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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好热呀!身子为何好热,热得像是处在烈日之下,热得像是沙漠上的太阳就在眼前般灼烫,热得宛如四周被火焰重重包围,不能逃脱,全身似乎就要烧起来了!
虚软的身子抵挡不住翻涌的热潮,汗水不停地从体内流出,湿热、黏腻,很快地,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就濡湿了,而从嘴中吐出的热气几乎是没有断过的急促,逼人的高温持续在体内升高,没有停歇的迹象。
无边无际的痛楚已让脑子不再正常运作,沉重得像是这辈子再也起不了身,受不了的体热令全身无意识地扭动,无奈身子不论怎样扭动,这痛苦就是如影随形。
快要受不了了!谁来帮帮他?谁来救他脱离痛苦?
就在几近崩溃的边缘,一抹冰冷适时地抚上他的额头,奇异地舒缓了他体内的温度,那样东西随即轻柔地抚过他的胸膛、他的下身,冰冰冷冷的好舒服,微张的唇瓣禁不住逸出叹息。
然而,那样东西一离开自己,体内的炽热温度马上再次升高,痛苦的呻吟从唇角逸出,但冰冷的触感像是心灵相通似地又抚上自己的身体。
就这么重复着相同的行为,终于,那高温听话地缓了下来,逐渐地从体内退去,扭动的身躯平静地躺着,稳定的呼吸节奏取代了急促的喘息,不再受痛苦折磨的意识安详地沉睡,一切都已过去。
“老大,沃迪好点了吗?”刻意放轻的嗓音像是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儿,赛奇担心地问道。
“嗯,暂时是没事了。”缓缓地回了一句,马斯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放心、疼惜、深情。
“那他身上的伤应该也没大碍了吧?”岁了一眼,沃迪没被吵醒,赛奇便将声音放大了些。
沃迪回来时,不仅因连续三天没有进食而虚软无力,没有喝东西而脱水,导致昏迷不醒,身体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瘀血痕迹,尤其是小肮上的更为明显,令人看得心疼万分,老大怒得眼底充满着欲杀人为快的火焰光芒。
老大连忙请了医生为沃迪身上的伤痕治疗,也让医生诊视沃迪的身子,医生说幸好及早叫他来,要是再晚个一天、甚至几个小时,恐怕情形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赛奇闻言不禁重重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心情顿时也放松不少。
只是老大仍是担心地紧握着沃迪的手,温柔地拂开沃迪垂在脸颊上的发丝,刚才的杀戮之色完全不见,代替的是心痛、怜惜的神情。
自此,照顾沃迪的工作全都由老大一人来做,不假他人之手,就连为沃迪清洗身体、不眠不休地用冰冷的毛巾擦拭全身,也是老大亲自动手。
这时,他不得不惊叹老大惊人的支撑力。除了要有过人的体力,更要有坚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稳健地站起,老大不愧是东区的领导人!
至于另一个小子就不用多说了,一知道沃迪没事后,他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就虚软不已,随即躺回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丙真是能力有别呀!赛奇在心中暗忖。
“嗯,伤势慢慢好转了,只要再过几天,痕迹就会完全消失。”淡淡的语气,双手却是温柔地将毛巾擦过沃迪仍沁着汗水的清丽容颜,虽然还是比平常稍微苍白了些,不过脸颊倒是比之前红润了,真教人放心许多。
“那蜜娜要怎么处置?”心知避免不了,赛奇在这时候询问。
“先不动声色,假装不知情,我要将她和、那个人。一网打尽。”马斯绿眸深凝着床上那双紧闭的瞳眸,沉缓地说道。
“那个人?莫非老大知道是谁了?”他是有想过,但不可讳言的,表面臣服于老大,背地里却又是另一副样子的人,除非有先兆,否则很难看出究竟谁对老大心存怨恨;何况东区在老大的领导下愈来愈繁荣、安定,应该没什么怨言可说吧!
“难道是西区的人伙同蜜娜干的?”脑筋灵敏的赛奇马上联想到这点。西区的人绝对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最近那件黄金矿的共同开采案就可以当成动机,因谈判不成而心生怨恨。
“不,该说‘那个人’是西区的人。西区里住着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多半是冲动、急躁,一不如意就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单纯,亦称没大脑的人,料想他们不会大费周章地将沃迪绑走,借此威胁我。再说,蜜娜眼光极高,个性心高气傲,就算要挑合作的人,也不会挑她不入眼的下流家伙,那人定是个不平凡的男人,而西区里称得上头脑较好且想得出这个绑架方式,还能说动蜜娜跟他合作的人也只有一个:史派克-威兹。”
“对啊!我怎么会忘了这号人物,那家伙的确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不是像,肯定是他!”坚毅果断的语气信心满满,马斯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就时间来看也太凑巧了,谈判之事才过不了几天,随即发生沃迪被绑的事,矛头当然是指向他。
望着老大又恢复以前的样子,赛奇深深地体认到老大实在不能没沃迪。沃迪不在,老大像是乱了分寸、乱了思绪,而沃迪一回来,老大才能冷静下来思考,该有的判断力又恢复了,精确的分析亦没失准头;总结一句话,老大怎么也不能少了沃迪!
不过,这样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旁人无从得知,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吧!
倏然中断了话题,马斯没注意身旁的人正在发愣,而是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安睡中的沃迪身上,期盼那双湛蓝如海水般的眸子能够赶紧张开,能够再看着自己,将自己的影子映入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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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送,传来树叶的清香气息,娇嫩的面庞感受到丝丝阳光的温暖照耀,身躯似乎里在熟悉的包围中,难得的慵懒舒适令他几天以来疲惫、惊惧的心灵获得抚慰,他终于回到在孤儿院时自己便眷恋依赖的怀抱,能够让他感到安全无虞。
长长的手指像是怕打搅了他沉稳的睡眠,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身上的薄汗,舒畅的感觉随着手指来到全身,只是干哑的喉咙让他睡得有些不舒服,唇瓣无意识地呢喃嘤咛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提醒了一旁硕长矫健的人。
男性的气息带着水的清凉感来到自己的唇瓣,沁入心扉的冰凉泉水送入唇内沿着喉咙而下,登时清爽而舒畅令他不自觉的轻舐着被润泽的唇瓣,尝吻着那倾入泉水的来源。
当沃迪悠悠地睁开眼睛,迎上马斯那双宛若碧翠珠宝的绿眸时,立即震愕地想推开他。
“小心,别动!”马斯攫住沃迪慌乱的手,钳制的手锁住他的腰,让他的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先让你喝些水,待会儿再吃些东西。”语毕,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水,眼看又要覆上沃迪的唇。
“等等”开口拒绝的双唇刚好让马斯的舌长驱直人,混着马斯气息的水缓缓地注入他的唇内,两人亲昵的举止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弥漫了整个房间,不禁令人脸红心跳。
等马斯将口内的水完全送入沃迪的口中,又再喝了一口,无视沃迪那虚弱的挣扎,照着刚才的方式继续将水喃给沃迪,直到手中一杯满满的水已空,才让沃迪的背轻靠着柔软的枕头,将被子细心地覆盖在他胸前。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随便乱动,躺着!”冷硬的命今口吻多了分难掩的关心。
“我怎么回来的?”才一开口说话,沃迪随即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只乌鸦。
“别再说话,你才刚喝水,喉咙还很干,不要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马斯脸上明显表露出霸气强势的神情。
径自阻断了沃迪的疑问,马斯转身就走;过了几分钟,马斯拿着一些看来容易咀嚼的食物,以及一杯青绿色的不明液体走回。“这些东西要全部吃完,不准剩下!”将东西摆在一旁的桌上,一屁股坐在床沿,取起碗盘,舀起食物,他要亲自喂沃迪。
“我自己来。”忍着开口时的轻微不适感,沃迪坚持自己吃。
“你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力气,怎么自己吃?静静地让我喂你,还有,别再说话。”见沃迪态度执拗,马斯的口气变得更不佳,神情冷冽。
“我”沃迪本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真的使不上力,被说穿的尴尬感教他脸庞起了羞惭的红晕,为略显苍白的脸增添些许血色。
无可奈何之下,为了不让自己出糗,沃迪只好听话地让马斯喂自己吃。
沃迪不好意思地吃着马斯送入口中的食物,无心去注意食物的味道,因为那道灼热的视线凝锁在自己身上,让他只是思绪慌乱地想逃出这暧昧不明的情况。
“把这喝下去。”不知何时碗盘上的食物已吃完,眼前只剩那杯散发出诡异味道的青绿色液体。“还是要我照刚才那样喂你喝下去?”看出沃迪的迟疑,马斯口出威胁。
“不!”使劲地摇着头,沃迪干脆地将它大口饮下,霎时淡淡的苦涩填满了整个咽喉,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来得苦,却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见沃迪一口气喝完,马斯迈开修长的双腿,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我我昏睡多久了?”脱口而出的疑问在看见马斯转身时从唇边逸出,沃迪不知自己为什么唤住他,只是在以为马斯要留下自己一人时,心底不由得焦躁不安起来。
“三天,今天是第四天。”
三天?那不就是说从自己被绑后已过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自己有这么久的时间没在马斯身边,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自己?沃迪在心底想着却没问。
那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期间,好像有双大手不断温柔地抚慰他,让自己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但没瞧见莱恩,莫非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马斯?
“一直在照顾我的是你吗?”沃迪大胆的又问了一句,声音明显清晰多了。
背对着他的马斯没有回答,只是继右脚踏出后,修长的左脚也跟着迈出。
“你能留下来吗?”
出人意料的话让人措手不及,马斯倏地上住步伐,身子绷紧。
话一说完,沃迪立即后悔了。他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怎么会笨得在马斯面前示弱?这不是表明自己需要人陪?他定会对这样的自己冷嘲热讽一番,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但被拘禁在无人的房子内且双眼被蒙住时,心底遗留的恐惧感却在马斯就要离开之际突然出来作祟。他极度渴望有人陪伴,有马斯的陪伴,不要他走
缓缓地转过身,马斯用复杂的神情凝睇着沃迪,绿眸底藏着真正的心思,挑着没有笑意的唇角,似是不可置信,又似在衡量些什么。
他在瞪自己!是他要求的又怎样,不想就说一声,干么瞪他!
沃迪几乎是孩子气的躺下,再用被子将整个人完全盖住,心底却满是不愿承认的浓浓失落感,暗骂自己没用。
然而,在过了几秒后,马斯却往沃迪走进,然后床沿塌陷,结实精壮的身躯贴住他的背,双手揽上他的腰,轻轻地将他拥在怀中,用生硬的语调说:“赶紧休息,我会看着你。”
马斯换一个方法暗示他会在沃迪身边,闻言,他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沃迪安心地闭上眼,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
“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谢谢你捺着性子照顾我。”虽然刚才他没正面回答他,但依他不太自然的举止看来,沃迪肯定地下了结论。
仿佛背后的胸膛就是自己永远的避风港,在那里不用害怕,可以尽情地放松,感到无比的释然;只要听着那稳定的心跳,感受那借由相拥的身躯所传递而来的温暖体热,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谁能伤害他了!沃迪样着满足的笑慢慢睡去。
真是奇怪呀!他怎么愈来愈习惯马斯的怀抱了?怎么觉得他的胸膛可以让自己安心,甚至感到眷恋呢?真的是很奇怪呀!丙真是爱上他了吧!
用下巴轻轻磨蹭着沃迪柔软如缎的金发,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脑子里想着他所说的话。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十足的耐心,对他来说,当时不停地为他更换毛巾以擦拭他冒着热汗的身躯,只是件他觉得必须去做的事,何况他从不觉得那是麻烦事,他惟一感到没耐性的是他昏睡得太久,久到他以为他会就这么沉睡不起,思绪便烦躁起来,直想将他摇醒。
“千万别再离开我,别再不见了,你必须在我身边,而我也会永远陪在你身旁。”誓言般的低语在沃迪耳旁重复了好几遍,霸道地命令着、强硬地逼迫着、独裁地宣示着,然而这次却饱含深深的情意,化作唇间的呢喃送入沃迪耳中,溶入他的血液、滑入他的意识,要他永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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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一定知道是我干的!”一向高傲自负的蜜娜此时却露出比鬼还难看的恐怖表情,双手不知为何颤抖个不停。
“还不一定,或许他们只是运气好,恰巧寻到这里,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你千万要沉住气,稳住阵脚。不过为防万一,或许他会用言语或行动来试探你,那时你可要小心应付,最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声音源自一张敦厚老实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西区的史派克-威兹。
“你说得倒轻松,你一个人躲在西区,就我整天要担心受怕,你当然可以说得理所当然。”蜜娜心有不甘地埋怨道。
“放心,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想着要如何将我们一网打尽,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暂时先别再见面,等事情平息下来。何况那小子并没有看到我们的脸,从他嘴中根本套不出什么消息来,你只要若无其事地过着平常的日子就行了。”
“好,那就暂时别见面,省得被人发现。”蜜娜六神无主,只得听从史派克的话,安慰自己只要别露出马脚就好了。
“你先走,我随后再走。”史派克倒是气定神闲,看不出有任何慌张的迹象。
“嗯。”自此,蜜娜是全盘服从史派克的命令,他说什么她就做,他说什么她都信。
哼,这个笨女人,这么轻易就相信他说的话,那家伙要是那么好蒙骗过去,怎么当得上东区的领导人?她竟会想不清这点,现在回去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不过,他可不会傻得去做那种事,他要仔细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走,就算让那家伙知道是自己搞的鬼又如何,他是不会放弃的,他要从那家伙的手中夺到整个东区的控制权,还有那黄金矿也要一并夺来,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落入他的掌心,没有谁能阻碍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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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迪自醒来后足足休养了整整四天,这期间他被强硬地限制得待在马斯的房间里,严禁外出,更不让他过于劳累,意思就是他最好不要多走动,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而活动范围仅限在这个房间。
自己是病人,给其他人及马斯添麻烦已经不好了,沃迪对于马斯的命令也只有服从的份,免得又让人担心。
但,整整四天耶!前两天他还乖乖地躺着休息,虽然有一半真的是因为身子还没复元,其中莱恩也来看过他好几次,却在讲了几句话后就被赛奇拉走,说是不要打搅到他的休息,可他却想要莱恩来打搅呀!
到了第三天,他自认体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便想出去透透气,不料打开门,两名男子如铜像般巍巍站立在门的两侧,一看到他,便赶紧解释道:“老大下令我们来看顾你,并且不准让你走出这个房间外,希望你能谅解。”随即扬手示意他入内,然后便关上了门。
好吧,他再忍到后天,后天身体应该就能确定完全没事了,那时马斯应该会同意让自己到外面去了。
第五天,他真的受不了了,他真的很想出去走一走,于是下定决心,就算门外有人阻挡,还是改变不了他想出去的欲望,但却在正要迈出脚步之际,有人先从外头推门而入。
“马斯?”看见他,沃迪有些惊讶。
听莱恩说,黄金矿的采矿工程已进入最后阶段,只剩最后的十号洞窟还没挖掘完,然而十号洞窟却是在最深处,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后才能进入,因此,马斯每天都亲自到矿区监督,以确保各项安全。
所以,他在矿区忙着的这几天,沃迪很少见到他,只是每晚他仍一如往常地伴在自己身旁,似是洞悉自己从被绑架之后便极度讨厌黑暗,总在自己独自颤抖着身子躺在床上,却又倔强地不肯告诉别人时,轻轻地将他搂进怀中,不发一语地拥着他入睡。
“身体应该好多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马斯随手拿了件长披风径自替沃迪披上,打横将他抱起,走出房间。
房门外那两名男子依然伫立在原处,见马斯抱着沃迪出来时,神情并无异样,仿佛看着稀松平常的画面般。
倒是沃迪态度忸怩不自在,神情羞赧。“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他低声叫着,激烈地扭动身子,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像个孩子般的被抱着,止不住的羞愧感直涌上来,无奈抱住他的双手就是不愿放开。
“马斯,你放我下来好不好?你都说我身子已经好了,而且既然是要去走走,就应该让我自己下来用走的,顺便可以活动一下筋骨。”心知他蛮横霸道,沃迪便改了方式,委婉地想说服他。
幽幽的绿眸看了沃迪一眼,顿时让沃迪心漏跳一拍,说不出的悸动充塞心中,神魂几乎要被那眸子摄走,连忙强自镇定,怕被看出自己的异状。
“不要逞强!”他严峻地斥责,但随即将沃迪小心地放下,改而环上他的腰。
“听你的,但不舒服要说出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马斯炽热的双唇贴着沃迪的耳垂,仅剩几厘的距离就要吻上,强势的命令语气里隐含着关切之意。
“嗯我知道。”脸上的红潮原本稍稍退了,却又被马斯亲昵的举止惹得更加艳红,甚至蔓延到敏感的耳朵。沃迪只好故作不在意以掩饰不安,但紧缠在他腰上的大手仿若火把,点燃了他体内的火,也灼烫了他。
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气氛,就这么一直走着,最后沃迪终于忍不住问道:“关于绑走我的人,你有线索了吗?”他问莱恩,他说他不知道;他也问过赛奇,他也推说他还不太清楚。
莱恩的话他相信,因为他知道莱恩在他面前不会说假话,至于赛奇他就半信半疑了。一向跟着马斯的他,应该很少有事是他不知道的,想必是不愿让他知道,但为什么不要让自己知道?他实在想不透,何况被绑的人是他,他有权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可赛奇却不告诉他,沃迪便在心底猜测他会这么效应该是马斯下令的吧!
与其询问其他人,不如直接问马斯本人,他一定知道。
“你不用管这件事,你只要专心休养就行了。”马斯冷冷地命令。
“你心底明明知道是谁,为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呢?难道我不够资格知道吗?还是你觉得被绑去的我毫无价值可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反正他是气坏了。
“谁说的?不准你这样说自己!”闻言,马斯倏地面色一泛斥道。
他不准沃迪如此贬低自己,他不让他知道,只是不希望他再无端地被牵扯进来,不愿再次发生类似的事,而且那两人针对的是他,不是沃迪,既然如此,便没有那个必要告诉他。
可沃迪不应该说自己毫无价值,他一直隐忍着他被绑时的极度恐惧和不安,不愿让别人看出他的软弱,足见他在自己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就算是他自己,他也不想再由他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那你说!你说呀!”没料到马斯会用这么凶恶的口气吼他,沃迪忍住心中的委屈,难得的用高昂的嗓音怒吼回去。
几乎不再针锋相对的两人,此刻却又像是重蹈覆辙,回到原本的极恶关系。
沃迪无言地紧咬着唇,偏过头,双手用力推拒着想要挣脱马斯的钳制,却见他转过自己的身子,两人四目相交,他猛然欺身覆下,火炽的唇瓣攫住他的唇,侵略性地封住他的唇瓣,既而撬开他的口深入探取其内的滋味。
碧执的舌尖缠绕在温暖的口腔内,非要缠上唇内的朱色舌尖,紧紧地擒住不放,逼他陷入情欲的迷网中;他执着的吸吮着那两片令人念念不忘的湿润双唇,毫不犹豫地掠夺属于他的气息,占据了他唇内滚烫的柔软,焚烧了他所有的思绪,打乱了他的理智,让他只能被动地随着他沉沦翻涌。
“呜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双手也被制住,趁着深吻时的丝微空隙,沃迪抗拒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紧如钢铁般的大手环绕在他的背部,加深了这个吻,沃迪几乎被这狂猛的炙吻弄得喘不过气来,突地,不知从哪儿生出的一股力量,他推开了马斯。
他不要他带着惩罚、单方面掠夺性的唇吻自己,那只会让他更觉屈辱罢了,仿佛在提醒自己只是他的东西,只要一不服从就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自己。
他只是想要他温柔地吻着自己而已!
“为什么你非要用强势的姿态对我?”沃迪挫败地低吼,原本以为两人至少能够和平相处,谁知却又为了这件事而起了冲突,难道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持续伤害对方吗?
他也不想,只是惟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证明沃迪还是属于自己的。对于情意他不善表达,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同时却又害怕让他知道后自己会变得比现在更脆弱,只好选择霸道蛮横、不说出的方式。
“不为什么。”冷淡如冰的语调宛若他的举止不代表任何意义,然而说着反话的同时心却也被揪得紧紧的。
“你”沃迪无法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管不住奔腾的怒意,转过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马斯。这次马斯并没有拉住他,只是任由他远离自己的身边。
碧翠的眸子迸出怒焰,俊逸的脸庞变得冷峻,心底翻搅不停,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