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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教坊之前,景王亲自叮嘱了她一下,可见来教坊的凶险,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凶狠成这样,要直接毁了她。
好在那女子靠后,再加上衣服穿的厚,也就是端着碗的手被烫了一下,瞬间起了很大的水泡。
只是那一声尖叫引了很多人围观,盛饭的王婆子脸色瞬间慌张,立马变的凶狠。
“你们是怎么搞的啊,连个汤都接不住,还洒别人身上。”王婆子十分嚣张的吼着。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是汤吗?菜里都没有一滴油,倒是有油烧的滚烫拿来泼人,走,我们去管事那里说说清楚。”云清浅拉着她就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云清浅已经拉着那王婆子出去了,王婆子各种挣扎,几乎是被云清浅拖着离开的。
云流汐小跑着跟了过去,她觉得她姐姐太霸气了。
云清浅说是去找管事说清楚,结果拉着那王婆子就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王婆子发现不对就要大吼。
“敢叫我直接捏死你。”云清浅捏着王婆子的脖子抵在墙上“有贵人动我,我可活不了多长时间,就算现在死了,也可以拉你陪葬。”
王婆子本以为云清浅不敢,可是云清浅一这样说她就怂了。
“冤有头债有主,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云姑娘何必为难老奴。”王婆子这算是服软了。
“那你就算利息了。”云清浅看着王婆子像看着一个死人。
“是董姑姑让老奴这样做的。”王婆子立马说。
她觉得董姑姑可能也是奉命行事,所以云清浅想要利息,那就去找董姑姑吧。
云清浅想了一下,一个盛饭的婆子都可以对付她了,那董姑姑估计也是奉命行事。
“我可以不找你要利息,但是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云清浅笑眯眯的说。
过了吃饭的时间,小饭厅里云清浅和云流汐吃的开心,教坊女子吃的清淡,不代表这禁宫教坊没有好吃的啊,比如她们两个的四菜一汤。
“姐姐,王婆子告状怎么办?”云流汐有些担心的说。
“不敢,不敢,云姑娘不计较就好。”王婆子慌忙说。
云清浅对王婆子这个回答比较满意,她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死了,只要景王不杀她,那么暂时也不会允许别人杀她。
只是今天的事情还是有些惊险,那些人可以不杀他,但是毁了她太容易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回栖南院,雪绒和红杉在等着她们。
红杉看她们回来慌忙迎了过来:“你们去哪儿了?说是去找管事说理,怎么没见你们找管事?”
云清浅有些尴尬:“王婆子想私了。”
红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对了,受伤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云清浅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白羽,也是刚来的。”红杉有些同情的说“虽然说她伤到的是手,可是但凡有伤疤,就不能表演了,她以后只能在教坊打杂了。”
云清浅愣愣的待在那里,白羽?是以后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飞天白羽吗?
白羽的确在禁宫教坊待过,后来她师傅非常高调的把她带走了,皇宫侍卫都拦不住。
因为那是臻王回来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非常轰动,朝廷为了自己的颜面封锁了消息。
后来飞天白羽崛起于江湖,闻名于朝堂,一个女子,杀贪官污吏无数,朝廷悬赏万两黄金,依然拿她没办法。
“我能去看看她吗?”云清浅有些激动。
红杉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啊,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云清浅没有带云流汐,自己和红杉过去了。
她们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一阵辱骂声,还有女子的抽泣声。
“快点儿,慢死了,让你这样擦下去,擦到什么时候了。”于倩厌恶的看着白羽,抬脚就要去踩她的手。
白羽的手现在一个一个的水泡,因为在饭厅被油烫了,她午饭都没吃,现在跪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擦地砖,衣服都湿了。
云清浅一脚踹开于倩,用力过大让于倩直接摔倒在地上,撞到床上了。
屋子里无所事事的人吃了一惊,看清楚来人之后有些意外。
“你没事吧?”云清浅扶起白羽。
白羽有些怯怯的让云清浅十分意外,这个真的会是白羽吗?那个肆意江湖的女子,不可能是这样怯怯的。
白羽摇头:“谢谢。”
“你是谁啊?”于倩扶着床站起来“敢管我们屋的闲事。”
云清浅环视了一下她们:“我们同陷禁宫桎梏,本应想扶相持,让余生有所慰藉,可是你们却相互欺凌,难道不怕有一天被欺凌的是你吗?”
于倩冷笑:“不要说的那么大义炳然,既然知道这是桎梏,就是我们谁都逃不了,那么还有什么慰藉,有本事你欺凌我啊。”
云清浅一巴掌打了过去,看的红杉都觉得疼,周围的人吃惊了。
“你敢打我?”于倩说着要扑过去和云清浅打。
云清浅一闪,又一巴掌干净利落的打了过去,不等于倩再有什么反应,她一脚踢在于倩的膝盖上,于倩一个趔趄跪在地上,接着云清浅又是一巴掌打她脸上了。
“如你所愿。”云清浅看着于倩“你说你要是腿脚不方便了,还能做什么?”
于倩直接被打懵了,也被打怕了。
正如她说的,谁都逃不掉,她们只有用欺凌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只是现在被欺凌的是她。
“管事不会放过你的。”于倩咬牙。
云清浅笑了一下:“管事不会放过我,和你终生要在禁宫教坊做杂役,哪个更痛苦?”
于倩是真的怕了,她慢慢的低下头。
“你没事吧。”云清浅这才回头看着白羽。
白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被云清浅这样一问才反应过来:“有。”
妹纸你还真不客气,云清浅觉得这个白羽挺好玩儿的:“什么事儿?”
“把你刚才打人的功夫交给我吧。”白羽激动的要立马跪地拜师。
云清浅可真不敢就这么教了,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她慌忙拖着白羽的手臂:“我那哪是功夫啊,我不过是敢打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