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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丈夫一晚鼓捣,玉环觉得事儿成了,十个月以后,一定会大肚子,跟姐姐一样,生下个小毛头。
心里一高兴,第二天早上她回家一次,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娘,也告诉了姐姐马秀英跟丁香嫂。
女人们一听,全都欢呼雀跃起来,一起祝福她:“玉环啊,你家陈浩真有本事,还能把控生孩子的时间,简直是神仙。”
玉环再次嘚瑟起来:“那当然了,也不瞧瞧谁老公?陈浩做事儿,从来是十拿九稳。”
马老婆儿说:“既然你怀上了,干脆,咱们别住家了,全搬进巡抚衙门里算了,也好有个照应,最好在哪儿过年。”
“好耶!”马秀英跟丁香一听,更加高兴了,于是她们立刻收拾东西,当天下午,呼呼啦啦真的赶到了巡抚衙门。
所有的家丁,仆女跟那三百精兵也赶会一样跟进了县城。
陈浩在大堂里办公,晚上办公完毕,走进后衙顿时吓一跳。
家里很热闹,全都搬了过来,马秀英的儿子在哇哇啼哭,丁香嫂的孩子在不住嚎叫,两个女人手忙脚乱,整个衙门成为了幼儿园,育婴堂。
“苍天,你们这是……?”陈浩气得鼻子都歪歪了。
玉环说:“老公啊,俺怀上了,所以就把娘跟姐姐全接到衙门里来了,将来伺候俺坐月子,好不好?”
陈浩差点没气死,说:“娃还没怀上嘞,你就等着生了,这也太心急了吧?”
“早晚还不怀上?早晚还不接生?再说了,姐跟丁香嫂住在衙门里安全。”反正玉环满口道理。
“行行行,你爱怎么胡闹怎么胡闹吧,我只警告一句,后衙的女眷不能到前面去,影响办公,听到了没?”
“yes,sir!”玉环调皮地冲丈夫吐吐舌头,陈浩也笑了。
其实这样挺好,让几个女人住进衙门里,照顾起来特别方便,还是玉环想得周到。
陈浩就这样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过年,大家全都在县城里喜迎春节。
时间一点点向着除夕靠近,元宝山县城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开始贴对联,门口挂起大灯笼,街市上也热闹非常。
卖年画的,卖蔬菜的,卖喜帖的,卖肉的……应有尽有。
这几年在陈浩的领导下,元宝山的人们丰衣足食,家家户户有余粮,所有的山民都是欢天喜地。
四周到处洋溢着孩子们的歌谣声:“小孩小孩你别馋,过去腊八就是年,小孩小孩你别哭,过去十五就杀猪……。”
鞭炮声也不断响起,半空中礼花炸开,仿佛开了一天的鲜花。
除夕夜吃饺子是中原人的习俗,元宝山人也不例外。
县里的大部分衙役都放假了,巡抚衙门却仍旧热闹非常,丫鬟仆人一起忙碌,大锅开水煮饺子。
年三十不分尊卑,别管陈浩还是玉环,马秀英还是丁香嫂,包括马老婆儿,徐幺妹跟雪姬全跟下人在一个锅里抡勺子,大家一起动手。
饺子用簸箕下锅,煮出来以后捞进盆里,一同开吃,巡抚衙门里里外外都是欢闹声。
吃过饺子以后,就是看社火,看舞狮了,还要猜灯谜。
于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走上街头看灯,看社火。
元宝山的山民主动成立了舞狮队跟高跷队,满大街都是奇形怪状的人。
不远处还有人在玩杂耍,舞动钢叉,还有人在练胸口碎大石。
雪姬跟徐幺妹手拉手,两个姑娘走来走去,不住猜着灯谜。马秀英跟丁香嫂则抱着孩子,在丫鬟的陪同下看社火。
回到元宝山的马秀英恢复了生机,女人脸上的笑多了,性格也开朗了。
家庭的热闹跟温暖是她最好的良药。
陈浩带着玉环从街道上走过,山民们全都冲他打招呼。
“陈大人,过年了,您也出来了?”
“是啊刘叔,您老身体可硬朗?”
“硬朗,硬朗着嘞,全靠你啊,让我们吃饱了饭,有钱花。”
“陈大人,你跟玉环姑娘好恩爱啊……!”不远处一个妇女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哎呀,石榴婶儿,你越来越俊了。”陈浩同样跟她招呼道。
“大侄子,你可是咱们元宝山的能人啊,我给您请安了。”石榴婶说着就要下跪。
陈浩赶紧搀扶她:“哎呀婶子,我今天穿便装,这儿也我不是我的巡抚大堂,不能跪呀,不能跪。”
“应该跪,咱们元宝山所有的人都应该跪你,您是陈青天啊……。”
“陈青天,我们谢谢你了,陈青天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老百姓就这样,喜欢崇拜偶像,谁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崇拜谁。
眨眼的时间,百姓们呼呼啦啦跪下一片,弄得陈浩也不得不跪。
“乡亲们,起来吧,万民之子陈浩,感谢我的衣食父母……。”
场面非常感动,弄得好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陈浩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出来。
玉环非常聪明,拉起男人就跑,眨眼躲开了,嘻嘻哈哈跑出去老远。
山民们抬起头的时候,陈大人已经跑了,他们只能叹口气继续玩闹。
陈浩走过大街小巷,哪儿都是繁华的景象。
再前面的不远处,是一个大力士,在表演举石鼎,那个石鼎足足七八百斤重,竟然被那个大汉生生举起,绕着场地转悠了好几圈。
最后,将石鼎放下,大汉心不跳气不喘,然后冲所有人拱手:“各位乡亲父老,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过年,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路遇宝地,想大家施舍几个小钱,帮着小的度过难关。
您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如果有人跟我一样,可以举起这个石鼎,绕着场地转三圈,在下甘拜下风。”
这人非常谦虚,绝不是来元宝山找事儿的,就是逃难过来卖艺的。
其实,这附近的难民依然很多,因为元宝山有吃有喝,可以要到粮食,好多难民来了就不想走。
玉环一瞅乐坏了,拉拉丈夫的袖子怂恿道:“老公,你力气那么大,一定可以把那个石鼎举起来,跟他较量一下,灭灭他的威风。”
陈浩赶紧抬手拒绝:“可不敢,人家卖艺的不容易,我不能砸他们的场子,那是仗势欺人!
再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眼前的大力士?”
陈浩说的是实话,他是特种兵不假,可特种兵不是神仙。
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不一定力大如牛,一般用的是技巧,还有敏捷的头脑跟反应的机敏能力。
所以,陈浩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打不败的,就是脑子好使而已。
玉环小嘴巴一噘:“哼,你是不是怕了人家啊?”
“你这丫头,我可是巡抚啊,胜利了没面子,输了丢人,你是不是想那个石头压死我,谋杀亲夫啊?”陈浩有点生气,跟玉环吵嘴。
女人一听这才老实了,瞧瞧那个石鼎,还真担心把老公压死。
正在这时候,忽然,人群里出来几个大汉,大概五个人。
其中四个膀大腰圆,中间的一个胡子拉碴,年龄在四十多岁,人高马大。
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中原人,跟胡人的打扮一模一样,头上戴了狗皮帽子,身上的衣服十分华丽,腰里挎了牛耳尖刀。
中年人发现那大汉在场子里挑战,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后生,如果我能把石鼎举起来,你有什么要求?”中年人问。
“我愿意为您趋势,鞍前马后,一辈子做您的马弁。可如果您聚不起来呢?”年轻大汉问。
“如果我举不起来,我的官位给你,你到突厥去做南院大王。”中年人鼻子一哼,充满了挑战。
“哈哈,这位大哥,南院大王我就不做了,只要您举起来,咱们就交个朋友,如何?我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
“好!”中年人一听,飞步靠近石鼎,向下一蹲,右手扣在了石鼎的底部,单臂一较力。
接下来奇迹发生了,只见那个石鼎呼啸而起,竟然被他用单臂举过了头顶。
然后中年人单手举着石鼎,围绕场地足足转悠五圈,这才轻轻放下。
他同样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好!好大的力气,神人啊!!”陈浩吃惊不小,想不到小小的元宝山县城竟然藏龙卧虎。
本县有这样的高手,我这个巡抚竟然不知道,真是屈煞人才了。
不但陈浩,就是玉环的巴掌也拍红了,四周的百姓一起拍手叫好。
中年人将石鼎放下,然后微微一笑,上去抓住了青年的手臂道:“我举起来了,你该咋办?”
青年人微微有些胆寒,一拱手道:“好,我做您的马弁,伺候您左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中年人却一阵哈哈大笑:“我手下的狗够多了,已经不需要了,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请讲。”年轻人还是那么有礼貌。
“你告诉我,陈浩的巡抚衙门在哪儿?我要拿下他的狗头!”
“啊?对不起,这位好汉,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啊!”
“不肯说!找死!”中年人说完,手臂再次用力,咔嚓一声,青年的一条胳膊就被他应声掰断。
“啊——!”青年别瞅力气大,却不会功夫,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当场倒在了地上。
中年人刚要发力,一脚踩上他的肚子,陈浩立马气急了,怒道:“住手!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老百姓,你哪儿来的鸟人?”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飞扑过去,将青年拉开,中年人竟然一脚踩空了。
“你……你是谁?”中年人吃一惊问。
“老子正是你要拿下狗头的陈浩,看你不是本地人,你又是谁?”陈浩问。
“老子是突厥的南院大王,好你个陈浩,竟然拐跑我们雪姬公主,今天不抓住你,到元帝哪儿领罪,我誓不为人!!”
这人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奔陈浩就抓。
陈浩怎么会让他抓到?身子向后一倾,动作快如闪电,抬手一勾,正好抓在他的胡子上。
这下好,南院大王的一撮胡子竟然生生被他拔下,放在嘴巴下一吹,胡须迎风飘散,立刻不见了踪影。
“啊——!”中年人一声惨叫,这下可不干了,猛地拉过身后一个人腰里的牛耳尖刀,直奔陈浩就砍。
陈浩毫不示弱,当场拉出小腿上的匕首,跟这人打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