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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家里有老人生病住院,饰戒自己也病了…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恢复日常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我,支持网易云阅读,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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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丰盛,山野菜炒鸡蛋,土豆烧腊肉,豆角沫炒雪里红,主食是小娥嫂子最拿手的烙饼,另外还有一盆面疙瘩汤。
饿了大半天的我,风卷残云般就着饼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最纯粹的农家菜,好像从来没吃过饭饿鬼似的。
那些可口的美味佳肴,几乎没经过任何细细咀嚼,直接顺着我的喉咙往下灌。
小娥嫂子看着我的吃相发笑,连胖丫也笑话我吃的太快,就像她家里唯一养的那头老母猪一样没有任何吃相。
夏季的山风虽然凉爽,但山野间的蚊虫却很多,我和胖丫有说有笑吃着,小娥嫂子则不断用破旧的蒲扇帮我驱赶着那些嗡嗡着的不速之客,自己根本顾不上吃饭。
我瞄着她,心中叹息一口,哎,真是一个好心眼的朴实女人。
只是我却没有多说什么,我明白说得再多也只是表达一种简单的客套,乔小娥自己依然不会吃,一定还是会继续‘伺候’我们吃完…
总算吃的差不多,我打着饱嗝不好意思地对小娥示意,让她快点儿趁热吃几口,这时候,我的手机叮地一声响,收到几条短信息。
翻开一看,顿时,我的脸色阴沉如浓墨。
短信是洪蕾发来的。
“江枫,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人呢,究竟在哪里?你的电话打不通,不知道这条短信你几时能看到…向明出事儿了!”
短信并不短,足足三次才收全,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姐夫在那个不知道算是看守所还是拘留所的地方,被人暗算毒打!
具体情况洪蕾并没有描述太详细,只是告诉我说,向明被人打了,动手的到底是看守所的干警还是在押其他犯罪嫌疑人,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已经有几方势力介入调查。
我立即想到要给洪蕾拨过去电话问清楚,只是,找了半天手机信号,最后才在厨房边靠近农家院大门的地方勉强搜到一格微弱的信号。
“洪蕾,我,江枫!”
我开门见山问,“到底怎么样?我姐夫的情况要不要紧?”
“江枫,你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你二十四小时手机保持畅通嘛!”
洪蕾的口气十分不满,“不知道这样会耽误事儿?”
“别废话!直说,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到没有,只是皮外伤,我没有见到你姐夫本人,但据我的消息源说,问题不大…”
听着洪蕾的话,我慢慢将满腔怒火压进胸腔里。
打人,又没有下死手,这说明什么问题?
洪蕾还在絮絮叨叨,“江枫,现在案情没有任何进展,我和导师正在想办法斡旋,看看能不能尽快见到向明,了解一些情况…”
“谢了…洪蕾,抱歉!”
我缓和语气,觉得刚才对她的怒斥有些不讲道理。
“别废话!”
洪蕾将我怎样对她的话直接全盘返还,“江枫,你刚才说去乾县?这节骨眼儿上你去那儿干嘛?”
“这…”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瞒着洪蕾,“有点儿急事儿需要处理一下,可能暂时离开几天…”
“哎~~~”
她不满意了,“我说你咋回事儿啊!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现在还有啥事儿比你姐夫的案子更重要?”
我苦笑,“洪蕾,您了就别在说我了,哥们心里已经够烦了…”
想了想,我又继续说道,“你老师那里帮我稳住了,请他务必尽力帮忙,需要多少费用你直接告诉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张口。”
“江枫,”洪蕾的声音幽幽地,“你和我还说这个么?”
“嗯?”我一愣,没明白洪蕾的话。
我心中很清楚,这种顶级律师,请人家辩护打官司,几万块酬劳都算少的,动辄十万二十万,我不和她说明白,那不是显得自己装傻嘛!
“我不是…哎~~~~”
电话那边,洪蕾跺着脚,“你现在哪儿有那么多钱?这次回来至少已经花掉几十万了吧?我这边的费用你先不要管,听我的…”
说到最后,洪蕾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都快听不清。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隐约意识到,洪蕾对我好像暗藏着某种特别的情意,只是却没法或者不愿意直接表达,因此便借着这样的方式告诉我知道…
叹了口气,我又给田哥拨了一个电话。
他的回答和洪蕾类似,“江枫,向明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人没什么事儿,有些小伤…现在我已经安排人手处理,这件事儿…是我对不住你!”
田哥的嗓音有些沙哑,似乎说话时的心情比我还要愤怒。
“小江啊,我保证以后这种事儿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你安心按照我们之前计划好的步骤进行,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田哥连着用了三个‘绝对’来表示他的决心和对案情的掌控力,但我却有些怀疑不确信。
我姐夫能在公安和反贪调查组以及某些神秘势力的联手控制下,还被人如此肆意欺辱殴打,那么田哥口中的所谓掌控力,究竟还有几分可信度?
举着电话,我渐渐陷入沉思。
对于洪蕾和田哥的话,我并没有耗费太多精力思考,毕竟我想伸手也做不了任何事儿。
我所疑惑的是,如果敌对一方想要收拾向明,让我姐夫永远不能开口说话,既然能动手打人,那干嘛不直接弄死他?这种留点儿血、破几层皮的小打小闹,究竟几个意思?
难道对手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打草惊蛇么?
抽着烟,我沉思良久,最终只能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对方应该通过这种方式在恐吓我姐夫,让他不要乱咬胡说。
可,向明已经被关押了这么久,以他那么老实的人,估计预审员三言两语一吓唬,知道的早就全撂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暗中敌手所顾忌,不愿让向明说出来的呢?
这一点,我着实想不明白…
越是想不明白,我的心便更加七上八下,就那样站在夜风里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凝望远处已经十分朦胧的山丘愣神。
不知道何时,我的身上被人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衫,一双温暖却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肩头,“江同志,夜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