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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帮
廉帮黑帮之畏,警政之惧,拥地千坪,建筑宛如古迹,不奢华却也够气派。
帮内戒备森严,帮中精兵、菁英数以万千,却从不自认为黑帮之首。
然,不自诳却不代表不被人如此认定。毕竟,廉帮实在太过神秘了,而人们向来对未知的事感到憧憬且惶恐。
传说,廉帮年代久远,起源于清朝全盛时期。
传说,廉帮富可敌国。
传说,廉帮拥有数座精锐的兵工厂。
传说,廉帮遗拥有最先进的科技研发所。
传说
暖,不管还有什么传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传说涤讪了廉帮尊贵无比的地位。
而他廉沐风就是廉帮第十代接掌人,不过,他这接掌人有点吊儿郎当就是。也之所以,今儿个才又会被亲亲老爸给召回主宅训斥。
“小子,你到底是玩够了没?”不消问,质询声自是出自现任当家廉乘风口中。
“嗯?”偏首,抚颚,廉沐风故作沉思,随后笑嘻嘻的道:“按原先计画呢,本来是一年至少要出国玩三回,到目前却是只出去了两趟,所以应该算是还没玩够吧!”
“你!”那回答,让廉乘风险些气到吐血。“死小子,你明知我所指何事,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老爸,此言差矣,我明明是依问题回答,哪里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继续装傻,廉沐风笑得好开心,廉乘风却是气得想杀人。
“你这个浑小子!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大手一甩,廉乘风恼火的甩出手中瓷杯。
交接之事,早已传开,偏他这儿子成日吊儿郎当,让他迟迟无法举办交接仪式,真是气煞他也!
“你又说错了。”采手,他俐落且稳当的接过杯。“气死你,对我只有坏处,绝对没半点好处。”
“那你还敢惹我生气?”两掌一击,重拍在厚实木椅的扶手上,廉乘风非常不悦的狠瞪住自家儿子。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爱生气,怎么可以怪罪到我头上来?”肩一耸,廉沐风犹是笑得很痞。
“廉沐风!”真的恼了,廉乘风火大的站直身,气怒的想扯掉儿子那张碍眼的笑脸。
“有,我在。”放下瓷杯,廉沐风笑嘻嘻的举手。
“你回来都几年了?三年,都三年多了,帮中事务你早巳熟透了,大事也全都转交至你手中,现下不过是要帮你正个名罢了,你究竟是在打什么推托战?”
“嗳,老爸,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太早搬上台面可是很容易“见光死”的,所以我真的是比较喜欢搞“地下情””
“这什么烂比喻?”
老眼一瞠,利眸一射,廉乘风更生气了。
“别管那是什么比喻,反正你身子骨还很硬朗,不如就再多坐会龙位,如何?”廉沐风咧嘴笑着,脸上尽是谄媚讨好的神情。
“这样闪避有什么意义?你迟早都得接位,这你是知道的不是?”长声一叹,廉乘风着实拿儿子没辙。
“这是当然,不只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下任当家,但重要的是”顿住,笑颜敛下,他缓声吐道:“所有人都信服吗?”
“世袭之事众所皆知,服不服由不得他人。”廉乘风了解儿子的意思,但却不以为然。
“但,我想让人服。”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无比的坚决。
“有人不服?”眯起眼,廉乘风紧盯着儿子,想从那张脸上看出端倪,偏却什么都瞧不出。
“是有几尾地蛇在窜动,不过我还看不进眼里。”再耸肩,他露出无渭的笑。
“那,还有何问题?”
“总要料理干净,才能轻松快意。”唇际微扬,笑意犹在,却不再是不正经的嬉皮笑脸。
登时,廉乘风明白了儿子的用意。不愧是他的儿子,行事作风果然承袭自他!
想当年,他要即位吋,也遇上同等情况,没法子,位大权大,又是世袭,难免会有人眼红。
也因此,那些人自然就会期盼新当家为无能阿斗。跟着,有了这样的期望后,便会图谋窜位
总之一句,就是爱作梦的人不少就对了。
廉帮虽为世代传承,但却从没传过无用之人,否则又怎会安坐龙位如此多年?
唉,都是些傻子呐,真以为适逢交接,就真会有机可乘?
呵,愚蠢至极!
“老爸,先别急,如你所说,这位子迟早是我的,那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挑眉浅笑,廉沐风笑望着父亲。
据他所知,有人等了三年已等到不耐烦了,所以现在只等对方正式出击而不再只是做些试探的小动作,接着他便能毫不客气的予以反击,并且将之彻底收服。
“那,还要多久?”一个撇唇,廉乘风知道自己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的。”眸底闪过一抹猎杀神采,廉沐风的笑脸始终没变,但这回却给人一种寒彻心骨的感觉。
“一年?”再问。
“嗯”偏过头,沉思了一会儿后他才摇头道:“应该不用。总之,等我消息吧!”
起身,他往大门走去,在即将跨出大门时却又回头
“放心,不会拖太久的,我知道你想带妈去环游世界。”眨眨眼,廉沐风大笑着离去,留下满脸尴尬又羞恼的廉乘风。
啧,臭儿子!竟然敢消遗他!不过呵呵,有儿子这样的保证,他知道自己可以开始计划未来的长程旅行了。
深夜时分,整座医院静悄悄,唯有巡房人员犹在长廊上走动。
巡过了病房,霍巧女这才回到了科办公室。
呼吐出了长长一口气,她将巡房日志放到了自己桌上,而后走至开饮机旁为自己冲了杯香醇咖啡。
左手捧杯,右手搅拌,两眼直视着前方,脑子里却根本毫无意识,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霍巧女才倏然惊觉这空间已不再专属于她一人。
“嗨,亲爱的。”
那恶心称谓及黏腻嗓音听得人浑身发颤,害她险些就要抖落捧在手心中的精致咖啡杯。
“你又来干嘛?”回过身,霍巧女恼怒的瞪着闯入者。
而,闯入者从来也不是别人,仍是那个让她看了,就觉得很头痛的廉沐风。
“想你,所以就来罗。”咧嘴笑开,廉沐风露出白晃晃的牙。
想、想她?啊好想尖叫!要不是这儿是医院,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大开杀戒!
走回自己的办公座位旁,霍巧女把咖啡杯轻放回桌面上,而后才反身双手擦腰的怒瞪住他。
“臭痞子,都跟你讲过几千几百万次了,叫你不准再讲那种恶心吧啦的话,你是智障到完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shit!遇上他,她总是会被气到一肚子火。
“嗳,没办法,人家看到你就会忍不住想这么说嘛,嘿嘿,这大概就叫作真情流露吧!”走近她,廉沐风笑得更灿烂了。
“你!”右手紧握成拳,气怒的在半空中甩着,其实是很想招呼到他脸上去。“信不信我扁你?”
“哦?”眸底闪过笑意,廉沐风笑得更乐了。“comeonbaby!打是情,骂是爱,你就来吧,我是绝对不会闪躲的”
哇咧!瞠大眼,霍巧女直觉快要吐了。
“拜托!这么不知廉耻的话,你怎么也说得出口?”天呐,这已经不只是恶心了,是哦,总之真的让人很想吐就是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讲人家?小亲亲,你这样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笔作西施捧心,廉沐风装出一副心痛难当样。
那模样着实可笑也好笑,但霍巧女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她只觉得很无奈也很没力。
算了,她懒得理他了!三年多的日子下来,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撵走这条赖皮虫,除了选择视而不见跟置之不理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要是要完宝了,就请自动滚离我眼前,我还有日志得写,还有报告得看,恕本人难以抽得出空闲来陪你这位无聊人。”坐回位子上,她翻开日志。
“别这么无情嘛!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吗?”
拉过一把椅子,他坐在她桌子的侧边。
“喂!话讲清楚一点,谁跟你在一起很久了?”美眸含怒,霍巧女直瞪住他。
“在一起”这三个字可是不能乱用的!他怎么敢没经过她同意,就随意抹黑他俩的关系?哼,果真是恬不知耻的臭痞子!
“是在一起啦!要不大家怎会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咧嘴一笑,廉沐风笑得更痞了。
“男、咳,咳咳”打击太大,害她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廉、廉沐风,你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试试!”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见她咳得脸红红,廉沐风直觉好可爱。
白了他一眼,脸上写着“算你识相”然后又低下头去看日志,打算做出以前常做的事彻底忽视他。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走过,他细细凝望着她的侧颜。
严格说来,她并不特别美丽,但为何他偏如此着迷于她?恩,他想,就是一见钟情了吧!
三年前,他与友人们二同前往好友家中造访,然后就在那儿遇见了她,接着便为她而失了心。
忘不了乍见之时的那种强烈震撼,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特别感觉,像是被闪电击中,又像是快要窒息般,他无法解释那种莫名产生的强烈感觉,但却清楚他的心在为她跳跃。
她有些傲,也有些难以亲近,就像是一朵带刺的野蔷薇。但,那迎风而立的身影,却又是如此孤单、如此落寞,教人看了不禁心疼且不舍。
曖,反正从那之后,他的眼再也离不开她,他的心挂念着她,他的脑海里填着的也是她的身影,他已经彻底为她着迷且疯狂了。
很可笑?是的,没遇见她之前,他也觉得一见钟情相当可笑,但对已经遇见她的他而言,那种心动的感觉却是再真实不过。
只是,嗳,不论他追逐多久,她偏偏就是不甩他呐,他真是个可怜的痴情男子。
“喂,说真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考虑一下?”右手肘顶在桌面,以手掌心撑住下颚,他很认真的再问她一次。
思,事实上,这问题已问过不下数次,但她却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没挫折感吗?别傻了,没有才怪!不过,他倒是愈挫愈勇就是了。
“你真的很无聊耶!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再问八百次,答案遗是一样,你就不能干脆一点的放弃吗?”理智上是不想理他,但嘴巴就是会忍不住想应他。
“好歹也给一次理由吧!不要老是不可能不可能的说着,不可能总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听听啊。”
他就是死缠烂打,怎样?
开玩笑,感情都搏下去了,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而,要他放弃?
炳,哈哈,那当然就更不可能了!
爱都爱上了,怎么可能中途就收手?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说了爱就要彻底去实行、去追逐,就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心甘情愿。
“你!”吵死人了!他为什么老是要追问这无聊的问题?
“怎样?就说个理由来听听吧!”挑眉,他等着她。
“要理由是吧?好,就给你个理由,因为我讨厌你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所以我不要也不愿意更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理由,请问还满意吗?”被缠得心烦气躁,她挑了他最在意的痛处踩
下去。
静默三秒,他凝望着她,面色有些怪异也有丝沉重。久久,他才开口道。
“就这样?”
“对,就这样!”明知自己很伤人,但话都已出口也无法再收回,她只好这么回应着他。
“那”倏地起出她桌上笔筒里的小刀,他亮出刀面对着自己美丽的脸侧。“划花这张脸皮,如何?”
说完,他当真就要下手,吓得霍巧女急忙伸手拦阻。
“你不要这样!”她想夺走他手上的小刀,却反倒不小心的被刀锋给削到,当下便划出一条细小血痕。
那道血口不大,却着实刺痛了他的心。
但,相对地,她的举动也让他明白,刚才那话只是个借口。倘若她真不在意他,又何须如此着急的想夺刀?
“没事吧?”抓住她的手,他轻吮住那道血痕。
倏地,一阵麻热自她手中窜流至心底,她慌乱不已的连忙甩开手。
“你疯了是不是?哪有人像你这样发神经的?就只为了别人一句话,你就要把脸划花?你真是个神经病”借由发泄怒气来掩饰心中的慌张,这是她现在唯一能用的方式。
“你说错了。”打断她的气言,闪亮黑眸直望住她,他眼底有着最真实的情感。
“什么错了?”迎上他那双刻满爱意的眼眸,那过度真挚的情感教她觉得呼吸困难。
“一来,你不是别人,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二来,你不喜欢的东西,留着又有什么用?”他笑了,笑得很不在乎。
“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这回的示爱实在太强烈了,强烈的敦她不得不感到害怕跟恐慌。
“好了,不打搅你了。”起身,他将小刀放回原先的位子。“仔细想想,下回再告诉我真正的拒绝理由吧。”
语落,他往门口而去,却在离去前又回过身
“对了,我要出一趟远门,好些天不能来看你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千万别为了我而犯相思病哟。”
眨眨眼,他带着轻狂的笑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