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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鹏任命东州护军使以来,便把王府大院交于王战打理。王战便似鸟出牢笼,鱼游大海,每日变着花样的耍,尽情的造,不是喝酒到深夜、睡醒到天亮,便是斗鸡走狗,美名其曰“人生得意须尽玩”。
一天下午,王府大院依旧热闹非凡,几位服侍王战的下人,兴高采烈的提了两个大袋子,一个袋子装眼镜蛇,另一个袋子装网纹蟒,分别倒进事先准备好的栅栏内,只见网纹蟒粗壮有力,眼镜蛇精瘦灵巧。众人纷纷拿出钱财押宝,王战喊了一声“开始”,一人取掉阻隔在两蛇之间的木板。
两蛇先围绕对方游走了一会儿,眼镜蛇率先沉不住气,张口咬向网纹蟒腹部,网纹蟒一甩缠绕在眼镜蛇身上,两条蛇缠了一圈又一圈来回翻滚,众人纷纷叫好,眼镜蛇力气明显小于网纹蟒,在网纹蟒收紧包围圈时,仰着头、张着嘴巴,没过一刻钟,眼镜蛇瞅准网纹蟒额头,狠狠的咬上去,只见网纹蟒额头鲜血直流,但网纹蟒没有停止缠绕,反而加紧了力度,眼镜蛇的脖颈突然一软,耷拉下去了。
王战高兴起来,喊道:“眼镜蛇认输了,我赢了,快交钱、快交钱。”,王战正准备收钱时,只见网纹蟒一个翻身,也直挺挺的躺下了,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两蛇分开。
一个纨绔子弟较真说道:“网纹蟒也毙命了,看来无所谓输赢,算和局。”
王战不服气,让人再寻两条蛇,约定明天再斗。此刻,王战突然仰头看着树梢,目不转睛,骂了一声:“见鬼了。”
一个身穿绸缎上衣的青年男子,问到:“怎么了?”
王战揉揉眼睛,摇摇头,说道:“今日下午,右眼一直跳,尤其此刻。”
穿绸缎上衣的男子说:“估计那位卖艺的女子想念你了,特来飞眼传情。”
王战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别提了,我找了五个身手极好的土匪,专门擒拿此女子,想必也该到手了,但至今杳无音讯。”
在通河南口岸,路修身见五匪失去了双腿,已经不能再害人,便让人把五匪送上小船,转身离开,任其自我灭亡。五匪望着自己腿上的白骨,想着河水中的食人鲳,脊背阵阵发凉。
水中蛇试着抬抬腿,竟然有一股钻心的疼,伤心的说道:“钱没有挣上,还丢了双腿,只能了此残生了。”
林豹子目露寒光,厉声说道:“此事由王战引起,不妨也让此人也尝尝失腿的滋味。”
洞中狐见大家意志消沉,说道:“事已至此,做其他事情也无用,不妨向王战索取些钱财,供我兄弟日后快活。”
水中蛇问到:“我们没有擒拿住路修身和罗英二人,如何索要剩余钱财。”
洞中狐说道:“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还有我们伤残的模样,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任他铁石心肠,也会再奉送我们一些银元。”
天上龙本来气恼洞中狐先前的馊主意,一世英名竟毁于一旦,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忽见洞中狐又提到向王战继续索取钱财,便怒道:“死狐狸,如果再失利,我便把你双手砍下来。”
洞中狐吓的一个激灵,老大天上龙话虽少,但是吐口唾沫便时钉,历来言出必行,转念一想,天上龙虽然有一身好武艺,如今也行不了路,纵使于我不利,只要我远远的躲着此人,其也无可奈何,便说道:“甘立军令状,如若不成功,愿领此罚。”
值此情景,天上龙也没办法,便生出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说道:“也好,我们再去一趟东州,看看王战如何应对。”
五匪上岸后,寻了一个车夫,坐上马车,日夜不停的赶赴东州王府大院。此时,绸缎上衣的男子正与王战正议论着卖艺女子罗英,说道:“既然王兄寻了高人,定能抓回卖艺女子,我们先行恭喜,祝王兄早日抱得美人归。”
王战回忆起罗英,想起那樱落小嘴,妖娆的身段,虽然过了很长时间,又似发生在昨天,便嘿嘿一笑,咽下口水,说道:“好说、好说,兄弟知晓我的为人,也不会让兄弟委屈。”
绸缎上衣的男子哈哈大笑,说道:“还是王兄知我也。”
此时,一个仆人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王公子,有人找,来人自称天上龙,共五人。”
王战大喜,说道:“快请。”
过了片刻,天上龙、下山虎、洞中狐、林豹子、水中蛇五人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王战看着五人空荡荡的裤管,拖在地上,勃然变色,问道:“如何这般光景?”
洞中狐说道:“我们受命追捕路修身和罗英,没料到两人极其阴险,我兄弟五人的腿便被夺去。”
王战心中所想都是罗英,以及如何惩治路修身,见五匪前来,不但没有抓住两人,还丢了双腿,便嘲讽道:“江湖称呼你们为草原狼,意思是你们如狼一样狡猾,竟然敌不过一个小女子,可笑可笑。”
洞中狐观王战眼中闪现出凶光,不但不安慰,反而讥笑,原想凭借伤腿,再索要些钱财,顿时心生失望,便说道:“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我们只是大意失荆州,虽然我们虽失去双腿,但还有双手,何况我们的飞刀出神入化,取他们小命易如反掌,还望支持些银两,我们再走一趟。”
王战顿时缓和了脸色,没过一会儿,便立即严厉起来,说道:“有双腿之时,还敌不过一个女子,何况今日。”
下山虎也是急脾气,见王战句句拿话噎他们,说道:“我们如此光景,还不是拜你所赐。”
王战大怒,指着下山虎,说道:“死瘸子,自己武艺不精,还怪别人。”
天上龙来此也是为求财,见王战与下山虎争执,赶紧制止两人,说道:“二弟不得无礼。”
下山虎把头一扭,愤愤的低下头。王战说道:“今日本少爷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快走吧。”
天上龙着急了,连忙说:“打扰了,我们现在就走,只是劳烦些钱财,供兄弟们来回路费。”
王战气上心来,怒声说道:“来人,给他们一个银元,让他们回去。”
下山虎大怒道:“打发叫花子呢。”
王战嘲笑道:“死瘸子,本少爷本就在打发叫花子,如果不要,我还不给呢。”
天上龙也恼怒了,曾几何时,都是自己让别人受气,何曾受此轻视,便怒道:“兄弟们,让这小子也尝尝咱们飞镖的滋味。”
只见,几个飞镖朝王战腿上飞来,顿时鲜血如柱。王战的仆人见五匪动手了,拿着大刀一拥而上,奈何五匪行动不便,躲避不及,倒地不起。自此以后,纵横江湖数十载的五匪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