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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边打嘴里还边说:“看如影姐姐为什么不叫着我,是不是嫌我是醋坛子?”
哎呀呀,这还不是醋坛子呀?非得把丈夫打死才算是啊?这也太残酷了吧?
我知道,现在说别的也没用,还是用我那温柔大杀法来得快,我什么也没说,摁着她就征伐起来,一气儿把她送进了梦乡,才算有个安静的环境!唉,做人真难啊!
回到海边,副官和李长友夫妇把情况说了一遍,原来盘踞在金门的海匪连连袭击了福建几个村子,杀了近百个村民,附近大陆的百姓派代表来海岛哭请我们带兵去消灭金门的海匪。
我一拍桌子说:“去,什么福建、两江,都是大清江山,哪有海匪我们都该去杀!”副官马上说:“韦将军,军队跨界可得有军机处的调兵文书才行啊!再说那里可是接近台湾了,我们这几艘小船,跟台湾海军对阵可是鸡蛋碰石头啊!”我一听还真的蚂蚱眼睛长长了!妈的,康熙你个老混蛋,怎么弄这么多穷规矩?带到哪还不是你老爱家的兵?就这六艘船,一千士兵,确实是太少了点,可要想增加,还真得让皇帝大哥说话!没办法,趁着红玉的劲儿还没消失,我拿着大陆居民的请愿书,一扭身到了北京的紫禁城里。
皇帝大哥在养心殿里接见了我。三呼万岁完毕,我跪在那里傻呆了半天也没人让起来,妈的,不是你的腿了,不知道我跪的都酸了吗?什么大哥呀,一点情义也不讲!我偷着抬头朝上看看,天呀,龙椅上竟空无一人:“咦,人呐?这可亏大了,拜了半天椅子!不对呀,刚才我可是看见他坐在那里才拜的呀?”
我还没找到人呐,咣,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脚,差点没造个跟头,接着我的耳朵就被人给拧住了:“臭小子,你偷女人竟偷到大哥这来了,说,你让朕怎么处罚你!”
我一听坏了,到紫禁城的事儿露馅了!妈的,难道影儿那里也有皇帝大哥的眼线?不应该呀,我们可是一个人也没见过呀!就那么一个小丫头还让我给点睡了,哪有人给报讯?不过到这时候,我是打死也不能输嘴的了:“哎哎,轻一点,轻一点,你把那东西扯下来,你皇帝大哥的消息可就少了不少啊,我可是全凭它给我的皇帝大哥打探消息,当耳报神呐!”
“少往旁边扯,朕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复呐!”康熙拧着个耳朵不依不饶。
“谁偷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都被你开过封了,我才不要那二手货呐!再说,我怎么也不能给大哥弄绿帽子戴呀!人家不是说兄弟妻不可欺吗?哪有当兄弟的想玩大哥的女人的?那还算他妈个人吗?那纯粹畜生!”我是趁机骂他个够,不骂白不骂!我也知道现在就得有副鸭子嘴,肉烂嘴不烂,说什么也不能当堂招供!
“什么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女儿!”康熙使劲儿拧着我的耳朵。
“哎哎,谁偷你女儿了?八杆子没有的那码子事儿,你女儿才多大?我可没有强奸幼女的瘾!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找我逗咳嗽呀?”我心里一“格登”我知道他准说的是月儿,不过现在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活也不能承认这桩事。你不知道月儿是格格,那是无心之过,你要是知道了还敢把她睡了,那可就是欺君大罪,孰重孰轻,我还分得出来。
“你装什么糊涂?你把朕的女儿都给睡大肚子了,这边还大哥长大哥短的,你到会演戏呀!”康熙的手还是不肯放。
“皇帝大哥,是不是酒喝多了,这笑话说的也太离谱了呀,你的闺女都在紫禁城里,有御林军守着,有太监、宫女护着,有嫫嫫们侍候着,我就是想睡她,也得够得着啊?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咱不用到外面学去,张嘴就来!
“她是朕十三年前丢了的女儿!”康熙把手松开了,背着手走到了龙椅旁,站在那说。
“哎,是不是看兄弟好欺负啊,你丢女儿咋找我啊?我现在一共四个老婆,家里有三个,还都是你御封的,你睡不着觉翻过来倒过去想一想,掂一掂,哪个能像你的闺女,你要认了,我可就是皇额附了,咱也闹个皇亲国戚当当!比这总让人拧耳朵的兄弟可强多了!”我拿手揉着被拧疼的耳朵,不服气地说。
“闭上你那臭嘴,听朕把话说完!”康熙一拍龙案。
我吓了一哆嗦:“妈的,要开杀戒呀?那你闺女可就成小寡妇了!”不过,我不再吱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她的妈妈叫韩春瑶,他的舅舅叫韩士杰,她叫韩月儿,胸前有个像弯月似的红痣!对不对?我没说错吧?怎么样,我女儿是不是被你给偷去了?”康熙说的蛮硬气。
“哎哎,你可别瞎说呀,冒认官亲罪不轻啊!那月儿是我从小定的结发妻子,又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怎么是偷的呐?虽然您是皇帝,也不能大帽子满天飞呀,您不知道我们小老百姓可是不抗吓唬呀,真要让你给吓死了,我那一下子可就撇下三四个小寡妇呀!那几个人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个个都是你封的呀,他们跑你这撒泼打滚,我可是在阴曹地府里管不了那么宽了!”我牙关紧咬,半个字也不能露给他!
“你别装糊涂,十三年前为你家那起案子,他韩士杰带着月儿护着你们家下了海,把我的女儿带到了你的身边!”康熙面无表情地说。
这下子吓得我可不轻,他已经知道了我是逃犯的后代,那可杀剐都有借口了呀!但这时候,我也只得挺脖子扛过去了。
我装着糊涂地说:“您是不是又弄错了,我家有什么案子呀?哪来的韩士杰呀?”
康熙气得走过来就踹了我一脚:“你还给我装傻充楞,第一天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韦家的后代,你和你爸爸年轻时的模样二样都不差!你也不想一想,你要不是韦家的后代,我凭什么开口就封你个三品官?因为你爸爸是二品侍郎,我曾经起过誓,找到他的后代一定让他子承父业,世袭罔替!我现在还欠你一级,那是因为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迟早我会让你当上二品大员的!”
我现在知道,再装糊涂也白搭了,干脆在那就磕起了头:“谢万岁封臣二品大员!”
康熙一愣:“你小子倒会钻空子!少往旁边扯,说,你的韩月儿是不是我的女儿?”
我还是不能承认早就知道月儿是他女儿,我说:“要是照大哥这么一说,我这额附还真是当定了!不过是不是我还得回去问问我老婆韩月儿,我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说我就得怎么信,你说月亮是方的,我也不能说是圆的,谁让我在你手下当差呐,吃人的嘴短嘛!”
康熙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确实不知道里面的原委了,十六年前我来到扬州,遇见了韩春瑶,我们相爱了,那时我们都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两情相悦,我们尽性玩耍,率性而为,结果她有孕了,我决定带她回北京,决定纳她为妃,让她当我的皇后!就在那天,我给我的孩子起了名字,要是男孩子,就叫韩越,取越来越出息,越来越英雄了得的意思,要是女孩子就叫月亮的月,因为我们是在月下相识的,月下盟的约,月下结的连理!我还送给春瑶一匹黄色的锦缎,说让孩子沾点帝王的气息!”
我一听心里就骂上了:“你这不是骗人吗?想带走还送那东西干啥?你压根儿就没想要她!什么始乱之,终弃之,都是你们帝王干出来的,要不然你们一高兴就弄个女人睡一觉,都弄进宫里,再盖两个紫禁城也装不下呀!”
康熙可不知道我在那骂他,还在那白话呐:“谁知道就在那晚上,我到外面小解,被人给弄昏了,挟持着弄回了北京的皇宫里,送到了我奶奶孝庄皇后那里。”
我心里骂到:“你就扯犊子吧,我早知道就得有这手!你骗别人行,骗我,再多编点花花的!编点离奇的,编点悬的,带色的!就现在编的这水平,差远了!”
康熙说着眼泪还在眼里转开了:“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头都磕破了,可奶奶就是一句话:“你是大清的皇帝,祖宗有训示,不准说汉女入宫!”
我的嘴一撇:“搬出老太太当挡箭牌了,你是皇帝,你说要,别人谁敢放个屁?老太太不让,你不会偷着把人接回北京,在外面找个宅子,偷偷的养起来,老太太知道个屁?老太太一死你就可以把她扶成皇后啊,你咋没办啊?那时候啥不是你说了算?”
康熙的眼泪还是滚了下来,我心里骂道:“妈的,还挺会演戏呐!”
康熙擦着眼泪,半天没吱声,我跪的腿也麻了,忙说:“皇帝大哥,您说也说了,哭也哭了,事情我也知道了,月儿是不是您女儿,她认不认您,我总得回去和月儿打个招呼吧?再说了,您也得拿个大主意不是,是公开承认她是您的女儿,封她为格格,接回北京来呀,还是就这么的,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呀?我告诉您,您可是拆散我一个老婆了,现在还没让我们圆房呐,月儿可是早已经和我发生关系了,现在肚里的孩子都五六个月了,您要再想把我们分开,我可就赖在您这宫里,哪也不去了,您养着我吧!”
气得康熙又踢了我一脚:“臭小子,别耍赖,今天你来了,正好告诉你,我什么也不说了,就一句话,把月儿还给我!”
我一听就傻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康熙看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滚起来,别丢人!我一不公开承认她是我女儿,因为她妈妈不在了,我没必要非得掀起一场风波;二不像你说的心知肚明就拉倒了,我要封她为月儿格格,享受她应该享受的待遇!怎么封吗?我就说是奖励你讨倭之功吧!”
我的紧张的心这才算安稳了,我爬起来拍拍身子说:“早说啊,差点没吓出稀屎来!”
康熙笑了笑:“你又跑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把花如影接回去?”
“我的老婆看不见当然想接回去了,怎么样,答应了吧?”
“你以为皇帝的话可以反来复去的改吗?不就是三年吗?三年后我再还你个影格格就是了!”康熙老小子还是寸步不让啊。
“我告诉您,我那可是个黄花大姑娘放到你这,要是你不小心让谁给坏了身子,我可是别的能耐没有,在你这金銮殿上撒泼打滚可是挺拿手的!”我这事得点明,别让他们一不小心就害了我老婆。
康熙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你是不是怀疑我这老泰山去抢你的妻子?”
我立刻跪那磕着头说:“臣万万不敢那么想,只不过你这园子太大,人又太复杂,我怕一不留神进去个坏人,坏了万岁您的名声!”
康熙想了想说:“那好,你再派来个会点武功的丫头,既保护她,又跟她做伴,这总可以了吧?好了,这事就这么办了!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就把金门的事儿跟他说了,他想了想说:“这几年我总想召抚台湾那些人,所以把福建水师也撤了,下了禁海令,把海边的村屯让出来不少!可谁知道那个郑经不识时务,不但不降还要比照朝鲜保留小朝廷,这就不能让人接受了!好吧,我就还你的二品大员,朕封你为靖海侯,任福建督抚,即刻上任,你现在所带兵马可准带到福建,到位后迅速着手训练水师,做好攻台准备!”
我是打蛇随棍,立刻说:“当前金门海匪猖獗,离大陆又太近,是不是先把他剿灭掉啊?”
康熙一摆手说:“那是你福建督抚的战略安排的事,你自己去决定吧!扬州的事儿就交给肖伯臣吧,你先回去,你和他的旨意三天后就到!”
我一看没什么再说的了,就告辞皇帝大哥,一晃身回到了海岛。
因为圣旨还没下,我对部下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他们开始收拾东西,把仓库里的东西往船上搬运。
那副官什么也没问,只是笑嘻嘻地说:“韦爷,陈军可是跟定爷了,您到哪也别想甩了我!”
妈的,这小子脑袋瓜真不糠,我只好说:“你放心吧,这些弟兄,我一个也不放,走到哪也得跟着我,要不然这些日子的功夫不白下了吗?”
第三天傍中午时分,扬州来讯儿了,让我马上赶回去接圣旨,我就单人匹马赶回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