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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吓一跳,立刻问:“你干啥?”
女人说:“睡觉啊,咱俩一块睡。”
男人说:“嫂,咱能要点脸不?你不能见个男人就往上贴吧?”
蕙娘一边解衣服一边说:“俺只是个小女子,没别的能耐,想找个肩膀靠一靠,有错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酸楚,还有点楚楚可怜。
陈浩已经弄清楚了蕙娘的身世,她就是个苦命的小女人。
当初,女人是跟着爹娘逃荒过来的,来到元宝山的时候都要饿死了。
最后父母一咬牙,把丫头卖掉算了,至少能找个活命的地方。
偏赶上钱大宝的知县衙门招丫鬟,于是蕙娘被选中了,就在知县衙门里做了个下人。
可女人长得好,比其她的丫鬟聪明伶俐,而且会来事儿,钱大宝一眼就相中了她。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知县老爷把她叫进屋子里,当场按在了桌子上,撕扯了她的衣服。
就这样,蕙娘的身子在一阵痛楚中被钱大宝拿走了,从哪儿以后她就做了他的四姨太。
嫁给知县老爷以后,女人一点都不快乐。
首先,钱大宝长得丑,又矮又胖,其次,他年纪的很大,四十多了,足足比她大十几岁。
她不但不爱他,还恨他,一直想报复,给男人戴绿帽子。
她遇到马有财也纯属巧合,不是女人下丨贱,完全是为了那种报复的酣畅淋漓。
马有财也只是她的跳板,这时候的蕙娘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白马王子。
现在她找到了,那个人就是陈浩。
虽说陈浩在她的面前是个小鲜肉,比她小好几岁,可蕙娘却信心十足。
因为自己长得美啊,白,干净,还能帮着男人出谋划策。
那个女人不爱英雄?陈浩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陈浩的确看她可怜,可不能因为可怜,就用自己的身子安慰吧?
所以他问:“你到底想干啥吧?”
蕙娘说:“嫁给你,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不分开。”
“可我有老婆的,而且我媳妇比你俊多了。”
“这有啥?我可以做小啊,从前就跟人做小,我不在乎的。”
“可有人在乎。”
“谁?”
“玉环啊,我媳妇,她是个大醋缸,发现你在我炕上,一定会撕烂你的嘴!”男人说。
“没事儿,你不说,她不知道,咱俩研究一下,半柱香就生米做成熟饭了,她只能认命。”
陈浩微微一笑:“你太小看我了,我有那么快?老婆……!老婆!!”他竟然扯着嗓子呼喊起来。
男人在房里一吼,外面的玉环听见了,女人同样摇着折扇走进房间。
进屋子一瞅,玉环就是一愣,问:“你俩……在干啥?”
陈浩说:“钱夫人寂寞,想跟我研究一下……你说我要不要帮忙?”
“研究啥?”玉环问。
“研究……艺术行为呗。”男人坦诚地说。
玉环道:“既然钱夫人需要,你就帮帮忙呗,助人为快乐之本,你是大好人,每天都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使劲帮,用力帮,我不在乎的。”
听到媳妇这么说,陈浩就满意了,点点头也开始解扣子,上去抱了蕙娘说:“钱夫人,抓紧时间吧,咱俩速战速决。”
可蕙娘却把他推开了,羞得无地自容。
因为玉环长得好,做了知府夫人的玉环穿金戴银,淡施脂粉,穿一身绫罗绸缎,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那小脸蛋白得像雪,嘴巴红得像樱桃。
手里的扇子遮掩了嘴巴,竭力忍着笑,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遮还羞。
而且玉环没打算走,还想看着她俩当场操演。
蕙娘更加羞得无地自容,只好一边合拢衣服一边跳下炕,灰溜溜跑了。
跑到外面的廊檐下,她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发现女人走了,陈浩就知道大功告成,于是冲媳妇招招手:“老婆,我乖不乖啊?”
玉环扑过来在他鼻子上拧了一下,说:“你简直乖死了,这是我在家,如果我不在,你会不真的跟她一起研究艺术行为?”
陈浩说:“会……!”
“好啊,你竟然背着我偷别的女人,瞧我咋着收拾你?”玉环闻听竟然恼了,过来哈男人的痒。
陈浩也抱上她,哈她的痒,两口子倒在炕上嬉闹起来……。
蕙娘第一次勾搭陈浩,完全以失败而告终。
但是她没有灰心,觉得自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做小咋了?那个男人不养小妾?这是社会风气。
只要能得到幸福,管她名分不名分?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走,反而住在了知府衙门里,跟七姐妹住在一起。
而且天天缠着陈浩,男人写字,她帮着磨墨,一时瞧不见,她就浑身不舒服,来回找啊找。
找很久,终于找到了,看到男人蹲在厕所里,陈浩在里面拉臭臭。
于是,蕙娘赶紧找一块半截砖,同样进去了男厕。
知府衙门分为内宅和外宅,外宅是知府办公的地方,内宅一般都是女眷,住的是知府的家属。
所以,陈浩的家里有好几个厕所,他不明白蕙娘为啥拎着一块砖,进了男厕。
“大姐,你又要干啥?”男人吓一跳,大小便失控了。
蕙娘说:“大人啊,我伺候你方便啊,担心你找不到东西擦腚,特意送了一块砖,没人用过的。”
陈浩一声苦笑,说:“砖放这儿,你走吧。”
蕙娘说:“我不走,陪着你说说话,这样你方便起来会更顺畅。”
陈浩说:“你杵在这儿,我拉不出来,是不是想憋死我啊?”
他根本不敢拉,拉屎是一件享受的事儿,拉个酣畅淋漓。可旁边站个女人算咋回事儿?严重影响情绪。
古代哪儿都好,只有一样不好,就是上厕所的时候找不到手纸。
这年头还没有纸巾厂,上厕所也没人用卫生纸。
有钱的人家,会准备一个竹板,专门用来擦腚,每次用完,将竹板洗干净则可。
没钱的穷苦人家,只能用土坷垃或者半截砖。有没有人用食指,他就不知道了。
蕙娘噗嗤一笑说:“这有啥,我啥没见过啊,从前还帮着钱大宝擦过腚呢。”
陈浩说:“那是钱大宝,不是我,我没这习惯,你走不走?”
“不走!你就当我不存在,可劲儿拉呗……。”
男人说:“拉个毛!你不走我走……。”说完,他提上裤子就走。
不走不行啊,因为蕙娘盯着他的后面瞧个不停,一边看一边喘粗气。
发现男人离开,蕙娘立刻惊叫起来,说:“陈大人别走,你还没……擦PP呢。”
陈浩却说:“不擦了,大不了换条裤子!!”
他都要被女人给折磨疯了,严重影响了生活跟工作。
而且这女人怎么赶都赶不走,前前后后,玉环赶了她三次,可蕙娘的脸皮很厚,就是不听。
徐幺妹,芍药,茉莉,还有其她几个女孩也在背后议论纷纷,指责她表脸,可蕙娘同样装作没听见。
老娘都混成这样了,还在乎脸面?脸面能当饭吃?在乎脸面的人,全都饿死了……。
一眨眼,二十多天过去了,蕙娘也在陈府里住了二十多天。
为了防止她靠近自己男人,玉环这段时间也守着陈浩不撒了,形影不离。根本不给他俩独处的机会。
陈浩的救星,也是蕙娘住进知府衙门大半个月以后来的,因为这个时候,刘福通出现了。
刘福通是来指责陈浩的,也是来要那一万两银子的。
走进知府衙门,他虎着脸下了马,身后的仪仗队停在门外,他大踏步进去了陈浩的办公地点。
陈浩已经得到了消息,赶紧出来迎接:“参见刘元帅!!”
“起来吧……。”刘福通的脸色不怎么好,进去大厅,一屁丨股坐在了屋子中间的靠背椅子上。
“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元帅恕罪。”
刘福通说:“陈浩,你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文绉绉的老子不喜欢。我问你,从前你的税银都是一个季度三万两,为啥这次是两万两?
目前军队急缺粮饷,时刻准备跟鞑子兵决战,你咋回事儿?”
陈浩看到他就生气,因为刘福通只管要钱,根本不管四周百姓的死活。
没了百姓支持,你还做个毛元帅啊,当光杆司令算了。
可他不敢顶嘴,只能说:“元帅啊,现在生意不好做。我的盐队举步维艰啊。因为没一车盐都是从咱们防区过去的,那边的鞑子查得也很严。处处盘剥。
这还不算,近几年,您知道盐涨了多少吗?”
“多少?”
“十倍!老百姓都快吃不起盐了,因为全被红巾军跟鞑子兵盘剥走了,我们根本得不到利润。”
“这么说,徐幺妹她们这次贩盐,只赚了八万两银子?”
“还不到八万两,七万多一点,我自己还垫出来几千两呢。”
陈浩说的是实话,因为张士诚那边的盐也涨价了。
他涨价的目的,是想把水分抽干,不给红巾军那么多的利润。
张士诚早就恨透了刘福通,也恨透了马有财。
刘福通说:“我不管,反正每个季度你必须给我三万两,立刻补上,要不然我就杀你的头!!”
陈浩只好说:“行!那我把自己的那份贴给你可以吗?保证凑够三万两。”
“好!今天来我就不走了,看不到那一万两银子,老子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使唤你的佣人……。”
刘福通竟然耍起了赖皮,弄得陈浩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等于是压榨,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孙子的手里有兵啊,他娘的惹不起。
于是,陈浩只好让人做饭,招待他,而且立刻凑银子。
刘福通吃饱喝足,一看天晚了,竟然不走了,住在了陈府。
晚上,他还让人拿来酒,非要跟陈浩喝一杯。
他也想学元顺帝,学郭子兴跟陈友谅,竭力巴结陈浩。
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浩根本瞧不上他这个朋友。
于是只能推辞说:“元帅啊,您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蕙娘,快为刘元帅收拾房间。”
“好嘞……。”蕙娘答应一声,立刻忙活起来,果然帮刘福通收拾好了屋子。
刘福通发现床铺好了,根本留不住陈浩,心里很气愤,差点将酒杯摔在地上。
可扭头一眼瞅到蕙娘,他噗嗤笑了:“喔,原来这小子为我准备了女人,真是会办事儿。”
他觉得陈浩离开,就是为了让他跟蕙娘成就好事儿。
那还客气啥?上呗,不上白不上。
于是,他嘿嘿一笑,脱去外衣,瞬间就把女人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