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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好想要)正当她忍不住要将手伸向股间,唰唰几声冷风灌入,有人以利剑划开帐门,露出帐外风撩炬焰的深浓夜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梁燕贞神智略微清醒了些,赶紧缩手,依旧撑持不起,只能侧身趴在衣箱上,从帐外可以清楚看见她横陈的赤裸玉体,从修长的双腿、浑圆挺翘的臀股、肌莹如玉的美背,一直到压在箱上的两座雪乳,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当先持剑的正是俞心白,他难以置信地环视着狼藉的现场,将压在尸身的屏风一翻,直到确认死的是李川横,突然爆出一串尖亢的怪异笑声,长剑一比,回头笑道:“哈哈哈,师父,这贱婊干掉了李川横啊,真真好本事!哈哈哈”上前一抓梁燕贞汗湿的浓发,疼得女郎迸泪,他却像打量肉档上的肥瘦精粗一般。左看右看,喃喃道:“这应该是行了罢?那好,让本少爷试试你有多厉害。”随意松手,梁燕贞的颔颊摔在箱顶,又是一阵金星直冒。俞心白长剑一扔,便要伸手自解腰带,却被身后的傅晴章按住。
“依为师看,她药性还吃得不够深,浑身发红不过是入门而已,公子爷此际若针砭一二,阳精恰好为她解毒,岂非白饶?
须待其呼吸间吐出淡淡的绯红烟气,这"挂肚牵肠"的药性才深入骨髓,此后除了公子爷的阳精,此姝直是生无可恋,便是不想做公子爷的性奴也不成了。”
俞心白一听也有道理,瞥见帐外被牛筋索反捆双臂的小厮叶藏柯怒目瞠视,露出邪笑,拗得十指喀喇作响。
“那好,再等一刻也差不多了罢?我先去热热身子,提高下兴致。师父远观不妨,千万别偷衔了我的肉啊。”没等他答腔,迳自走出大帐。
傅晴章含笑作揖,好整以暇,转对不住娇喘的俏美女郎。梁燕贞被帐外的冷风一吹,再听他师徒二人的对话,又更清醒了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以免被欲焰剥夺了理智。
帐外举火的,全是青袍白褙的照金戺弟子,助拳的旧人中最厉害的四位悉数反叛,果如李川横所说。
除了被李川横打晕缚起的小叶,她没有看到其他俘虏。虽不意外,然而知道他们可能已无一幸免时,梁燕贞的泪水仍禁不住地涌出眼眶。
川伯就是不想看到这个场景,才选择用最疯狂的方式提前走上绝路么?但你还不能崩溃,梁燕贞提醒自己,她没看到阿雪的踪影,不能排除小男孩遇害的可能性。
但阿雪聪明机警反应又快,或许发现不对就先跑了,不能轻易泄漏关于阿雪之事,以免傅晴章不惜一切搜捕。
女郎下定决心,无论受到何等淫辱,都不放弃与傅晴章等周旋,为阿雪争取更多时间。傅晴章没有说话,只含笑看着她。
那眼神与其说是不怀好意,更多的竟是某种欣慰或心满意足之类,彷佛长久的等待终于抽芽吐蕊,令梁燕贞不寒而栗。若真如川伯所说,他就是那个被阉掉的倒楣土匪,所图必不是她的肉体。
他要的是什么?李川横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是重温逆伦淫行,那么傅晴章呢?他是单纯为复仇而来,还是另有图谋?
“看来,他终是跟你说了。”儒雅文士一捋长鬓,淡淡笑道:“他一直都是最软弱、最没用的那个,便得神功秘笈,也成不了大用。正因如此,侯爷始终都更喜欢他,观察他的软弱挣扎最有趣了。”
“药迷药什么时候”傅晴章从怀里取出一物,梁燕贞认出是贮装虎蜂三仙醪的瓷瓶。“我只跟李川横说了一半的实话。”下巴朝炉坑里的残蜡一比。
“那蜡烛是以一种名唤"蒙柳丝密"的秘方制成,既非春药也不是迷烟,仅仅是引子,能引出这瓶"挂肚牵肠"的药性,使女子饥渴难当,便是三贞九烈,也要摇身一变成为最下贱的淫婊,只有男子的精华能祛除药性。”
说着拔开瓶塞,绕着梁燕贞的头手外围倾于箱上。梁燕贞欲避无力,浓烈药气钻入鼻腔,绮念陡然攀升,忍不住呻吟出声,居然又酥又腻,自己听了都不禁脸红,腿心里扑簌簌地小丢了一回。先前李川横点燃“蒙柳丝密”
时,所诱发的是小叶在帐中以药酒推拿伤处,一旁梁燕贞吸入的少许“挂肚牵肠”远远不能与此际倒在口鼻边的浓烈程度相提并论。
傅晴章将她的艳姿全看在眼里,十分满意,将瓶子重新塞好,珍而重之收入怀中,蹲下身来,轻轻摩挲女郎发顶,温柔动听的低语中满是宠溺。
“这两副方子所合成之药,有个好听的名儿叫"牵肠丝"。近十年以前,从本门流将出去,借了给外人运用。在东海道的渔阳一带掀起浩劫,不知有多少名门淑女受害。
“方才叔叔之言,其实是骗他的。不管这厮干了你多少回,射入多少阳精,小姐都不会成为唯命是从的性奴。只消有别的男人能替代,小姐随时能一剑杀了,碎尸万段亦不妨。”以窃窃私语贬低他人。
尤其是对方所讨厌的人,能建立彼此间的亲近之感,乃争取认同的基本技巧。梁燕贞没有天真到会被这样说服,咬牙勉力道:“解解药拿拿来”傅晴章笑着摇头。
“就是阳精啊,我可没有。外头那些人,晚些至少每人会射个三两注给小姐。只是届时药侵已深,不管得到多少男子精华,"牵肠丝"的淫性便如蛆附骨,谁也夺不去。”梁燕贞不禁咬牙切齿。“你奸贼!为何为何如如此害我”
“小姐是极聪明的,可惜就是天真了些。”傅晴章叹了口气,摇头道:“淫贼要的是什么?是占有、蹂躏女子的身体。
若要烟视媚行的荡妇,娼寮里多不胜数,还怕干不够?有的淫贼只能干不会动的,所以用蒙汗药,多数更想要会哭、会叫,会挣扎求饶、会痛苦哀嚎的,一下药全变成了贱婊母狗,只怕要倒尽胃口,当场出家。谁弄这种蠢药来?”
梁燕贞虽觉他说的不无牵强,似也有几分道理,况且,自李川横揭穿身世后,或因先入为主所致。
她总觉傅晴章背后所言虽不堪,面对自己时却意外坦白,较之与旁人说话的态度,差别显而易见。
傅晴章似从她眼底读出疑惑,微微一笑,低道:“自从知道小姐可能是我的骨肉起,我便想尽办法给你最好的,侯爷亦然。"牵肠丝"并非淫毒。
而是辅具,是助小姐练成无上魔功、称霸江湖的重要依凭。小姐莫要惊慌,今夜,便是小姐脱胎换骨,浴火重生,成就日后不世霸业的起点。”
饶是梁燕贞被欲焰折腾得昏头转向,也觉此话谬极。被男人糟蹋身子,能练成绝世武功?阳精有这等神效,怎不见男子个个成为不世出的高手?
还说什么无上魔功、不世霸业疯了,女郎轻摇螓首,蓬乱湿发沾上药酒,气味呛得她更加难受。这人跟川伯一样,外表正常,内心却是疯子,还不是一般的疯。
相较之下,得意时笑声会不自然拔尖的俞心白,抑或当年校场里的那个军犯,简直人畜无害,温驯得不得了,而他们居然有门派。什么样的门派专出这种疯子?
“邪道七玄中有个叫"天罗香"的,传下一门"腹婴功",据说能汲取男子精华,转换成功力,于交媾之间增长修为。
昔年天罗香之主"喜欲夫人"薄雁君,人称黑道第一绝色,既是花魁,又是武魁,恃以纵横东海将近一甲子,便是最好的例证。”“邪道七玄”梁燕贞知道。
即使在江湖源流最悠久、底蕴最深的东海一道,这七支邪宗都是卓尔立于黑道绿林之上,最最可怕的存在,却不曾有人与她细说,无法具体数出是哪七个门派。
天罗香、腹婴功,乃至“喜欲夫人”薄雁君的名头,今日都是头一回听闻。“本门没有据地,不传授武功,门规制度更是毫不重要,寓居于武林各派茁壮成长,光明正大受其哺育,转化为自身给养。
若能鸠占鹊巢,孕育更多根苗,自是绝好。“薄雁君未出以前,本门便有前贤进入天罗香,盗学其镇门武典天罗经。
谁知入手一瞧,里头好点的武功都须处子才能习练,简直不能再坑,难怪天罗香在薄雁君之前,没出过什么像样的高手。“这位前贤目光卓着。
瞧出天罗香里最不受待见的腹婴功和采补秘术,才是精华所在,不费气力便学了个青出于蓝,顺便将她们的老巢冷鑪谷闹得天翻地覆,引得谷内相残,几令天罗香自江湖除名,须得调养生息超过一甲子,才又出了惊才绝艳的薄雁君。”
傅晴章口里的前贤,结合天罗香内不登大雅之堂的腹婴功和采补秘法,成一新武学“牵肠丝”便是被调配来辅练此功,以收武学中“朱紫交竞”之效。
然而,这门别开生面的新武功,其创制改良之路却比想像中更漫长,始终都差了几步,难以达到理论所期的效果。直到“喜欲夫人”
薄雁君横空出世,年纪轻轻晋身东海黑道十大高手,才给了诸人希望,创制神功的伟业又露出一线曙光。
“九年前渔阳那场浩劫里,本门中人悄悄追索那些染上淫毒的女子,暗中进行试验,对药性与功法累积了足够的了解,甚至培养出几名成功的药人一切总成至此,正是为小姐铺就的康庄大道。”
取出一本簇新的线装册子,封面题有“蟢欲神功”四字,字迹甚是娟秀,疑似出自闺阁手笔。
“这门神功是道上有了薄雁君这号人物之后,才得重启研究,故以她为名,这个"蟢"字指的是长脚蜘蛛,既是薄雁君的外号,也是天罗香的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