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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走,到是康熙说了:“这几个明显是试探来了,朕现在危机四伏,你能放心走吗?月儿能让你在家呆住?”
妈的,还真让他说着了,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月儿把油瓶子挂!没办法,留下吧!(啥?为了美女?遭贱谁呀?再美也是小姨子呀,康熙给了我一个闺女,还能再给我第二个?什么书上也没有双驸马的呀!不过,见了美女不追,那可是大罪过,这也不算什么毛病吧?不是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成不成两说着,我怎么也得追她个沫沫唧唧吧?)
现在我们一行五人,骑着四头小毛驴,两匹大马,朝前走着。
小十八把那小毛驴拴在了康熙的驴上,他说康熙太沉,怕把驴压坏了,让康熙换着骑,她抓了匹土匪的马自己骑着,向我们一抱拳:“各位,小十八打前站先走一步了!”说完,骑着马自己在前边走了。
我赶紧对康熙说:“我陪着她点吧,别着了何彪的道儿!”我骑着那雪里红就要追上去,被康熙喊住了:“你放心,我们有规矩,打前站不离半里路!前边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能知道!”
因为刚才已经出现了贼人,我们四个都十分警觉,四把剑都握在手里,一路小心翼翼,就这样走了一天,没再见到贼影。傍黑天我们赶到乌龙镇时,小十八已经在一家客店里的外面等着我们呐。
洗涮,喂马,吃饭,我刚坐到桌子上,小十八就踢了我一脚,然后筷子朝他后边扬了扬,我抬眼睛一看,发现门口进来六名肥大雄壮的穿着红衣的喇嘛,六个喇嘛手里都拿着一杆沉重的飞云铲。妈的,这小丫头怎么后边还有眼睛啊?
六名喇嘛进到屋里,旁若无人地把飞云铲往地上一扎,铲扎进一尺多深,都立在了那里。丫的,正好挡住了我们出入的道路,是故意的还是无心?
几个喇嘛接着就坐在了那张紧靠着我们的桌子旁。这下子我们想出去,就得让他们站起来了,太别扭了!
一位满脑袋排满大大小小疙瘩瘤子的喇嘛声若铜钟炸响地喊道:“小二,二十斤红烧牛肉,一个红焖猪头,四个清蒸猪肘,二十角高粱烧,快来呀!”
小十八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快速地吃饭;龙安和龙福也一声不吭,跟饭菜较上了劲儿!倒是康熙依然谈笑宴宴,跟我扯起了江南风情、扬州小吃。
我却看着那六个喇嘛,他们似是故意把我们出去的路给堵住了,连小二给我们上菜都得从飞云铲的空子里侧著身子走。
席间我故意站起来要走出去,刚从大铲空隙要侧身而过,那大肉瘤站起来身子一横堵住了我的路。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又回到了座位上。
现在已经清楚了,这六个人是冲我们来的。
见几个人吃得差不多了,我笑着说:“听说十八妹的剑不错,我看看怎么样?”
小十八微微一笑,抽出宝剑刷地一个转身,青光一闪,六把飞云铲拦腰被砍断了。然后身子一跃,双脚斜踢,那刚落地的铲头像箭一样朝六个大喇嘛飞去。
正吃得满头大汗的六个人没想到会突然发生如此惊变,急忙躲闪飞来的半截飞云铲,而我们五人已经趁这时飞身跃到了屋外。
待把马和驴牵到手,我才笑道:“十八妹妹好聪明啊,我一说你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脸一红,微微一笑,挥手朝门前的六匹蒙古马甩出一把暗器,只见那六匹马突然挣断了缰绳,狂跳着跑开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轰地一声,酒店迎面的一堵墙呼通一声倒掉了,六个胖大喇嘛舞著半截飞云铲冲了出来。最前边那个胖喇嘛正好冲到小十八的剑尖上,小十八向前一用力,小脚一踢,轰地一声,那个喇嘛又飞回了酒店。
其余五个喇嘛吼叫着朝我们冲来,正好一人一个,接上手就杀了起来。
这些大喇嘛的武功既怪异又深厚,要不是刚才被小十八削断了铲杆,打起来我们还真是难以抵挡呐。
十个人旗鼓相当,杀了一个时辰不见分晓,我对康熙一使眼色,他一声“撤”他们四个人撤出了圈子,跃上驴和马撤走了。我见小十八临走还牵着我的马就高兴地想:“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五个喇嘛一见正主儿走了,气得哇哇大叫,挥铲就要追去,却被我一把剑紧紧地如影似魅缠住了,现在他们身边的似乎不是我一个,而是十个,百个在缠着他们。
杀了一会儿,我看见那四个人已经走远了,我也一声清啸,飞身遁走,瞬间就飞到了我的马上,回头笑着看着五个大喇嘛还在那挥剑厮斗。
康熙那柳条鞭子抽了我一下:“送他们走就算了,还让他们缠着我们干什么?你是不是有想完猫逗老鼠了?”
我笑了:“我看十八妹妹挺能拣便宜的,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再拣点什么?”
小十八吃吃地笑道:“那大喇嘛往外跳时烟尘正盛,肯定看不清外面,我就朝风最盛的地方伸出了剑,果然穿了个糖葫芦!”
她刚说完,那五个喇嘛已经飞跑着追了上来,我挥起一掌,立刻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黄龙黑虎又现,吼叫着朝五个喇嘛扑去。
五个大喇嘛急忙挥起半截大铲抵挡,怎奈狂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是瞎舞乱打。小十八一看手又痒痒了,冲上去配合龙虎一阵乱挑,片刻就风熄沙停,龙虎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十八笑嘻嘻地扯着喇嘛耳朵上的大耳环问走过去的康熙:“皇阿玛,他们挂这么沉的东西不把耳朵扯坏了?”
我可忘不了发财的机会,把几个大喇嘛的身子一通翻,竟翻出十来万两银票和三百来两散碎银子来,我高兴地说:“咱们吃喝的钱出来了,这回我请客了!”
康熙看看那五个大喇嘛说:“这还真是戈尔丹的人,他们怎么和老十二勾搭上了!”
我拿出一张上写满了勾了嘎拉的东西的纸说:“这大概是他们的信!”
小十八打着了火折子给康熙照着,康熙看了看,把信递给小十八说:“你给看看!”
小十八看了看说:“是戈尔丹写给于夫春的信,一是讲应约派六大高手到路上截杀父皇,二是讲事成后要和福王以长江为界,南北分治!”
康熙叹了一口气:“前次要不是你们带兵赶到杭州,朕怕是真要遭他毒手了!哎,骨肉亲情赶不上权利的欲望啊!我总觉得人是能感化的,可在金钱权利面前,一切都变了!”
我笑了:“也不能一概而论,人还是好人多呀!”
龙安问:“这个于夫春是干什么的?”
我说:“是福王的狗头军师,据说是很有头脑,颇有谋略,是福王左右手!我在王大人家见过他一次,不过我是在暗处看见的,他倒没看见我!”
康熙说:“一朝臭棋,逼走了好多能人啊,这人也是那把明史案给逼到老十二那里的,他手里有本明史,吴之荣派人抓他,是老十二把他保护起来了,他就铁了心地跟着老十二了,我曾经派人找过他,但他给我回了十一个字!”
我问:“什么字?”
康熙说:“还被你杀害人的命来再谈!”
我叹了口气:“他也是够偏极的,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还应该看大节呀!”
康熙没再接下去说什么,只是说:“走吧,这里不能住了,到前边再找个客站吧!”说完打着小毛驴先走了,我们几个也忙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我的心事也颇重,康熙现在所以认识了当年明史案的错误,那是因为吴之荣对他的背叛让他清醒了一些,可人一旦被权利的灰尘蒙住了眼睛,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重演过去的悲剧!
到是小十八现在心情颇佳,一路上像个唧唧喳喳的花喜鹊,不停地和康熙说着笑着。
但龙安却心事重重地说:“四爷,我们还是改条道吧,我好像觉得前边还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