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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肆的声音不大,却把安诺震住了几秒,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让她愣愣的看向了言肆。
车子停在了路边,言肆转头看了一眼安诺,看她正准备拿包的样子,黑眸微冷,“坐着。”
他撂下一句话就拉开车门下了车,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安诺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灯火通明,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但是这边既不是她家也不是言肆家,而且,他下车干嘛去?
不过她倒也还算是听话,真的在车上乖乖坐着,等到了言肆回来。
“你去干嘛了?”安诺微微皱眉看向他,有些不解。
“没干嘛。”
“那你还下车”她小声嘟囔了一句,靠回了座椅上。
言肆瞥了她一眼,淡淡的朝前面的司机说道,“走。”
车子又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了起来,安诺微微垂着头,对着空气发呆。
她现在处于一个似醉非醉的样子,感觉自己头脑清楚意识清醒,但是就是反应有点慢。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啊?”她沉默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问言肆。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后面三个字他说的有些生硬,却又有着无比撩人的力量。
“”
安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心里还是稍微柔和了几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还是有些不安。
“但是我不回去的话”
“安栩已经走了。”言肆打断了她的话,平静的看着她,“你一个人,没人管。”
“”
安栩确实是走了,叶歆依也旅游去了,黎若还没回来。
所以,这段日子就可以让她为所欲为了?
安诺轻轻的‘哦’了一声,将头靠在了靠椅上,闭上了眼睛,又因为有些不太舒服,侧了侧身子,没有再去看言肆,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车稳稳的停下来之后,安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路上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没有真的睡过去。
只是一转头就对上了言肆的黑眸,深邃复杂,看了她片刻,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安诺站在门口看着这夜里熟悉的别墅,微微有些出神,而言肆也站在了她身旁,转过头来看着她。
外面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却只照亮了半张脸,他这一侧看过去的侧脸,笼罩上了一层阴影,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所以言肆拉着她的手腕,径直朝屋里走去,在门口都没有多的停留,按下指纹,门应声而开,他开了灯,而安诺也就被塞了进去,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言肆”她刚想要说什么,一转身就发现前面的巨大阴影侵袭而来。
几乎是不容拒绝的,言肆将她抵在了门上,禁锢住了她的双手,也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吻的越发的急切。
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连让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给。
安诺怎么也没想到言肆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就像是言肆没有想到她会当场答应跟他在一起一样。
唇齿间的酒香让安诺绷着的那根弦都断了,身体内的空气都像是被他抽走了一样,软绵绵的无力感侵袭而来。
说起来,她也是个在国外呆了几年的人,本来思想就没有那么保守,现在喝了点酒,更是自甘堕落了。
她想,也就只能用自甘堕落来形容自己了。
但是这样的堕落,还有着言肆陪她沉沦。
安诺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刻,倒也看的淡然,只是压住自己的男人动作越发的热烈,指尖就像是能点燃火一样,在她身上游移。
言肆毫不客气的把她身上的裙子扯了下来,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
这条裙子真的,碍眼。
“言肆——”被他吻的有些不能思考的脑子仅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感觉到身上一凉才推开了他,尖叫出声。
言肆扣在她腰间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一双黑眸满是**的火焰,声音喑哑的靠近了她,在她耳边低叹。
“安安”
安诺所有的理智都被他这一声低叹击垮了,还没等她说什么,言肆就突然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一进房间,就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整个人压了过去,不给安诺留一丝余地。
言肆的动作有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疯狂,直到逼到安诺走投无路,他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低沉喑哑,温柔如水。
这几年于她疯狂的想念,都彻底发泄在了这件事上,听到她软腻的嗓音,看着她情难自禁的样子,言肆才觉得这段日子不是自己的一场空梦。
静谧的室内,响起了久违了的声音,或轻或重的喘息或是呢喃,直到外面的夜色都开始褪去了,言肆才饱食餍足的抱着安诺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的安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了,浑身发软发酸,就连抬手都觉得很费劲。
安诺刚醒来一团浆糊的脑子突然一下清醒了,脑子里跟烟花一样猛地炸了开来,一侧头就看到了言肆那张睡颜平静的脸。
很少自己睡醒之后还会在身侧看到他,俊秀的容颜上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安诺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虽然她想得开,但是就这样在清醒的时候肌肤相贴,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只是她刚动了一下,言肆就突然侧身拥住了她,薄唇印在了她的肩上,声音是还没有睡醒时候的沙哑,“早。”
安诺被他这一举动惊的绷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两个人却还在床上躺着不动,言肆其实早就醒了,就算睡的再晚,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时间也都是八点左右。
但是今天睡醒之后,看到身旁睡的安稳的安诺,竟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后来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就十点多了。
抱着自己的男人手掌又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薄唇也滑到了她的颈侧,缓缓向下。
“言肆!”安诺有些气恼的推了推他。
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没什么可害羞的,但是言肆这种动辄就对她上下其手,总是让她没个防备。
“嗯?”他低声回应着她,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安诺一直都毫不掩饰,她是个女流氓的事实,当然,只是对着言肆,尤其是在尝到过那种愉悦之后,她也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但是,言肆昨晚上的疯狂和掠夺简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尤其是在自己现在还全身酸痛的情况下。
“不行!你停下!”
“我不。”言肆的声音慵懒性感,语气还有些无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轻轻贴向她的耳边,“我想要你。”
大汗淋漓之后,安诺一脸潮红的被他抱在怀里,手掌也在她的腰间揉捏着,以此减轻她的酸痛感。
他始终是个正常的男人,尤其是面对着安诺的时候,不管昨天她到底是不是生气了,言肆是一颗心铁了要把她带回来的。
如果说她忽近忽远是因为安栩的话,言肆纵然再不解,但也按照她说的做了,那既然安栩已经走了,她也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安诺微微睁开眼睛,往床下看了一眼,除开两个人凌乱的衣服,还有着好几个用过的小雨衣。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头朝言肆笑的意味不明,“看来言少爷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昨晚她的理智几乎都快被言肆吞咽了,他却一边热烈的惹着她的火,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盒保险套出来给自己戴上。
还真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理智,却在为数不多的一次不理智中,就那么让她掉入了深渊。
而且一个单身男人,家里竟然随时都能摸出来这玩意儿,还真是,滋润。
这么一想着,安诺心里还是有些发凉,但是又很快的覆盖了下去。
毕竟言肆是个正常的男人嘛,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只要她一个人。
言肆听着她略微有些冷淡的语气,微微拧眉,低头看着她,眼里都是不解。
他这几年都快疯了,何来滋润一说?
“这张床上躺过多少人?”她饶有兴趣的问他,脸上挂着八卦的笑容,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
刚做完,就问这种话,还真是煞风景。
而且她还这么风轻云淡的问他,就好像他跟别的女人睡过了她也不介意一样。
言肆带着愠意,抿了抿唇,“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安诺轻笑,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不说算了。”
“只有你。”
这张床,他连小久都没有让它上来过。
安诺不信,笑容也变得有些冷,“那你的套哪来的?”
她的话说的直白,顺便还指了指放在床头没用完的盒子。
言肆转头看了一眼床头,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淡淡的回复她,“买的。”
“什么时候?”
“昨晚上。”
安诺冷哼,“昨晚上什么”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言肆却轻飘飘的接住了她的话,“下车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