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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别人后边议论是非,自己憋着也绝对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在让别人难受和自己难受之间,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还是让她们难受吧。
于是我哼了一声,走了出去,顿时那群女人愣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果然,还是看别人难受舒服一些。
我慢条斯理的走到他们身边唯一的石椅上坐着,所到之处就像太阳一般,而她们就像向日葵一样,脸跟着我转动。很好,很配合。
我整了整衣裙,把手一扬:“继续啊!”
我端的是云淡风轻,这群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官家太太们却没了声响,场面一度很尴尬。
终于出来了一个带头者模样的中年妇女,先是向我行了一礼,我顿时有点小得意,本来我就是二品的郡主,嫁了丞相之后,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现在也算是堂堂的一品诰命夫人。
是以,除非是面见皇后太后,或者贵妃,否则在一般的女人面前我都不需要低半分头。
气死这群小碧池,论我的是非又能如何,见了面还不得老老实实的跟我行礼,无论你多大年纪,心里边对我多么不屑,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一刻,我无限感谢厉行,其实嫁给他还是好处多多的,要是他能真心的爱我自然是最好了,本座依然相信那句鸡汤,结婚要嫁给爱情。
当然做人不能那么贪心,退而求其次,要是没有特别想嫁的人,我也就不与厉行离婚,跟他商量一下让我养个小白脸的也不错,好吧只能想想。
那中年妇人行完礼之后,开口说话:“丞相夫人,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捐了多少香油钱,听闻夫人只捐了666文,夫人鲜少与我们这些小妇人打交道,想必是不清楚要捐多少,我们便多说了两句。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相比夫人作为丞相的夫人,应当不会与我们计较这个吧。”
这中年妇人端的是豪门贵妇的气派,说出来的却带着淡淡的讽刺,真以为我听不出来,还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做为夫人,他们背后说我是非,与他们计较就是没肚量,哼,道德绑架挺溜的啊!
本座还真不是一个受得了委屈的人,原来没身份我还能忍一忍,当时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权在手,怼死这群贵妇狗!当年本座还是画师的时候可没少被刁难。
我轻轻的抬起脸皮,嘴角一扯:“你谁啊?”
那妇人愣了愣:“我...是宁远伯兵部侍郎伍杓的正妻。”
我倒是想起前几日在厉行的书房看到过一个伍什么的,算了,我至今还不认得那个字,丢人啊,千万要赶在厉行知道之前赶紧认识一下。
我偷偷的拉了拉绿意的衣服,小声地询问:“这女的什么来头,一个兵部侍郎的妻子也这么嚣张,敢教训我,我感觉被侮辱了。”
绿意俯下身来,也与我咬起了耳朵:“回夫人,这伍夫人是英国侯府的小姐,庄太妃就是出自英国侯府。这位伍夫人自小受宠爱,说话向来是直肠子。”
这两家就有意思了,姓氏连起来读就是武装,想打谁啊?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后边有个太妃,有本事你们家出个太后啊。
还直肠子,我看是缺心眼。
我思索着腹稿,手指在桌子上点啊点,这还是当年上学养出来的毛病,喜欢拿支笔在手上转啊转,到了这古代,我倒是想过找找替代,可是古代只有毛笔,有一次惯性来了,就忘了这事儿,然后不负众望地,把衣服弄脏了,后来就改为食指手敲桌子思考问题,算是聊以慰籍,毕竟这多年的习惯哪儿那么容易改。
“我天天忙着挣钱,哪有时间跟你们一样,天天想着怎么花钱啊。并且我觉得我捐个666挺够意思的啊,你们知道这一般的农民要挣这666文要花费多长时间吗?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花钱,你们很有钱吗?”各个开始装死不说话,但是表情有些敢怒不敢言,估计是被我这么明目张胆的爱铜臭给震惊了。
我就见不得有些人了,明明爱钱,非得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爱钱是多羞耻的事情吗?
我接着说:“好吧,作为丞相夫人,我确实应该心怀天下,听说长江最近又泛滥,很多百姓流离失所,既然你们这么有钱,那就去响应一下皇帝陛下的号召,去那里捐吧。你们日子过得这么好肯定已经得到了佛祖的保佑,这次就少捐一点,去做点善事,佛祖也许会更保佑你们哦!”
说完,我就直接指着那位刚才说的最HIGH的小妇人:“嘿,听你刚才说我捐的那么少,你表示很嫌弃啊,我是没办法,我家丞相大人说钱要用在刀刃上,不让我随便花钱,你家肯定特有钱吧,我会特别跟丞相大人说的,对了,你是哪家的夫人啊?”
被我点名的少妇大大的往后边退了一步,小样,你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到你吗?我现在可是换上了原主的眼睛,视力贼贼好。
“唉唉唉,说你呢,你后退什么啊,刚才不说得挺起劲的嘛,来来来,来我跟前说。”我向她招了招手,其余人这会动都不敢动,装的比孙子还乖,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收拾完这个出头鸟,再来收拾你们,哼!
我趁这机会了解了一下这少妇的背景,这少妇夫家是个员外郎,从五品,在京城这样全是大官的地方自然不够看,只是这妇人不甘心,就汲汲营营,与一些官家太太们套近乎,想着打太太牌。
是以,搞的自己跟个智障似的,常常弄得灰头土脸,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也是无奈。只是可怜归可怜,在让别人不开心和自己不开心之间,我肯定选择让别人不开心。
少妇支支吾吾的,终于还是挪动了脚步,却一下子跪到了我面前,吓得我赶紧站起来:“什么情况,拜年吗?我可没红包给啊,我的钱都捐给寺庙了。”我做了一个小摊手的姿势。
那少妇愣了愣,随即这才恢复正常反应,先是朝我磕了一个头:“丞相夫人恕罪,小妇人嘴多,对夫人不敬,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妇人计较。”这会儿说起话来带了点哭腔,与刚才的飞扬跋扈,冷嘲热讽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冷笑,这势力的人的嘴脸,当真是精彩得很。
我示意丫鬟将她扶起来,就是要欺负她,也不玩让她跪着的戏码,怕折寿。毕竟她理论上比我大多了。
“本夫人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本夫人作为丞相大人的妻子,自然要与他同进退,心系灾民,这样还算小气吗?当然你嘴多是你的事情,我又堵不上你的嘴巴,就是你把我的事情说得人尽皆知,人人对我嘲讽,我顶不住这满城的风言风语,出点什么意外,那也是我承受不住,心里不够强大,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什么都没干,更没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这些都是那些键盘侠,长舌妇的措辞,把人逼成抑郁症之后都是觉得自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一说就是:谁逼他了。我见得多了,正好收拾一下这古代的长舌妇,顺便震慑一下那些贵妇。
我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本想推一下眼睛,最后只能摸一摸鼻梁:“相反,您现在对我多客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是我欺负你了呢!”
那少妇扑通一下子再次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