住她的手,贴在他跳动的胸口上,眸光灼热,黑瞳晶亮像被水洗一般,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愿意陪我这个傻瓜,一辈子吗?”封仕德哑着声音恳求着。

    她点头,哭着答应。

    十多年的痛楚在这一刻消失了,她知道他的心中仅有她时,所有的怨和恨全都消失无踪。她只想投身在他的爱里,和他一起沉沦

    火热的吻密实的抚慰着彼此的身心,炙热的欲望狂野的延烧着

    性感的唇松开几近要窒息的红唇,大手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她的衣衫。

    杏眼微瞪着他,红唇咧着笑,尴尬的惊叫着“这里是会议室!”

    “那又怎样?”他霸气的低吼,她的衣衫在她的惊叫声中被褪下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思念她,那夜的热情几乎占据他的心灵,夜深时刻总会想起她那娇柔轻喘的性感模样

    “有人会进来”韩敛如抱着自身裸露的身子,慌忙失措的想要一一穿回,他动作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衫,雄壮威武的站在她的跟前。

    “你你”杏眼再度圆睁,红唇微颤。

    两手一张,将惊声尖叫的她拉回怀中,将她的粉臀置放在办公桌上,他整个人置身其中,坏坏的将她的长裙往上撩高,两条腿扣在他的腰间,粉脸顿时被他胆大的行为弄得徘红一片。

    “怕吗?”封仕德性感的笑着,灼热的唇徐徐的从她的颈间吻下

    怕吗?韩敛如轻喘着,杏眼微眯,红唇微启,素手搂着他的颈,任由他放肆的解下她凌乱的衣衫,全心的依赖着他。

    “你你学坏了。”她娇嗔低叹。

    “记得那年,我们曾说过要在我办公的地方记得吗?我只是在履行当年的承诺。言出必行,是做人的方针。”他哑着声音诉说往事,把责任推却。

    粉脸乍红,羞答答的说:“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放心,我隔音设备做得相当出色。”

    媚眼微眯“你存心不良喔!”

    “那你说好不好?”解开她的胸衣,暧昧的低问间,吻上丰盈。

    “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她娇笑的讨起债来。

    “恭敬不如从命。”

    会议室内,荡漾着满满的春色。

    良久、良久之后,会议室外看守的小男孩嘟着小嘴,满怀抱怨的想着,他的爸妈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聊?

    两眼无辜的眨着,他好无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