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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些田桑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令君泽来,那个男人年龄已经不小,却还是没有一点要成家立业的意思,一门心思扑在了医学生,眼睛都不带转的。
等她穿上白纱嫁人那的那一天估计还早吧,她还是先不要给自己这么美好的设想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要上台,舒恬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走到了舞台偏侧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屋子外面就是一截不算特别高的楼梯,为的是营造出一种新娘缓缓入场的氛围。
舒恬小心翼翼的提着婚纱的裙摆走进去,屋子里,同样跟他一样焦急等待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舒长磊。
两人看着彼此,最开始的那一瞬谁都没有说话,一股淡淡的温馨和感动在周身慢慢流动,直到舒长磊朝他伸出手,将她稳稳地接了过来,舒恬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了声,“爸……”
舒长磊心中动容,却笑着说她,“新娘子可不能哭。”
舒恬吸了吸鼻子,“嗯,哭了就不漂亮了。”
“谁说的,我女儿是最漂亮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纱,眼底充斥着的全都是为人父亲的慈爱。
那双苍老的眼睛中所包含的情绪舒恬是那么的熟悉,身为一名父亲,舒长磊几十年如一日的关心照料着她,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有一个如此强大的避风港。
两人面对着屋子大门的方向,舒恬将手挎在舒长磊的臂弯中,看着那镀金的厚重门板,她有些恍惚,“爸,我要嫁人了。”
虽然舒恬跟厉函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可听到这句话后,舒长磊心里还是升起了一抹不一样的情绪。
“爸爸知道。”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舒长磊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太多反而无从说起,最终也只是动容的说了一句,“恬恬,待会我就真的要把你交给另外一个男人了。”
舒恬有感动也有心酸,扭头看着身侧有了老态的人,“爸,不管我嫁给谁,我永远都是你跟妈妈的。”
“傻孩子,结了婚就要以家庭为重,爸爸妈妈都很好,看着你幸福我们才高兴。”舒长磊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心意的人。
中国男人特有的那种骨子里的传统,他都有,总是觉得将爱挂在嘴边太过露骨,可是今天看着女儿出嫁,想到待会要将她托付给另外一个人,身为父亲他放下了那份羞于表达的囧涩。
“新娘,新娘父亲,两位要准备了,司仪已经在CUE流程了。”身旁,工作人员小声提醒。
顿时,舒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快速朝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舒长磊和她意外根本没有见到季川祎和付清童。
“伴娘伴郎还有花童呢?”
“伴娘伴郎在指定位置站好了,您走出去就能看到。”
舒恬这才放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紧张的气氛中,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她根本没时间注意,满脑子都是刚刚婚礼工作人员的叮嘱,还是那份隐隐的期待。
从婚礼布置到现在,她还没完全将现场的设计看到,只是模糊的知道一个大概,厉函是故意不告诉她,想留给她更多的幻想。
“下面有请新娘入场——”
忽的,门外强而有力的声音穿透进来,工作人员窸窸窣窣的做最后的调整,不出十几秒,身前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夺目的光线照进来,舒长磊抬起臂弯,“走吧。”
舒恬一颗心跳的像是随时要爆掉一般,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迈出第一步后,整个大厅都回荡起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她看到自己脚下的花路,还有那大片大片的花墙和悬挂在尽头巨大的捕梦网。
一步,两步,散步……她走上台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害怕成为焦点的她在这一刻顾不上别人的视线,此时此刻,她能看到的就只有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蝴蝶结领花,身体站得笔直静静等着她走近的男人。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舒恬感觉自己像是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现场几乎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两人身上。
新娘子太美了,那灯光从头顶撒下去,像是从童话书中走出来的公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美人鱼吐出的泡泡上。
厉函静静凝望着不远处身穿婚纱的女孩,哪怕他之前已经见到过她穿婚纱的样子,可心情完全不同,看着那白色的泛着一层亮光身影朝自己缓缓走来,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激动兴奋,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无言的感动。
这一段路,不仅仅是花路,也是从认识她到现在他们所经历的所有磨难的路,她走的有些慢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犹如这些年一样。
经历千山万水,生死攸关,可最终,他们依然牢牢地绑在一起,没有因为磨难而消磨了这份感情,反而越发珍贵坚韧。
现在,他的新娘子正在向他走来,跨过了所有的阻碍来到他的身边。
人还没到,厉函眼底已经有了几分湿润,他生生忍住,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她片刻,哪怕只是一秒也不愿错过。
舒长磊牵着舒恬的手在他面前站定,看着那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人,舒长磊低头将女儿的手放到厉函的掌中,神色庄重严肃,声音有些微微哽咽,“恬恬就交给你了,祝你们幸福。”
“放心吧爸,我会尽我一切所能让她幸福。”厉函将那白嫩的小手接过来,瞥见白色头纱后那盈满泪水的大眼睛,温柔的轻声安慰她,“别哭。”
交接之后,舒长磊从舞台的偏侧转身下去,剩下还有一段路需要厉函跟她两个人一起走。
主持人醇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下面请新郎新娘携手正式登场!”
舒恬望着路尽头的舞台,整个人都紧张到不行,从放开舒长磊手的那一刻,她就开始颤抖起来,或许台下离得远的人看不清楚,但是一侧的付清童却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