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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之下,不仅有花朵的娇艳,也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高阳城采取了与民生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策略,犹如阳光普照,百姓鼓足干劲,各方面蒸蒸日上。然而,贼心不死的张啸江却不甘失败,他携带重礼,与匪首梅二郎勾结,妄图为张冰虎报仇。
张啸江在落草为寇之后,常常与土匪和流寇为伍。在高阳一战中失利后,他开始广招各路匪徒,希望能够扩大自己的势力。在这个过程中,心狠手辣的梅二郎进入了他的视线。
梅二郎是一个臭名昭着的土匪头目,他手下有一批亡命之徒,经常在当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啸江对梅二郎的行为早已有所耳闻,但他认为,梅二郎的凶狠和残忍正是自己需要的,因此他决定邀请梅二郎加入自己的队伍。
此外,梅二郎长年流荡在三省交界之间,拥有精良的枪炮装备,手下有上百人马,个个凶狠恶煞,犯下命案无数,抢夺财富更是不计其数。人们听闻他的名字,无不胆战心惊。甚至有些小孩在夜晚哭泣时,家长会用“梅二郎来了”来吓唬他们,而孩子们往往会因此止住哭声。
双狼山位于高阳县域的最南端,再往南走便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这里山高林密,道路崎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由于常年有狼群出没,当地人又称之为“狼山”。
张啸江来到双狼山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这三天,他一路风餐露宿,快马加鞭,就是为了能够早日见到梅二郎。
终于,张啸江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梅二郎。他献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烈酒、烤羊和银元,分宾主坐下。张啸江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高阳富足,财富取之不尽,尤其县府更是富得流油。望梅老大助我,共分高阳财富。”
梅二郎虽常年流荡深山,却也对高阳的情况了如指掌。对于张啸江的厚礼,他虽然心动,但也知道高阳防卫营和卫国营被路修身经营得铁板一块,因此不敢轻易答应。他小心翼翼地说:“高阳今非昔比,我虽有上百人马,但防卫营和卫国营被路修身经营的铁板一块,还请兄弟另请高明。”
张啸江不肯放弃,妄以继续利诱,说:“盐铁官营之后,银元装满了高阳库房,如果能够拿来我用,够兄弟们吃喝一辈子的了。”
梅二郎心动了。十余年间,多少土匪花谢花开,唯有梅二郎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识时务。他知道张啸江说的不无道理,但他也知道这件事风险太大,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啸江又说:“梅首领真俊杰也,不过素闻东州前护军使王飞鹏与路修身有隙,不妨我们联系此人,一起对付路修身,可望大成。”
梅二郎心里一动。他知道王飞鹏有权有势,如果能和他合作,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是,他也知道王飞鹏和路修身之间的矛盾够不够大,如果不够大,那么他们的合作就没有意义。
梅二郎想了想,问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有多大?”
张啸江本擅长讲故事,便添油加醋地把王飞鹏大公子王战抢夺路修身妻子罗英,以及后来王飞鹏派五悍匪暗杀路修身,最后贾梁柱在路修身示意下,重伤王飞鹏大公子王战等一系列事件详细叙述一遍。
梅二郎听后大喜,拍着大腿,道说:“王飞鹏与路修身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虽然王飞鹏已经调离东州,但其影响力还是不小,就算达不成统一,也可以敲诈一番,这笔生意可以做一下。”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下了双狼山,来到集市,刮掉胡须,穿上马褂,戴上礼帽,梳妆打扮一番,土匪的气息忽然不见了,一股文明人的精气神扑面而来,张啸江以前任过治安团团长,梳洗打扮之后,没有半分土匪之气,真是那人靠衣装马靠鞍。
两人乘车南下,东西打听,寻到王战的一处豪宅,给守门的两人一人送上一个银元,门卫便殷勤把两人领了进来。
王战的宅子富丽堂皇,里面花鸟虫草应有尽有,几人曲曲折折来到一个亭子,但见一人斜躺在睡椅上,身后站着两位妙龄少女,一左一右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
两人走近,门卫通报后便离开了,原来此人便是王战。再看此人身着华丽服饰,年轻的面孔,精致的面貌下,有一个恐怖的下巴,犹如掉了牙齿的老妇,下颚向内凹陷,原来传言不虚,王战受伤严重,已经脱了面相。
两人正准备开口,一位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王战连忙起身,发福的中年人阴沉着面孔,两眼犹如一把利刃,盯得两人心中发毛,此人正是王飞鹏,听闻有人预不利于高阳路修身,才动身面见。
张啸江毕竟见过大世面,一阵慌乱之后,便镇定自若,不紧不慢的的道明来意。
王飞鹏不动声色道:“我儿被坏人欺负,我也很心痛。只是多年已过,老夫也不计较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一切随风去吧。”
张啸江两眼一转,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表面上依旧说道:“王次长大仁大义,但是某些人小肚鸡肠非要诋毁王次长和公子,我们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王战是王飞鹏的逆鳞,见此也沉不住气了,气呼呼的喝了一大口茶,压住火气,说道:“怎么谈论的?”
张啸江见鱼已上钩,诬陷道:“路修身在高阳诋毁王战公子,讲其不学武术、乃纨绔子弟,况路修身娶了罗英为妻后,更是说了很多不当言论。”
王战听闻路修身娶了罗英为妻,本来平静的心情,也激动起来,用不把风的嘴巴呜呜地说道:“此贼太可恶,反倒成就他,英雄救美之后,什么都得到了,反而倒打我一耙子,我与此人不共戴天。”
“犬子教导不严,让两位见笑了,我现在需要处理一批公务,先行离开。由犬子接待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听听犬子的意见,需要什么,我支持什么,但也不能由着犬子胡来,请两位把好关卡。”王飞鹏说完,便气愤冲冲的离开了,留下了张啸江和梅二郎与王战三人。
张啸江朝梅二郎挤挤眼睛,小声说道:“兄弟,我们成了,王飞鹏老奸巨猾,借别人之口说出,自己要留个好名声,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王战让人重新上茶,说道:“二位好汉,请品尝一下新来的碧螺春。”
张啸江端起茶杯说道:“公子有何赐教?”
王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他早已对路修身恨之入骨,此时见到两人,他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除掉路修身的机会。
张啸江喝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下,说道:“有一计谋,你看可行。公子的父亲安排路修身赴某地公干,我们事先埋伏其必经之路上,待其到达之时,就是其一命呜呼之时。”
张啸江补充说道:“高阳城前有护城河和厚重城墙,后有护卫营和卫国营两支军队,强攻即不可取,又伤会亡过大,不如一纸调离高阳,使其失去爪牙,即可轻易取之。”
王战听了张啸江的分析,心中大喜。他觉得张啸江的计策非常高明,如果路修身离了高阳,纵使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人多势众。
梅二郎趁机索要枪炮支持,三人商量一夜,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