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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嫣!小嫣!”
“唔”“小嫣!醒醒!嫣”皇甫南轻拍江嫣双颊。“蟑螂。”
“哗”江嫣弹起上身,惊叫着。
皇甫南急忙掩住江嫣小嘴,江嫣用力扳开他的大手,惶急的寻找着。
“在哪?在哪?蟑螂呢?”
“嘘骗你的啦!”
江嫣望一下窗子,又躺回床。“呃!南哥!天还没亮哪!”
“起来!起来!”
“干嘛?人家困嘛!你昨天吵得人家”
“走!我带你去海边划船。”
“啊?”百般不愿,却禁不起皇甫南半拖半催,江嫣只得起床。
穿妥衣服,配上剑,皇甫南拉着睁不开眼的江嫣,像小偷似,悄然而迂回的掩近海边。
“小心些,快!上船!”
“唔!呵好困。”江嫣坐在小船上,皇甫南则坐另一头。
就在皇甫南放下桨,正要开划之际,草丛边立起一道人影,叱道:“谁?”
“我!”
“呀!少寨主,您这么早”是一名值班的小喽罗。
他话未说完,皇甫南突如其来的,以桨代剑,击中喽罗头部,他连叫都没叫,一头栽入海里。
“南哥!你”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江嫣完全清醒过来。
“嘘”
皇甫南划开桨,小船轻悄的驶离岸边
江嫣这才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她大气不敢喘,左顾右盼,深怕再遇到人。
划了好一段距离,天色渐亮,毒龙寨岛也逐渐远离,皇甫南才略松口气,但是,他手上双桨,还是不肯稍歇。
“行了!安全了!”
“南哥!罢才不是毒龙寨的人?”
“嗯。我不得不如此,否则,寨主会追来。”
“什么?我们是偷跑出来?”江嫣倒抽一口冷气。
“嘘!别太大声。在海面上,声音可以传很远。”
江嫣这才懂得害怕,她扭头张望着,低声问:“南哥!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回家。”
江嫣震讶的惊问:“回家?”
“嗯!这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
江嫣一下子陷入惶乱。
“你这样一走了之,寨里不就乱成一团?寨主呢?”
“否则,你还有更好的计策吗?”
江嫣一下子被问住了。
“鱼与熊掌,岂能兼得?”皇甫南毅然决然的说:“我爹还有彪叔、众兄弟;而你,在毒龙寨,孤伶伶一个人。”
江嫣受到深深感动,她眼眶一红。
“南哥”
“别哭喔!你该高兴才对哩!”
“你背叛毒龙寨、背叛寨主,我之前还误解你,和你吵架”
“嗯?这表示你是深爱着我啊!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明白!”江嫣点点螓首,两粒豆大泪珠,也掉下来。
“其实,也不能算背叛毒龙寨、背叛我爹。我只是逃婚而已。”
他幽默的话,引得江嫣破涕为笑。
“另外!我还想查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爹和你爹之间的仇恨。我怀疑,他们有误会!”
江嫣无话可接,她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不知是时候还早,或是他俩运气好,一路畅行无阻,没有任何追兵。
不久,已可看到对岸,皇甫南将小船藏在偏僻而隐密的草丛中两人才上岸。
“不瞒你,以前我小时候,就是常用这招,偷溜上岸,天黑之前,再划船回去。”
“原来这是你惯用的技俩,怪不得这么纯熟!”
“来!我扶你。”
江嫣伸出纤手,跟着他相依而行。
海岸不远处,有几名早起的渔妇,正在补渔网,看到他俩,不免好奇的多望两眼。
走不到半哩,忽听到尖锐的哨音,皇甫南回头看一眼海那边方向,低声急促道:
“糟了!他们发现我们逃出来。”
“南哥!那怎办?”江嫣惊得俏脸变色。
如果被抓回去,她一定完蛋!
“我看我们得改变方向,不能直往溧县走,一定会被追上!”
江嫣焦急的看着皇甫南,皇甫南冷肃的脸,想了好一会,扶着江嫣,转入官道旁的小路。
绕了几个弯,皇甫南站定在一家大庄院后门,这时天色早大亮,后门有一名仆人在打扫。
皇甫南让江嫣等在巷道,他上前跟仆人谈了好一会,仆人点点头,领着皇甫南进去。
江嫣虽焦急;但她已完完全全信赖皇甫南,她相信他会保护自己的!因此,她耐心的守候着。
过了约一盏茶时光,皇甫南面带喜色的出来,扶着江嫣,转向庄院的大门,大门外,候着一辆马车,还有一位赶车的把式,是个黝黑的壮汉。
等两人上了马车,车把式一喊,马车辚辚的走了。
“南哥!我们安全了?”江嫣心有余悸的低问。
“嗯!我们不走官道,也不沿溧水走。好在租得到这辆马车!”
江嫣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绕远路走,得多花时间,我怕你受不了舟车劳累!”
江嫣摇摇头,深情的握住皇甫南双手。“一点也不苦,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这一路上,我们正可以游山玩水。”
皇甫南笑了。
“不过,为了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我们,这也包括我自己!”
皇甫南揽住她香肩,她靠在他宽阔的肩膀。
随着马车的颠簸,车内两人的深情,也浓浓荡漾开来
**
市集里。
江嫣像只雀鸟,拉住皇甫南,一下看这、一下看那,不亦乐乎!
他俩人,如同一对金童玉女,一出现,马上吸引众人眼光。
以皇甫南的的经验,过于引人注意,对他们并不利,但他不忍扫江嫣的兴致,便也由着她。
皇甫南买两支糖葫芦,和江嫣坐在树底下听说书。
说书的,是位老先生,他口若悬河,说到精彩处,底下响起一阵掌声。
听完说书,江嫣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她硬是挤了进去,皇甫南只好也跟着挤进去。
原来这是个杂耍特技团,正在表演吞火,接着是要刀、叠罗汉
江嫣乐得跟着众人猛拍手、叫好。
此外,吃的、玩的,各式各样的摊贩,加上形形色色的游客,热闹非凡。
“耶!南哥!瞧!那里有一摊算命!我们去看看!”
“小嫣!你一高兴起来,就忘了回家,我们还得赶路!”
“至少咱们得吃过晚饭吧!”小嫣调皮的斜睥他。“人家还没要求你,就在这儿过夜,明天再走!”
“什么?你。”
“嘻!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又没真要留下,紧张什么?走!去算命!”
皇甫南被江嫣拉着走,相距不远,一位身穿华服,手握象牙扇的胖公子,涎着脸盯住他俩,公子左边的下人,低声问:“公子,怎么了?”
鲍子摇头晃脑,举起象牙扇,说:“长这么大,看过多少姑娘,今天一见这位,我才知道什么叫美女!”
下人循公子眼光,也望向江嫣两人背影。
“嗯!女的美丽,男的英俊,真是一对”
“胡说!”公子的象牙扇,用力敲下人脑袋。“我和她才是一对!”
“喔!是!是!”下人摸抚着头,巴结的忙说:“那公子何不快追。”
“嗯!哼!”公子跨步走向算命摊。
这时,算命先生看着江嫣掌心说道:“唉呀!姑娘有一场劫难!”
江嫣和皇甫南脸色双双一变。
“姑娘的劫难,和水有关联,请你务必要小心!”
江嫣撇撇嘴,又问:“姻缘呢?我想问姻缘!”
“唔如果逃过这劫难,方可大安,婚姻也可成!”
江嫣和皇甫南对望一眼,会心一笑,皇甫南丢下一锭碎银,两人拉着手离开。
“南哥!他说的我心里怪怪的!早知这样,不算也罢!”
“你信他的话?”
“我”
皇甫南突然压低声音:“婚姻一事,就说不准!”
江嫣轻笑一声,突然,身后传来唤声:“两位请留步!”
两人转回身,只见一袭华服,套在圆鼓鼓的胖子身上,看来就像一团肉球,偏偏还附庸风雅,拿了一把象牙扇。
“在下朱光宗,两位怎么称呼?”
“朱公子有何贵事?”皇甫南反问。
“是!是!想请问你,刚才那摊算命的,准不准呀?”
“这个不清楚。”
“咦?你们刚才不是去算过了?”晃晃肥硕的脑袋,朱光宗问。
“你自己去算,不就知道了?”江嫣道。
朱光宗眉开眼笑的接口道:
“姑娘说得好!可你看!这里算命摊就有四、五个,我不晓得找哪个好!”“大凡算命,原是作参考,太迷信了也不好。”皇甫南说。
“哎呀!”用力一拍象牙扇,朱光宗盯住皇甫南。“仁兄不但长得好,见识更是高人一等!佩服!佩服!”
“哪里!”
心上人被这样称赞着,江嫣马上改变对他的印象。
“像仁兄这样的人,在下更要认识、认识,前面有一家茶楼,仁兄不嫌弃的话,在下作东”
“呃!不!谢朱公子好意。”
“仁兄嫌弃在下?”
“不是,我们另有要事,不便久留。”
“喝杯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仁兄为何不赏脸。”
“南哥!”江嫣仰头,说“人家渴了,脚也酸。”
“耶!原来是兄妹!”光宗更乐了。“怪不得长得一样标致。仁兄该多体恤令妹,姑娘家,比不得咱们大男人!”
皇甫南还想推辞,光宗转向两名下人。“阿财、阿富,先去订间上等包厢!”
两名下人飞奔而去。
在光宗坚持下,皇甫南和江嫣跟着到“一品香茶楼”
一楼是普通座,二、三楼才是雅座和包厢,此时正值午茶时候,客人满座。
三楼这间包厢,位于侧座,不但安宁,还可以俯瞰街景,不愧是闹中取静。
伙计送上茶、点心,光宗向皇甫南一拱手。“我最喜欢结交仁兄这种人才!但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在下皇甫南。”
“耶!好名字、好姓!”朱光宗摇头晃脑。“令妹怎么称呼?”
皇甫南和江嫣对望一眼,江嫣微侧身,圈住皇甫南的臂膀,娇声说:“我南哥都叫我小嫣!”
“小嫣?”
“嗯,有时候叫我‘小银镯’!”说着,江嫣和皇甫南一笑,笑中充满甜蜜蜜。
“小银镯!好可爱的小名。”光宗说“你们两兄妹,感情很好喔。”
阿财替三人斟茶,光宗热忱的招呼,江嫣不客气吃了起来。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我们路过。”
江嫣自己吃,还替皇甫南剥花生壳,光宗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人家是兄妹,他又能怎样?
“皇甫兄哪里人?往哪去?”
皇甫南呷着茶,略一迟疑,江嫣接口说:“我们到溧县探亲。”
“溧县?”朱光宗猪似的小眼一亮。“我也有亲戚住溧县,溧县不大嘛!”
真有这么巧吗?江嫣看他一眼,又转望皇甫南,皇甫南倒没啥特别表情。
“溧县江知府,两位知道不?”
皇甫南一怔;正在喝茶的江嫣,差点呛到,光宗万分不舍的表情。
“呀!啊!小嫣姑娘!小心!小心!”
咽下口中的茶,江嫣忙问:“你和江知府,什么关系!”
“他是”光宗急忙煞住口,硬是将“丈人”两字,吞进肚内,改口说:“我和知府千金江嫣小姐见过面,我们应该算是表亲吧!嘿!嘿!阿财,倒茶、倒茶!”
江嫣的凤眼一挑,皇甫南和她交换一眼,不知他想些什么?但俊脸依然平静。
阿财倒茶之际,光宗又说:“好巧!小嫣姑娘和江嫣小姐,一样好听的名字。”
“朱公子!令尊是”江嫣忙问。
“家父讳富明,官拜刺史。”
江嫣差点没跌下椅子,皇甫南亦脸色大变,怎么那么巧?
茫茫人海中,别人不碰,居然会碰到朱公子,江嫣想起,订亲那天,是堂妹代她露面,那么,朱光宗说见过江嫣,其实是江珍!
“朱公子和江家,怎么算是表亲?”江嫣不解的反问。
“暧!”光宗搔搔后颈。“是表亲!是表亲!我那表妹江嫣,比起小嫣姑娘,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嘿!嘿!”
扁宗一双猪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嫣,江嫣既恼又忿,直后悔,不该同意跟他上茶楼。
“朱公子,我们得赶路,不便久留。”皇甫南站起身。
“耶!耶!耶!皇甫兄急什么,赏个光,吃过晚餐再走。”
皇甫南和江嫣坚持要走,光宗只好命阿财结帐,他则亦步亦趋的跟出茶楼。
“小弟招待不周,想好好请两位用晚餐,听个曲子。”
“好说。朱公子好意心领!”
“对了!耙问皇甫兄,”光宗拉住皇甫南衣袖,低声问:“令妹订亲了没?”
皇甫南虎目看一眼站得远远的江嫣,淡淡笑道:“这个喔!恐怕朱公子得问她本人!”
“噫!”象牙扇拍一声,展开来,光宗道:“你当兄长的,居然不知道?”
不等他话罢,皇甫南大步走向江嫣。
扁宗还想追,但他两人有心,不但走得急,还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
“公子!”阿财喘着气,追上来,阿富跟在他身后。
“哎呀!你看!不见了啦!气死我!”
“谁?谁不见了?”阿财左顾右盼。
“皇甫兄妹呀!”
“公子,你别急嘛!他们不是要去溧县?只要知道地方,跟着去不就得了?”
“哎呀!瞧我!”象牙扇拍一下自己脑袋,光宗大喜。“真是猪脑袋!来!快回家,禀明爹,我们也赶去溧县!”
**
直到马车上路,江嫣才吐出一口长气。
皇甫南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想不透,他怎么说,跟我江家是表亲?”
皇甫南不响,江嫣伏在他臂膀,又问一次。皇甫南炯然的看着她。“我猜,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已订亲的事!”
“是这样吗?”
“嗯,在茶楼外,他问我,你订亲了没?”
江嫣的小脸,倏然变色,她小声问:“南哥,你怎么回他?”
皇甫南俊俏的脸,阴晦而冷肃,口气不太好。“你说,我该怎么回?”
“你”江嫣呐呐地。
马车剧烈跳动一下,江嫣被震开皇甫南的臂膀。
江嫣委屈的阴黯着小脸,车内弥漫着不寻常的沉默。
皇甫南掀开窗布一角,望向外面,随着两侧景物飞退,他的心,也紊乱莫名。
朱家官拜刺史,江嫣这一回去,朱家若是强行要娶她呢。
自己是深爱着她,但,又能给她什么?
愈想愈烦,皇甫南锁紧两道剑眉,脸色更冷肃。
“南哥南哥”
放下窗布,皇甫南淡然转望江嫣。
“你在想什么?”江嫣怯怯地问。
“没什么。”
“你生气了?”
皇甫南淡摇着头。
“你后悔离开毒龙寨?”
“没有!”
他突然大声回道,江嫣吓一跳,委屈的盈满泪水。
皇甫南双手交叉在胸前,头靠着车旁假寐。
江嫣再也忍不住,热泪扑簌簌而下
马车一路疾驰,天色也沉入黑暗。
突然,马车停下来,赶车的把式扬声叫:“客倌,这里用餐吗?不然再下去就没得买吃的了。”
皇甫南醒来,应了声,再看江嫣,哦!她缩在角落,睡得正香。
皇甫南不忍叫醒她,便自顾下车,买了些包子,再上车,这时,江嫣已醒来,她嘟着小嘴,还是原姿势缩坐在角落。
“肚子饿吗?喏!”皇甫南将包子递给她。
江嫣摇摇头,不接。
皇甫南看她不太对劲,把车内的风灯移近来,才发现她绷着一张小脸,凤眼微肿,睫毛梢还挂泪光。
“你怎么了?哭了?”皇甫南大惊。
江嫣吸鼻子,是哭了。
“到底怎回事?”
江嫣别过脸。
放下风灯,皇甫南扶着她香肩,与她脸对着脸。
“说!为什么不开心?”
“哪有”江嫣拂掉他的手。
皇甫南愣怔了好一会,声音低沉道:“把你送到家,我问过两家以前这段误会,我不会妨碍你。”
江嫣不懂他的意思,便沉默着。
“我很清楚,朱公子家世好,我不会阻碍你”这会,江嫣才明白他在讲什么?她睁圆凤眼,眼梢更往上扬。
“毕竟,你跟他订过亲照过面了”最后一句,皇甫南是故意说的,这是光宗说过,而留在皇甫南心中的疑惑。
“我若跟他见过面,下午他怎么认不出我?”江嫣没好气。“订亲那天,他看到的,是我堂妹江珍!”
原来如此,皇甫南再递上包子。“来!吃点东西”
“不要!我饿死好了!反正我并不打算活太久”
话一出口,俩人心口都一震,同时,想起算命先生说过的话
“见过我爹、娘一面,我”
“别再说傻话!”
“你不理我、你生我气,我”再也说不出话,泪却奔窜而下
“小嫣!”皇甫南低唤,揽住她。
江嫣躲闪着,抹去泪,说:“你尽管回去!回去娶你的新娘!别理我,也不必管我,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一生,我永远不会嫁人朱家!”
“小嫣”
再狠狠擦一把泪,江嫣说:“其实,你大可不必问两家过去的恩怨,问了又怎样?我耽误了你的婚期,你”“你误会我!我只是烦躁。”
“烦什么?”
“”“你不说,我哪知道你想什么?”
“你从不曾吃过苦,对不对?”
抬起迷离凤眼,江嫣望着他,他接口说:“我离开毒龙寨,孓然一身,除了对你深深的爱以外,我能给你什么?”
天呀!原来他顾虑的是这个!江嫣诧异。
“朱家有的是荣华、富贵、权势,我对你,却无法保障什么,我更不能让你吃苦、受罪!”
江嫣震撼莫名,一把投入他宽阔的胸怀。皇甫南紧紧揽住她,两人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车把式扬起叫声:“客官!走喽!呀喝马车缓缓而动
“我就爱你的孓然一身,无牵无挂。”
“小嫣。”
江嫣嘤咛一声,柔情万千的看着他。“南哥!以后不许想这些无聊的顾虑!我爱你,即使你沿街乞讨,我还是要跟在你身后,要饭!”
乌云过后,总是一片清明。
填饱肚子,两人斜倚着,随着马车一颠一顿,皇甫南的思路也一起一落。
“我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你被掳走,你家人不焦急?没派人寻找?”
“谁知道!”
“朱家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耶!那头猪,看来是不知道。”江嫣想起,接口说。
“这现象不太寻常。”
“别管那么多,我回家就知道了。对了!南哥,我们什么时候会到?”
“明天晌午吧,如果路上有点耽搁,最晚也会在申未到达。”
还有一天,就可以到家了,两人不同的心事,却一样的复杂。
在波澜起伏的思绪中,两人倚靠着,轻轻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