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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生意?”楚珺不由嘲笑她。楚俏不满地撇嘴,可也没法告诉她,过不了几年下海经商的浪潮会席卷而来,只道,“和对面肖副队的未婚妻一起,可以降低风险,她家里有冰箱,我只需要出一半的钱就
成了。”“未婚妻?”楚珺细细嚼着她的话,那人心思缜密,她怕妹妹吃亏,不由提醒她,“你傻呀?你出一半的钱,以后冰箱归谁?家里也还用不上冰箱,依我看,还不如租用。你
每个月按收入的提成给她算租金,收入低租金也低,收入好的咱也不摊她家的钱。”
楚俏一听,也觉得在理,“那我出的成本岂不是更少了?”
“倒也不算傻,”楚珺听她一点就通,况且还有大妹夫看着,想来妹妹也不会吃什么大亏,不由凑近了多问几句,“看来林沁茹家里还挺有钱,她什么来头?”“不太清楚,”楚俏细思,林沁茹待人一贯不亲不疏,愿意和她合伙做生意,倒是挺意外的,“听说她家里在省城有好几十间铺子,她还在读大学,也只趁着放假来陪陪肖副
队。”
“果然--”还是她多想了,楚珺摇头失笑,“看来他俩家世相当,还真是登对。”
楚俏听着总觉不大对劲,这会儿也觉察出来了,“姐,你怎么晓得肖副队家里有背景?”
楚珺忍下心头的楚色,又恢复飞扬跋扈的模样,纤纤素指点了一下楚俏的脑袋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好吗?没点权势,林家会看上他?”“也真是,林沁茹还有个表妹呢,叫吴悠,听说家里也是在省城当大领导的。”楚俏深究起来,还真是觉得和他们有些云泥之别,提及吴悠,她不由想起上一世离婚后,陈
继饶续娶的就是她。
“吴家?”楚珺一下紧张起来,坐直身问她,“你见过吴家人?”
楚俏照实点头,“肖副队一来,就说我和他未婚妻的表妹很像,还一起去吃了饭呢。”楚珺满手心都是汗,眼里尽是担忧,“阿俏,你少往那些大户人家那儿掺和,当心得不偿失!你要是执意去钻,人家根本没心思搭理你,你只会磕得头破血流,秋兰不就是
血淋淋的例子?”
楚俏“噗嗤……”一笑,“姐你紧张什么?我是爱慕虚荣的人么?况且我也有继饶了,他对我很好的。”
她巴不得和吴悠没有半点干系呢!
楚俏凑近来,贼嘻嘻道,“姐,你要是不高兴,我不和林沁茹一起做生意也就罢了。”
“那倒不必。,”楚珺生怕妹妹步她的后尘,听她一说,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开腔就要赶人,“行了,少在这儿吵我,快出去让我睡会儿。”
晚饭后,楚俏和陈继饶双双携手去散步,楚珺嫌扎眼,不肯出门。
她躺在凉席上抖着大腿,想想还是和肖景然说清楚为妙,于是她洗完澡后,拿着把扇子拉着张凳子,坐在大门前纳凉。
肖景然给那几个逃兵做完思想工作,已经是这个点了,拖着汗津津的身子上楼,就见她柔柔地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脸上洗尽铅华,露出原本柔和的容颜。
他瞧着,竟有几分心意彷徨。
楚珺难得没跟他呛,起身也不避讳,甚至故意扬着声音说道,“下午多亏你出手解围。”
她既然敢站在对门嚷着,那就说明心里坦荡。
肖景然恍恍惚惚熬了一个下午,左右摇摆,此时心意却已是明了,“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成,我就不耽误你了--”说着,她就是要起身回屋。
落入肖景然眼里,却觉她那样无情,当初她一声不响地跑了,把他一脚踢开,如今再见她又像没事的人儿一样,来去都毫不留恋。像一抹青烟一样……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他的身体却是一震,忽然长腿一迈,跟着挤进屋去,趁着她大惊失色,将她拉过来牢牢锁在怀里,不由分说捧起她干净的面
容,如残卷风云一样狠狠地吻下去。楚珺的脸色一下变得雪白,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挣也挣不开,他手臂一横,紧紧揽着袅娜的她,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温热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双唇上,只管不顾一切地攫
取。
肖景然见她抵抗的力道渐渐小了,不由松开她一些,但还是没完没了地吻着她,嘴里模糊地呢喃,“凤英,凤英……当年咱们也是这样,直想吻到地老天荒。”深浓的吻让那一夜的激情闯进她的脑海里……可惜激情欢爱的代价太过沉重,险些压得她直不起腰来,而他那屋里还有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她可做不来
!
没有未来的温情,她不要也罢!楚珺笃定心思,唇齿间一用力,直接咬破了他的唇,她趁着他愣怔的空挡,飞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唇瓣一片殷红,“肖大公子,对面那娇滴滴的未婚妻正等着你吃饭呢,
你这闹的又是哪出?”
肖景然恨透了她眉目绽笑嘴里却说着反话的模样,又一次扑上去,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牢牢扣在身后。
楚珺沉默着挣扎,挣不过了只好仰着头满是愤恨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腰身还是那样柔软,都快弯到桌边了,肖景然手一往回抽,只觉得心肺都快要炸了。
他喘着粗气,抵在她的耳边,咬牙说道,“凤英,我还记得当初咱俩有多甜蜜,其实只要你肯点头,沁茹那边我可以想办法跟她说,可你为什么都不肯提?”
楚珺只觉得可笑,怅然一笑,“放手吧,阿俏夫妻就快要回来了,我没功夫跟你耗!”“不放,我就是不放!你明天又要走了是不是?”见她不言不语,肖景然决计耍赖,“我就知道--你也别拿什么伦理道德搪塞我,咱俩明明相恋在先,当初你也没提分手,我
更没有同意!”楚珺被压得根本没法儿动弹,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汗味,无奈道,“别说得你有多委屈似的,当年我是不辞而别,但你也别以为只有你才是受害者,今时今日,是你的屋里住着另外的女人,你觉得你还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