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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群人魂飞魄散，吴维一点都不可惜。
但他可惜甚至失望的是狄正清。
“我——死了？”
狄正清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甚至认出了吴维的身份。
“吴维？吴院长？”
异国他乡，面对战死的战友，尽管刚刚才为他报了仇，但吴维并没有产生些许的安慰。
他也不想安慰狄正清。
他更想骂他。
“你让我很失望。”吴维直言道。
“我……”
“我可以接受你战死，但我接受不了，你为这群联邦的废物战死。帝国当初到底是怎么培训你的？为什么一个资深间谍，会犯这么简单的圣母病？”
帝国培养一个天级霸主强者容易吗？
如地王这种人，本应该镇压一个城市，统领一方占据。
事实上，地王也的确是这个城市的总负责人。
但，他死了。
狄正清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没用，你对不起的是那些可能死的不明不白的战友，我需要一个解释。”
吴维不相信帝国会蠢到派一个圣母来做间谍。
而且这个医院很古怪，从进来的第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
这里已经是一家鬼院。
不仅仅是狄正清和那些护士。
甚至包括病人。
这家医院，是给鬼治病的医院。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故？
狄正清努力的想。
然后，他直接向吴维扑了过来。
“快闪开。”
狄正清一边喊，一遍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砰！
他来到吴维身前三尺后，便碰到了一堵白色的气墙。
吴维的眼神有些悲哀。
狄正清的眼神也有些悲哀。
【父亲大人，狄正清的灵魂被动过手脚。】
“什么意思？”
【类似于奴印，您应该能理解。】
吴维的确能理解，小说里看过。
但一个天级强者，居然会被人种下奴印？
“吴院长，杀了我，杀了我。”
“杀你可以，但你总要给我说谁害的你，我去给你报仇。”
“不要，不要去找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吴维眯起了眼睛。
当初他可是在全世界面前，捏爆了心魔和血剑好几次。
狄正清居然说他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
这就很有意思了。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打不过的东西。”
“他真的很强，吴院长，我不是故意要暴露的，我没有办法，所有人都暴露了，从一开始就暴露了，隐藏没有任何意义。”
“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吴维内心一紧：“你们的掩护身份出了问题？但也不对啊，帝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户籍和身份证明肯定都天衣无缝。”
“等等，我们只能控制人间的事情，是地府，是阎王。”
帝国能够控制活人，不让他们吐露实情。
但帝国终究控制不了死人。
地王扮演的狄正清，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其他人不知道，阎王当然不会不知道。
而阎王是万鬼之王，和心魔、妖剑一个级别的存在。
它若动手，地王的确没有幸存之理。
想到要对上阎王，吴维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倒是不怕。
但面对这种打不死的东西，他也感觉恶心的厉害。
吴维没想到，地王居然摇了摇头。
“不是阎王。”
“但比阎王更加恐怖。”
“地府居然还有比阎王更加恐怖的存在？”吴维有些不敢相信。
但随后他又忽然想了一件事，脸色骤然一变。
“吴维，快杀掉我，他就快来了，快杀掉我。”
“我不想再替鬼疗伤了。”
地王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恐惧。
【父亲大人，有极其强大的生物靠近。】
吴邪也在脑海中给予了吴维提示。
吴维深吸了一口气。
“我以夜帝学院院长之名起誓，不管是谁，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先保全自身，不要与他硬碰硬，他比心魔和妖剑更强。”
说完这句话，地王又直奔吴维冲了过来。
但却没有了任何杀伤力。
“吴邪，收了他吧，呆会让他亲自报仇。”
一阵白光散过，地王灰飞烟灭。
然后，在地王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位年轻人。
穿着僧衣。
顶着光头。
身后跟着一个四不像的妖怪。
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
吴维盯着这个怪兽，眼神越来越凝重。
“真的是你。”
年轻人看着吴维，嘴角含笑。
“吴施主，贫僧恭候您大驾很久了。”
“我却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吴维双手之间，已然白光闪烁。
面对这一位，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吴维，他是？”
杨子欣嘴唇有些哆嗦。
她又不傻，看这卖相，自然也能猜出来是谁。
“就是你想的那一位。”吴维很平静的说。
“那不是传说中的佛吗？”
“这只能说明《真~相》这本书是正确的，妖魔鬼怪，的确就是由神圣仙佛变的。”
“吴施主此言差矣，佛就是佛，和妖魔鬼怪毫无干系。相反，贫僧甚至还要辟邪降魔。”
“你所谓的辟邪降魔，就是给恶鬼开设医院？”吴维讽刺道。
“众生平等，在贫僧眼中，鬼与人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有真魔，才是应该度化的对象。”
“巧言令色。”
“又错了，贫僧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是吴施主曾经对贫僧说过的，只不过您忘了。”
吴维：“……”
“看来您还在轮回当中，真灵仍未觉醒。不过你我约定之事，贫僧已然全部办妥。后续事情，您一言而决，贫僧就不过多插手了。”
吴维不傻，他只能把这些话理解成——这货认错人了。
但他当然不会蠢到立刻否认。
“还要多谢您当初的指点，贫僧才能成道。”
“我如何指点的你？”
“是您说，只要地狱之门大开，恶鬼来到人间，地狱自然就空了，贫僧自然也就成佛。”
吴维眯起了眼睛，“那人间怎么办？”
“所以，您不是来了吗？万世轮回，聚集功德，您指点贫僧成道，贫僧自然投桃报李，送您一桩天大的功德。”
吴维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他听明白了。
“所以，这就是神佛啊。”
“这个世界人类所体验的一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让诸天神佛，也都体验一遍。”吴维轻声道。
“您说的那种事情，也只有魔界的至尊才能做得出来。您现在真灵果然还未觉醒，竟然还会对这些猴子动情。”
“魔界的至尊么？”
吴维喃喃自语。
一颗种子，就这样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