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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人要杀你的堂爷爷他们呢?又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堂叔灭口,”打开话匣子的李仁林再止不住那种一诉到底的欲望,或许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你不知道,你堂叔作为本县解放以来第一个被人枪杀于家中的人,当时事发之后,引起的反响可真是不小,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私下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情杀,仇杀,还是为财而杀,但当进一步猜测下去,大伙的议论声渐渐就小了很多。”想象着当时的情况,李仁林控制不住在自己的客厅里来回的走动,回忆当时的场景,突然停了下来对许正到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村子的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许正道愣了一下,眼睛一转,立时就想到了:“是海,我们村子是出海口!”
“对,我们村子最大特点就是它是个出海口,虽然很小,但它确实能通到大海上。这在以前或许没什么,但在现在却越来越受人们的关注, 毕竟出海口在某种程度上占了很大的便利,虽然大船不能停靠,但小船却能来去自如,现在好多人串亲戚都是开船从海上走的。”
“好了,闲话不提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当时我们好多人都对你堂叔的死作了各种各样的猜想,唯一的结果就是因为调查你堂爷爷的死而被杀人灭口的。你堂叔在外面晃悠了四年,刚回来不久,也没听说他跟谁有过什么瓜葛,谈过什么恋爱,因此为情而死是不可能的,而他的脾气又相当好,跟人结仇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说凶手为了钱财,那事发后他的房子连翻都没翻过,政府补偿的钱也一分不少的放在抽屉里没动。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跟你堂爷爷有关。 但说实话,这还是想不通啊,你堂爷爷可是个大老实人,虽然脾气优点倔,容易跟人起争执,但即使如此得罪了人也不会到别人开车来撞他的地步。 后来,我跟别人讨论的唯一结果就是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究竟是什么人?”说到这里,李仁林站了起来,走到门外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附近没有人,然后将门关得死死的,走到许正道身边低声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村子的最大特点就是它是个出海口,就应该知道出海口所具有的巨大优势,而这优势可能就是你堂爷爷招来横祸的原因。从你堂爷爷出事之后,这个出海口村子里的人已经不怎么用了,全部成了外来者的天下,你肯定想不到他们用这个出海口来干什么?”李仁林停了一下,给自己和许正道分别都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
“走私,他们用这个出海口来走私。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村子里经常有一些陌生人来回走动,这也是先前我不想跟你谈这些问题的原因,这些陌生人在这儿主要就是监视村子里的风吹草动为他们的在夜间的行动作准备,到了晚上他们就摇身一变成了装卸工,往停在海边的船上装东西。”看这一脸奇怪神色的许正道,李仁林心中了解他奇怪的意思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惊讶这么小的出海口连稍大一点的船都停不了,用来走私的话利润也不高。不过你别忘了“积少成多”这句话,他们将大船停在海中,然后用小船来装卸,再加上他们人也多,自动化程度还相当的高,一晚上的工夫就可以将一艘大船上的货物给卸光了。”李仁林长叹了口气道:
“细想起来,这些外来人就是在你堂爷爷出事那年来的,刚开始我们也没在意,他们也不怎么跟村子里的人打交道,而且他们使用出海口又有县里面的批文。但自从你堂爷爷出事之后,村子里的人就开始留心了,更何况在你堂爷爷和堂叔之后,村子里还有一个人只跟他们吵了一架就因为意外而死,警察们也没给个明白的说法,那时我们就清楚了。之后我们平时没事就躲着些他们,既然惹不起自然就只有躲着点了。”
许正道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还真见过几个陌生人,只不过当时自己根本就没去想这些,父母出事之后又光顾着查那个司机了,想不到最大的破绽就在眼前却被自己放过了。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不管查没查到,自己还是免不了一死,后悔的心也就淡了。
李仁林看了一下正在思考的许正道说道:
“这两天你要小心一些,虽然他们大概两个星期才走私一次,但却每天都派人来观察村中的动静,今天你到村子里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万一他们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必定会有所动静,到那时你的生命安全都有危险。”
许正道冷然一笑:
“嘿嘿,就怕他们不来。”
转而想起这些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十几年了,外界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觉察,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秘密,更何况这还是个知者极多的事情,不禁问道:
“大叔,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难道就没人向警察报案吗?”
“报案?”李仁林冷笑道,
“谁不想报案 ,村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们的欺负,可是又有谁敢报案,你堂爷爷他们的例子都在那儿摆着呢,这还是没报案的结果,虽然不知你堂爷爷究竟跟他们有什么冲突,不过最多也就是口舌之争,结果就已经是这样了,若真是报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有县里面的出海许可证,肯定在县里面有人,若真是去报案,那还不是找死吗?”李仁林叹了口气道: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要他们在官面上有关系,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几乎就没有斗赢他们的机会,再说他们既然敢在这个地方长时间大规模的走私,要真是没有深厚的根底,只怕谁也不信。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听,十六年前在山东,有个普通职工跟一个当官的杠起来了,这个当官的也不是个多大的官,但却贪污腐败,坏事做尽,被那个普通职工知道了,他本着伸张正义之心就想告发副市长,这一告就是八年。八年的时间足够长了,想当年我们抗日也不过用了八年的时间,但这八年时间他的工作也丢了,房子也没了,老婆也离婚了,自己也不知受了多少次别人的毒打,竟然还是没能告倒那个当官的。直到八年前,这个事情被媒体暴光了,也才算有个了结,但是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了,工作,房子,婚姻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说到这里,李仁林冷笑一声问道:
“小许,你知不知道,那个当官的说了怎样一句十分经典的话?”
“不知道。”八年前许正道还在地穴里睡觉 ,当然不知道。
“那个当官的说‘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嘿嘿,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你听,这话多经典!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关系啊。要不是被媒体暴光了,只怕那个职工被整死了都还没人知道。你说我们还有谁敢出去露个风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