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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猥亵的话语,这么明显的暗示,如果再听不出来有问题,就怪了。
不止早有心理准备的籽儿,就连一直懵懵懂懂的小戟,都明白这是打算对籽儿用强了。
“籽儿!”秦筱忍不住冒了个头,又被霍九剑按下去。为了视野开阔,他们停留的屋顶算是比较高的,相对也更容易被发现。
好在有隔音禁制,声音没有传出去,也就不会引起疤面壮汉的注意。
不知道这个偏门是什么原因,附近完全感觉不到有人把守,就连禁制都很少,看样子是专供仆从进出的。这也就意味着,籽儿在这个院落里,其实地位相当的低。
“你忘记我们的目的了?”霍九剑无奈地看着秦筱,“籽儿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在这时候破坏了整个计划,以后她更加危险。”他绝对相信,这院落的主人,如果想要灭口籽儿,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把人找出来,如果这次失败,以后麻烦事更多。
君狂这人最讨厌麻烦,不止君狂就连他和秦筱都喜欢干净利落,所以他觉得秦筱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小不忍则乱大谋的事来。
“不是……”秦筱抿着唇,半晌才开口,“我只是觉得,虽然我们的目的是她诈死,但好像没必要让她……”
“籽儿不傻,你现在缺的就是相信她。”霍九剑按着秦筱脑袋的手松了劲,转而摸了摸她的头顶,“如果真的不行了,我们再出手。”
说话间,籽儿已经从靴子里抽出了随身的匕首,指着疤面壮汉:“疤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寡言少语的好人,没想到你竟然藏着这么多龌蹉心思。”
“我龌蹉?!”疤面壮汉冷哼一声,直勾勾地盯着籽儿的胸脯,“现在你没路可选了,要么供哥快活快活,或者干脆做哥的女人;要么哥让你几息时间,你顺着这条街往山上跑,看是你先见到你弟弟的坟,还是我先送你们阴间相聚。”
籽儿自然不会妥协,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不忘借着匕首的反光,看看疤面壮汉追过来了没。就算知道自己必须死一次,可对死的恐惧还是驱使着她不停地奔跑,拼尽全力。
她虽然练过一点功夫,但毕竟体力有限,跑了一阵子就觉得有些气力不济。加上疤面壮汉在后面穷追,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呼吸紊乱,气走岔了肋间疼得厉害,肺部也像被火烧灼一般,一呼一吸都是折磨。
“跑不动了?哥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疤面壮汉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故意放慢脚步,跟籽儿保持距离一般,“这才进宫几年,就连路都不会跑了?就你这样,到了阴间也别跟你弟弟说是我教的。”顿了顿,他又说,“忘记告诉你了,你弟弟也是我帮着处理的,那孩子真跟小猫一样,还没开始玩呢,就两腿一蹬嗝屁了。”
籽儿咬着牙,心里恨得急了。
当初,她跟着疤面壮汉,由疤面壮汉负责指导她的功夫,平日里可没少挨打,被打被掐的都是些旁人见不得的位置,疤面壮汉有的时候还会把她抱到身上打屁股,或者有意拍她的腰身。她以为那不过是指导,如今才明白,这是一种非常猥琐的举动。
她弟弟的骸骨早就已经藏在宫里,她如今的任务就是诈死,但她却想先将疤面壮汉杀了解恨。
“霍大哥,我们跟上去。”秦筱早在籽儿开始奔跑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如今听见疤面壮汉有意抬高的声音,更觉得有问题。
“我看也差不多了。”霍九剑背起秦筱,准儿对小戟说,“你先过去看看,如果有问题马上传音。我们就远远地跟着,希望别出什么乱子。”
小戟用力点了点头:“我倒是希望籽儿能拉着那个死男人同归于尽。”
“不行。得留那个男人一条活路,不然就没有人能证明籽儿已经死了。”秦筱皱着眉。
小戟在前面跟着,疤面壮汉注意力被籽儿吸引,完全没有察觉到小戟,籽儿看见小戟心里感觉多了一丝底气,紧了紧握着的匕首。
霍九剑背着秦筱,刚准备追上去,听见门轴转动的声响。一个戴面具的壮汉走了出来,四下张望,又跑进对面巷子里看了看,狠狠地啐了一口:“特么的,那个丑八怪,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不知道扛着那女人那儿快活去了。”他在原地转了两圈,“不行,我得把他带回来,万一他私自放人,连带着我都要跟着倒霉。”
这声音不是那个姓刘的又是谁?
霍九剑和秦筱交换了一下眼色,见姓刘的也往山的方向跑过去,连忙跟上。
跟着姓刘的到了山脚下,秦筱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树后,一眼就看见籽儿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少,裸露的肌肤上有不少血口子,但都不致命。跟籽儿搏斗的疤面壮汉也没好到哪去,大腿上狠狠地挨了一刀,血流如注。
又是一次对招,疤面壮汉抢下籽儿的匕首,狠狠地将籽儿推倒在地,欺身压上;籽儿毫不示弱,瞅准空当,一脚废了他的子孙根。
疤面壮汉紧夹着腿,恶狠狠地等着籽儿:“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猛地将匕首扎向籽儿的心窝。
籽儿怒瞪着疤面壮汉,双手在壮汉的手臂上留下几道抓痕,最终无力地垂下,死不瞑目。同时,疤面男壮硕的身躯摇晃两下,向着旁边倒去。
姓刘的早就到了,他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看着疤面壮汉和籽儿搏斗。
直到疤面壮汉倒在地上,他才肯现身,走近籽儿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是切脉搏又是拔出匕首。
“刘哥,救我……”疤面壮汉奄奄一息,向姓刘的伸手求救。
“你啊……不会做人也不会做事,我本来还打算提携你一下,过两年让你也混个小头头,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开窍。”姓刘的好整以暇地在疤面壮汉面前蹲下,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仿佛嫌脏一般,丢开匕首,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点,哼着小调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