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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像是掉进了染缸,身上开始出现了白色以外的色彩,鲜艳难搭的色泽却在她身上获得了最佳诠释,大家才突然发现原来古典的她也可以亮丽夺目,原来庄严的她也可以风情万种,原来端秀的她也可以搔首弄姿。
一头留了二十八年的长发,她狠心剪去了,只余下至肩胛骨的长度,又削薄又烫鬈,身上少了重重的负担,落得她一身轻,也衬托出她从未展露的俏丽丰采,原来她也能这样甜美如蜜。
改变了近三十年如一日的发型,只有她自己知道当五十公分长的细发与她分离落下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长发落地的同时,她也将自己与过去一刀两断,并时时借着镜中反射出来的短发警惕自己曾受到的屈辱,狠狠地告诉自己不能再回头。
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已取下,没有署名的寄还给君熙,摸上了各式各样的耳环,不同的材质,有金的、银的、白金的、钻石的、玉的、翡翠的、水晶的,独独缺了让她十年前忍痛在耳垂上打下洞的珍珠。
重新在短期内缝补破碎的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却轻而易举的利用了自身的美丽,拥有许多、许多的疼爱及热情,争相追求着她的男男女女,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天生幸运拥有的美丽外表而已。
从前她是不知世事的生活着,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感情上,与君熙决裂后,她才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现实,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美好。
她决心改变自己、活出自己,做个真正“自在”的人。
这段时间,君熙也曾多次找过她,然而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立刻挂上电话;即使他到她家门口按电铃,她也来个相应不理,戴上耳机放着最热闹的音乐;就算偶然相遇,她也无视于他的存在。
她开始涉足各种娱乐场所,舞厅、酒吧、ktv,仿佛要将二十八年来所错过的欢乐在最短的时间内弥补起来,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放纵自己的机会,时下最流行的小饰物随时会出现在她身上,发上染着流金,指上涂着寇丹,嘴上抹着唇彩,脸上擦着胭脂,她的转变吓坏了原本熟悉她的每个人,然而除了她和君熙之外,没有人清楚她到底为了什么原因改变了自己,包括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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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在淡水的别墅办一个舞会?”写意的嘴夸张的张成一个o字形,一手爱怜地抚着姐姐的前额“你是不是发烧了?”
自在回给她一抹甜甜的笑。“没有啊!只是每次都去参加别人举办的舞会,也想自己办一次看看。”
“真的假的!?”写意狐疑的挑起一边的眉。
“你看,我连邀请名单都写好了。”她将一张单子还给妹妹。
写意一边将名单接了过来,一边说道:“这一阵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可是我的那些猪朋狗友你倒是认识了不少。”说着,她用眼睛睹了一下名单,默数着上面有多少个著名的“狼人”
“所以才想办个舞会请他们来狂欢啊!”自在笑着解释。
“咦!这上面怎么少了一个名字啊?”写意晃了晃手上的名单。
自在将名单接了过来“少了谁的名字?我可是仔细检查过了。”她又将名单细细地从头看过。写意装着一副十分困惑的样子。“少了男主人的名字啊!我们的康大帅哥竟然没有列名,莫非老姐你另结新欢?”
自在本来灿笑如花的脸无预兆地拉了下来。“什么另结新欢,我的舞会只邀请我欢迎的人。”
“言下之意,你是不欢迎他来?”写意扮了个鬼脸。
自在默不作声,只是端详着手中的名单,检查是否遗漏了哪个朋友,却不回应写意的疑问。
写意突然靠过身去,右手搂着自在的颈子,小声地说:“最近我很久没看见康大哥了,你们是不是情海生变,告诉我,你老妹可是慈航普度的观世音,会让你平平安安地靠岸。”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自在摆了摆身子,将写意挂在脖子上的手甩了下来。
写意不以为意的用被甩下的手撩撩长发,依然盈盈一笑,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孩子。“老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看在我们‘情比姐妹深’的份上,你就不能透露点玄机给我吗?!”
“什么‘情比姐妹深’,我们本来就是姐妹了!”自在听了写意的话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睨了她一眼。
写意也笑了“这就是!我们是亲姐妹,你有什么事总要跟我说一声,免得我老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乱尴尬的。”
“反正你就按照这份名单帮我邀请这些朋友,那天要有一个不到,我就唯你是问!”好脾气的自在连个性都变得不一样了。
“呃好啦、好啦!”写意也被姐姐差异甚大的改变吓了一跳。
自在想起写意的诡计多端,蓦地严厉的拉下脸,沉声特别叮嘱道。“另外,不许你邀请名单上没有列名的人。”她了解写意的古灵精怪性格,要不多加上这句,写意一定会私下请君熙来参加。
“是!谨授皇太后懿旨。”写意碰了根不锈钢钉,只好摸摸鼻子,拿了名单去执行命令,脸上却出现一抹狡黠的笑。
自在却没有留意到写意狡黠的神情。
要搞小动作,老姐哪是她的对手,写意在心中早有了主意,那一天她要给自在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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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在淡水的别墅虽然仅供度假使用,占地也有将近六百坪,却很浪费的只在土地正中央盖了栋约有一百坪的两层楼建筑,其余的全植上树木,在层层蓊郁之中,今晚的别墅显得特别热闹。
虽然写意真的依照自在所言,只邀请了名单上的人,然而凭着何家过去在商界的关系,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企业家的第二代也都参加了这个舞会,一方面是在于写意刻意没有交代来人不准宣传出去,另一方面大家得知宴会的主人是有名的古典美人自在,众多黄金单身汉不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样一来,自在也控制不了来客的数量,只能在门口热络地欢迎每个到来的宾客。
“姐,这位是云鼎集团云叔叔的大公子云柏云大哥。这位是宇新企业章伯伯的二少爷章子誉章大哥。这位是远嵩公司萧伯伯家的三小姐;颖洁,你年纪好像比我小吧?那你还得叫我姐一声大姐。”
写意陪着自在在门口迎接着来宾,也亏得她记性好,每一个客人她都还叫得出名号,至少能担起招待之职。
从来没有办过舞会的女主人自在却是被搞得昏头转向,除了原先邀请的朋友,又多了近两倍的人,幸好空间够大,食物的准备在写意有心的安排下也充分的供应,倒是没有出任何差错。
“姐,这位是”
写意指着走上台阶的一位男士,那人一手抱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将整张脸遮挡在花束后面,一时间自在也瞧不出来人是谁。
写意故意停顿了会儿,才略略加大了嗓音道:“这位是跨国企业拓巍鲍司的总经理——康君熙,康大帅哥!”
一听到君熙的名字,自在一张原本略带红晕的笑脸立刻沉了下来,转头睇向写意,黑眸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她的怒气。
写意一脸无辜,先把罪推到外人身上,反正只要不是她说的就行了。“我真的没邀请他,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君熙走向自在,想将手上的花送给她;自在却不接,头也转向另一边去,一张脸好像冰河般地寒入人心。
“姐夫,你这跟头可栽大了!”写意笑着揶揄。
君熙很尴尬的干笑着“写意,你就别笑我了。”
“什么姐夫不姐夫的!你姐可还没嫁人,别坏了我的名声!”自在大声的抗议着,仿佛有意在众人面前说明她的单身身份。
写意吐吐舌,窝回身旁乐忍的怀中,不敢再说话。
君熙愣了好一会儿“自在”真没想到严谨端庄的自在竟摇身一变成了这样的娇女,比起从前的写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在白皙般的脸庞上仿佛罩了一层霜。“你来做什么?这里没有人欢迎你!”她严厉不留情地对君熙下了逐客令。
“自在你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好吗?”君熙的脸上净是求饶的神色,眼光适时向写意射出一个求救信号。
写意缩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明她现在也无能为力,旋即又嘟着嘴,用眼睛瞟了下君熙面前的地面,示意他试着使用当众下跪这个绝招,通常女人是很容易为这种事而感动不已的。
君熙回以一记感激的眼神,虽然平时他对写意并没有特别的多加照拂,然而写意这时的雪中送炭对他来说却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一样,不过他没有依照指示去做,毕竟有那么多外人在场,这层薄薄的脸皮他还无法丢弃,他只是往前跨了一步,轻轻地拉着自在的衣袖。
“康先生,请你自重一点!”自在嫌恶的将袖子骤然甩开,像是碰触到了毒蛇猛兽一般。
这已经算是完全不给君熙面子了,从小就是资优生的他一直都是被父母及师长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他实在没有太多向人道歉的经验。
他倏地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眼帘中扫瞄过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继续下去的“精采表演”
“姐——”倒是写意看不下去了,她伸长了脖子跳出来打圆常
自在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睨了她一眼,一张脸绷得像喜玛拉雅山一样的冷。“干嘛?”
“人家姐”看到自在冷冻库般的表情,写意硬生生地将一个“夫”字吞了进去,原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点勇气霎时无影无踪,她轻轻地舔了一下花瓣似的唇,心虚地小声说道:“人家康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就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法官判人死刑前不是也要让犯人有申诉辩驳的机会吗?”
“我哪有资格判他死刑,”自在将头扬起,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君熙的心狠狠地震荡了下,耳边不断重覆着她最后一句话语,一张斯文俊逸的脸也惨白一片。语音一落,自在便头也不回地往大厅里走去,刚好碰上一直在门口徘徊想寻找机会亲近她的某个不知名的富家子弟,她顺势挽着那人的手臂,昵声说道:“你愿意请我跳开场舞吗?”
那人如奉纶音地大点其头,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小孩,欢天喜地又昂首阔步地环着自在的腰走入大厅,而自在始终没有向君熙瞄上一眼。
君熙傻傻地愣在当场,不知是否该去追她,那一束香水百合从他手中跌在台阶上散了一地,良久,他才缓缓地向上吐了一口气,双手颓然地捂住整张脸,然后又紧紧地揪住额前的发,口中喃喃地念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乐忍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低声地安慰他“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关键是在于会不会改,你也必须给她时间看着你改,不是吗?”
“是呀!姐夫,”自在一走,写意就开始不老实了。“你放心好了,我们都站在你这边,老姐现在是吃错药了,你要快点帮她恢复正常,要不然老爸、老妈一回国,我可是背负了‘护姐不周’的罪名。”
君熙抬起头感谢的看着乐忍与写意,该说的话太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口,他只能黯然地点点头。
“好啦!老姐就交给我们,你放心吧!”写意漾着笑道。
“我明白你们的好意,但这次我实在是实在是”君熙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教训自己,顿了一会儿才冒出一句“太可恶了!”
“好了、好了,别再自责了,没听过‘沮丧会杀死一只猪’这句谚语吗?”写意一脸正经地上起课来。
君熙想了想,什么时候多了这句谚话,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别听她绕着圈骂你,这是英语俗谚,正确来说是‘沮丧会杀死一只猫’。”乐忍轻轻地捏了写意的脸颊,对着困惑的矛熙,强忍着笑意向他解释着“连九命怪猫都受不了长期的沮丧,何况是人?”“对啦、对啦!我就是这个意思。”写意调皮一笑“所以现在就跟我们进屋去跳舞吧!这别墅我也是主人,姐姐不欢迎你,我欢迎你。”
写意和乐忍旋即将君熙推进大厅,而君熙虽然担心再遭到自在的驱离,然而好不容易才又见到自在,他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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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有如杀手长枪上的红外线瞄准器,目标完全对准自在一人。自在今天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连身礼服,两条饰满碎钻的肩带在她的粉颈前方交叉而过,后脑的发髻柔柔地绾成一个蜘蛛网的模样,发网正中央缀着一只由红宝石、蓝宝石及祖母绿精心镶制而成的蜘蛛,皓腕上戴着由白金、黄金及玫瑰金三种颜色配合而成的串心手环,每一个小小的金心上还精致的镶嵌了三种不同颜色的钻石,略微低胸设计的礼服依稀可见两座山峰中的峡谷,雪嫩的香腮上薄施粉黛,轻易的让古典美与现代美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当她轻舞着一曲曲伦巴、华尔滋或吉鲁巴的时候,丝质的衣料便熨妥般地贴在她身上,完美的曲线更足以令众人屏息。
她像是颗最耀眼的明星,闪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舞会。
其实写意的容貌并不逊于自在,只不过身边多了乐忍这颗转个不停的卫星,亮度当然也就稍微不及才声明是单身身份的自在了。
自在刻意地和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男士跳舞、言笑,完全无视于君熙的存在。
君熙就像一尊大厅角落的雕像,动也不动地站着,只有眼光随着自在的旋转而徘徊,然而他实在是太出色了,不断有盛装打扮的女士主动过来邀舞,他却是用一贯的礼貌来谢绝,始终将目光焦点放在自在身上。
大厅的另一个角落坐着一个男人,虽是坐在沙发上,仍看得出他身材的颀长,从进来舞会到现在,他的视网膜上就贴上了自在的影像,同时他也拒绝了许多趋之若鹜的女士,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巧合的是他与君熙的目标是同一人。
自在一曲又一曲的跳着,脸上的红晕更增添她的娇色,一曲既终,正想略做歇息,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眼前。
“自在,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她的右手边是一脸歉意的君熙。
“何小姐,有荣幸能请你跳支舞吗?”她的左手边是另一名身材颀长的男人。
自在连眼角都没瞧君熙一下,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漾起娇柔甜美的笑颜,毫不犹豫的将柔荑交给另一个男人,让那个陌生的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并揽上她的柳腰,轻盈的旋转移向舞池中央。
君熙倏地脸色苍白,一只手还停顿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放下,更加确信自在是真的恨死他了,才会接二连三的在众人面前故意不给他台阶下。
遭受心爱的人难堪的拒绝,而且还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却无能为力挽回,莫名的痛楚在心中激荡着,全身的冰冷就像是将**的他空投在南极的冰山上,他握着拳头,愣愣地品尝肝肠寸断的滋味。
他愣愣地看着自在与陌生男子满场圆转地飞舞着,并不断愉悦地谈笑,整颗心紧紧地纠结起来,开始慢慢地体会了当自在亲眼见到他倒在其他女人身上的痛苦。
她在报复!?
君熙终于有了这样的认知,并且深深地感受到自在想要他尝到的滋味有多么地难熬,他不想再多看一秒钟,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的折磨。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胸口的疼痛,回到了角落,静静地啜饮着烈酒,继续承受她给予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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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在没正眼看过君熙,然而打从他一进门,他每一个落寞的神色,每一声不经意的叹息,他的一切反应就完全掌握在她的眼中,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种报复的快感便油然而生。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跟她跳舞的男士是谁,她只是利用了在场众多的爱慕者来参与演出她自编自导的这场戏,她要让君熙明白看着所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是一种多么摧心的折磨及痛苦。
然而和她跳舞的男士却与之前那些永远不可能成为主角的路人甲角色有些不同,她不断地感受到他眼神的侵略性,握得稍紧的手及揽得太近的腰,让她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你终于愿意认识你的舞伴了。”男人轻轻一笑,微笑之中有一股令人无法逃避的魅力。
“呃!?”自在这才回过神,歉窘的将视线移向他。
“何小姐,你好,我是沈默。”
沈默的直率让自在有些赧然,略显绯红的脸又娇美了一些。“真是抱歉,沈先生,我刚才觉得有些累。”她垂下眼脸含羞低语着。
“那么你休息一下好了。”原本微带调侃的神色换成温柔的关怀,即使沈默了解自在是言不由衷。
自在仰起头,报以一抹感激的甜美笑靥,婉言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到现在她才真正看清楚舞伴的模样,赫然发觉眼前这个人有张电影明星般的脸孔,他的五官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黑白分明的双眸诉说着他的睿智,耸直的鼻梁衬托着坚毅的嘴唇,从头到脚完美无缺,找不出一丝瑕疵,她几乎怀疑自己进入了好莱坞的电影中。
“其实刚才该说抱歉的是我。”沈默并不在意她的惊诧,他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只不过不是出现在像自在这样的女人脸上。
“嗯?”
他轻轻一笑,歉然道:“似乎是我打扰了你和康先生。”
自在蓦然惊觉,淡淡地说:“我不认识那个人。”
沈默眼中闪过一抹慧黠“对不起,是我错了。”虽然认错,他的脸上仍是带着笑与几不可觉的不以为然。
“没关系。”她浅浅一笑,却还是忍不住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你怎么知道他姓康?”
“跨国网路企业拓巍鲍司的康总经理,商场上有谁不知道?”沈默笑着回答,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她心中扬起几分得意,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是吗?我就不知道。”
“或许是何小姐没有经商的缘故吧!?”沈默很体贴的帮她解释着,并顺着她的语意,当作她真的不认识君熙。
自在有些感动,毕竟一个大男人有这样体贴人微的温柔实属难得。
沈默的话题一转,露出一抹无比迷人的笑容,说道:“听说何小姐喜欢音乐,现在从事的好像也和音乐有关?”
“是的,我学的是古筝,”她微微点头,心中疑惑着为何他如此了解自己。“平常在家里教授古筝弹奏。”
沈默的脸上绽出光芒,笑起来有如太阳般灿烂。“太好了!舍妹前两天还嚷着要学古筝,要我帮她找个老师,没想到今天就遇上最好的人选,何小姐,你是否愿意再多收一个学生呢?”
自在有点受宠若惊,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沈默充满恳求的眼光,她不知道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拒绝这种热切的邀请。
“嗯只怕我无法胜任”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沈默笃定的望入她的眼底。
“我”自在仍举棋不定。
沈默为她的犹豫做了更正。“我只是担心舍妹太笨,不能符合你的要求,把你这个好老师气跑。”
自在乐然一笑。“好吧!我就尽力将自己所会的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