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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救她了,江亚璇奔向门口背着光的男人。“是你!”
不知怎的,心中明明没有期待,可她却还是感到失望。
“你以为我是谁?”来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吧?”江亚璇口气不佳的闪过他,走向门外还不经意的张望一下。
“你在找旭?”
“没有!”她闷声否认。
“旭中弹了。”
什么意思?她惊慌地瞪着他。
祁昊黑眸一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脸部的表情。
“怎么回事?”江亚璇颤巍巍地开口。
“旭刚才在来营救你的路上被袭击了,然后我要手下的人先送他到医院,详细的情形还不清楚”
江亚璇没等他解释完,便朝前方走去,脚步虽缓慢,却还算稳定。
祁昊的眉对着她的背影轻拧了一下,难道他的估计有误。“你很想见旭吧?我送你去医院。”
祁昊的声音清楚地从她身后传来,
江亚璇的身体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但仍埋头往前行。
“你不想知道旭的状况吗?”他扬声提醒她。
“你在这里不是吗?”所以祁旭的状况应该不严重,她云淡风轻地回他一句。
“我在这里,是因为旭坚持无论如何都要先来救你,但他的状况又不允许,所以非要我亲自来一趟以保证你的安然无恙,他才肯因支持不住而先行就医”祁昊忍着气解释道。
一面还是快步跟上江亚璇,质问她“我知道这也许不关我的事,但我必须告诉你,旭是真的爱你,难道你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死活?还是他对你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如果是这样,算我看错你!”他严厉地看她一眼,见她仍低头不语,冷着脸甩头走人。
然后一双小手扯住他的衣袖“带我去看他。”
祁昊侧过身,看到的是一张泪痕斑斑、苍白无血色的脸,抓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好!”祁昊轻扯嘴角,心中也浮起笑意。
兄弟!别说做哥哥的没帮你,接下来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半个小时后,性能卓越的进口车在高速下戛然煞车。
江亚璇没等祁昊停妥车子,便急促地住急诊室冲去。
“哎呀!真可惜,年纪轻轻,又长得那么帅唉”甲护士一面低头写报告,一面和旁边的同事闲聊。
“听说是街头斗殴,现在的治安真是坏到极点,连续击发几十枪,不死才叫奇怪。”乙护士也加入嚼舌根的行列。
“左胸被轰了那么大的洞,又流了一缸子血,止都止不住,我看就算是神仙来也嘛无葯医。”甲护士续说道。
“请问”江亚璇很努力的想插话,可是两个嘴巴停不下来的护士聊得正起劲,根本无心留意到身后几乎快昏厥的人。
“这是不是叫逃谑英才?”乙护士突然乐不可支的问道。
“还逃谑英才,打架寻仇算什么英才啊?”甲护士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又说道:“奇怪?这么久了,怎么都没见到他的家属?”
“我刚才有呼叫,但是”乙护士一边回话,一边抬头打算再呼唤一次病患不,是死者的家属。
唉转过身,便看到一个美丽但神情哀恸的女人,直直的盯着她看。
“小姐,你是祁的家属?”
祁?!
江亚璇的眼前一黑,浑身也颤了一下,还是赖乙护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才不致跌倒。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尺外一张已盖上白布的病床,她如五雷轰顶般地感觉身心都没了知觉,茫茫然地看着那刺目的白。
她甩脱护士的手,慢慢的朝他移步过去。
“小姐、小姐”乙护士说不上的怪异,轻声地唤着她。
江亚璇恍若末闻,只感觉背脊开始泛凉,胃部也急剧痉挛,心的一角好像被刨走地抽痛,然后再蔓延至全身及四肢百骸。
那椎心刺骨地疼痛有几度让她几乎寸步难行,但她仍坚持着往前定,短短几步路,走来却比万里长城还遥远。
就像是“我爱你”三个宇,明明是可以很直接地表达,人们全都选择不轻易说出口。
江亚璇巍巍颤颤地伸出手,迟迟不敢揭去那块象征天人永隔的界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也就任那只苍白、抖动不停、柔弱无肋的纤手一直停滞在半空中。
是谁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烂誓言?她一点都不想看祁旭的尸体,她要见活生生的祁旭啊!
“旭”江亚璇一把掀开白布,病床上紧闭着眼的人果然是她最不愿见到的脸。
“旭”她颤巍巍地伸出手,青白的嘴唇不住哆嗦着。
为什么他的脸那么冰?他冷吗?
“旭”她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俯下身,在他的额际轻轻一吻,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要我不要”她隐忍的泪终于宣生口溃堤。
死了?真的死了吗?她忍不住想要掐醒他,却又怕他痛。
他会痛吗?会有她的心那么的痛吗?!
“祁旭”她紧紧的抓住他,指甲深深陷在他的手臂里,仿佛是抓住一块溺死前的浮木般。
床上的人依然动也不动的。
“我不要你死,你不可以死,祁昊说你是爱我的,你向我证明啊起来起来!你起来告诉我,我要亲口听你说你还没和我说爱我你还没说爱我”江亚璇号跪倒在病床边,忍不住嚎啕大哭。
“祁旭,你醒醒啊!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过来,我愿意照顾你,爱你一辈子求求你睁开眼、求求你”她泣不成声地哀诉。
心里满满的懊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她爱他?
为什么不曾好好珍惜属于两人的一切,为什么她总是在试炼他,总是在怀疑他?
为什么她不能敞开心怀,对自己诚实、对他坦白,告诉他她早已爱他爱得无可救葯?
为什么?为什么
一遍遍为什么,一声声凄凄哀求!她哭得肝肠寸断,完全不能自己。
她声嘶力竭地追悔声,哀戚崩溃的神情令一旁的围观者都为之动容,几乎忍不住要为她掬一把同情之泪。
“你醒醒你也还没真正听我说爱你,是不是”是不是她太固执不愿说爱,所以老天爷要惩罚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该报应在她身上
“带我走”祈求完这一声,她哀恸得差点晕厥过去,还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抓住了她。
江亚璇以为是要劝阻她靠近祁旭的人,于是极力甩脱。
可是那双手比她更坚持。“我没死”
“放开我”江亚璇只顾两手奋力抵抗,没细听外来的声音。
“我是祁旭,我没死!”被打到脸的人大吼道。
祁旭?!
理智重新回到她的脑里,那声音,那个抓她手的角度
江亚璇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气,忘记了哭泣,在泪眼蒙胧中,瞪大眼望着在她眼前放大的脸。
“我听见了!听见你的告白了!”祁旭一脸餍足的笑。
江亚璇愣了愣,又羞又窘,好久才找回声音“你根本没怎么样!”
祁旭不服气地抬起左臂,把伤口现给她看。
她站起身,打量着他那条被子弹穿过的手臂,虽然有伤口,但还不至于需要到鬼哭神号、涕泪纵横的地步。
她看看四周的人都露出同情又好笑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呼天抢地的即兴演出有够脱序,也够糗上天,
“你生气了?”祁旭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亚璇抹干脸上的泪,看也不看他一眼,
“别生气好吗?你刚才已经答应我要照顾我,要好好的爱我一辈子的。”祁旭以那只完好的手去握住她的手。
江亚璇末挣脱,但以鄙视的目光瞪着他“恶劣的说谎者是没有资格对别人要求承诺的。”
“对不起,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才想出这下下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祁旭讨饶道。
“既然你没事,我要回去了。”江亚璇扳开他的手。
祁旭紧握不放“为什么要走?”
“你救了我,我来探望是应该的;既然你没事,那我该走了”江亚璇慢慢说道。
“你仍不肯原谅我?”
“我可以原谅你”江亚璇慢慢说道。
祁旭脸上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但是原谅你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江亚璇一宇一宇清楚的说着。
“什么意思?”祁旭听得很模糊。
“我们之间玩完了。”她不能原谅他把生死问题拿来开玩笑。
“刚才你是说刚才你许下的承诺是骗我的?”祁旭呐呐直言。
“先讹诈人的是你!”江亚璇提醒他。
怎么会这样?三分钟前她不是还抱着他痛哭,撕心裂肺地要求他别丢下她,难道
“原来你比较希望我死了。”祁旭苦笑道。
江亚璇狠狠的瞪着他。
“是不是真的非要我有事,你才肯留下来”
江亚璇直直的凝视他,最后还是别过脸去,此举在祁旭看来,无异是默认了他的话,
“别走!”祁旭一时情急想要拉住她,却扑了个空,从病床上跌了下来,还不小心扯倒了一旁的点滴架,也扯裂了伤口。
哗啦哗啦的声响,拉回了江亚璇的脚步。
她转身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祁旭,和他手臂的绷带那片怵目惊心的红,她吓白了脸。“你有没有怎样?”
她手忙脚乱的扶起他,回过身对着仍呆立一旁的护士大叫“医生在哪?快叫医生啊!”两名护士面面相觎,同时拔腿跑开。
“你有没有怎样?是手痛还是摔伤了哪?你别吓我!”她看着祁旭面带痛苦的表情,自责地又红了眼眶。
祁旭点点头,因为跌下床的那一瞬间,他竟以受伤的手去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他怀疑自己的枪伤不严重,但会因手骨骨折而多住院几天。
“你到底伤到哪?”江亚璇又惊又急,偏偏祁旭一语不发。
“你到底伤到哪?”
“伤在到我的心”祁旭认真地直视她。“听到你被抓走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脏都要停了;一想到我可能会失去你,我觉得那感觉好像比我自己死掉还要痛苦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就是我的一切
“为了你,我可以不顾我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也要守护你,所以请你别走,我不能再失去你请不要再离开我”
江亚璇看着这个明明爱她又拙于说爱的男人,他终于说出口了,根本不用什么石烂海枯的山盟海誓,只为她是他心里最重视的人
不,他承认她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人。
她的眸底迅速涌起泪雾,一把扑进祁旭的胸膛。
“你相信我的真心吗?”祁旭也反手抱住她,拥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深深的揉进他心里。
她在他的胸前胡乱点头“相信、相信,我相信你的真心!对不起,我早就原谅你了,我早就不再怀疑了,我再也不会走,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嗯哼”一道示意的男声响起。
可惜“小别胜新婚”的男女无暇分心旁骛。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嗯哼,这位小姐,很抱歉,目前我还是得请你暂时离开一下。”严肃的声音再度岔入。
江亚璇反身向后一看,发现一名中年医生不知已在一旁等候多久,她羞得赶紧跳离祁旭的怀抱。
十分钟后
经过医生初步的检查,认定祁旭可能是扭伤了筋脉,并无大碍,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安排为他照x光以求安心。
医生走后,祁旭看到江亚璇松了眉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看来我还是受伤比较能博得你的关心。”他叹道。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回去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瞧他说得是什么话,她—把捂住他的嘴。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受伤”他取笑她的举动。
“谁舍不得了”江亚璇瞠视他。
“在这之前,不知道谁还为我流了一大缸子泪!”祁旭狡猾一笑。
江亚璇想起之前的窘态,脸面不争气地敷上一层红晕。“是啊!我是好感慨好人不长命”
祁旭敢肯定她的下一句,一定是“祸害遗千年”他好笑地伸舌舔住她放在他嘴唇上的手。
江亚璇一惊,快速地缩回手,眼神仍不忘谴责他的皮条。
“不生气了,笑一个!”祁旭又抓回她的手。
“我笑不出来!”江亚璇美目圆睁,难逃赌气之嫌。
祁旭勾勾手,示意她低下头。
“啥?”江亚璇狐疑地靠在他的头侧。
祁旭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昊为何一直站在那里不过来?”
江亚璇向后睥睨一眼,挑眉问:“他看到血会昏倒?”
“不是,他对医院的消毒葯水过敏,小时候生病住院,结果全身莫名起了红疹,然后愈治疗就愈糟糕,愈糟糕医生就愈跃跃欲试”
江亚璇给他一个“不是吧”的眼神。
祁旭一本正经的颔首。
江亚璇本想忍住的,但还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兄弟!我对不起你!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靠出卖你的糗事,才能博得佳人一笑,祁旭想起往事也笑开了,心中却不怎么真诚的忏悔。
祁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笑闹剧”不得不佩服那个扬言爱尽天下美人,也绝不会为一枝花而放弃整座花园的弟弟,在受伤之余,竟还不忘施展魅力,串通护士做出如此煽情的蠢事。
他摇头失笑,因为他的视线正好对上某个沉浸在爱河的傻瓜的痴呆目光,他戏谵地向祁旭伸出手,比出大拇指的手势;结果祁旭的嘴咧开得更是到碍眼到可恨的地步!
看来祁旭的爱情风暴是雨过天晴了,祁昊潇洒的向他摆摆手,朝天色已黑的门外走去。
折腾了大半夜,哄睡了死皮赖脸要她陪寝的祁旭,江亚璇在晨曦初现时,便赶了个早,特地到传统市场去买了一尾生猛活跳的鲈鱼回家熬煮。
从未下过厨的她把—尾漂亮的鱼身,煮了个分崩离析兼稀烂如泥。
江亚璇承认自己的厨艺不佳,鱼的卖相很惨不忍睹,但她自觉诚意十足,也顾不得会被取笑,勇气百倍地携来探病。
才走到病房口,她推开半掩的门,一幕活色生香的“勾引”戏码立即跃入眼帘。
江亚璇知道她是乔安琪,是日前当红的模特儿,有着一副曲线玲珑的好身材,她曾接过她找祁旭的电话。
她今天身穿一件低胸的红洋装,半个胸脯裸露在外,正风情万种的半贴在祁旭的身上,潋滟的朱唇还直娇呼着要替伤者呼呼、惜借。
“嗯哼!”江亚璇很不想打岔,但她更不愿自己的水漾明眸一太早就要遭受难人眼的污染,遂在放好汤锅后,刻意出声示警。
祁旭几近粗鲁地推开乔安琪,他早就想摆脱她的,只可惜动作还不够快,就被江亚璇“逮个正着”
祁旭先是给了江亚璇莫可奈何地一笑,然后冷着下令“走!”
乔安琪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瞪着动也不动的江亚璇“你这个女人是打哪跑来的?旭叫你走,你还不走!”
江亚璇未理会她的叫嚣,反而好整以暇地找张椅子坐下来。
“你”乔安琪怒目瞠视。
“我是叫你滚!”祁旭的语气更为冷峻。
旭看她的眼神好恐怖,该不会是在怪她“办事不力”吧?乔安琪偷偷吞咽口唾沫,挺起胸瞠虚张声势道:“你还不快滚!”
“我是叫你滚,你这个没长脑的女人?”祁旭以完好的那只手,正确无误地指着乔安琪。
“旭”乔安琪似乎仍在状况外。
“滚!”祁旭凌厉的黑眸狠狠一扫。
乔安琪眨着精绘的大眼,内心在自以为是和现实中挣扎着。
“限你在三秒钟内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会教你永远消失在萤光幕前。”祁旭面色铁青下了最后通牒。
“好,你别动怒,我马上走!”乔安琪总算搞懂不受欢迎的人是自己,她不想拿自个儿的前途开玩笑,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临走之际,乔安琪悻悻然地瞪视从头至尾犹一脸恬静的江亚璇,才不甘心地扭着水蛇腰走出去。
“艳福不浅嘛!”清场完毕,江亚璇娴淑的舀着鱼汤,凉凉的调侃道。
“你吃醋了?”祁旭严厉的表情瞬间变睑,笑得很三八。
“我?跟那种人?”那不很降低了她的格调。
“我受伤躺在床上,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来逗我开心。”祁旭斜挑着眉,瞅她一眼。
“祁三少身旁向来不缺逢迎谄湄的人。”江亚璇甜甜一笑。
“我就喜欢听你说”祁旭涎着脸,活像撒娇要糖吃的小孩。
江亚璇一掌拍上他的额头“清醒了没?净拿肉麻当有趣!”
“哎哟!”祁旭忽然惊呼—声。
“怎么了?”江亚璇看着自己仍举在半空中的“凶手”她打得明明是他的头
“我的手好痛、心更痛,你有没有听到它碎裂的声音?”祁旭装模作样地抚着左胸。
江亚璇不为所动的讥嘲道:“你可以改行去当政客或是演员了。”
“昨天明明很有效。”祁旭很小声地嘀咕。
还敢提昨天的事,彼时是她一时不察,被诓了去,可仔细一想,他连那三个字也没对她说过。
“那你呢?是不是也要掏心掏肺一番?”江亚璇反问他。
“什么?”换祁旭装傻。
“你的承诺呢?那句誓言呢?”她咄咄逼人地追问他。
“哪句誓言?”
“那句短短只有三个字的誓言。”
“真要说?”
“当然!”
“真要说?不要吧!”祁旭一脸好生为难的表情。
“一定要说!”她佯装肃穆地等待。
江亚璇知道有的男人成天把“我爱你”挂在嘴上,是在骗人,所以信手拈来容易得很,可一旦真正地面对真爱时,反而是别扭得不知所措。
她也知道祁旭就是这种人,她明白要诱导他说爱当然不是件急就章的事,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玩玩他。
“说是可以,但这可会赔上我半个身家”祁旭期期艾艾地解释。
“什么意思?”
“我和昊有协议过,谁要先说出那三个字,就得无条件奉送一半的财产给对方。”祁旭无奈地叹气。
“财产的一半!”那值好几十亿耶!
江亚璇咋舌得说不出话,有钱人家连打个小赌都这么豪迈阔气的吗?
“是啊!但既然你那么想听,我也只好豁出去了”祁旭一副只爱美人不爱山河的决然。
“等等你还是先别说吧!”江亚璇飞快地制止他,
“怎么了?”
“你同不同意,在你们两兄弟中,你是滥情的那一个?”她有条理地点出卖情。
“你说什么?”他佯怒地打断她。
哦喔!又下小心误踩到黄线
江亚璇干笑两声“没有,我是说你应该也会同意,祁昊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冷酷近乎到冷血的人,所以这辈子会爱上人的机会微乎其微”
“你怎会那样想?”冷血无情又不懂得爱人?他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你看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爱上人的迹象”江亚璇误以为他想听她的见解。
“那可不一定!”他低声咕哝。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是说没有,也许你分析得对。”祁旭及时咽下欲说的话,昊的感情事尚在扑朔迷离之际,还是少言为妙。
“既然如此,这场赌约明显的呈现出一面倒的情势,我当然要好好想清楚那三个字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来赎它?”她垮下脸,一脸难以抉择的模样。
真是好生为难啊!
难道这辈子她和那三个字是无缘的?
“决定如何?”他一脸正经地看着她,心里则在偷笑。
三秒钟后,那颗可爱的小头颅颤动了一下。
“你不想听了?”祁旭的眼中仿佛也充满遗憾?
再考虑、考虑后,这回她狠了心,如壮士断腕般的大弧度摇头晃脑。
“真的不想?”祁旭故意又问道,
“唉!”江亚璇长叹一声,语气中掩不住浓浓的失望“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和那三个字无缘了。”
祁旭的嘴角噙着笑,一把揽过她的肩,让她的眸对着他的眼。
江亚璇不解地望着他精光尽露,甚至还燃着烈火的灼热目光。
祁旭深深的看着她,然后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缓缓靠近她“不能说,我就做给你看。”
语毕,他的大掌压过她的后脑勺,性感的双唇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犹在发愣的檀口,然后热切地、情欲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摩挲,无语地低诉那传诵千年的隽永誓言
你听到他们的爱语吗?
佛日: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