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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那么晚?”唐健君一见余感恩靠近,就打开车门让她坐进来。
自从余感恩回学校上课之后,唐健君就坚持要亲自接迭她上下学,拗不过儿子的唐曜群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下星期要月考了,骏哥哥看感恩什么都不会,就特别留在学校教感恩。所以,君哥哥,这几天你不用来接感恩下课,感恩自己回家就行了,免得骏哥哥教感恩教大久,那君哥哥就要等很久了。”余感恩今年已经十二岁,升上国小五年级了。
“说完了吗?”
听见唐健君的冷言冷语,余感恩这才发现他正脸色铁青的瞪视自己。
“君哥哥,对不起,感恩知道错了,感恩不该让你等那么久。”
“闭嘴。”唐健君听见余感恩的道歉,怒气不减反增。
骏哥哥?恶心毙了,亏她叫得出来!被嫉妒冲昏头的唐健君完全忘了感恩也同等恶心的唉他君哥哥!
“君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感恩的气”余感恩在唐健君的调教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感恩了。所以她不但没有乖乖闭嘴,还撒娇的窝进他宽大的怀抱中,双手环住他的颈,爱娇的将头靠在他的颈窝。
这下子,唐健君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他既欣慰感恩如此受教,也颇为后悔将她调教得如此成功,以至于她几乎吃定他了!
“不准留校!我每天还是会准时来接你下课。”唐健君霸气的命令。“至于你的功课,我会亲自教你,不用假手他人。”
“可是”她已经跟骏哥哥约好了,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唐健君抬起余感恩的下颔,用不容反对的眼神锁住她的。见她妥协的垮着脸,垂下眼,他才又继续命令:“还有,不准你再喊他骏哥哥!”
“为什么?”余感恩不依的叫着。毓良骏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她已经很内疚自己不守信用离开毓家,现在唐健君的命令无疑是要她毁了自己第二个承诺。当初她离开毓家时,她信誓旦旦的答应毓良骏,他永远都是她的骏哥哥,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她走。
“因为我听了碍耳!他那个骏的音,和我的君太相近了,谁知道你在叫谁?”唐健君才不会承认自己吃毓良骏的醋!
“那那那感恩别在你面前那么叫就好了嘛!”余感恩自觉这是个好点子,既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又不会让唐健君感到不舒服。
“不行。”唐健君紧缩环在余感恩腰上的双手,痛得她皱紧柳眉,不敢叫出声,以免更激怒不悦的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打算怎么称呼他?”
“君哥哥”左右为难的余感恩撤娇的喊着,企图软化宠她的唐健君。
“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唐健君更用力的缩紧双手。
一听见唐健君如此问,感恩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君哥哥真差劲,总是这么问感恩!”余感恩嘟高双唇嘟呓着,还不忘偷偷瞪他一眼。唉注定是要对不起骏哥哥了!
“你还是有选择的,不是吗?”唐健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着。目的既已达成,他松开双手,轻轻的拦在她的腰侧。
“这种有选择还不是等于没选择!”她扁着嘴抱怨道。
“最起码你还有得选择!”唐健君骄宠的亲了余感恩的脸颊一记。
自从唐健君公开护着余感恩之后,管家再也不敢任意欺负她了,可是却也没有阻止其他家教寻她晦气。自以为聪明的管家以为只要她不再在家教现场监看,那么感恩被“管教”时,唐健君自然只会找家教麻烦而不会找上她,那她就不用在唐曜群和唐健君之间左右为难了。殊不知,这日下午,唐健君无意间发现感恩手心出现数条鞭痕,当下就决定给管家一点颜色瞧瞧了。鞭打感恩的札仪家教该死,但是枉顾他的指示的管家更该死,竟然让他的感恩受到伤害!
“健儿,听医生说你的状况越来越好了。”唐曜群相当高兴地看着儿子越来越硬朗的身子。
以前的唐健君由于没有生存的目标,总认为是为父亲而活,所以厌世,身子自然好不起来。直到现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个感恩,他才觉得活着对自己还是有些好处的,因为活着才能拥有感恩!为此,他不再厌世,而且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身子自然也就逐渐好转起来了。
他更明白,只要他躺在床上一天,就无法将他的小靶恩保护周全,因为唐家上至唐曜群,下至任何一个佣人,只要背着他,都可能欺负她。所以他相当清楚自己必须养好身子,当上唐家真正的当家主人,才能彻底的保护她免于所有的人包括他父亲的欺凌。
因此,他积极的配合医生,以期调养好自己先天虚弱的体质,并借由学习武术,锻练身子,还让自己多方面的吸收有关商业的资讯,并将自己独到的见解提供给父亲做参考,渐渐地介入唐家的家族事业。
“是吗?那我可要跟你说声谢谢了。”唐健君的语气如往常一般平淡,但是嘴角却微勾了一下。
他会如此说,当然有他特别的用意。
“为什么呢?”唐曜群感到疑惑。
“因为你帮我找来命里的救星啊!如果不是有了感恩,或许”唐健君故意留下话尾,让父亲自己想想感恩对他的存亡有多重要,借以提升感恩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原来如此!”功利取向的唐曜群才不理会感恩有多少功劳,他只在乎儿子的健康情形。
“爸”唐健君忽然喊着。
“嗯?”唐曜群看向儿子。唐健君很少会喊他爸爸,除非有特殊的目的或请求时,他才会如此尊称他。
“我记得你曾跟我提过感恩是我未来的妻子”唐健君认真的看着父亲。
“嗯。”唐曜群点点头“可是我也说过,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把她当情人看。”
“不管我喜不喜欢,她终究是我命里的福星,所以等她长大,我一定会娶她。“唐健君顿了一下。”既然我一定会娶她,她就是唐家未来的少奶奶,也应该可以算是唐家半个主人了是吗?”他的眼角余光射向仍不知自己即将遭殃的管家。
“当然。”无论唐健君说什么,唐曜群通常都会点头附和,这回自然也不例外。“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因为不知道是我的分量不够,所以说的话不被重规,还是有人嫌自己年纪大了,想回乡安养天年?”唐健君语气冰冷的说着,眼神还不忘飘向管家的所在位置。
避家一听见唐健君的话就抖了一下,再看见他射过来的眼神抖得更厉害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到他了!
“健儿,你指的是谁呀?”唐曜群又没有老眼昏花,当然知道儿子在暗示谁,只是管家对他一向忠心耿耿,他只好装傻了。
唐健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知道父亲在装迷糊,所以也就不急着点破。
倏地,他转向正抖得宛如秋风里的落叶般的管家喝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光盛个饭都可以盛那么久!”
没错,现在正是唐家父子准备用晚餐的时刻。
平日由于唐健君的身体不好,总在自己房里单独用餐,可是今天为了正大光明找管家麻烦,他一反常态的特意邀父亲共餐。
避家看见唐曜群有意袒护,本来已经比较不抖了,但是一听唐健君如此说,不禁抖得更加厉害了。尽管如此,管家还是战战兢兢的将盛好的二碗饭分别置于唐家父于面前。
“抖什么抖?中风了吗?”唐健君恶毒的瞄管家一眼。
“健儿”唐曜群以眼神制止儿子,希望儿子卖他一个面子。
“站一边去,别碍我的眼!”唐健君鄙夷的说着。
避家闻言马上转身离开,却倾身向前滑了一大跤,顿时狼狈的趴在地上,活像只乌龟。
“搞什么呀!走路都走不稳。”唐健君更加冷言冷语的斥责,唇角却露出一抹诡笑。
想当然耳,这自然又是他的杰作了!避家抖归抖,可是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好,她是被他恶意伸出的脚给绊倒。
“对对对不起。”管家边缓缓的起身,边惶恐的道着歉。她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唐健君恶意绊倒的,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自认倒楣。
“你要想回乡安养,可以老实说,我们唐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你不用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唐健君奚落着。
精明的唐曜群虽然不知道管家跌倒的原因,可是却清楚的知道那绝对和儿子脱不了干系。
余感恩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正巧将最后一道莱端上桌,然后就站到唐健君身后。
“感恩,坐下一块吃。”唐健君指着身旁的座位吩咐。他要众人习惯感恩是唐家未来女主人的身份。
余感恩惊惧的偷瞄唐曜群一眼,不敢妄动。她今年已经国小六年级了,所以亭亭玉立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
不见感恩有所行动,唐健君攒起双眉,转头轻瞄她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不悦和不容拒绝的命令。
“需要我帮你拉椅子吗?”他面冷,语气更冷。
“不不不需要。”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害怕的感恩就知道非坐下不可了,否则唐健君真的会起身帮她拉椅子。
靶恩全身僵硬,乖顺的端坐在唐健君身旁,一些骨碌碌的大眼睛直往他身上飘。她虽然怕唐曜群,可是更怕她的君哥哥像现在一样,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借着桌巾的遮掩,感恩咬着下唇,偷偷的拉扯唐健君的衣袖,撒娇着。
“吃饭!”本来直视前方的唐健君忽然侧过脸,盯着感恩不安分的小手,冷冷的说。
“喔。”感恩忽然发现唐曜群也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吓得马上缩回小手,低垂着头猛扒白米板。
用餐用到一半”唐健君忽然停住筷子,放下碗,对管家命令:“盛汤。”
“是,少爷。"这回管家更加小心翼翼的盛着汤,当然也不忘防着唐健君的暗算。“少爷,您小心烫。”管家将盛好的热汤放在唐健君眼前。
“知道烫,你不会想办法让它降温吗?”唐健君连碰都没碰一下,就找麻烦的轻斥。
“是。”管家连忙端起那碗汤,想拿进厨房浸水降温。
“站住。把汤给我。”唐健君找碴的唤住已经迈出三步的管家。
“是,少爷。”管家抖着身子折回唐健君身边,将汤递给他,未料,他原本伸出的手,却在她松开碗的同时缩了回去。
“你还是搁在桌上吧!”唐健君边缩回手边说。
他的话一出口,原本已经松手的管家马上想要抢救离手的碗,却没料到非但没救成,反而将垂直落下的碗拔向唐健君,热汤随即全淋到他身上,碗接着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所幸所有的汤全淋在他的衣服上,因此就算他有被烫到,也不会太严虱重,但是存心找麻烦的唐健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议它白白流逝。
“爸你自己看着办吧!”唐健君对父亲冷冷的说着,双眼却无情的盯着吓得魂不附体的管家。“感恩,扶我回房换衣服、擦葯。”
心急如焚的感恩一听见唐健君的吩咐,随即扶着他回房。
“少爷,求求你,求你别赶我走。”管家声泪俱下的跪在唐健君面前。
唐曜群有心护着管家,却碍于儿子已经下了最后通碟,不得不请管家"回乡养老"了。否则就怕儿子卯起来,再次拿自己的健康做赌注!
就是因为唐曜群已经开了口,管家只有涎着老脸来哀求唐健君放她一马,要不然,她就一定得离开了。
“君哥哥,她好可怜喔,你别生她的气了。”感恩同情哭得好不凄惨的老管家,所以主动帮她求情。
唐健君靠在床头,斜瞄管家一眼后,继续悠哉的喝着手边的茶。他并不是真要讲管家滚蛋,毕竟她从小看着他长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他必须让她明白,她的去留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少爷,我知道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求你别赶我走。”管家结结实实的将头连续撞上地面,幸而唐健君的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才不至于头破血流。
“君哥哥,感恩也求你好不好?”余感恩眼眶都红了,她好橡看到以前的自己,好可怜,好可怜!
“起来吧,别弄脏我的地毯。”唐健君将手中的杯子交给感恩。“再去帮我冲杯参茶来。”
“好可是”感恩迟疑的看了猛抖着身子的管家一眼。
“你希望我现在就赶她走吗?”唐健君语气冷淡,活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不不,君哥哥,感恩马上去帮你冲参茶。”余感恩怕自己害了管家,连忙冲了出去。
“看在感恩的份上,这次我可以放过你,可是下回再让我发现感恩身上出现莫名其妙的伤痕,不论是谁的杰作,我就第一个拿身为管家的你开刀。”唐健君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语气森冷得让管家起寒颤。“听清楚了吗?”未了,他还不忘阴狠的扫她一眼。
“谢谢少爷,我听清楚了。”管家诚惶诚恐的点头回答。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到唐健君这个煞星了!
“记住,感恩是唐家未来的女主人,多护着她,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唐健君盯着管家的眼,见她不住的点头,他才移开视线,闭目养神“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管家一听到特赦令,马上像身后有恶鬼追着似的,急急退出。
“君哥哥,参茶来了。”余感恩将杯子递到唐健君唇边。
唐健君张开口,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然后就将她抱到腿上。“把茶杯拿稳!”他一交代完,就轻啮感恩的粉颈一口。
“幄!”感恩痛得手一歪,差点将茶洒出,但早有准备的唐健君及时伸手将茶杯扶正。“君哥哥”余感恩抗议的嘟着嘴。
“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粗心的溅湿我的床。”唐健君故意歪曲感恩抗议地叫唤的含意,再次将口揍近茶杯,轻啜了一口。“不是交代你拿稳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君哥哥!”感恩气嘟嘟的更大声叫着。她才不信精明的他会不懂她的意思呢!
“我耳朵正常得很,你不用叫得那么大声。”唐健君将唇凑近她粉嫩的耳垂,然后重咬一口。
“喔!你又咬我!”感恩将唇嘟得更高了,委屈至极的用眼神指控他的恶行。
“会痛吗?”唐健君温柔的伸手轻抚她红肿的耳垂。
“你让我咬咬看,就知道了。”她赌气的说着。
“既使让你咬了,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痛不痛呢?”唐健君狡诈的说着,顿时将感恩唬得一愣一愣的。
“说得也是。君哥哥,感恩被你咬得好痛喔!你为什么咬我?”感恩觉得端茶杯的手端到酸了,于是换到另一只手。
“你说呢?”若是平日,唐健君一定会自己接手,再不然就叫她放到茶几上,可是他今天却冷眼旁观,任她继续端着。
“感恩不知道。”她侧着头,不解的望着唐健君。
“把茶杯端好,我随时都可能想喝。”唐健君这么交代着,然后将感恩惟下腿,自己向后舒服的靠着床头,合上眼睛。“等你想到我为什么咬你,再叫醒我。”
“君哥哥”感恩轻轻的叫了一声,唐健君却理都不理她,无辜的她只好呆呆的盯着唐健君的脸,开始认真的想着。
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唐健君是自从看见她手上的三条鞭痕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
同时她还想起他曾经交代,如果有人欺负她,一定要马上躲到他的身边。
但是
她却忘了如此做!
“君哥哥,感恩知道错了。”她迳自将茶杯搁在茶几上,然后爬上他的床,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颈,用自己的小脸蛋磨蹭他的。
“你别生感恩的气,感恩怕。”聪明的她知道唐健君不喜欢她怕他,所以故意这么说着,企图得到他的注意力。
“你真是欠打!”唐健君轻拍她的臀部。他当然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怕他,而是故意这么说的,否则她哪还有胆子枉顾他的命令,迳自趴到他的身上来磨蹭。
“君哥哥,你不可以欺负感恩,你自己说要保护感恩不被任何人欺负的。”她笑嘻嘻的说着。看着他露出淡淡微笑的脸庞,她就知道雨过天晴了!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任人欺负,看我怎么修理你!”既然感恩知错了,唐健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她了,因为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她懂得保护自己,免于被欺负罢了。
“君哥哥我”已经升上国二的余感恩红着脸,绞着手指,欲言又止的立在唐健君的书房门口。
逐渐进入唐氏企业核心的唐健君越来越忙碌,能和感恩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伯是两人却随着唐健君七情六欲的觉醒而越来越亲密。
“进来。”唐健君抬起头来。他的身子在他自己有心的调养下健壮不少,不再动不动就卧病在床,但是终究无法和一般人一样健康,总是带着一脸的病容。
靶恩满脸尴尬,以龟速前进着。“君哥哥,你你有没有空呀?”
“有事吗?”感恩清楚他的脾气,所以若非不得已,她绝不会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来打搅他。
“我我”感恩迟疑着。正值尴尬青春期的她难免发生一些让她羞于启齿的问题,正如此刻就是了。
“过来。”他将听话的她抱到腿上。
“怎么了?”伸手撩起她的发靠近鼻尖,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和婴儿般的肤触。
“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她搂着他的颈,头俯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医院?”唐健君锁着眉,盯着怀里的可人儿。她应该知道他生平最厌恶的地方就是医院了。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让管家请医生到家里来。”非不得已,他绝不进医院。
“不要。”她努着嘴,忽地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你不陪我去,我就找他陪我去。”唐健君不喜欢余感恩提到毓良骏的名字,所以她总是用“他”当成毓良骏的代称。
“不准。”唐健君虽然很不高兴感恩提到“他”可是一看到她哀怨、指控的眼神,倒也理亏得不忍责备她。“到医院跟请医生到家里来,不都一样吗?”
“既然都一样,那你就陪我去医院呀!”
“好,下次我有空再陪你,这回先让管家陪你去。”唐健君拿起桌上的文件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表示自己真的很忙。
“既然你忙,那就尊了。等你有空,再陪感思上医院好了,希望那时候我还没有流血流到死掉。”感恩眼眶含泪,小声的喃喃自语,跳下唐健君的腿。
“你说什么?流血?你哪儿流血了?”他捉住她,把她由头到脚端详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伤口,一颗慌乱的心才稍微定了下来。
靶恩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干脆不回答。
“回答我。”他抬起她梨花带泪的精致小脸。
“下面。我的肚子好痛喔!君哥哥,感恩会不会死掉呀?”
“别胡说。’”唐健君再次检查感恩的腿部。
“肚子痛?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他整颗心悬得高高的,因为他知道感恩绝对不会骗他,可是他又找不出她到底哪儿受了伤,所以她的伤必在短裙遮掩之下,他不方便查视之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感恩语带哽咽。“你不会有事的。我让管家请医生来帮你彻底检查一下。”
“不要,我不要。君哥哥,感恩不要让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看见感恩的身子,即使是医生也不行。”
“好。”唐健君一面哄着感思,一面思索该如何做,因为他说什么也不肯踏进医院一步,可是感恩的情况又让他放不下心,非亲自陪着她不可。
“少爷。”管家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踏进去。
唐健君的书房是个禁地,除了他自己和感恩以外,任何人未经过他的允许,都不得进入。“我能和少奶奶谈谈吗?”
“她现在没空。”唐健君没好气的瞪不会挑时机出现的管家一眼。
“可是这件事很重要”感恩已经十五岁了,该教授她一些女性方面的常识了!
“什么事情?”心烦意乱的唐健君口气恶劣极了。
“嗯是女人家方面的事情”管家尴尬极了。
自从感恩不计前嫌,帮管家向唐健君求情之后,她就渐渐地将贴心的感恩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了。所以她一发现感恩换洗的裤底沾了血,就急忙赶来想告诉感恩一些常识,以免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的她心慌。
“哎呀!惨了。君哥哥,对不起,感恩把你的裤子弄脏了。”余感恩愧疚的看着唐健君雪白的长裤上沾了斑斑血迹。
“快去找个女医生到家里来。”唐健君惊骇的瞠大双眼,抱紧感恩,对着管家大吼。他的感恩怎么了?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
唐健君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长年卧病在床的男人,当然不懂女人的生理问题,还以为感恩受了内伤。
“还不快去!”唐健君对立着不动的管家大吼。“这很正常,不用请医生。”管家吞吞口水,不自在的说。“这就是我要找少奶奶谈的事情。”
在唐健君阴狠的眼神下,管家越说越小声。
“把话说清楚!”
“这象徽少奶奶长大了。”管家含蓄的说着。
“你先跟管家到房里去,我换条长裤,随后就到。”唐健君拍拍感恩的脸,温柔的交代。他虽然听得很模糊,但是仍然隐约知道,那应该是管家所谓的“女人家”方面的问题,他这个男人不方便在场。
当天晚上。
唐健君半倚在床头,看着商业衷漂。
“君哥哥,管家说感恩长大了,可以嫁人了。”感恩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衣爬上唐健君的床,夺走他手中的衷漂,骨碌碌的灵动双眸直勾勾的瞅着他神秘、黝黑的深邃双眼。
“哦?”唐健君剑眉一扬,戏谑的将感恩从头看到脚,然后摇摇头,点着她的俏鼻说:“你哪儿长大了?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呀!”感恩无所谓的耸耸肩。
“可是重点是我可以嫁人了!”
“这么想嫁人呀!”看着感恩一脸的急切,唐健君不由得失笑。
“嗯!”她认真的点头。
“想嫁给谁?”看着感恩眼中的爱恋,唐健君不用问也知道她的答案,可是他还是问了,因为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当然是你呀!”
“为什么?”
“因为你是感恩的天呀!”感恩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再说一遍!”唐健君忽地脸色大变,不悦的敛起眉峰,只差没将感恩推下床去。他要的是她真实的感受,而不是一个被灌输的答案。
“因为你是感恩的天。感恩的一切呀!”她再次如喊口号般的说出口。
唐健君脸色更加铁青的怒视感恩“你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的由齿缝迸出话来。
“因为”看着七窍生烟的唐健君,余感恩知道她的答案不是他所乐意听到的,可是这是她深植在心底的唯一信念呀!“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唐健君斜眼睨她,语气颇有她胆敢再说出相同的理由就直接掐死她的意味。
“因为感恩想当你的新娘。”迟疑了许久,感恩终于挤出一句废话。
“你”看着感恩一脸无辜的表情,唐健君不禁为之气绝。“算了,你回房去吧。”他摆摆手,无意再搭理她。
“君哥哥,别生感恩的气。”她撒娇的用双臂环住他的颈,然后像只猫咪似的将脸颊贴在他的颈窝。
唐健君就算有再大的火气,被感恩这一撒娇,火气也立即消了大半。“你呀!慢慢想吧!没说出我想听的理由,就休想当我的新娘。”无意再谈这扫兴的话题,他话锋猛然一转“喜不喜欢新来的礼仪家教?”
唐健君例行性的拉高感恩的衣袖,检现是否有隐蔽的伤口。虽然原先的刺绣和礼仪家教已经被他轰走了,他还是担心管家没有善尽职责,让感恩被欺负了。
“喜欢呀!今天老师教我跳国际标准舞,我以后就可以跟君哥哥一起跳舞了。”感恩自动自发的将睡衣脱下,仅着内衣裤,以便唐健君检视。
“好了,把睡衣穿上。”唐健君确定感恩身上没有莫名其妙的伤痕之后。随即侧过身去,让她整装。
“君哥哥感恩今天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呀?”她一整装完毕就娇滴滴的攀上他的身,死命的挂在他的胸前。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撑起身子,鼓胀双颊的睇他。
“因为你长大了。”他轻咬她苹果似的红润脸庞。
“哪里长大了?”她滑溜的闪开身,张开双掌护住自己的两面粉颊,并借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
“自己想。”他捉回她,拉下她的右手,坚持在尚未咬着的右颊上补上一口,继而蜿蜒直下的舔吻她雪白的纤颈。
“君哥哥”感恩这回没有躲开,任由他玩弄她敏感的颈项“求求你今晚让感恩睡这儿好不好?”仰着哀求的明眸,可怜兮兮的唤着唐健君。
“时间不早了,”看着感恩满身的春色,唐健君全身紧绷,欲火在胸口燃烧,但仍及时踩住煞车。兽欲像挥不去的荆棘,紧紧地攀附在他壑毅的理智堡垒外,伺隙而动。
他猛然将她推下床去。“回房睡觉去。”理智的堡垒严然已经开始松动,荆棘般的兽欲即将穿越堡垒。
“喔!”感恩揉揉摔疼的小屁股,哀怨地嘟高红艳的双唇。”君哥哥,好疼哟!”她不弃不馁的趴上他背对她的身。
“我不疼,快回房去!”唐健君突然沙哑的声音中有着无比的严厉。
“君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唐健君暗哑的声音让感恩误以为他又受寒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向他的额际,玲珑的曲线贴上他僵直的背,惹得他血气益发翻涌。
“我没事。”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碰到他的身。“你快口房睡觉去,我也才能尽快休息。”
等了许久,发觉身后没有动静的唐健君感到不对劲的口过身,这才发现感恩已经赖上他的床。
“感恩”唐健君敛起眉峰,语气极为不悦。
“君哥哥,求求你今晚让感恩睡这儿好不好?”她绞着被角,紧咬下唇,脸上满是祈求。
“我已经连续作了好几天的恶梦,而且惊醒过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什么恶梦?”
“我梦见梦见”感恩支支吾吾,垂眼抿唇,犹豫该不该说。
唐健君一言不发的冷眼注视迟疑的感恩,明白她的恶梦势必和他有关。
“说!”他坐起身来,一双冷眼对上感恩的。他不允许她隐瞒他任何事情。
“梦见你丢下感恩一个人,不要感恩了。”感恩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瞅着唐健君。
“君哥哥,感恩会很乖。很听话,你不要丢下感恩好不好?”
“少胡思乱想。”她听到了什么吗?否则怎么会作这种恶梦!“睡吧!”
“君哥哥,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感恩的眼盈满不安。“睡吧。”他宠溺的将她搂人怀中。
“君哥哥,晚安。”感恩眨着晶亮的眼,猛然将红艳的唇印上他的。
血气方刚的地顺着身体的本能将她搂得更紧,活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君哥哥”她的嘤咛之声宛若平地一声雷,瞬间唤回他涣散的理智。
“睡了。”他一交代完就用遥控器关掉房里所有的灯。
枕在唐健君怀中的感恩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确定感恩已经人睡的唐健君再次打开卧室的灯。
从不知后悔为何物的他神色复杂的凝望床上身体已然成熟,可是心理却丝毫没有成长,稚气仍重,防人之心全无的感恩,他仿佛已经啃到后悔的滋味。
将她保护得如此周延,错了吗?
虽然他绝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可是万一
她会懂得照顾自己吗?
想起前些日子父亲跟他“商量”的事情,唐健君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和她似乎分离在即!
莫名的情绪让唐健君激动的将感恩搂进怀中,在她的唇上印下守候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