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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天印单方面宣布后,当晚吃完饭,他便简单的收拾了青霓的行李,拎着她回家。
前晚睡在他家的邵彩昕已不知去向,青霓手脚怎么摆都不对,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整理出一间睡房给她,而他则改睡在工作室里。
这会儿,她方有余裕认识这间屋子。
它是典型的三房两厅双卫格局,餐厅和客厅虽然是打通的,但是了不起五坪,一点都称不上大。
而三房中仅有一间睡房,邻间是工作室,里头是个迷你工厂,有着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机器,墙边堆着一袋又袋未加工的银粒、银板和银靶。
之后的日子,她亲眼看着齐天印巧手一挥,善用切割、钻孔、锉削、焊接、打磨、拋光等等方式,慢慢将那些不起眼的银材制作成一件件银饰,让她目不暇给。
由于这间房子同时具备店面和住家功能,在最大的一间房间开了扇独立对外的门,作为店面。
近乎布置完成的店面里,摆着一件件璀璨夺目的银饰,有耳环、戒指、手环、手炼、吊饰,还有银制的食器等等,各有其主题,特别而且美丽,全都出自齐天印和邵彩昕两人之手。
不过,饰品们的作者却和她原本猜测的正好相反,美丽纤细的邵彩昕偏好简约风格,她的作品都是具个性和创意的流线造形;粗犷的齐天印却擅长繁复细致的款式,例如巴洛克风格,而利用彩色宝石画龙点睛,是他的特色。
他们是两种不同调性,却不分轩轾,各有千秋。
青霓在这儿住了约莫两个早期后,也见识到什么叫作互不相让。
邵彩昕和齐天诺相处时不但火爆,并异口同声否认有感情纠葛,让她确定这两个人真的不是情侣。
当邵彩昕原先工作之处的交接告一段落后,他们的店也决定开幕了。
青霓在这个总是有人大呼小叫的家中缝着她的熊宝宝,慢慢觉得习惯,也变得不可或缺,因为,唯有她能圆滑的调解齐天印和邵彩昕的口角。
和齐天印相处的时间大增,了解他,进入他的世界,是青霓一直期待的事,但和他相处这个美梦成真时,她却忙得没空让他喜欢上她。
因为段烈在暑假开始前帮她架了个网站,展示她过去制作的熊宝宝,并提供订制,以完成她要为熊宝宝找到主人的心愿。
罢开始无人闻问,却在不知不觉间浏览的人大增,订单接二连三的出现。
此外,邵彩昕爱不释手的玛丽安妮女士也引起她朋友的兴趣,特地来拜托的有三位,所以,青霓的手上共有七只熊宝宝要做。
为此齐天印特地回齐家一趟,和齐天诺一块将她为数不少的材料和工具全都搬过来,她的睡房摇身一变,成了熊宝宝工作室。
就这样,明明是闲闲凉的暑假,一下子变得强强滚,让她快要招架不住。
这完全不是她的幸福计画啊,但是,她只有在每晚上床后十秒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十秒后她便会睡死,一觉到天亮,无一例外。
然后,当她睡醒时,换齐天印那只夜猫子入睡,等他睡醒,她总埋首在裁缝里,连饭都是他准备好给她吃的。
什么她打扫他上班,下班相约逛超市再一起煮饭,那些绮丽的幻想都是天方夜谭啦!
齐天印看着她时,总会莫名的笑着,可是她喜欢看他笑,所以也就不计较他是嘲笑她哪一点了。
唉,她的甜蜜两人世界,等等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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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将要结束的某一日下午,客厅里,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逐渐演变成争执声,而房里的青霓原本打算置若罔闻,可那声音愈来愈大,有要吵翻客厅的趋势。
堡作室有隔音设备,但客厅没有,而邻居们都在做生意,这样吵吵闹闹实在太打扰他们了。
伸了伸微酸的腰,青霓起身开门,见到齐天印和邵彩昕正剑拔弩张,吵得脸红脖子粗,她又是叹气又是苦笑,
看到睁着疲累双眼的青霓出现,齐天印眸光一柔,而邵彩昕还在气头上,决定找人帮忙说服这个没有品味的男人,于是她长手一捞,便把青霓给拖过来,视同与她站在同一阵线。
“小霓,我问你喔,rayondelune和银白月光哪一个好听?”邵彩昕直接问道,也不给个前言后语。
“好好好,我想一想,不过两位先降低一下音量,昨天附近精品店的老板娘偷偷来问我,我们家是不是有家暴问题,怎么每天都在吵架。”虽然对方是开玩笑,可是这两个大声公确实已造成了噪音问题。
邵彩昕一听,瞪大了眼。“谁和这只公熊人兽交啊?”
“倒贴我也不要这个泼妇喂,你说谁是公熊!”齐天印不客气的回嘴。
“去你的,你敢说我是泼妇?也不搞清楚本小姐”
你来我往战局重开,青霓已见怪不怪,马上一手拉住一个。
“谈正事好不好?离八月二十七日只剩五天,现在店名没有着落,招牌都还没做,怎么开张啊?印扮,你体谅一下彩昕姐的品味;彩昕姐,你理解一下印扮的感性嘛。”她好声好气的道。
一句店名没着落,让正抓狂的一男一女登时横眉竖目,齐天印的脸立刻被邵彩昕的长指巴住,无法发言。
“小霓,我也很想理解他的感性,可是他的感性太没品味了,他要将店名取作银白月光,我死也不要我的心血上挂着这个名称俗气的吊牌!你说,rayondelune是不是好听得多?”邵彩昕眼中闪闪发光,像个兴奋的小女孩。
青霓正在思考,齐天印已连忙拉下伙伴的手,剑眉一紧。
“我们又不是法国人,取什么法国名字?自创品牌名称当然要用中文!”
战火根本没有停过,两个人一吵,又像一桶汽油爆炸,青霓再次觉得无奈。
两个快三十岁的男女,死脑筋的部分像是老人家,而耍性子的部分则像五岁娃儿。
她又是一拉一扯,让针锋相对的男女注意力回到她身上。
“那句法文也是月光啊,你们为什么要取月光当店名呢?”
青霓儿时曾跟父母住在南非,南非是个多种族的国家,曾经被英法殖民,所以现今同时通用法文和英文,她自幼有所接触,因此所有学科中唯一的强项就是英文,后来她也自行学习法文,所以能够了解邵彩昕口中的店名是什么意思。
原本张牙舞爪的男女火气消散,互瞄了一眼。
“在那金色沙滩上,洒满银白月光,追寻往日踪影,往日踪影迷茫”齐天印哼着歌,邵彩昕也跟着唱了几句。
接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们都喜欢这首塔塔尔族民歌啦。”
当年在学校里,两个原本不熟的同班同学因为无意间听到对方正在哼这首歌,而开始了一段孽缘,现在还一起开店当合伙人,当然要用这首歌作纪念啰。
“这样啊反正很多店都同时有中英文名字,你们也可以同时用中法文名字啊。”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没啥意思,但青霓可不敢这么直接的说出口。
邵彩昕还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齐天印的脸色倒有些软化。
他不是个固执的人,况且法文不能申请商业登记,所以终究还是他取的中文名字具正统地位。
“要那么取也不是不行”齐天印慢慢的说着。
邵彩昕被他的温吞搞得快发疯,手指在手臂上直敲,牙尖嘴利的道:“好,品牌名听我的,然后我听你一件事,这可以了吧?要交换条件就直说嘛,何必这么不干不脆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青霓一听,原以为齐天印会抓狂,却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正等待她那么说似的。
他看了青霓一眼,心想彩昕喜欢她,早已不把她当外人,便不回避。
“你听我的,这是君子一言,还是小人一语?”他笑问道。
邵彩昕旋即接口“反正是驷马难追啦!”
“真的?”他再度确认。
她眸光一狠“你再怀疑就是假的!”
齐天印胸有成竹的一笑,不再逗她。“好,品牌名就听你的,可是我的交换条件是派你代表店里参加年底的银饰设计大赛,要让去年的冠军亚璨珠宝今年锻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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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青霓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房间,看见齐天印正在厨房里做凉面。
夏天的夜晚闷热不堪,但待在冷气房里看着窗外的街灯,还是不减浪漫,而且又有人为自己打理食事,更是人生一大乐。
青霓突然觉得,虽然她的甜蜜计画完全脱了轨,但现在能这样站在他身边,倒也快乐得很。
看着一丝不苟的齐天印烫鸡肉、切生菜,拌豆干和菠菜,心无旁骛,她忽然想起邵彩昕下午时惊愕的表情。
“印扮,你明知道彩昕姐不想再遇上亚璨珠宝的人,为什么要她去比赛呀?”青霓好奇的问道。她对彩昕姐的事多少有些知悉,但不够明白。
齐天印切了块甜甜的水梨塞进好奇宝宝的嘴里,看她开心得眼都弯了,他跟着一笑。
青霓真是可爱,完全不隐藏喜怒哀乐,可是,邵彩昕那个女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彩昕是个很麻烦的人,最麻烦的是她喜欢上亚璨珠宝的小开。他也是我们以前的同学,麻烦之处简单来说,那家伙是个没有才能的草包,为了站稳接班人的地位,三番两次窃取彩昕的创意,而彩昕因为爱他,都容忍了下来。
“可是那个烂人根本不曾响应过她,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能力,连虚情假意这种工夫都省了。我们几个朋友怎么劝,彩昕都听过就忘,那么理智的女人,碰上感情就变成白痴。
“最近,那个人渣订婚了,或许是怕彩昕离职,居然开口要彩昕当他的情妇,继续留在公司里。那天我和你去接她,就是她听到这个青天霹雳的消息后大受打击,难以承受。”
齐天印恨恨的骂着,手上切菜的力道不禁大了几分。
青霓听了,心里也为邵彩昕觉得不值。
她端着凉面、碗筷,先送上餐桌,而齐天印随即拿着配菜和饭后水果走出厨房。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青霓点头举手并答有,十足十的可爱。
“我要喝柠檬可尔必思。”
他转身回到厨房,除了可尔必思,还为自己拿了两瓶黑啤酒。
他在丹麦时爱上一个德国牌子的啤酒,回国后找了一阵子,才在一间专卖德国菜的餐厅发现它,硬是拜托老板每次订货时顺便帮他多订几箱。
轻盈且有点热情的西班牙音乐流泄着,两个人开始吃起晚餐。
青霓吃着吃着,又接续方才的话题。
“所以彩昕姐离职,正好可以再也不见那个人啊,为什么还要她去比赛?”
喝着啤酒,齐天印摇了摇头。
“要克服心里的伤痛,光躲是没有用的。彩昕和我在学校时就决定要自己创业,最后的分工是她负责了解台湾的业界,而我去工艺世界之最的丹麦留学。为什么不是她出国呢?就是因为她爱昏了头,一心想留在那下三滥的身边,要不然谁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这一回她虽然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但是那个烂货还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找她,我想到就一肚子火,所以才要她去打败亚璨珠宝。反正以前亚璨珠宝能拿冠军也都是彩昕的功劳,我希望藉此她能看清楚自己,离开了那个男人,更可以发挥自己的能力,活得更好,不要再一遇上感情就变得低能了。”
喔,原来印扮是这么对彩昕姐的,那为什么不那么对她呢?
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但不是很清晰,于是青霓暂时将那个感觉放在一旁,接着说道:“也不能骂她低能啦,这样不太公平。”
吞下口中食物,又喝了口啤酒,齐天印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什么不公平?她平常是什么样子,一遇到爱情,整个人就愚蠢化,人家要偷她的东西,她双手奉上。你看看,拿今天品牌的事情来说就好,她有多在乎她的心血,根本不是随随便便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青霓点了点头,能够了解旁观者清,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
“女孩子碰到爱情,不是变低能,而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表现出来,所以在别人眼里,才会看起来软弱、优柔寡断。这不能说是她们的错,勇于用赤裸的自己面对喜欢的人,是很了不起的。”
“我同意,但是,一旦发现对方是个不该爱的人,就应该立刻抽身,而且不应该放任心上的伤口不停流血而不医治,这是逃避。”
看着邵彩昕拿工作麻痹自己,齐天印就觉得碍眼。
发现她还是黯然神伤,他实在受不了,比起像个活死人的她,母老虎的她还顺他的意一些。
青霓突地沉默了。
齐天印忽然想起了什么,盘算着日期。
“青霓,你九月要开学了对不对?”
他问了几次,正失神的她没有回答,于是他将杯子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快要开学了,接下来,我会负责接送你上下学的。”
一想到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变态,他便无法不将她置于视线范围内。
自从她搬来,每天都关在房里缝缝弄弄,他可以不那么提心吊胆,但开学后,她每天至少有八小时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外。
他愈想心里愈毛,脑里的画面尽是那个被人压住,脸上是血,惊恐哭叫的青霓。
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想将她捧在手上,让她远离危险,一生再也不用担心害怕。
原以为青霓会开心的点头,可是她却反常的摇头。
“店刚开幕,不正是最忙的时候吗?而且我自己可以上下学啦,还有顺路的小烈和小袭陪着,不用你操心。”她好似赌气一般的说着。
向来柔顺的青霓使性子,小脸往旁边一扭。
装什么大人?明明还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齐天印摇了摇头。
“忙归忙,店里还有彩昕,抽出一、两个小时不是难事。”为了精简人事支出,他打算初期由两人轮班,待开始进帐,再考虑请销售人员。
青霓一听,小嘴噘起。
“彩昕姐姐不是当售货小姐的个性,一有客人想和她杀价,她就会以对方不懂艺术价值为由,拿扫把赶人,你敢让她站在店里?”她快速的说着。
“的确,彩昕的个性不适合看店,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要大费唇舌,齐天印捺着性子说道。
为什么青霓生气了?
女人心千变万化,当他察觉出自己因为不了解她而介意时,也确定了心中鼓噪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了。
唉,真是万劫不复啊,他还记得两个半月前他一再坚信自己不会是变态的。
心上渐渐成型的东西,早就昭告天下它的存在,他再不想承认,只怕也只是骗自己。
怕她有个闪失,怕她出什么意外,是因为他的心趋使他那么做,如果可以锁着她,或许他真的会考虑。
爱情真是没有道理啊。
无奈的感觉掠过脑海,齐天印的表情软化,眼神定定的望着青霓。
被人这么盯着看,青霓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又那样看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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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不知为何沉重了起来,电话这时正好响起,青霓痹篇他炽热的目光,看了下表,确认此时南非正是中午。
一定是爸妈利用午休打来的电话。青霓笑着,一跃而起,跑了两步便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rayondelune,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想到已确定的店名,青霓刻意这么道。
电话那一头传来潇洒却不失温柔的笑声,伴随着一阵钢笔敲打桌面的答答声,好似还分神指示下属。
“呵呵呵,店名决定啦?”范母认得出女儿的声音,笑着问道。
青霓一听是妈妈打来的,心情大好。虽然今年暑假为了留在印扮身边而没回南非,让她有点想爸妈和大哥,可是一听到电话,她就很开心了。
“对呀、对呀,今天下午决定的。妈咪,你今天开不开心?”青霓笑问道。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一记又响又亮的吻声。
“妈咪今天好想你喔,想你想你想你呢!”热情的范母一点也不隐藏她对女儿的思念。
虽然青霓的外公外婆几年前已去世,但为了女儿好,她还是让实冕继续留在齐家。
范家的事业在南非,可是因为青霓儿时极为可爱,常遇上色狼騒扰,而且东方人在南非这个西方人为主的社会中太显眼,太容易被人盯上,所以还不如让她留在齐家。
齐家有四个男人,一定能好好看顾她的宝贝女儿的,
先前听说坏人打算伤害她的小宝贝,被齐家三兄弟整得去了半条命,而为了二十四小时守护青霓,天印将她接出去一块住,让她更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妈咪也想她呢,真好!“妈咪,小霓好爱妈咪喔!爹地和大哥呢?我要和爹地说话!”
齐天印坐在一旁,看青霓像个小女孩似的和妈妈撒娇,心里有些甜甜酸酸的。
她真的好可爱,果然还是个小孩唉,她未成年齐天印的心中满是失落感。
青霓全心在电话上,便没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叹息。
“他们今天去矿山了,正在像坐云霄飞车一样颠簸的路上,加上收讯不太好,爹地今天或许没办法打电话给你了,妈咪帮他们说爱你,明天你爹地回来,一定会迫不及待打电话给你的。”
闻言,青霓有些失望,但没持续太久。“我知道爹地和大哥一定不愿意的,呵呵。”
“妈偷偷告诉你喔,有一天爹地想你想得偷哭呢,呵呵呵,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打电话给你呢,小笨霓。”
“小霓不是小笨霓,妈咪才是笨妈咪呢!”
“小笨霓,妈咪的小笨霓,帮妈咪把电话交给天印好不好呀?”
“呜人家不是小笨霓啦!”反正她口才输给能说黑成白的妈咪,口头上稍稍抗议之后,便将话筒递给正在吃饭后水果的齐天印。
齐天印接过电话,亲密的唤道:“干妈好,吃过饭了吗?”
他们三兄弟一出生后,全都认范母当干妈,等她几年后结婚生下女儿青霓,他们的老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福利,硬是逼着手帕交让女儿认她做干妈。
南半球的那一头,范母笑得花枝乱颤。
“今天下大雪,我喝了一大碗的热汤暖身。我想,你也刚帮小笨霓准备晚餐吧?真是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笨霓了。”范母热情的说道。
或许同样吃相关行业上下游的饭,她是愈来愈欣赏这个干儿子了。
“小霓一起帮忙的,干妈。”齐天印一边说,一边轻拍着青霓的头。
和青霓相似的银铃笑声再度传来。
“她?帮忙?顶多摆摆盘子吧!”可以想见一定是高大的干儿子在大事小事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女儿。范母笑着,接着说道:“说正事吧,你上回拜托我的橙红色石榴石,我手上正好有一批极品,就送给你当谢礼吧!”
那是她和同业以等重的钻石交换而来,并非一般普通的石榴石。
“干妈,那太贵重了,我只是要用来参赛,拿干妈的顶极宝石,我会被老妈骂死的。”知道经营钻石的干妈看上眼的极品必然异常珍贵,齐天印飞快的说道。
“哎哟,我要给干儿子东西,关娜娜什么事啊?何况你难得开口托我,让我帮到底吧。对了,我还有事要忙,替我和小笨霓说拜拜啰。”
结束与范母的通话后,齐天印对于比赛充满把握。
他低下头望着青霓,然后忘情的将她举起转圈圈,让她惊得又笑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