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骨折

程砚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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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话刚出口,满室俱惊。

    长发乍起,随时出手的鬼鸟也停下来,诧异的望着他。

    清姨脚踢他一下,“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给?”

    “你当你叶子高呢。”白高兴也说。

    “不是我给,是你给。”余生对清姨说。

    “我怎么给?”清姨更是不解,她又不能让鬼鸟生孩子。

    “枕头,那柏木枕。”余生说。

    黄粱一梦二十年,睡仙的柏木枕让人在睡梦之中经历结婚,生子不是难事。

    清姨一听恍然大悟,心下也松一口气,她一度以为余生这小子起什么歪心思了呢。

    “什么柏木枕?”姚卓握着剑戒备的看着鬼鸟,口中问道。

    “宝物。”余生对鬼鸟说,“听说过黄粱一梦?”

    鬼鸟呆呆的点点头,她当然听过黄粱一梦。

    “同黄粱一梦一样,柏木枕能让你在梦中成亲生子,看着他长大。”余生说。

    “真的?”鬼鸟急切道。哪怕在梦里,一解痴念也让她欣喜万分。

    余生抬头望清姨,清姨看她一眼,无奈道:“入夜之前,我让她注入仙力后送来。”

    “她,仙力?”姚卓听着奇怪。

    “怕了吧?”余生躺在地上说,“告诉你,我和城主……哎呦”

    清姨收回脚,“快起来,趴在地上很好玩?”

    余生道:“我浑身都散架了。”

    他勉强用方才被桌子磕了一下的左胳膊起身,刚起半截手一软身子就要掉下去。

    清姨急忙俯身一捞把他扶住,见他右胳膊弯曲很怪,皱眉道:“胳膊怎么回事?”

    “被他压的。”余生说。

    方才倒地时,余生胳膊仓促撑住了身子,角度本就不对,被姚卓一压,立刻受了大罪。

    清姨用手轻碰那条胳膊,“嘶,疼,疼。”余生忍不住了。

    “骨折了,让草儿过来。”清姨对白高兴。她又低头拍余生脑袋,“伤成这样了还不早点说。”

    余生道:“我也没吃亏,我可是绝户少侠。”

    白高兴看姚卓一眼,明白姚卓行走时为何有些不正常了。

    草儿很快被白高兴从后院叫回来,她见屋内一片狼藉,道:“到旁边屋子去吧。”

    清姨于是扶余生去旁边屋子,离开时余生不忘吩咐白高兴,“你留在这儿看着点儿,别让他们打起来。”

    “放心吧。”白高兴说。

    走出门,周大富和楚生他们在旁边,周大富笑道:“行啊余掌柜,绝户少侠重出江湖。”

    “去去。”余生问旁边小老头,“你手里那本《九尾龟》上写着什么来着。”

    小老头还没回答,周大富已经拱手告饶,“我一边去,我滚着去一边。”

    楚生一头雾水,“你这是抓住他什么把柄了?”

    他目光落在小老头手上,作为风月老手,对这本青楼指南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难道周家人被写进这本书里了?

    “走,走。”周大富见楚生不动,深怕他知道什么,回来拉着楚生下楼。

    余生进了旁边的房间,叶子高这时刚上来,“掌柜的又打架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瞎凑什么热闹,下面伺候客人去。”白高兴推开他,里面的场景千万不能让他看见。

    “你这人也忒不讲义气了,掌柜和人打架呢,我能袖手旁观。”叶子高说着探头向里面看。

    里面鬼鸟正和姚卓对峙,虽抱着孩子,但上身的赤裸和血迹一目了然。

    “我的个老天爷,掌柜这架打的有点狠啊。”叶子高收回头,“掌柜的也太禽兽了吧?”

    恰在这时,草儿让清姨摁着余生,然后帮着他接骨,“啊。”余生惨呼。

    “活该,有这好事让你不叫我,打翻醋坛子了吧。”叶子高兴幸灾乐祸。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高兴推着叶子高下楼去,“别在这儿添乱。”

    “别啊,我还要为掌柜报仇呢。”叶子高拼命不从,想挤进房子里去。

    “你真的要为掌柜报仇?”白高兴看着他。

    “当然了,你让开,我一定为掌柜报仇。”叶子高推搡白高兴。

    “好啊。”白高兴附耳向叶子高说了几句。

    “啥,掌柜的好这口?”叶子高惊讶。

    “疼,轻点。”叶子高听余生惨叫,道:“难怪教训的有点狠。”

    “下去吧,下去吧,别在这儿添乱。”白高兴推叶子高。

    叶子高这才恋恋不舍下楼去。

    白高兴回头见小老头站在原地好奇望着屋内,“你怎么还在这儿?”白高兴说。

    “我一直没走,你们别老忽视我。”小老头说着回头,“这是鬼鸟啊。”

    见白高兴点头,小老头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她?”

    “听掌柜的。”白高兴说。

    小老头摇了摇头,倒背着下楼去,“我先去休息休息。”

    “注意着点身子骨,这书不能一直看,营养跟不上的。”白高兴提醒他。

    “说什么呢。”小老头抖落书,“这书为青楼指南,才不是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

    他得意道:“待日后去扬州烟花之地,你们估计还得靠我领路呢。”

    在旁边屋子里,余生满头大汗,看着草儿涂抹一种黑色药汁,不住道:“轻点,轻点。”

    清姨抱着他半截身子,“刚才还躺在地下侃侃而谈,现在知道疼了?”

    “总不能抱着胳膊满地打滚吧。”余生说,“那我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牙刚长齐,装什么男子汉。”清姨给他擦了擦汗,“还挡在他俩中间逞能,他们哪个打不过你。”

    “那也不能让他在我的客栈行凶,伤了客人不付钱怎办?”余生说。

    “说得对。”草儿说,“不去逞能,我上哪儿赚钱去。”

    她抬头对余生道:“诊费两贯,记着点儿。”

    “两贯?”余生道:“你抢钱呢。”

    “这可是上等的好药,用有灵力的酒浇灌出来的。”草儿说。

    “还不是我的棪木酒。”余生说。

    “我有付钱呀。”草儿高兴道:“现在是时候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闭合复位后,草儿固定余生胳膊,“看你是掌柜的面子上,我这已经是童叟无欺良心价了。”

    余生道:“我一不童,二不叟,看来你还是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