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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攻下长安城后,已过了四天,城外的窦将军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原本该是战友的石虎却动作频频,若是允诺让他进了长安城,是否他又会重演一次伤害心儿、越权干扰军将士的正常排练、乱了左军的秩序呢?
石生独自在书房中沉思着;一进驻长安城,他马上让人传消息给义父,请他尽速到长安,决定如何处置刘曜。再来便接到了石虎的信函,表面上看来,只是一封恭贺的信,事实上他却乘机要求一同驻守长安;左、右两军本一家,左军既进了长安,右军当然也可同进;但近几年由于石虎的妒心作祟,两军之间的分野越来越清楚,甚至到了作战时,在不起内讧的情形下各自为政,谁先完成任务便是谁的功劳,容不得他人来分。
其实早在他接到石虎的信函时,就隐约猜到他的目的,尤其这次义父又许下重诺,石虎想必是对王位的继承有了野心,因此在这次的行动上,他的主要对象反而不是刘曜,而是他石生。
君心一踏入书房,看到的石生便是这副沉思又为难的模样。
她端着晚膳进房。
“毅哥,什么事困扰了你吗?”
石生抬头一见是心儿,露出了些微的笑容,待心儿放下手中的托盘后,他握住她一只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
“没什么。”他倾近将她身上的清香全数吸人。“只是一件小事。”
心儿伸手抚着他紧锁的眉“毅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的喜怒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眼睛一瞄,看到摊在桌上的信。“是为了石虎吗?”
石生摇摇头。“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心儿深看了他一眼,螓首依入他的肩上,果真不再多言。然而她真的沉默了,石生却不安了。
“心儿”
“毅,我知道你是不愿让我多担心,才不希望我知道;如果这么做可以让你少些负担,我不会多问、也不觉得委屈;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你不是孤单的。”
石生动容的看着她,感觉到自已对她的怜借又多了一分,天下间有多少女子能似她这般,既在关心一个人的同时又能体贴的注意不造成对方的负担;不管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他碰到了她,他都衷心的感激,不相信命运的他,此刻却宁愿相信了。
拥着她,籍着她身上能让人安心的气质平复自己心中的焦躁。
“心儿,等义父一来,安排好长安这里的事情,我就立即带你回我们的家,在那里,你就可以不必再担心有人能任意伤害你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迎视他企望的眼,心儿忽然有种想调皮的冲动。她垂下脸掩住自己的表情“如果,我说不呢?”
石生一窒“不”!
他的心蓦然紧缩,拥着地的手臂加重了些许力道,对心中涌上的怒气与失落感到更加生气,不知是对她或对自己!
霸气专制的话不多思考的冲出口“没有你说不的权力!我要定你了,这一生一世,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一声轻笑自她口中溢出,他看到了她脸上促狭的笑容。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又何必问我同不同意呢?更何况,你该知道,除非你不要我,否则心儿怎么会离开你呢!”说到后来,低声诉出了她的心声。
对上她深切的眼眸,石生顿时觉此生再也无憾了。
“心儿,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你的!”
心儿只是柔顺的依人他怀中,她真的希望能够一生一世依靠着他。
对石虎的请求入城,石生并不打算多理会;原本他担心驻守城外的赵国将军窦何会率兵前来营救他的皇上,讨回属于他们的长安城,然而,却意外的发现窦将军最后竟是领着兵马西走,这样的结果令他百思莫解。
而事实上他也没有时间花在这件事上,因为当王爷府接到消息后不久,石勒便亲自来到了长安城。而石虎也乘机入了城。
“义父。”石生恭敬的喊了声。
“生儿,你辛苦了。”看到长安城如今的模样,石勒对石生的能力相当肯定。
“义父言重了,石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石勒欣慰的点点头。对石生,他一向放心。
然而这副情景却叫石虎看不下去了。
“义父,请你为孩儿作主;大哥他太没有手足之情了。”石虎神态严谨的单膝下跪,趁着石勒终于来到了长安,他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
“虎儿,怎么回事?”石勒皱起了眉头。
“义父,当初您派大哥与我分两路出兵攻打长安,为的就是希望我们兄弟能合作尽早攻下长安城,但大哥不但违反了军纪,在自己的营帐里留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导致敌人有机可乘偷袭了军营;而后我为了调查那名女子的真实身分盘问她,然而大哥不但不问明原由,甚至为了那名女子差点伤了自己的弟弟;而后攻打长安也没有告知我应有的行动;进了长安城也不许我入城;这次若不是义父您,恐怕大哥早忘了我这个弟弟还带着支孤军在长安城外餐风露宿!义父,您要禀公处理啊!”石勒听完石虎的控诉后,并不立即作出回复,沉思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向最引以为做的儿子“生儿,你怎么说?”
对义父的询问,石生感到一丝温暖,毕竟义父没有因为石虎的片面之词就定了他的罪,于是他很合作的开口,不再如以往的惜言如金。
“义父,您想知道什么呢?”
“首先,你营帐里留了来历不明的女人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是。”石生肯定的回答,眼中没有任何畏惧,态度坦然。“她也许不清楚她自己从何处而来,但石生可以用性命担保她绝不是刘曜派来的奸细,甚至这次能这么顺利的攻下长安、擒住刘曜,也是心儿所提供的计策。”
“喔?”这么一说倒引起石勒的兴趣了,真有女子也能和男子一般相提并论,充满智能吗?“她在哪儿,为父的想见她。”
石生听出义父口中没有责怪之意,稍稍放了心。
“义父若想见她,我待会儿就带她来见您。”
“嗯。”石勒满意的点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为什么会为了她而与虎儿起了冲突,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兄弟,怎可为了一名小小的女子闹得如此不像话?再者,为什么你不许石虎进城?”
“义父,石生并非故意要与石虎起争执,也绝非不念手足之情;只是石虎趁我不在时强行掳走了心儿,又不明是非的将心儿鞭笞成伤,心儿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堪鞭子的恶意毒打,若非我及时赶至,只怕心儿早已香消玉殒。再说到攻城,义父您亦曾带兵征战,应当知道军机延误不得,石生只是把握住可以攻城的契机,进而完成义父的托付,如此而已;石生才攻下长安,石虎便来信要求入城,石生不过是想等城内一切安顿好,再研拟两军合一的事;希望将来在驻守方面能少些磨擦,因此才晚了些回信,结果尚来不及安排好,义父您便来了。”
“原来如此。”石勒明了道。“虎儿,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再责怨你大哥了,一切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兄弟间能和睦相处,别再有任何嫌隙,若有谁敢无视本王的命令,就休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我这样说,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孩儿谨遵教诲!”石生与石虎异口同声的说。
石虎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低着头,内心对石勒的偏袒有着更多的不满。
一旁的谋士张宾始终没有吭声,觑见了石虎愤懑难平的表情,他深思的想着,提醒自己不可忽略了石虎的举动。
大殿里没有达成目的的石虎回到自己的行宫内将怒气全发泄了出来。
“滚!宾!”他砸碎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把所有伺候他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心中的怨愤依然难消!
“可恶!”他握拳拍向桌面。
义父对石生的宠爱愈来愈多了,在大殿里的言词分明就在袒护他,连他犯了军纪也没多苛责,甚至用话转了开来,再这样下去,他还有什么希望能胜过石生,得到王位的继承权呢?
“不行,我绝不能让石生有机会得到王位,为了我一生荣华富贵,为了我生命的安全无虞,为了得到那名绝世女子,我不能就此算了!”
想起自己权贵加身、佳人在抱的模样,石虎得意而阴毒的笑了,谁挡了他的路,谁就别想活!
义父,既然你一点都不肯为石虎,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心儿,这是我义父。”
大殿会后不久,石生便亲自带着君心到正阳宫晋见石勒。
“民女拜见王爷。”君心低首行礼。
石勒仔细打量地。“君姑娘不必多礼。”
君心起身微微抬起脸。
莫怪啊!石勒在心中想着,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人,难怪生儿会为了她不惜与虎儿起冲突,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执意攻打长安。
除去倾城的容貌,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谜样又纤弱的气质,像是朵临水无依的水仙,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怜惜她,不让她任风飘零;她深而幽的眼眸中却隐隐透露着一种智能与从容安定,即使是面对威武如他、凶狠如石虎者,她依然不动于其中,是她本身如此还是依侍着生儿的疼爱呢?
石勒纵横沙场多年,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两名义子会起冲突,石生决心攻城的动机、石虎心中的计量,他岂会看不出来,在军师张宾的调查下,其中过程他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揭穿,只是念着父子之情,而石虎的挑衅对石生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他不愿说开来并加以惩治,只在言词上戒律着他别再轻举妄动。
回神看着石生对君心隐约的保护姿态,显然生儿已陷入其中,但君心对生儿又是如何?一旦动了真情,对自己、对生儿是福是祸?毕竟这名女子的来历不明,他该不该有所提防?
“生儿,你心里有什么打算?”石勒偏头问着自己的儿子。
石生望了心儿一眼,以坚定的神情诉说着他的决定。
“义父,我打算带心儿回襄国,请义父为我们主婚,我希望心儿成为左将军府的夫人,名正言顺的待下。”
想不到一向对女人没有兴趣的生儿这回真的是动了情,以往在他的强迫下,他才勉强接受了两名北方的美人为侍妾,功名、女人,没有什么能令他卸下冷漠的面貌,也从没有人能让他有成亲的欲望,更别说要求他主婚了;而现在他这么谨慎的提出请求,足见君心在他心里头的分量远远超过任何人。
他抚着下巴的胡须考虑着;也好,让生儿先与虎儿分开一段时日,或许能减低他们之间的冲突。籍着这段时间的缓冲,他也可以乘机调查君心的来历,若真的没问题,届时再让她与生儿完婚。
“生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父的当然愿意成全你。这样吧,你先带君心姑娘回去,长安城的事就由义父来打点就好,回府后你也可以先准备成亲的事,待义父回到襄国,会尽快为你和君姑娘举行婚礼。”
“多谢义父。”石生不禁喜露于色。
“你先下去吧,若是交代完长安城的事务,你就可以动身了。”
“孩儿遵命。”
石生带着君心离开正阳官,石勒深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君心?
这几天石生忙着军务的交接与城里诸事的打理,白天都不见人影,君心也没有去打搅他,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闲晃着,消磨着时间。
眼前一这黑影挡住去路,一抬头才发现居然是石虎!
“君姑娘,别来无恙呀!”石虎装模作样的打着招呼,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想不到才十多天不见,她更形娇美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曾受了那么重的伤。想必是石生用了十分珍贵的葯材,才使得她得以复原的这么快。
“右将军!”君心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一点距离。
“看来,我大哥真的很宠你,不惜一切只求能尽快使你复原。”
君心提防的看着他,猜不出他真正的目的。石虎眼中漾着侵略与占有,然而他却没有再接近她。
“你放心,就算我对你有再多的兴趣也不敢在这里动你;不过你也不必失望,我石虎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你迟早会是我的!”他直言不讳的说完,便得意的转身离去。
君心意外的看着石虎离去,他居然没有其它行动!
偏头凝思的同时,一双强壮的手臂突然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她屈着双手阻止两人的贴密,她抬头一望,明亮的大眼跌入一双深幽的黑眸中。
“毅!”她软软低叫着。看清来人,她的双手一改抵抗的姿态圈住他厚实的身躯。
“方才石虎跟你说些什么?”他低头凝视着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自从她有记忆以来,自己就像块上好的肥肉般,人人想抢;她真的不懂,自已到底那点值得每个人为她争?
看着她怔仲间略黯的表情,石生感到自已仿佛被什么剌了一下,他不爱看她有不快乐的时候。
“心儿,你在想什么?”表情是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
心儿勉强对他一笑,离开他的怀抱走上园中花池的拱桥上,双手攀着栏杆,双眼凝视着远方。她轻轻一叹:“毅,我不懂。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企图抓住我、不惜用暴力也要占有我?”她回首,迷惘的眸子对上身旁的他。
望见她眼中的脆弱,石生心疼的拥她入怀“心儿。”他紧紧的拥着地,想给她全然的信赖与依靠。“相信我,我以生命起誓,绝不让你再遭受到任何的伤害。”
君心在他怀中想着,或许她是不再想太多,或许,这样,就够了吧!只是
她心中的不安定感由何而来?
三日后,石生告别义父,带着君心,连同金副将及几名随从,起身准备回故乡。
爱中的老管事徐冲一接到主人即将回府的消息,特地命人再次打扫主人所居住的松林苑,以期主人能在回府时得到最好的休息。
在天候入秋时,石生一行人终于返抵北方的府邸。
“恭迎将军回府。”
石生等人风尘仆仆的抵达家门时,老管事早列了两排的家仆,盛大的欢迎主子回府。
“徐叔辛苦了。”石生皱眉看着门口的场面,虽不喜欢这么劳师动众,却也不忍拂逆徐叔的好意,他直接下马走向马车,先下车的嬷嬷已将帘幕掀开,廉后露出了一张玉雕似的容颜。
石生不顾身分,亲自搀扶君心下马车,珍宠的行为教众人全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石生带着君心走到徐管事面前“心儿,这是徐叔,将军府的总管事,将军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他打理;以后你若有什么事不了解,尽可请徐叔帮你忙。”
“徐叔您好,以后要麻烦您了。”心儿有礼的颔首。
“不敢当,小姐千万别客气。将军,松林苑我已命人打理好,将军可先行休息,晚膳在观云楼为将军洗尘,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徐叔,这事由你决定就好,我先带心儿回松林苑休息,其它的事就交给你安排,另外,找一名伶俐乖巧些的女孩到松林苑伺候心儿。”
“是,将军。”徐叔略微讶异,看来,这名姑娘对将军果真具有不同的意义,以往将军可不曾为哪名女子如此费神过。
在一群人看呆没回魂的情形下,石生已楼着君心往松竹苑走去。待一双俪影消失于廊后,一些仆人开始窃窃私语、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最后还是靠徐管事发挥他管人的专才,将一群人士吆喝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才让将军府安静了下来。
金副将看到这副情景,忍不住摇头叹息。将军才一回来就给这群人这么大的刺激,看来将军府里恐怕要热闹好一阵子了。
松竹苑。是石生个人单独居住的厢院,平时除了徐管事、金副将、早晚打扫仆人准许进来外,平时若没有石生的传唤,谁也不得擅入一步。
松竹苑名副其实的栽种许多的松树与竹树,整座厢院干净简单、明亮宽敞,充满阳刚气息,君心一踏入院子中就有这种感觉。
她不像一般女子喜欢充满柔和与华丽的摆饰。她一路游赏着,更加锺意这里的简单与明亮。
“心儿,以后你就伴我住在松竹苑内,若战事不再起,我们就永远厮守在这儿,将来还可以养一大堆我们的小孩,你说好吗?当然,若你对厢院内有任何不合意的地方,尽可以吩咐改成你所喜欢的模样。”石生温柔的说着,仿佛美好的未来已呈现在眼前。
君心在听他说完后,停下来注视他,绝美的脸庞上映满与他相同的笑意。
[这里很好,每一处都充满了你的样子,若是妄添了其它,只会破坏它的美好,我很喜欢它现在的模样,”她走开去,故意背过身细细的低语:“你就那么肯定,我会为你生养小孩?”
“心儿!”他追上去,一把擒住她。“你不愿伴我在此?”不期然迎上她眼中笑意,才猛然直觉自已被这小女人给耍了!
“心儿,你太顽皮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好好的教训她一下,心儿却先发制人的一把抱住他,螓首埋入他怀中。
“毅,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教心儿如何偿还你这份深情?”
原先兴起的惩罚念头全被这番话给压了下来,石生回拥住她。
“你什么都不要还,只要快乐起来;答应我,别再为其它事轻易动了愁丝,我不爱看你轻愁沾颜的模样,只爱看你盈然的笑颜。”
他俯下头直到两人几乎鼻息相间,眼中闪着逗弄的神情“现在,我要罚你刚才的顽皮!”没给她躲避与退却的机会,他疾然的掠夺她柔嫩的唇,纠缠住的舌瓣迟迟不愿放开,直到她红艳的檀口全染上他的气息,才餍足的放松稍许,双臂牢牢拥抱住怀中柔软的娇躯。
“你欺负人!”
“就算是欺负人,本将军也只独爱欺负你这小女人而已。”他说得天经地义,彷若他做的事是则“真理”
面对他这张说的脸,心儿怎么也气不起来,只能瞪着他毫无反击能力。
傍晚时刻,石生命人来伺候君心打点一切。
“小姐,奴婢名唤小意,是特地来伺候小姐的。”徐叔果然遵照石生的交代,特别挑选了一名伶俐乖巧的丫环前来松竹苑。
“小意,你不必拘礼,我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而已。”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这是小意应读做的;小意帮小姐换衣服,好吗?”君心的态度让小意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个美若天仙的小姐竟毫无一点架子。
“嗯小意,其实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君心习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其它整理的事才需要他人帮忙。
时间拿捏的刚好,君心才穿戴整齐,石生便进了房门。
“心儿!”
纵使心儿在他身边已有一段时日,但每见她一次,仍是不免要为她所展现出的美丽而赞叹。
心儿起身迎向他;一旁的小意早在大将军出现时,识相的退了下去。
“我改变主意,不想带你去观云楼了。”撩起她一给发丝凑近轻闻,发间的清香让他心神一荡。语气依然闷闷的“这么美丽的你,应该只能给我看!”
说穿了,又是大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毅!”她轻斥着,拿他的孩子气没辙。怎么这个功业彪炳的大将军在她面前,着实变样的离谱!
看她气鼓鼓却又发不出脾气来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动;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逗她了。
“好娘子,原谅为夫的霸道好吗?谁叫娘子长得如此诱人呢?”他不正经的赔礼,引来她羞红的娇嗔。
“石毅!”
“好,好;心儿,我们走吧,其它人在观云楼想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当初建这座将军府时,一来因为石生总长年在外征战,真正能在家休养生息的日子并不多,二来将军府里的主事者始终都是男人,从来也没有想过这里会出现一个真正的女主人,因此除了当初奉王爷之命住进了两名舞姬(其实是将军的侍妾),特地布置了“百花苑”供她们起居之外,将军府里并没有别的排场。比起一般官宦之家,将军府显得简单平凡。
唯一庆幸的是,将军府邸占地宽广,牌匾也够气派,否则人家一看还以为是什么芝麻官或城里一般小盎之家而已。
将军府里用来招待宾客及般聚众用餐的观去楼,算是将军府中唯一布置的较用心、较讲究的地p,未及晚膳时间,徐叔已命人里里外外打扫过一遍,重新摆设好餐席及器皿。
当时间快到时,众将已陆续入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回到家的满足笑容,谈论着离家前及离家后的种种、军旅生涯中值得怀念的记忆片段直到坐在这里的这一刻,一切的不快与思乡离愁,全都得到抚平。
“徐管事,怎么将军今晚在观云楼设宴,你没知会我们呢?”
门口出现的不满责问夺去了众人的注意力。
“两位夫人,将军并没有交代要两位列席,所以”
“你这是什么话!将军好不容易从长安城打了胜仗回来,更加需要有人在旁好好的服恃他,你身为将军府的总管事,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会为将军设想,真亏将军还那么信任你的把将军府交给你掌管,我看这件事,将军得再好好的计量才行,免得用错了人!”她娇哼不满的道。
带着君心前来的石生,一走进观云楼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