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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是早早的洞察了她的心思,穿着高级定制皮鞋的脚往旁边一挪,她十厘米的高跟鞋刚好踩了个空,反而震得她脚疼。
看她久久不站起来,那个要跟她喝酒的人也渐渐沉了脸色,把手收了回去。
薄安安只得抬起左手按住额角,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徐导,我实在是头晕的厉害。”
说完,她假装捂住嘴巴,站起身来就要出去,而几乎就在她站起身的同一刻,男人终于收了他那大掌。
看着女人焦急跑出去的身影,纪时谦从旁边抽了张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薄削的唇,对着旁边的陆明夜说了一句,“老陆,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先走了,这顿饭我会让人记到我头上。”
起身,迈着长腿离开,不顾他那忘年之交的好友在背后呼喊的声音。
拉开包厢的门,上了走廊,没走几步就看到那女人的身影,她正准备往厕所里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拉住女人的大手,就把她往电梯的方向拽。
他迅速太快,力道又大,直到被拽到电梯口,薄安安才猛的回神,仰头看他,“纪时谦!你怎么出来了?你想把我带到哪去?”
男人的脸色说不出的阴沉,和刚刚跟陆明夜谈笑风生的模样完全不同。他单手插在口袋里,侧着脸也不去看她,侧脸的线条轮廓干净利落,嗓音低沉的吐出两个字,“回去。”
回去?
回哪儿?
薄安安猛的一下要甩开他的手,然而甩了一下却没甩动,神色也冷了下来,哼了一声,“跟陆导的聚餐还没结束,我是不会回去的。纪先生如果是精虫上脑,想要睡我的话,请你再等一个小时。”
她怎么就能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这番话,把他纪时谦当什么人了?!
下颚猛的绷紧,太阳穴也突突跳着,下手的力道狠了几分,“你没得选!”
说罢,恰逢电梯门开,他先将女人推了进去,然后自己进去,电梯门合上。
“纪时谦!”在电梯里堪堪站稳,薄安安就愤怒的回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好不容易陆导看中她,她能有机会结交那些导演和制片人,这也许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现在他就要这样轻易的掐断。
纪时谦额上的青筋乍现,“干你!”
电梯门开,纪时谦紧掐着薄安安的细手,将她拽出电梯,出了京都名府,就把她强行塞进车里。
薄安安伸手就推开车门,纪时谦却一个大力将车门按了回去。
车窗半落下,露出她那张莹润的小脸,她仰着头,眼底带着丝血红,“纪时谦,放我回去,否则我会讨厌你。”
听着这决绝的语气,纪时谦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那就讨厌吧,你的讨厌掀不起任何风浪!”
“砰”得一声,车门摔上,极力忍着怒火的男人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进去之后,就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以前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一个是雇主,一个是情人,所以薄安安在他面前的表现向来是乖巧柔顺,听话妩媚,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如此愤怒的瞪过他,吼过他。
最近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下午刚接到陆明夜的电话时,他下意识里是要拒绝的,但是听陆明夜说他旗下一个姓薄的女明星也会来。
华伦天娱娱乐公司,除了那个女人,没别人姓薄了。他立马让勒森帮他推了晚上所有的工作,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京都名府。
谁知道进去之后,这个女人不仅对她熟视无睹,还跟桌上的老男人们喝酒谈笑。
这就是这女人所谓的要靠自己的努力?
别墅里,几个小时过后,两人都脱力的躺在床上。经过发泄之后,纪时谦肚子里的火降了不少,他手还搭在女人的腰上,用一种低沉冷冽的语气说了一句,“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参加这些应酬的。”
言外之意,这次为什么去。
从刚刚开车回来后,薄安安就没说过一句话,此时此刻,她依旧不想开口。
但是某人自有让她开口的办法。
大手磨着她的腰,狠狠一掐,疼得她浑身都抽了一下,差点脱口大骂,“纪时谦,你别发疯行不行!”
“我问你话。”不容拒绝的口气。
薄安安直接气笑了,语气变得散漫慵懒,“以前我手里的资源不都是靠陪纪大少睡觉后,您赏得嘛。现在我欠你条命,变成了免费陪睡,不就得自己争取资源了。参加个应酬算什么。”
她话音刚落,腰上又是一痛,伴随着男人的冷冽的嗓音,“以后不许再去了。”
“凭什么?”薄安安差点坐起,却被纪时谦按住细腰。
“我可以继续给你资源,不许再陪那些老男人吃饭。”纪时谦一想到之前饭桌上,那几个男人对薄安安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心里就窝火。
那种感觉就像是独属于自己的肉,却被别人盯上了一般。
内心愤怒焦灼,只想把那块独属于自己的肉紧紧的包裹藏起,不让别人看到。
而薄安安听了这话却是恼得磨牙,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我不想再跟你做这种交易。”
男人蹙眉,眼底闪过一抹不解,随即他剑眉狠拧,唰得一下翻身,胳膊撑在薄安安的脸上,黑眸狠得像狼,“你的意思是,宁愿跟那群老男人吃饭喝酒,被那群老男人觊觎……”
也不愿意从他这里获得是吗?
床上女人琥珀色的眸里平静无波,刚刚被吮得红肿的唇微动,“是。”
大手高高举起握成拳,急速的落下来,薄安安眼睫微颤了颤,却是硬生生的睁着眼睛,看着那拳头落在自己耳边,“咚”得一声响。
随后,大床一轻,纪时谦翻身而起,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到身上,开口的声音低沉冷硬,“薄安安,我们两个之间,选择权永远在我手上,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具,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永远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泪,无声的滑下,声线却不哽咽,反而冷得平静,“我讨厌你。”
门边的人脚步微顿了一下,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