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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修长的身影,低沉的声音。
“滚!你来干什么?” 熊逸霖反映很大,站起身紧握着拳头,双眼怒瞪,似乎面对的是仇人般。
我多多少少猜到是他逼熊逸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他一直只是在利用我朋友,我唯一认定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能让我和说她两句吗?” 熊涨仍然是那么温柔,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愧疚。
“不——”
“我想听听!”支起虚弱的身子,眯起双眼,我要知道,他对我又有什么解释。“你出去!熊逸霖,我想听听他所谓的‘对不起’!”
熊逸霖双拳松了又握,最后点头走了出去,深深地睇我了眼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
更痛了,朋友的背叛,爱人的背叛已经将我整个人摧毁。“你的对不起何来?”
“是我逼他是我,用他的过去,用你命逼他”他眼角闪着泪光,胸腔起伏
“还有呢?”我已经猜到,却没有从他口中说出来心却那么痛,喘着气,满脑子都是“背叛”两字。
“为了纱儿,我不得不这么做,大夫人”
为了周纱又是为了周纱背叛,背叛。“别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借口,我不想再听了,我累了!”躺回床,轻闭上眼,侧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这几天,泪水就像自来水一样,说来就来,该死——我变懦弱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做些什么能弥补你我知道你或许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离开了,他又开口了:“大少爷这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一直守在你身边,或许是怕你离开,每晚他是恶梦醒来,却不敢发出大的声响,他是害怕吵醒你醒来后,他一个人靠在你床头,看着你的睡颜,咬着唇静静地哭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但只求你能回头看看他,我想他这样迟早会疯掉”
“你是来当说客?以前,你为他说好话,是为了周纱,这次是不是也是为了她?”被子下的手紧握,指甲深深刺进手掌。
“不,不是,我”
“恭喜少夫人喜得贵子,你们应该很高兴吧!我累了,我想睡了,你出去!”
半响,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后又顿了顿:“大夫说我不能生育,为了传宗接代,不得不而你的身世不明不白,大夫人她”
“出去!”什么传宗接代你们又可知道我肚子已有一个熊家血脉,只因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熊大少爷,这该死的古代,该死的门第思想,该死的三妻四妾我真的不适合这里,我想回现代,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我要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现代或许我这是在逃避,但总比呆在这里等崩溃来的好。
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是以背叛来结束,我该后悔?或许再回头我也会这么做。我该怨谁?或许谁都没有错。越幸福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只越痛苦
朦胧中听他和熊逸霖的对话,隐约似在争吵,渐渐的又平静下来。紧接着听到开门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对方在床头停了下来,弯下身听到了带着鼻音的低沉声:“我该怎么办?看着你的生命一点点流失,我更加不能原谅自己。放你走或许,正如你说的,你离开我后会活得比现在好。可是没有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宁愿自己已经睡着觉,听到他的这番话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痛
压抑颤抖
我和他已经回不到幸福的原点了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渐渐我开始吃东西不会再吐,心理不在排斥,而是想活着离开这里,回到现代,身体也慢慢变好起来,他似乎也开始松手,不再强制囚禁我,却看到他越发不安,或许他也猜到了,我即将离开。周音我再也没有见过,或许是他们不许她再接近我,或是她还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周纱来找我过几次,每次来都是哭着对说“对不起”请我原谅,我总是不言不语,或许现在的我真的无法再面对他们,无法用心去原谅他们,背叛者,是我心中的痛。
“你要走?这里是你的家!”终于我还是决定离开,收拾好包袱却被他拦住。
留下来只有痛“家?这里不属于我,你有你自己的家!”
“你要离开我?”他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对啊”飘渺的声音让我无法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现在真的不堪一击。
“除非我死!”他始终还做最后的挣扎。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逼向自己的颈间,一用力,划过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
心跳咯噔一下,只觉双手刺痛,听到自己冷清的声音:“别做这些幼稚的行为!我不会留下”
“放手!放手!你在流血!”他害怕地颤抖着手,惊恐在看着我手,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右手紧握住锋利的刀刃,血染红了整把刀。
夺过他手中的刀,甩得远远的,又听到自己说:“别做这些幼稚的行为!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想留下你!”他拉过我受伤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
“别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满脑子都是离开,离开。
“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放弃吧!”
“如果等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愿意等到你原谅我那一天!”
“永远也没有那天!” 永远也不想回到这曾经让我幸福又让我痛苦的男人。
远远在听到他绝望的哭喊声:“夏之媚——你回来!”
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我害怕自己会心软。不知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地游荡,我该去哪?我怎样才能回到现代?孩子,希望你能坚强,乖乖在呆在妈妈肚子里别离开妈妈,现在我输地只剩你了。
“夏姑娘!”
抬抬眼皮,低笑了一声:“原来是虚掌柜啊!”满脸的皱纹的老者,熟悉的笑容多几分怜惜。“我应该听你的,或许我不会这么痛!”看着手上不断涌出的鲜血,这种痛我能感觉到,但另一种痛是埋在内心深处,掀不得、触不得,只能等它慢慢腐烂。
“苦了你!你现在想回去吗?”
“你能帮我吗?”死寂的心燃起新希望。
他笑了笑:“或许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