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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境外
旅人各自独坐或围坐舔舐着乡愁的旅肆内,原本死沉的气氛因为两个出色男子的出现而引起不小骚动。
两人之中又以为首的俊美男子更是惊“艳”全场所有人,要不是他的身型颀长挺拔、剑眉齐飞入鬓、如鹰般的深邃黑眸英气四发,简直能用形容女人沉鱼落雁之“美”来形容他,尽管便衣简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不同于一般人的尊贵气息,依然展露其不凡。
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不若前者俊美,但同样高大迫人的身形、加上一贯内敛自持的眼神,也吸引不少目光。总之,这两个男人一进客栈,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两人在客栈一角坐落后,俊美无俦的男子略显烦躁,眉头像是打了好几个死结。
从长安远道而来的御?虽然早已看淡众人对他“惊为天人”之貌的好奇心,但没想到连在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也逃不过那种白痴眼光,赶路已经够累的了,又看到他们像在看稀有动物般地行注目礼,心情更是不爽到极点!
御?锐利的冷眸扫过全场,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此刻早已死不下十数人了。只见客栈内的人纷纷把眼光调回自己的碗筷上,不敢再多看。
“两位客倌爷,请问是要住宿还是用膳?”已经回过神的中年掌柜上前招呼。“难不成来这里玩水?”御?挑眉。他倒是想降降火气,但是,该死!这种干燥的地方最缺的就是水。掌柜被御?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汗涔涔,连忙用长期沾了油污的衣袖擦拭额际。
“酒菜这里用,两间房,住一宿。”晋樊王见好友不悦,只好由他开口替掌柜解围。
“是是,马上来。”掌柜飞也似的去吩咐厨房。在这里开店那么久,还从来没遇过让人不消一眼就害怕的男人,更怪的是,这个男人还俊美得不像话,简直就像是神仙与恶魔的综合体。
御?狠狠地灌了一口凉茶,对普通人而言是极为平常的动作,在他身上却看起来格外魅惑炫人。随意用衣袖抹过嘴角,他问道:
“你那边调查得如何?”
“没有进展。”晋樊玉答道。
御?点头,眼中的了然似乎是早已知道晋樊玉会这么回答。
朝廷本无意于干涉武林中事,但是暗毒门接连毒杀了当朝几位重要的大臣,看似欲与朝廷敌对的动作引起皇帝的关注,皇帝因而派遣御?及河东节度使晋樊玉暗中调查。只不过,在关外,就属暗毒门为最神秘的团体,长久以来都是个谜。谜之所以为谜,就在于它的难解。目前,御?与晋樊玉均毫无头绪。
“两位爷,您吩咐的酒已经替您温好了。”来者是一名年约十六的俏丽姑娘,是客栈掌柜的女儿。
女子将酒壶、酒卮一一摆下,痴迷的目光在御?美如冠玉的脸庞上留连不去,一时之间还看傻了眼。
长这么大,来来往往在她家开的客栈住宿的旅人何其多,却从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而且天啊!他在对她笑
御?瞟了眼站在桌边迟迟不离开的女人。没错,他是在对她笑。
御?性感的唇畔轻扯出一抹讽笑。
哼!又是一个发花痴的女人!女人,肤浅的代名词,往往一看到他就一个个拜倒在他裤带下,若他要她们舔他的脚趾头,她们都会照做吧!他太了解女人了!
“看够了吗?”他还是笑,没看向女子,不过眼底却是一派的冷然。
经御?提醒,女子脸一红,随即娇羞地跑开,还不忘回头给御?一个邀约的媚眼。
静默了一会儿。
“关于昊的毒,若需要帮忙,随时来找我。”晋樊玉早已习惯好友随时会遇到的“阵仗”开口转口正题。
“用得到你的地方,我自是不会放过。”
“我还怕你不成?”
“哈!不愧为好哥们!来,小弟我敬你。”御?开怀而饮,仰头饮尽杯中物,浑然天成的帅气不经一丝雕琢,潇酒之姿再度攫获所有人的目光,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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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云清。
雅静的客栈内,一抹月牙白的身影踉跄地闪入一间厢房。
该死!她被追杀!呃好难过全身使不出力
可恶!好死不死,她体内中和毒性的时间又到了,却正好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关上房门,无力的靠在门边调息,忽然一道慵懒的嗓音低低响起,她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单衣半敞的男人,站定在离她只有几步远的前方,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高大颀长的身躯显得格外邪魅迫人。
“这么晚了,有事吗?”御?懒懒地问。
当眼前这个“蒙面客”还没碰到门板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原因无他,而是这个“蒙面客”的身手似乎不太利落,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把夜探当逛大街呀!
用所剩无几的力气试图持平自己的意识,无奈视力愈来愈模糊
盯着这个看起来状况有点怪的“蒙面客”看她娇纤的身材和水杏般的清眸,他很确定“她”是女的。
是晚膳时那个猛对他流口水的女人吗?这女人三更半夜跑到他房里做什么?若不是明知此地并非勾栏花楼,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店家安排的,不过,想引诱他,不是应该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吗?没必要戴着面纱吧?难道是这里特有的技俩?嗯,挺新鲜的。好吧!莫要辜负了人家,陪她玩玩也好。
“到我房里有事吗?”御?走近她,性感的双唇轻启微笑,用指尖端轻轻勾挑着她的面纱,口吻之间净是引诱与暧昧。
“当然有事,听我的指示,否则你小命不保!”忽然抽出匕首,把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银铃般的冷凝嗓音自雪白纱罩下传出,显得有些无力。
御?愣了一下,眯起眼审视着覆着面纱的她。
有趣,这个小女人不太一样!御?依言把双手举过头,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姑娘家别动刀,小心伤了自己,在下听你的指示就是。”
这是哪门子的听话?他居然提醒她小心用刀!正在这样想时,忽然一阵腹疼,让往前倾了一步,匕首因此差点刺入御?的喉咙,当然,御?不着痕迹地闪开了。
“怎么了?”他伸手扶住她前倾的身子,发觉她似乎正承受着某种痛苦。
“放手!”重新把刀尖对准他,这才发现,她的身高甚至不及他的肩头,现在依她的身体状况,他若硬不配合,吃苦头的或许会是她,她得谨慎行事。
“是,我放手,你别激动。”御?收回手,又把双手高举过头。
“到床上去。”命令道。
“耶?我有没有听错?你要我到床上?”这个姑娘果然特别。
“少你簦?欤 彼?侵?浪你丝驼唬?涂熳防戳耍你枰?桓霾厣碇?Α?br />
“这么急?好吧!但首先这把刀子太煞风景,先丢掉。”他还真的没遇过比男人猴急的姑娘。
御?利落地夺下的匕首,健臂一揽,把她横抱离地,往床榻走去。
没有预警地被人抱起,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你?这话就错了,是姑娘你要我‘上床’的,在下只是成全姑娘罢了。”御?勾起邪魅的笑。刚才短暂的碰触让他得以探知她的纤软,他忽然很想看看面纱底下的她是怎生的风情。
蹙起柳眉。成全?他在说什么,怎么她一点也听不懂?
将她放在床榻上,御?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夺下了她的面纱。
霎时,一张巧夺天工的精致玉颜就这么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眼中。
好个水漾般的绝尘美人!
美人他自是看多了,又加上自己本身就俊美的不像话,对于“美”他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他却从没见过这样令他打从心底深深震撼的美人。眉如弯月,不画而黛;眼如双星,清浅影灿;鼻如润玉,楚楚纤挺;唇如嫩花,娇艳欲滴;她的雪肤更似吹弹可破,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塑出来的水人儿。身穿月牙白裳的她,素比夏莲舞烟,洁胜冬梅衣雪御?情不自禁地抚上她娇俏的姿颜。
她,不是晚膳时的那个女子!
“放肆!”因为颊上传来的陌生触觉,自幼没遭受过此等对待的,惟一的反应就是给他一巴掌。
啪!空气忽地冻结,御?动也没动,健臂依旧紧箍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眼神却不再放纵。
“你这个擅闯者也敢说我放肆?”第一次被女人刮耳光,他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我”第一次动手打人,她显得不知所措,怯怯地收回微疼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闯入他的房间,她逼不得已,如果可以重来,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躲到这里来。
被他紧紧钳制着,身体泛开一股熟悉的热度,可恶!是体内的春毒开始作祟!这种痛苦,平常她只需稍稍忍一忍就过去了,为什么现在却愈来愈难受是因为碰到男人的缘故吗?
“放开我”这里不能待了,她必须离开,否则会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御?注意到她的异样,脸色更加铁青。“你吃了春药?”当了这么久的特务密使,这点江湖小把戏瞒不过他。
“不关你的事”的气息已经不稳。
“既然你特地来找我,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戏谑的口吻让御?的俊美看起来更加邪佞。
看来,这里只有他能替她解毒了。事实上,他心里根本不愿意去想别的人选。
“客倌是要住店还是——”
“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的蒙面女子?”
“是有”
“搜!”
“喂!你们不能随便闯呀!”
“再你艟蜕绷四阏馓豕访? ?br />
两人都听到客栈楼下传来的嘈杂声音,在宁静的深夜里特别清晰,接着又听到了几个人马踩上阶梯上楼来。
穿白衣的蒙面女子?看向被他制在床上的女子,御?的心中产生疑问。
“他们要找的是你?”
“”撇开眼,微微喘气。怎么办,他们找来了!
“你不说吗?”她依旧什么都不说,可是,感觉到她盈盈水眸透露出不安,巍巍颤抖的柔美不自觉地紧捉住他的衣襟,御?发觉自己首次对女人心生怜惜,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失礼了。”御?一手挥下床头边的芙蓉帐,一手扯开的衣襟,将她的衣服用力一把褪到腰际处,如鹰般厚实的唇在她细致的颈项上烙下炙人的吻。
“啊——唔”突如其来的侵犯让放声尖叫,却随即被御?以唇堵住。
双唇相接,两人同时被彼此的灼热熨入心底,从唇瓣蔓延到全身的炽热霎时间席卷了陌生的两人。御?像是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霖,不顾一切地舔吮着她柔软的娇唇,辗转地在她唇上厮磨,又吸又咬地享受着世上最甜美的果实。
被这陌生又狂放的吻吓到,虽然体内高呼着舒畅与快感,可是她仍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恶他怎能趁人之危!
开始使劲挣扎,因为她相信自己若不挣开他,后悔的一定是自己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胡乱挣扎,御?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也用他健挺的身躯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结果,一阵拉锯战中,他懊恼地发现,受苦的是自己。
该死!这个小妮子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正在玩火!她不配合他的计划就算了,居然还在他身上“揉来揉去”搞得他下身紧绷了起来。是的,他是要替她解春毒没错,可是至少也得等“那帮人”走了之后再说吧!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等会儿拄着一根“旗竿”怎么见人!
“你如果继续乱动,我不敢保证现在就发生什么,要发生什么也必须等解决了麻烦再说。”离开她甜美的唇,御?的声音喑哑了好几度。
“放开”**的檀口一得到解放,没说几个字又被他吻了个彻底。
这回御?因势之便,将舌直接探入她口中,攫获了她的香舌,贪婪地想得到更多。
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是个自制力那么薄弱的人,但就只看到她的唇一开一合,就忍不住再次一亲芳泽,而且,她好甜、好软,美妙得让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御?的大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缓缓地往只有兜衣避体的雪肤探去。
她的肌肤柔嫩滑腻,宛如吸人心魂的磁石,让他连离开的力气也没有。他厚实的手沿着她的颈肩而下,溜过了细柔的雪背,来到她敏感的腰间。
“唔”受到磨人般挑逗的**闷哼一声,体内不知名的情欲更加高张,愈发灼烫的血液奔流在她春毒流窜的体内,被压制住的身子开始难以忍受地扭动起来。
“嗯你这个令人惊奇的小妖精”御?昂藏的身躯被身下滑腻滚烫的娇软摩挲着,他的唇顺着欲望离开了她的樱唇,自颈窝而下,吮舔至女人最性感的锁骨,心中只想好好尝遍这令他几近心魂尽失的娇躯。
但是,御?终究是御?,一个不被情势所影响的卓绝男人,他并没忘记他接下来要应付的事。“你如果继续配合我,我可以帮你度过难关。”他的唇来到耳边,低哑的嗓音缓缓传进她的耳,足以魅惑所有女人心。
然而,也不是普通人,在御?放她双唇自由的同时,她虚弱地回了句。“你卑鄙的小人!”若非身体不适,她不会让这小人得逞!
御?和她眼对眼相视,荡开一抹性感的微笑。“可惜现在只有这个卑鄙的小人能救你。”看她羞愤地瞪着他,他作势要翻身离开她的身上。“不愿意吗?那在下只好请姑娘走人,我可以继续安心地补我的眠。”
愤愤地盯着他,迟疑了一会儿,她道:“我要怎么配合?”光线虽然昏暗,但仍然映出他完美的侧脸,两人靠得如此接近,他低低吐纳的热气拂在她脸上,让她迷惑了。
御?放开她被他压制住的双手。“把双手环住我的颈子。”
那帮人上楼来了,清楚时间紧迫,便咬着牙依言照做,纤细匀称的手臂勾住了他的颈项,交叠在他颈后。
“抱紧我。”他要求。看到她愤愤地又瞪了他一眼,他正色道:“嘘想骂的话,待会再说,他们已到门外。”
被他严肃的神色感染,一片紧张的气氛又笼罩她,她只好听从他的指示,环抱住他,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脸蛋埋进他的颈窝。
她的动作让御?觉得自己的欲火仿佛又上升了几分。看来今夜正是考验他的理智能把持自己多久的最佳时机,他讽刺地想。
忽地,碰一声!客房的门被粗鲁地推开,进来的是三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其中一个大力挥开芙蓉帐,当场三人都看见了这幅活色生香——交叠在榻上的半裸男女。
为了求逼真,御?在来人挥开床帐的同时,他也一把拉落了的兜衣,当然不会给任何人瞧见什么风光的机会,于是将她拥得更紧,她胸前的柔软就这么被迫紧紧地贴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
“啊!”因他的动作而放声尖叫,却在三个黑衣人耳里听来像是因为被他们看见此等春色而尖叫。
黑衣人马上放下了床帐。“出来!”
只见御?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床头半透明的纱帐遮住了他半敞的 胸膛和半边俊颜,也遮住了床上大半风光。
“什么事?”御?低沉的声调透露着不悦,幽冷的眸光扫视着闯进来的三人,颓废冷峻的态度让闯入的三人心生忌惮。
看样子,这姑娘遇到的麻烦人物不只三个,还有散布在其他厢房搜人的同伙。她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地找她?
“少你簦夥坷锏娜送ㄍㄕ境隼矗 蔽?椎暮谝氯撕鸬馈?br />
“我的妻子目前不方便见人,有事在下代劳即可。”御?淡淡地说。
黑衣人回想刚才所见的春景,床上女人雪白的肌肤和匀称的臂膀在脑海呈现,他们露出了猥亵的笑。
可是,不知哪里突然飞出的三枚铜币分别削落他们一颊的鬓毛,直直嵌入身后的墙壁,他们马上白了脸色,心惧于使出铜币之人的深厚内力。
“是谁!”他们拿出家伙,畏畏地左右观望。
“不用找了,是我。”御?把玩着手中剩下的铜币,口气平淡地像在谈论天气,脸色却很铁青。被人打断好事,不用装,脸色自然就很恐怖了。
“我很忙,没功夫招待你们,再问一次,有——什——么——事?”
三个黑衣人回头看了看入“墙”三分的铜币,又回过头来看看彼此,心知他们不是御?的对手,不好跟他硬碰硬,更何况,他们只是来找人的,坏别人“好事”会倒霉七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他们还懂。其中一人识时务地回答道:“我们要找一个女逃犯,你是否曾见过一个穿白衣的蒙面女子?”这样至少可以留个台阶给他们自己下。
逃犯?她是吗?她的衣着干净清雅,不可能会是逃犯的身份!
震惊于他们所言。逃犯?她何时变成了逃犯?既然是逃犯,他会招出她吗?毕竟她方才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还打了他一个耳光。拉妥衣物,紧张地瞠着御?。
略为思索,御?回答。“我见过。”
因他的答案**深吸了一口气,此举自是被御?察觉。
她果然是他们要找的人。御?扯开一抹笑,又继续说:“今天赶路遇过穿白衣、戴面纱的女人有好几个,不知你们要找的是谁?对了!在下的妻子今天也是穿白衣、蒙面纱,没办法,路途烈日风沙大,不戴面纱的话太伤肌肤。”
“你”问不出什么,为首的黑衣人也不敢多待,直接对手下命令。“人应该还离此不远,去别处搜!”
那帮人离开后,御?看着已经整衣坐起的**,问道:
“你是谁?”看她的穿着并非中原人,月牙白的雪裘在衣襟、袖口、与衣摆处均滚着纯白的细毛,如云的长发只用一条淡青色丝质发带扎成一束,脚下踩的是皮靴,怎么看都不是逃犯会有的扮相。
**避开他近距离探索的眼光,默然不语。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他再问。
**不再搭里他,正要下床榻,却被御?一手压回床上。
“放手!”斥道。忽然胸口一阵闷,她蹙起柳眉。
“你怎么了?”他弄疼她了吗?御?放轻力道。
“放开我”**咬牙忍过这一波疼痛,是另一种毒在作用,她很清楚。
“你必须解毒。”不忍见她痛苦,御?依言收回手。
“不劳你操心。”抚着胸口下床,往房门走去,御?却早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他指的是刚才帮她逃过一劫的事。
“谢谢。”说完就要走出去,又被他伸手挡在门前。
“你知不知道春毒不解会有什么后果?”
**抬眼看向他,眼中是浓浓的哀伤与敌意。“你若仍是拦着我,我不惜一死,你知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她根本不需要别人替她解毒。
这一眼,御?被她眼底的凄绝慑住,收回手让她离开了。
是怎样的遭遇让看似脆弱的她拥有强大的支撑力?一个女子在大半夜被人追捕,却又能镇定以对,她到底是什么人?他明白,若他执意留住她,他很确定她选择的不会是解毒而是自刎,所以,他让她走。
房里又恢复原本的寂静,淡淡的烛光依旧静静地燃烧着,空气中残留的芳香证明已经消失无影的女子方才确实来过,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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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拖着近乎透支的体力与精神,**摇摇欲坠地来到客栈备有的马厩。
“他们”已经追到这里来,她虽暂时躲过一时,但她很清楚“他们”仍在附近,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这里也不能多待了。
一无所有的她还有什么用处呢?他们到底要什么?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在失去了自小最亲的师父以后,只剩下孤独的黑暗深深笼罩着她,对于生命,她不再眷恋、也毋须眷恋。躲躲藏藏的日子并不好过,若不是师父临终前交代她到长安找一个叫“御昊”的人,她也许早就依着心中的意念到黄泉和爹娘、师父团聚,也不必再戴着时时刻刻令她自卑的面纱了
盯着手中的面纱,**想起刚才一会儿轻薄她、一会儿又帮助她的男人。现在想想,他所做的似乎不是因为想轻薄她,而是要帮她,他为什么要帮她
甩甩头,她在想什么呀!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三年前,那小子的一拳让我首次真正佩服一个人去长安找御昊解他的报”翱恩的遗言在脑中响起。
御昊是谁?为什么要找他?三年前那一拳难道师父在三年前所受的伤来自御昊?师父要她报——仇?!
重新覆上面纱,走到马栏前,手还未碰到栅门时,体内又一波疼痛袭来,她疼得弯下身跪伏在干草堆上,额上的冷汗涔涔滴落,晕湿了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