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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招认
赵蔚楚又叹到:“可惜了这里没有沙子。不然把人埋在沙子里,只露出头来,待那水银灌进去。里面的身子便会和皮分开,然后不断地向上蹿,可那皮却是粘在沙子里。白色的肉整个儿地被挤出来,听说还能走上几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船舱里本就阴森森的,再配上赵蔚楚冷冰冰又凉飕飕的叹息,直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那光头大汉只觉自己头皮部份如同爬了千百只虫子,而他似乎已无处可逃。心道这人不会真拿自己做实验吧。
“啊啊啊~”,他还没想完,身边男同伴的惨叫声已响彻整个船舱,几乎将舱板给掀了。
另外三人齐齐向他看去,却见他的前半只脚掌已经连着鞋子被斩了下来,血流如注,怪不得会叫得那么惨。
而刚刚给他们讲剥皮故事的那人正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拭剑身,他神色如常,就好像刚刚一剑斩了别人脚掌的根本不是他。而他口里还念叨有声:“哎,用这剑来动粗,不知道回去皇上会不会怪罪啊。”
那雪白的帕子被他随手扔下,触目惊心的红色越加明显。
光头大汉被吓得最深,虽然是个男子,但架不住赵蔚楚解说的时候是用他打的比方啊,所以他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
郑春喜也瘫坐着,只是她那姿势却还透着股诱人之感。
赵蔚楚看着还能勉强坐着的丑婆子一眼道:“搞半天,你才是他们的领头人啊。”
丑婆子一怔,实在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雪亮的剑身已抵上了她的咽喉,冰凉而锋利的触感传来,她只觉自己随时会被这把剑剐了。
她平生杀人无数,手起刀落眼都不曾眨下便能砍下一颗人头。可砍人和被砍是完全是两回事,砍别人自是畅快淋漓,可轮到自己,却是不那么好享受的了。
她还想再挣扎几下,那个脚被砍了的大汉却陡然发出了凄厉的哭声:“我说我都说。”
丑婆子一愣,旋即破口大骂:“杨九龙,我操你奶奶个熊,那剑指着我我都没说,你招个屁啊,就你这怂样也好意思称自己是龙,干脆改名叫虫算了。”
被叫杨九龙的大汉却不理她,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赵蔚楚。
“采花贼杨九龙,呵,想不到还是朝庭要犯。那想来你便是鬼婆朱燕惜了吧,哈,想不到都集到一起来了。”赵蔚楚嘴里说得轻松,心里却是一惊,这两人可都是朝庭通辑榜上赫赫有名的钦犯,怎么会聚到一起来劫他们这条船?
杨九龙脸色煞白,他忍着脚疼丝毫不俱地瞪向丑婆子:“你当然不怕了,之前剑指着光头的时候,他却突然砍向我。谁知道他剑指着你的时候会不会又是砍我的脚,爷爷就靠着轻功过活呢,脚被砍了还混个屁啊。”
赵蔚楚梳礼了一下信息,采花贼杨九龙以轻功见长,据说根本就不曾有人追上过他。三年前,他在京城做案,被京兆尹逮住才审出了名字,但其后却又让他给逃了。
自此三年没有此人踪迹,不想竟是成了江洋大盗。
杨九龙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都招,只求你放过我。”
“那要看你说得有没有价值了。”赵蔚楚翘了个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说出来。
沾化一带近来出了一个组织,里面的人都自认是梁山好汉。但其实全是犯下大案被朝庭通辑的要犯。他们打家劫色,还一路吸收有案底的人员加入他们。近来,他们瞄上了来往的船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现在最肥的就是海商,不抢他们抢谁。
而这次他们更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从天津码头到他们的窝点沾化一共要经过三个稍大的站点,想来他们总要下来补给的,到时候便一次混上来几人。等到了沾化,这船上也有十几人了,给船上的人下点药或迷香,正好兵不血韧一锅全端。
赵蔚楚的手指微曲,在自己的腿上轻弹了几下笑道:“倒是个好办法,只可惜被我们给识破了。把你们的联络方式也说出来吧。”
杨九龙却道:“你先让人来给我包扎。”
这血再流下去,他的脚就真的要废了。
赵蔚楚冷冷一笑,对着手中的剑轻吹了口气:“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脚也砍下来。”
杨九龙打了个战,很快就什么都招了。四人知道大势已去,都颓然地坐到了船板上,湿凉油腻什么的更是全顾不得了,眼下的情况怕是保命都难了吧。
丑婆子的眼珠咕噜噜地转动着,等赵蔚楚收工准备走人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你还有要交代的吗?”
“当然,而脸我要说的保证比他们的值钱多了。”
“是吗?”
“是,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丑婆子胸有成竹,笃定了赵蔚楚会答应他。
赵蔚楚也的确如她所愿地拽过了绑她的绳子,扯着她往前拖去。
毕竟这个朱燕惜是个头子,知道得多一些才算正常。比如他们这些个伪梁山好汉都有些什么人,老窝在哪?
于是在另外三人悲愤的眼神中,丑婆子和赵蔚楚的身影都消失在船舱门后。
一刻钟后
待听完丑婆子的话,赵蔚楚的眼中已染上几层戾气:“你确定是京城的人给你送的消息,还给你们送了笔钱,就为了杀我?”
“当然,不然我们哪能提前部置好等你们来,不过那消息来得也够紧急的,我们紧赶慢赶,才将将比你们早天天津一天而已。怎么样大人,这个消息是不是比他们的有用多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赵蔚楚却是冷酷地笑了:“放心,我会把你交给滨州知府的。”
丑婆子勃然色变,眼中几欲喷出嗜血的光茫:“你居然骗我?你知不知道老娘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当然。”赵蔚楚掸了掸自己肩上不知存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开口延:“我还知道你男人曾是个穷秀才,你呕心呖血地赚钱供他吃住花用,帮他攒盘缠,后又在他上京赶考之后,帮他奉养老母。结果他一高中就娶了京中有钱人的女儿,是吗?”
丑婆子怒瞪着他,可眼中却闪过哀伤的神色。
“后来,你婆婆死了你千里寻夫,他却不认你,你一怒之下,投奔了一个土匪头子,一夜之间杀人放火,烧了管员外家六十三口人,自己也在那场火中烧成重伤。你的脸便是在那时毁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