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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次安在外头等我了啦!”
因为要阻止梁菲倚离去,裴香堤是被拖行着扯出香率涅。
“别走、别走,菲倚,不行啦,我是跟你说真的欸!”她连番推辞。
“不管、不管,香堤,你若够朋友的话就一定要跟我去参加晚上的舞会。”
“问题是,我穿这样会被门房赶出来的,你还是放我去参加子夜弥撒好了。”
扬手看看腕上手表的时间,梁菲倚难得拿出坚持“距离今天晚上的舞会,你还有几个小时去张罗,总之,舞会你是去定了,先走喽,晚点来接你!”
不给裴香堤有其他婉拒的机会,梁菲倚把烫金的邀请卡住她怀里一塞,旋即拉着林次安落跑。
“一定要把自己打扮漂亮哦!”她不忘回头叮咛。
“欸!菲倚不行啊,今天是耶诞夜,很多商店早关了”
懊死,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好友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听在耳里,跟着亲爱的男朋友就这么闪人了,留下自己在香多涅旅馆大门前瞪着手里的舞会邀请函不知所措。
“礼服?人生地不热,要我去哪里生出一件礼服?难不成要我把旅馆的棉被裹一裹,充当礼服?”持续懊恼中。
“嗨,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刚从外头回来的芙兰采斯卡喊住门前发愣的裴香堤。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露出一脸苦笑。
芙兰采斯卡眼尖的注意到她手中的烫金邀请函,低头看了一下,旋即发出诧异的赞叹“喔,天啊!这是lagostina的舞会邀请函,你今天晚上要去参加这场盛大的舞会?”眼睛瞪的超大。
“很有名吗?”
“当然,lagostina是威尼斯著名的贵族世家,经营的事业横跨旅游观光、生化科技由于舞会的宾客控管严格,能够获邀参加他们的圣诞舞会,那可是莫大的光荣。”
“可是我并没有合适的礼服。”
“找裕子阿姨,你们同样来自东方,她一定会很乐意帮你忙的。”二话不说,她就拉着裴香堤回香多涅求援去。“对了,你不会是什么神秘的东方名媛千金吧?”芙兰采斯卡好奇的问。
“不是,我肯定不是,能够参加这场舞会,纯粹是一场误会。”
“管他是不是误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件合适的礼服。”她一边推开挂着檞寄生的拱形门,一边嚷嚷着“阿姨、阿姨,快来帮忙这个即将蜕变的公主吧!”
娴雅的裕子了解始末后,马上命佩鲁贾太太送了一件礼服到香堤的客房。
“这”她看见送来的礼服,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龚粉色薄纱层迭小礼服,平口的设计让美丽的肩线完全展露,刺绣的花纹和水钻点缀其上,让这袭礼服显得高贵又甜美。
“哇,谢谢你,佩鲁价太太。”自告奋勇要来帮她打扮的芙兰采斯卡接过了礼服,顺势关上了门。
“我不能这太珍贵了。”
“这位设计师是我们旅馆的常客,每年春天,他都喜欢到香多涅小住几天,静静的从餐厅望着圣马可教堂,他说,裕子阿姨东方女性的柔美给他很多创作的灵感,所以便送了这礼服给阿姨,阿姨一直苦恼没有适当的机会穿上这象征友谊的礼服,现在好了,今晚这样的盛会正好派上用场。”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好意。”
“为什么不能?你们台湾人不是最爱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放心,就当作是裕子阿姨的友情赞助吧!”伸手把礼服住裴香堤怀里塞,一把将她推进浴室“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参加盛会的准备功夫可是马虎不得的。哇!说不定,在那里会有浪漫的艳遇哦!”芙兰采斯卡兴奋不已。
芙兰采斯卡是个年轻的女孩,自然会对许多事情有浪漫的想法。就像裴香堤,也深深的对圣诞节的威尼斯,有着浓郁丰富的遐想一样。
当裴香堤换上礼服别扭的走出来,她不禁发出赞叹“天啊!这礼服简直是为你设计的,当初裕子阿姨说要送给我,我呀!虽然脸孔带点东方味,但人高马大,穿起来就是没你和裕子阿姨那种自然的灵巧可爱,果然它还是比较适合你。”
她对于芙兰采斯卡的盛赞无以回话,只是不可思议的拉着这如梦似幻的裙襬。
飘逸的浪漫,如果舞会里能够再次见到那温柔的身影,那该有多好?裴香堤暗自揣想。
“快来坐下,我来帮你梳个发型。”她的手艺十分灵巧,三两下就将裴香堤微鬈的中长发梳整成一个年轻典雅的复古发型。
“喏,再扎个蝴蝶结,青春又俏丽,这就是东方女孩独有的甜美模样。”
叩叩
“请进!”芙兰采斯卡应声。
推开门的是裕子,笑容是她不变的招牌“如何?礼服合身吗?”
“极致完美!”芙兰采斯卡说。
裕子手里捧着一只纸盒走来“这是我结婚时穿的鞋子,想说您可能也没准备,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您穿着它去参加舞会吧!”
“夫人,这”她接过纸盒“太谢谢你了,帮我这个任性的女孩许多。”
“快试试看。”裕子鼓励她。
套上了裕子的高跟鞋,优美的身段像被施了魔法般的马上展现。
“阿姨,你看,是不是很漂亮?”芙兰采斯卡拉着裕子说。
“嗯,真的好漂亮。”她诚挚的说:“我好多年没回亚洲,看见来自东方的旅客,我就倍感亲切,尤其看到您纯真的笑容,彷佛看到年轻的自己。去吧!今天晚上好好享受难得的耶诞舞会。”
在芙兰采斯卡的带领下,裴香堤这平凡的丑小鸭马上蜕变成高贵的逃陟,以袅娜的姿态走下大厅,等候梁菲倚的到来,原本趴在柜台上安稳熟睡的毛球露露,也因为她的美丽而睁大眼睛注视着她。
“芙兰采斯卡,你今天晚上会参加子夜弥撒吧?”裴香堤问。
“嗯,当然,今年泽拓有巡回演出,不能陪伴阿姨,所以我要留下来。”
“泽拓?”
“阿姨的儿子,在维也纳学习小提琴。泽拓的小提琴拉得最棒了,真希望你也能听见他的音乐,可惜他今天不回来。”
“或许舞会后,我能及时回来参加香多涅的子夜弥撒。”
“别赶,你好好去玩吧!说不定今天的舞会上,会有让你一见倾心的男士,那一定是很浪漫的事情。”芙兰采斯卡欣羡的轻碰着裴香堤的脸庞,给予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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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在lagostina的私人城堡里举行,完全仿照著名的黄金宫所建造,昂贵的涂料融入金箔,整个外墙如同黄金般的耀眼夺目,尤其在这样的夜里,绚烂灯光辉映下,更是毫无保留的烁耀着它独有的光芒。
“天啊”裴香堤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奢华。
“你看,这就是我极力推荐你来的原因,因为你将会看到这辈子所没见过的场面,而且,与会的人士绝对是一流的精英贵族,铁定比黄世钧更好上百倍。”梁菲倚十分笃定的说。
她和香堤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好姐妹,与其要香堤嫁给她不爱又恐惧的葯厂小开,为什么不干脆把握这个机会,找寻浪漫多情的贵族男士?
浪漫,绝对是台湾男人永远比不上的,偏偏,台湾女人就是爱。
“你这礼服哪来的?真是超级漂亮,如果我是男生,一定要狠狠的跟你跳一整夜的舞。”她将裴香堤转了一圈,层迭的薄纱裙襬顿时扬起一阵美丽的弧度。
“瞧你说得多夸张,这是香多涅夫人借我的。”
“呵呵,早知道那个旅馆夫人这么善良,我也去跟她借礼服。”
“还说,没头没尾就撇下我,我本来在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围着被单来参加。”睨了梁菲倚一眼。
“没办法啊!我也是掐着林次安的脖子求了好久,才临时找到这么一件,他这家伙读书一把罩,偏偏其他事都不灵光,况且这是义大利又不是台湾,如果是在台湾,我早让小弟帮你准备好了。”
迸典华丽的建筑坠满了闪耀的灯光,通过层层检查后,她们总算在门房的引导下进入舞会的大厅。
凌空而下那盏水晶灯显得气势恢宏,果然是上流社会的圣诞舞会,与会的贵宾莫不打扮得花枝招展,今晚宾客配戴的珍贵首饰集合起来,不知道可以盖几座圣马可大教堂了。
斌族的奢华果然不是锁匠的女儿可以想象的,裴香堤满是赞叹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蓦然眼神一僵,寒意袭骨,她连忙抓住梁菲倚,并侧身想要躲在她身后。
“怎么了?”梁菲倚不懂她的举动。
“菲倚,你看,斜前方那尊石膏像的位置旁,那个女生是不是黄世钧的妹妹?”她一脸惊恐,声音颤抖。
她可是狠下心逃到义大利来了,万一还被逮着,那真是糗爆了。
“是吗?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啦!这是威尼斯欸,又不是台湾,她怎么可能也来参加这个盛大的舞会?对我们来说或许她是富家女,但是,对lagostina家族来说,也不过就是跟我们一样的平民老百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真的吗?”裴香堤半信半疑,因为对方正凛凛的注视着她,让她浑身紧绷。
漠然的表情、森冷的目光,这种吊诡的组合可不是一般人有的,除了黄家那对兄妹外。
“菲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了,我不习惯穿高跟鞋,怕是待会舞会还没开始,我的双脚就瘸了。”她刻意想要痹篇疑似黄世柔的女孩所投递来的打量目光。
两人正拉扯着往外头摆放椅子的长廊走去,一个冒失的服务生迎面撞了上来,托捧在手上的数杯红酒就这么一古脑儿的全洒上了梁菲倚的礼服。
“啊我的礼服!”她惨叫一声。
服务生害怕挨骂,仓皇的逃开了,这下子求偿无门。
裴香堤七手八脚的帮忙擦拭这恼人的酒渍,可偏偏那乖张的酒红就这么顽强的抓附在梁菲倚的胸口,一路蔓延到裙襬。
“完了完了,舞会都还没开始,我的衣服就报销了,呜呜,真倒楣”她难过得眼眶发红。
裴香堤灵光一闪“别难过,这样好了,我跟你交换礼服。”
抬起头“啥那你穿什么?”
“我穿你的礼服啊!”“不行!今天晚上对你来说很重要的,说不定你的真命天子就在这些贵宾里头,你得努力找出来,才不枉这次千里迢迢来到义大利。”
“菲倚,如果他是我的真命天子,不管我穿什么,他都会是属于我的,如果他因为我的平凡而忽略舍弃我,那么他就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因为现实,我就只是一个锁匠的女儿啊!”她笑着说:“况且,你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能够和林次安共舞,对你来说今晚也很重要,与其跟着我去等待那些不可捉摸的渺茫,还不如你好好把握今晚的氛围,跟林次安过一个愉快的耶诞夜!”
“这”“别这啊那的,快点,待会林次安就来找你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对换衣服。”她拉起好友,快步在这华丽的宅第里,找寻可以更衣的空房间。
换上梁菲倚染上酒渍的礼服“快去找林次安吧!我留在这个空房间等待我的王子,如果没有王子,你要记得来接我哦!”裴香堤打趣的说。
“香堤”
“快去,难不成你要我在舞会上当壁花吗?还是跳着拙劣的舞步,把东方女孩的面子都丢光?快去!”她把梁菲倚推了出去。关上门,松了一口气的坐在长形贵妃椅上。
就说这时机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现在她正好可以躲开那个神似黄世柔的女孩,安静的聆赏大厅传来的阵阵悦耳琴音。
圆拱的落地窗透着朦眬月色,悠扬的乐音牵引着裴香堤的唱和,没有疑神的紧张,她反而轻松的躲在这儿,跟自己跳舞。
“圣诞夜,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在威尼斯。”她不住的边旋转边轻声自语。瞧,耶诞夜的威尼斯,多美。
忽地,原来灯火通明的房间,却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光源,她愣得停下步伐,不安的回头张看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她急着想要打开房门查看,却反倒被方才那张长形贵妃椅给绊倒了。
“啊!好痛”她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虽然铺着地毯,可是撞击力还是令人吃不消。
裴香堤正挣扎的要起身,突然间,有个凶狠的嗓音用义大利文喝斥她“不许动”
“嗄?”裴香堤不明白意思,只是忙着要起身看清楚对方。
“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你”冰冷的枪口旋即抵在她脑后。
依着微弱的月光,她从前方吊挂的古董镜子,依稀看见拿枪的人,是一个中年的义大利佬,蓄满了胡子,表情杀气腾腾。
裴香堤惊恐得几乎要落泪,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拿枪抵着头?
“把东西交出来!”义大利佬突然用中文说。
“什么东西?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她哽咽的说。
接着,她的手臂被狠狠的一扯,整个人旋过大半圈,直接面对着枪口的威胁,对方的手顺势掐抵住她的咽喉,并逐一的收拢力道。
“不,别这样,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但是我真的没有。”
“少装蒜,你潜入这里不就是为了取得那样东西吗?交出来,要不然你今晚便注定要命丧于此。”
命丧于此?不,她只是一个观光客,她才不想死在异乡,不!
就在她震慑于枪口的威迫,义大利佬身后的窗帘却突然走出一个人,淡淡的月光照在他满是自信的脸上,裴香堤顿时诧异的张启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肇雎,是严肇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只见他从容的露出一抹笑容,无声无息的把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安静。
想要呼救的声音顿时化为寂静,还有一连串的讶然。
机伶的义大利佬发现她的视线有异状,便察觉身后有人,连忙转身把枪口从裴香堤身上调开。
严肇雎朝她喝令“快逃有多远逃多远。”旋即一脚踢飞了手枪。
“站住,把东西交出来,没留下东西,你休想逃。”义大利佬眼明手快的拉扯住她,吓得裴香堤浑身发抖。
“走开、走开,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严肇雎强行扯开义大利佬的纠缠,顺势将她往外推去,义大利佬挥了一记猛拳过来,狠狠的打上严肇雎,裴香堤看得心惊胆战,捂住欲出口的惊呼。“天啊!严”
还来不及听她嚷嚷什么,不甘示弱的严肇雎已经和对方揪打起来。
裴香堤一度迟疑,然而下个念头,她要去找寻可以协助的人“你等等,我马上找警卫来帮忙!”拎起裙襬直往外头奔去。
裴香堤才离开事发房间,脚步迅速的来到长廊上。
砰沉重木门里顿时传来一声低鸣呜咽似的枪响,她浑身细胞颤抖,蹒跚的脚步在原处停顿,千头万绪的惊恐让她不知所措。
“不,千万别是他受伤了”
她想要回头查看,又恐惧得不敢面对,挣扎须臾,她正犹豫着要回头走去,长廊的彼端,黄世柔森冷的身影正款款的朝自己走来,她踏着沉着冷静的步伐,眼神亮着一股教人森寒的厉气。
“呀!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我得想办法躲开。”
暗自咬了唇,裴香堤突然转身躲避她的目光。进退维谷,现在的她只好撇下严肇雎,硬着头皮往前方大厅走去。
她感觉黄世柔正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她的步履,不断的靠近着她,阴冷的气息像冷风扑来,紧裹住她的身体。
就在她即将抵达舞会大厅时,一只手倏然由后紧拉住她的手肘,教人发疼,她以为是黄世柔,正胆战心惊的打算硬着头皮迎战。
“终于找到你了。”话落,温暖的手掌托起她的下颚,亲吻就落在她苍白冰凉的颊畔。
是严肇雎,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服的他正对着裴香堤展现他温柔的笑容。
眼角余光,裴香堤看见黄世柔谨慎的停下脚步,打量的目光依然锁定她,眼下的危机还未解除,她不安的攀紧严肇雎的手臂,紧紧的躲在他怀里。
臂察力素来敏锐的严肇雎两三眼就察觉了情况,弯下身压低嗓音说:“你在躲人?”带点莞尔。
“我”她对于自己的难处,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微微一笑,挺起身子朗声问:“要不要跟我跳支舞,signorina?”
“我”不会跳。
还来不及说话,严肇雎已经作主将她带进热闹的舞会现场,悠扬的华尔兹让许多人忍不住翩翩起舞,而他们也即将融入其中。
“等等,我的礼服弄脏了!”她窘迫得满脸通红。
“那我更有理由抱紧你了,把手交给我吧!”
他鼓舞的笑容让人心折,他温柔的目光教人信服,裴香堤无从抗拒,遂把手放到他那一如想象中温暖的掌心,让彼此的身体贴靠着彼此,在音乐中翩然舞着圣诞夜的双人圆舞曲。
她的鼻息充斥着严肇雎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任有力的臂膀轻拥着她,带领她优雅的舞动。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能够靠他如此之近,裴香堤浑身发烫,在他浅浅的目光下几度羞怯得不知所措,只有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聆听他心跳的砰然声响。
醉了,她彻底的迷醉
“你跳得很好。”他毫不吝惜对她的赞美。
她扬起一抹羞涩的笑,轻轻的摇头。
严肇雎俊俏的脸庞吸引了现场许多贵妇名媛的注意,因之裴香堤幸福满溢的甜甜笑容,让大家是又忌又妒,恨不得冲上前,一把拉开这甜蜜共舞的两人。
水晶灯的光彩依着他们的身影闪烁,他们的幸福感染在场每一个人,一曲又一曲,每位宾客都跟着沉溺在舞池里。
“啊!是香堤欸”正躲在一旁吃着美食的梁菲倚惊喜的叫着,连忙扯扯身旁的林次安。
“真的是她。”
“天啊!那个男人是谁?瞧,他跳起舞来怎么会这么的英挺帅气?”拿着叉子,她陶醉得羡慕。
“是人都会跳舞。”林次安酸酸的说。
忽地,梁菲倚手中的叉子被抢夺而下,板着脸孔的林次安拉着她这个迷糊爱吃鬼,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友对另一个男人发出崇高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