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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可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间结合美式明快风格,以及欧式古典豪华气息的气派公寓。
这家伙有这么棒的地方可以栖身,为何每次都要窝到她那间小房子里,而且一赖下就不肯走?
一进屋就在客厅被撇下的靳可爱,倒也不客气地在客厅里乱晃,这儿摸摸,那儿碰碰的。
进入房间换掉了一身碍事的机师制服,白聿麟裹着一条浴巾再度出现了。
房门才刚打开,靳可爱马上回头迎了上去。
“哇”真是个极品男人耶!
一张俏脸微微烫红地朝他走了过去。
白聿麟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只是他好看的嘴巴不要抿得那么紧,眉心不要那么阴狠地皱起来,眼睛不要燃烧着动怒的火焰,整体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的话,她会主动对他献个吻,好解解彼此分开两天的相思之情。
他双手抱胸,沉着脸立在门框下,等她主动偎过来求和。
靳可爱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忸伲闹脾气,从善如流地巴上前,将微红的脸轻偎上他宽阔平坦的胸膛。
“你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
偎到他的胸膛撒娇,她应该要讲一些温柔爱语来消消他的气,可是那样的事情她真的做不来,只好坦白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浓眉深眼又沉了几分。“我要是没提前回来,你就可以跟那个小家子气的上司去约会了?”这女人还真是不会说话!
“我刚刚在车上解释过了,我和经理到机场是为了去接一位重要的客户,不是约会。”
“哼”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冷哼声。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一个到职才两天的菜鸟员工,怎么可能陪经理出公差接重要客户!那个男人分明是居心叵测!”
靳可爱听了也不敢反驳,因为方才在机场时,黎纬的确一点也不避讳地坦承他对她有几分好感。
看她没有反应,他一张俊脸更臭了。
“被我说中了?他已经乘机向你表白了是吗?”俯低脸,他直勾勾地看进她那双藏不了谎话的莹亮眸子。
“表白倒是没有,他只是涸仆套地称赞我穿这样很漂亮。”她干笑着。
说到她的打扮,白聿麟一股火气突然冲了上来。
“对,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单手捧起她尖润的脸蛋。“为什么你穿洋装不是先养我的眼,而是让那个男人称赞?”
嫉妒、嫉妒!
“拜托我这样打扮是为了工作需要,绝不是故意去养男人的眼。”事实上,她很怀疑自己这样子穿能有多养眼?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这回你敢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养了眼,你是‘死定’了!”他火大地低吠起来,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个死法?”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阴沉可怕的眉眼。
“就、地、正、法!”
大手揽她入怀,反身俐落闪进房内,长腿踹上门,然后将她抛上床
哼哼!今天她惨了!
“哇,白聿麟,求求你手下留情啦”娇喘声在他身下爆出。
“你还敢连名带姓叫我!你唔、唔”不小心又睬到地雷的靳可爱,赶紧主动凑上小嘴咬住他的唇,吞没他没好气的抱怨声。
昏昏沉沉的醒来,靳可爱撑起一丝不挂的娇胴,从大床上坐了起来,粉嫩的肌肤上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印子。
她身上的这些“灾情”全是白聿麟一手造成的,不过她却不能怨他,因为她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纪录。”
真是的,她都被他给教坏了啦!
掀被摸黑下了床,进浴室冲了个澡后,她重新穿上已经绉成一团的细格纹洋装。
踏出房间,她在漆黑一片的屋子寻找白聿麟的身影。
摸索一阵,好不容易找到了灯座的开关,她将客厅的灯打开来,宽敞气派的空间顿时映入眼帘。
她在屋子里另外两间房间穿梭寻找,结果全都没看见他的人。
他跑哪儿去了!
一时半刻找不着人,她倒也不急,干脆跑进光洁的大厨房里,从超大型的电冰箱中翻出一堆水果,然后回到客厅,打开超大萤幕的电浆电视,窝在沙发上兴奋地看了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高格调,屋子里不管吃的用的,全都是上等的舶来货,跟她的屋乎比起来,她家真是寒酸得可以。
靳可爱暗自决定,以后要换她赖在这儿了。
就在靳可爱看得高兴、吃得愉快的时候,客厅的铸铁雕花大门被打开了。
“你跑哪儿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嘴里还咬着甜苹果,她喜孜孜地转头看向来人,银铃般的笑声突然消失不见。
站在门口的不是英俊潇洒的白聿麟,而是一个美艳绝丽、身材惹火的金发尤物,那女人简直是国际巨星莎莉赛隆的翻版。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金发尤物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中文,她连黛眉轻皱的模样,都很好看。
靳可爱手里的苹果咚咚咚地掉到地板上,滚到一边去。
小脑袋瓜一片空白。
“这”她说啥?这房子不是白聿麟的,而是这个女人的!
“说话呀!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在我屋子里做什么?”金发美女气急败坏地双手插腰,扭腰摆臀走进客厅,她的娇嗓往上拔高几分,听起来十分刺耳。
优雅美丽的莎莉赛隆顿成泼妇。
“抱歉,是白聿麟带我来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屋子。”如果她早知道这间房子是别的女人的,那她死也不会踏进一步。
垂下落寞的眼,她站起身拍拍发绉的裙子,她的心感到阵阵刺痛为他的隐瞒。
白聿麟怎么会带她来别人的屋子?
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从那女人一脸妒怒的表情看来,她和他的关系应该不单纯才对
靳可爱的脑袋一阵乱烘烘。
“你胡说!聿麟怎么可能会带别的女人来这里?我跟他约定过,他要欠风流帐到外头去欠,不准带任何一个女人踏入这个屋子。”
美女明着指责她是白聿麟欠下的风流帐!
脑袋一阵晕眩,靳可爱错愕地僵立原地。“我真的是白聿麟带我来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呀!”
“我当然会去问他。”
啪!毫无预警地,金发美女走上前就赏给靳可爱一记耳光。
“在我问聿麟之前,你先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脸颊一阵辣烫疼痛,靳可爱怒气腾腾地抓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美女。
“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她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即使现在她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闯进了这间属于她的屋子。
“我打你是警告你别妄想打聿麟的主意!他可是‘华荣集团’的少东,凭你这种小角色休想高攀得上他这个天之骄子他是我的男人,我们近期内就要到美国结婚了,你这个女人最好好自为之,别以为和他上了床就能抢走他!”
人高力气大,她一使力,娇小的靳可爱就被推倒在沙发上。
“噢喝”背部撞上沙发扶手,她闷哼一声,心口刺痛的感觉在身体里扩散开来。
心很痛,但她强忍着,很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懊死!她居然打人又推人!
靳可爱气不过,恼火地要还手。
但美女似乎被妒意冲昏了头,狰狞地朝靳可爱扑上去,修长的手指甚至还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一副想要置靳可爱于死地的可怕模样。
靳可爱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
救命啊她遇见一个疯女人了!
可爱被压在沙发上,那女人整个人扑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制住了她。
她想用双手推开这个疯狂的女人,却又比不过她的力气,喉咙逐渐爬升起辣哑疼痛的感觉,她喊不出声,也喘不上气
“我要掐死你、让你死!”美女的脸变得狰狞又可怕。“聿麟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哈哈哈”靳可爱痛苦挣扎,她呼吸困难,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活活掐死,几乎要晕厥过去之前,她感觉那女人压制在她身上的重量骤然被抽离掉。
她的气息在瞬间顺了过来,耳边则扬起一阵女人摔跌惨叫声,和男人的吼叫咆哮声。
“可爱可爱”
一阵混乱后,一切归于平静,意识昏昏沉沉间,她听见白聿麟焦急呼喊她的声音。
“你醒醒,拜托你说说话”
她的肩膀被扣着,身子被摇晃着。
气息顺畅了,但刚才的缺氧让她还是觉得很难受,涣散的眸子吃力地张开,对上白聿麟忧心紧张的脸庞,然后她费力地蠕动苍白的唇瓣,试图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接着脑子一片黑眩袭来下一秒,她晕了过去。
靳可爱眨动沉重的眼皮,从晕眩中清醒过来。
撑身坐起,她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隐约听见房门外有刻意压低音量的讲话声,于是掀开薄被下了床,赤着脚朝房外走了出去。
“管理员帮我通知了警察,警方已经把她带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她嗯,我需要你帮我解决这件事,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出面的”他的语气严肃,声音紧绷,挺拔阳刚的躯干也是。
两小时前,他将陷入昏迷的靳可爱火速送至医院检查,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才将她带回了这里休养;而现在,他正积极联络他的律师好友,准备对陶莉莎失控的行为做出必要的控告。
靳可爱将房门打了开来,开门声让白聿麟讲电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昂藏的身躯迅速转了过来,他对上她倦极的眸子,心一揪,速速结束了通话。
币了电话后,他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昂然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掩着她娇小的身子,一双深幽的黑瞳写满不舍
在他的眼中,她总是朝气蓬勃,从来不曾像此刻这样,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长发披散在身上,显得了无生气,单薄的身子更像是摇摇欲坠。
“醒了怎么不喊我一声,却自己跑了出来?”大手心疼地扣上她细致的腰际,将她轻轻揽进怀中。
她僵在他的面前,拒绝他的拥抱,不愿投入他温暖的怀里。
明显感受到她的异样、她的拒绝,他在心中不禁幽怨叹气。
“你有生气和对我怀疑的权利,但是”深邃的眸捕捉住她闪着怒光的眸心。“在你生气怀疑我之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平反冤屈的机会?”
她不语,小嘴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
“不给?”
他松了她的腰,扬手轻轻拨了拨她凌乱的长发。
“这样对我不公平吧!”黑瞳怨怼地瞅着沉默不语的她。
她痹篇了。
这回他的叹气声不只是藏在心中了,而是直接吐了出来。
“唉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疯女人陷害,我心爱的女人却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她的心忽然一悸。
他说心爱的女人!
他是指她吗?
白聿麟目光灼灼地逮着她投来的惊诧眼神。
“拜托你行行好,在你把我轰出门前,好歹给我个机会解释解释,不要让我含冤莫白好吗?”俯下哀怨的眼,他好声好气地向她讨好。
“不不要,我不想听你的任何一句解释。”她困难地吐出声音来,看起来依然是一副虚弱的模样。
好倔的妮子!
白聿麟并不打算放弃,因为他的脾气也是很倔的,可不比她差。
“嘿,我的小可爱,你不要欺人太甚好吗?我可是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喔,我”
“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低声下气,我无福消受。”
她转身退进房内,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房门关上。
“去找你的未婚妻吧!”
“啊!”他怔愣在紧闭的门前,灰头土脸。
他的未婚妻!
他哪有什么未婚妻?
她该不会是指陶莉莎那个疯婆子吧!
啐!百分之七百指的就是陶莉莎!那个女人真该死。
大掌急急拍上门板。“可爱,我没有未婚妻,你别听陶莉莎那疯女人胡谒一通。”
他不赶紧解释清楚不行,要不然她那颗脑袋瓜不晓得会把他想像得有多恶劣。
靳可爱背靠在门板上,小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失魂落魄的她,心口还隐隐泛疼着。
她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对白聿麟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喜欢他、爱他的程度远超出自己的想像,要不然她现在不会这么难受,一颗心像被别人剐了肉一样。
眼眶红了,她很想哭出来,但坚强倔强的个性却不容许她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门外的白聿麟,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绪起伏,心口闷得难过。
“好,你不开门,不理我都没关系,但是我想说的话,我一定非说不可。”
一记铁拳不满似地捶上门板,挨着门板站立的靳可爱,浑身震了一下。
他要说,她可不想浪费精神听!
靳可爱举起裸足,踱回床上蜷躺着,拉过被子盖住虚弱的自己。
“陶莉莎是我的继母,两年多前她嫁给我已经六十五高龄的父亲。当然,我和我姐还有众亲戚们全都知道,她嫁给我父亲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我父亲名下庞大的财产,还有那令人欣羡的贵夫人头衔”
薄唇掀动,他头一回对人吐露家务事;而他那幽怨紧绷的声嗓穿透门板,传进她的耳中。
她僵在床上,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十分意外和惊愕。
“虽然她的心术不正,但是我的父亲很爱她,所以我和姐姐并未反对她进门,我们甚至还以为,年迈体弱的父亲会因为她的陪伴而享有快乐的晚年”
提到他敬爱的父亲,他闭了闭眼,俊容紧凛而沉重。
“只是谁也没料到,我父亲会在娶陶莉莎进门的两个月后突然中了风,从此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剩下虚弱的意识,而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也在短时间内全转移到了陶莉莎的名下!”
抡起铁拳,再一次击上门板,只是这一回力道弱了几分。
他不平的不是因为父亲白手起家的事业被抢夺了,而是那些事业就快要因为陶莉莎勾搭公司的败类,和她那挥霍无度的消费方式而即将毁于一旦。
靳可爱微颤着小手掀开被子,细白的脚丫子落在地板上,她因为他突然的沉默而惊心,她不由自主地朝门口走了过去。
当她再度来到房门前,与他仅隔着一道门的距离时,他刻意隐藏住愤怒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父亲虽然因为中风而卧病在床,但他一直都还需要陶莉莎的陪伴,而陶莉莎也因为这样,利用我父亲对她的爱,离间我们父子间的感情,并且还在确定我们动不了她之后,变得更加胆大妄为”
几秒的沉默之后,他又接着说:“她如愿得到了一切后,不但在外一再地给我父亲戴绿帽,并且开始常常騒扰我的生活。
“她的騒扰从半夜打騒扰电话,到意外的出现在我会出现的场合,再到从学邢师或是我所聘请的私人管家的手中,骗走两个孩子,最后还神通广大的取得我住处的钥匙,堂而皇之地闯进我的屋子,并且以女主人自居,任意地胡作非为”
那可耻的疯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到愤怒处,他几乎疯狂!
就在此时,靳可爱将门板无声的往内打了开来。
看起来娇小虚弱的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以她那双单纯无垢的清瞳,瞅着他神色阴霾、带着深沉痛苦的俊容。
她的出现代表她相信他,白聿麟心里一阵激动,上前搂她入怀,一双铁臂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内一样的紧密。
“所以,你只要没办法陪伴两个孩子,就得将小朋友往亲戚朋友家送,甚至安排他们在国外读书;所以,你即使有房子也不太愿意回去,宁愿窝在我这里”
懂了,她彻底懂了他宁愿和两个小朋友挤在充气床上,赖在她这间小屋子的原因了。
“经过这次的意外,我打算把那间房子给卖了,还有对陶莉莎提出必要的控诉。”勾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一阵紧缩。
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推开他,她仰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你父亲伤心?”他打算对陶莉莎有所行动,代表他将毁了他父亲这份晚年的痴爱。
“我只要你平安无事。”陶莉莎敢动他的女人,就该死!
他给的答案令她震惊以对。
“你”苍白的小脸总算因他的这句话而回复些微血色,纵使是因为震愕而产生的,那也无所谓。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勾引得我心痒难耐,让我好想吻你”话才说完,他就低头衔住她的小嘴,辗转温柔吮吻。
靳可爱在他怀中意乱情迷起来,心头的恐惧一滴一滴地消失不见,而室内的温度也一度一度地往上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