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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贺雨歌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窝在设计简单、明亮的豪华卧房,身旁还有男人健硕的躯体,脑海自动浮现两人前一晚翻云覆雨的画面,不禁将粉拳用力敲至床面,小嘴发出悲鸣。
“你怎么了?”他斜瞟她一眼。
躺在床上,气定神闲翻阅汽车杂志的商曜日,看到她的举动,黝黑的剑眉瞬间扬起。
“真是气死!我干嘛又跟你搞在一块儿?”贺雨歌把头埋到枕头下,唉唉惨叫。
她又被美男色诱惑,胡里胡涂地迷失自己了,呜呜
她的脑袋到底装什么啊?
“我身上有虫吗?为什么不能跟我睡一起?”俊目眯起,他的眼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他丢开杂志,一把抱住雪白的胴体,昂扬的欲望瞬间挤入她的体内。
“哦啊!又进去了”
她惨叫一声,两手乱挥,全身却使不出力气,模样就像翻肚的白鱼,令人觉得可怜又有趣。
“不行吗?你不是应该习惯了?”没把她的抗议当回事。
进入狭窄的甬道之后,他扣住她浑圆的嫩臀,精壮的身躯紧贴窈窕的白皙胴体,炽热的男**望挺入滑嫩的花径,来回抽动。
“啊”她的手指紧抓着床铺上的棉被,小嘴发出无助的吟哦。
霎时,空气中充满荷尔蒙的气味。
纯男性的灼热喘息在她的耳畔喷洒着,让她的俏脸涨红,脑海都是两人交欢时的画面。
“厚!这么令人难受的事,最好有人会习惯啦!”瞪着他,她不服气地反驳他的调笑。
“是这样吗?我看你就满喜欢的,睡梦时,还自己爬到我身上喊继续既然现在醒了,腿就张开一些吧!”他的大掌拾高她的玉腿,让自己可以进入得更顺畅。
“我哪有啊?”她恼火地抗议,却抵不过欲望的叩门。
拖推之间,她两手揪紧棉被,承受他的入侵。
他在宽敞的床上尽情奔驰,一再抽撤。
她的吟哦是无形的长鞭,鞭笞在男人身上,催促他加速律动。
“你想清楚了吗?”舔咬她的耳蜗,他低声呢语。
“什么?”她不懂他在问什么。
“其实你也不用硬撑,轻轻松松跟我在一起,快乐过生活,不是很好?”啄吻她的白皙颈项,他愉快地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这丫头,总让他百尝不厌。
“你是说包养的事吗?”贺雨歌眨眨眼,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只差没翻身,拿枕头敲打趴在身上的男人。
无奈她现在全身的要害都被他揪住,无力反抗。
“我以为分开一阵子,你会更清楚。”他以为她会更了解他的重要性,想整天待在他身边。
“够清楚了!我坚持我的想法。”瘪起嘴,她瞪着爱当凯子的商曜日。
两人四目,牢牢相对,没人释出让步的讯息。
需要这么坚持?相爱的人,不是随时都想守在一起?
凝视着她顽固的小脸,他感觉有点受伤。
“我可以给你每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他调侃地丢出可以引起她怒气的话。
原来他出国工作,是“以退为进”?她突然懂了他失踪的原因。
商曜日仿佛没看出她的愤怒,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意,一手勾起她的下颚,继续火上加油,持续加码“如果你怕被说闲话,我还可以另外买一栋公寓给你。”
公寓?他还真敢说。
贺雨歌气到全身颤抖,七窍冒烟,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笑话!你太小看我了!我贺雨歌像是被包养的女人吗?”她忍不住了,从床面弹跳而起,对狂妄的男人愤怒地咆哮。
“没什么不好,很多女人都想要我包养她。”
“是没什么不好。”贺雨歌咽下一口气,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跃下“但我会赚钱,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你擦亮眼睛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赚大钱,以后是我包养你!”
抓狂到破表的贺雨歌,火速穿妥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你想包养我啊?”他躺在床上,优闲地撑着下颚,凉凉地欣赏着像喷火龙一样的小女人。
“哇哈哈”真的很有志气!他忍不住的笑意在室内流泄。
只是依她沉不住气的模样,可能要等下辈子吧?
护理站里,花香四溢。
贺雨歌从病房走出来,看到那束赔罪的花束——九十九朵鲜红色玫瑰,小嘴不禁发出咕哝,眼眉却不自禁笑弯了。
“真是神经”哪有人这样的?把人惹毛之后,才送花道歉的?
嗯哼!他说对不起,她还不见得要接受咧!看他以后敢不敢再耍花样,测试她的心。
“一个朋友。”贺雨歌低调回应。
朋友?!真是骗肖耶!最好有笨蛋会相信啦!哪个朋友会送象征爱情长长久久的九十九朵玫瑰?
孙方仪跟温秋琳两人抿抿嘴,不相信麻吉的说词。
贺雨歌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商曜日工作忙,有身分地位,他们约会几乎都把她接走,带到他指定的环境,他似乎没想过要在她朋友面前亮相,所以她也不用敲锣打鼓地宣布,自己跟过去的姊夫交往吧?
思考半天,她决定低调处理这段不在预期之内的恋情。
孙方仪跟温秋琳没打断麻吉的恍神,反而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出自己常出没的医疗楼层。
从回来报到后,贺雨歌常这样,一个人闷闷的,也不聊心事,她们都习惯了。
“走啦!来喝饮料。”两人勾着心不在焉的贺雨歌,闲晃到员工餐厅。
医院的员工餐厅角落,人声喧哗。“你提供的消息正确吗?”相貌普通、身材福态的中年人,一手抚摸突出的啤酒肚,装出很优闲的样子,两颗泡泡眼却不停地乱瞟,不断朝落地窗外几个叽叽喳喳的小护士看去。
“是的。”杜立帘阴惊的眸光随即跟上。
明亮干净的玻璃后,有几张青春脸孔,是三个活泼伶俐的小护士,各有各的俏,很引人注意,后来加入她们的,是两个实习医生。由于他们年龄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相处得很愉快。
曾经,他跟他们也非常熟悉,但现在
其中,有个让他怦然心动的身影也混杂在里头——贺雨歌,连名字都优雅、别致的小女人。
那是他看中的女人!
她的职业不但对他的胃,模样合他的意,连小小女人味都能撩拨他的心。
医生跟护士,原本就是天生一对。
可惜她很庸俗,跟其他的女人一样。
只要看到白花花的钞票,脑袋就失去理智,两颗眼睛追着家财万贯、出手阔绰的男人跑。他一直给她机会,等她回头,没想到她不知满足,沉沦在奢迷的幻想里。
为了优秀的下一代着想,他只好舍弃培植已久的爱情幼苗。
两人坐在窗边,沉默地注视着那场联谊,直到年纪较长的护士前来叫唤,打断他们的聚会为止。
“没想到商曜日喜欢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中年男子收回目光猥琐的泡泡眼,低声评论。
好像听到不中听的话,杜立帘立即打断他的话。
“你怎知道他真心喜欢?或许只是玩玩。”压抑不住内必的愤怒,杜立帘气冲冲地提出质询。
“也是啦!有钱人的花样总是比较多。”没料到他会反驳,中年男子意外地瞅他一眼。
杜立帘好像后悔自己说出那些话,立刻闭上嘴。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询问“不管怎么样,我可以确信你告诉我的事,是正确的吗?”
“那是当然的。”杜立帘一脸受辱的表情。
“那就好,如果消息没问题,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偿。”思考一会儿,终于点头,中年男人起身,离开员工餐厅。
医院外墙的红砖道上,三个小护士并肩行走。
“小拌,你到底喜欢哪个?”孙方仪的腋下夹着刚买回来的彩妆杂志,掩住嘴,低声询问。
“啥?哪个?”贺雨歌心不在焉地回应。
才从广播中抄到一个创意料理,她急着要回住处实验。
如果成功,或许可以做给商曜日吃
想到他吃到料理后的表情,贺雨歌的心就怦怦跳,没空思考死党说的话。
“少假了!快选一个,你不能这么贪心,两个都要!”温秋琳推着贺雨歌的手臂。
“对啊、对啊!”孙方仪跟着附和。
难得有这么好的男人,可千万别想劈腿,会有报应的!孙方仪的小粉拳在空中挥了挥,以示决心。
“厚!什么啦?”贺雨歌回过神,瞪着两个吵不停的人。
“装蒜欸!你别说不知道蒋世勋跟宋余梵在追你喔?”温秋琳酸不溜丢地谈起两个常找她们聊天的实习医生。
“原来在说他们啊!”贺雨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抿着红唇,忧郁地表示“你们喜欢,自己跟他们出门好了,我还不想交男朋友。”
她总是担心,此刻恋爱的幸福,或许哪天会失去
或者,商曜日改变主意,想跟身分地位可跟他匹配的女人在一起,她落得被人嘲笑痴心妄想,想麻雀变凤凰。
不管怎么说,她跟商曜日谈恋爱的事,非到必要关头,她绝不会承认!
“你不跟他们说清楚,他们不会死心的。”两人满怀希望地看着贺雨歌。
“啥?”贺雨歌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看你,每次都这样!随便乱放电,给人家希望,又不跟人家交往,都把男人要得团团转。”孙方仪火大地抱怨。
“哪有?不要乱说好不好?”贺雨歌瞪着她们。
明明大家都只是朋友,她哪有这么过分?不然她把眼睛蒙起来、嘴巴弄哑,不看不说,就不会有乱放电的指控。
“你就是有!不然你就说你有男朋友,要他们死心,不然他们还是会继续来缠你。”温秋琳义正辞严地说明。
根据她的小小臂察,最近假日,贺雨歌很少跟她们鬼混,肯定有男朋友了!只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不想公布而已。
哪来的番婆?硬要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贺雨歌很无奈。
最好可以这样跟男生讲啦!
贺雨歌瞪着两个麻吉,生气地表示“哪有人这么厚脸皮,自己跟男生讲这种话?他们又没说要追我,我却自己跟他们说我有男友,请他们找别人约会?我不是太往脸上贴金了?”
“你刚刚对着他们笑,他们当然以为你对他们有意思。”两人添上新的控诉。
恐怖了,她们绝对有被害妄想症!害怕别人跟她们抢男人
“我不笑,难道要哭吗?我对每一个人都有笑啊!”贺雨歌不爽地加快脚步,不想跟她们一起走了。
女人发春,没有理智可言,她得保持距离。
“你真的不能这样”孙方仪不管,持续唉唉叫。
她再不说清楚,让贺雨歌改掉随便放电的坏习惯,她跟温秋琳永远都别想交到男朋友!
“神经病!我不跟你们讲话了。”贺雨歌火大地加快脚步,迅速离去。
“唔”黑头车内,两个衣衫不整的躯体缠得难分难解。
“快放开我!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倒在健硕胸膛的小女人,不断捶打他,要他放开她。
再不回去,房东要把大门锁起来了。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想走?”男人的手指在她的丝质底裤下乱窜。
“呃别别这样”贺雨歌的身体一颤,低喘一声,抗议的嗓音带着浓浓春意。
“那你就留下来。”他灵动的舌根在她的红唇间翻搅。
他不肯放开她。
两人交叠,零距离,她的嫩臀可以感受到他两腿间炽热的欲望,令她的两颊一阵滚烫。
“你”她的星眸迷离。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了!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他舔舐着她的耳根,引得她的身体不断颤抖。
“我绝不会住到你家!绝对不会。”
受不了他的引诱,每天都在下班后,跟他缠成这样,已很不知耻了,她绝不任他予取予求。
穷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有差吗?你住在哪里不都一样?该做的事,一样也少不了。”他几乎天天找她慰安。
利诱的战术不成,他改成色诱。
懂得变化战术的商曜日,要她习惯他的身体,适应他的存在,以后人生没有他就不行。
“所以你要我别对你太好?不要理你?”她质疑。
商曜日捏捏她的脸颊,要她停止淘气。
“而且你爸爸也很想念你,你能不能原谅他?”如同要结束二次大战般,他丢下震撼弹。
“什么?!”现在才说想她?
原本沉溺在欲海里的贺雨歌,听到他爆炸性的发言,她的眼神突然冰冷,肢体不再缠绵。
“在我不需要他时,才说想我?来不及了!”贺雨歌火冒三丈地推开他,穿妥衣裳,火速下车。
到底有谁懂她不被疼爱,被亲人遗弃的痛?
她卑微的自卑,她可笑的坚持,全都是因为她怕再次被遗弃。
到底有谁懂?有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