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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泉州a学院不久,有两个女生的身影同时闯进无为者的心里,一个是郑晴,一个则是楚娇。 放弃郑晴,是因为断梦、梦玄都在争抢她,为了不破坏三人之间的哥们义气,无为者在得知郑晴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的情况下,还是放弃了对郑晴的追求。那时候,他的整个内心世界布满了乌云,除了更加伤痛,并没有什么事给他带来半点慰藉。 至于放弃对楚娇的追求,是因为那时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一事无成和自暴自弃像两座大山一样挡住他追求楚娇的脚步。在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楚娇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没有继续勇气扮演楚娇的“假男友”—角色——他选择“悬崖勒马”来杜绝自己假戏真唱。 有时候,心绪最低落的时候,孤独的他总会禁不住想起他那年少时的梦中情人——叫蔡表妹的女孩。 哎,不知道这个曾经牵绊着他那颗脆弱的心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过得还好吗?还是处女吗? 一颗流星划过静谧的夜空,让他见了,又令他那脆弱的心多了一分孤寂和落魄的情愫。 有一首诗能很清楚地写出他内心的世界—— 黑夜 用你那明亮的眼睛, 凝视着这个黑暗中的世界, 一些迷失了方向的灵魂, 正在寻找着, 原有的归路。 黑夜, 发出你明亮的光辉吧! 结束这一切的黑暗, 结束这一切的恐怖、彷徨, 让这些迷失了方向的灵魂, 回归吧! 回归吧! 这是堂弟鸿在一封信里送给他的一首诗,也把他带到年少时天真无邪、快乐生活的回忆中,这些只换来片刻的欢愉,当他一想到此时的现状,鼻子总会涌起两股酸劲,难受得令他头昏脑胀,仿佛和曹操一样患了头风病。 鹃子和郑晴、梦玄三人朝夕相伴,时间久了,鹃子发现自己的丘比特之箭正向着梦玄的身上射过去。只要郑晴不在时,鹃子经常用暧昧的语言来挑逗梦玄,而在郑晴身上得不到性接触的梦玄被搅得心软酥酥的,如赤裸裸的身体裹在绵毯里一样,心恍惚、恍惚的。有很多次,他有把鹃子当场融化掉的冲动,可恨人多嘴杂不好下手,也只好忍忍了。 有时候,梦玄像亚当一样挡不住诱惑,便和鹃子抢吻、爱抚事后,虽然心存愧疚,但是他还是经常阻挡不住鹃子那性感身材和妩媚脸蛋所散发出的无形诱惑力,什么拥抱、接吻、爱抚经常在不知觉间发生。 今晚,无月,无星,冷风飒飒作响,时十一点十九分,在a学院附近的一条街道上,和美里分手归校的断梦看到路旁一棵大树下站着—男—女在抢吻。断梦在路灯的帮助下多看了—男—女几眼,从他们身边走了近十步,猝然立住了脚,他回过身走到抢吻中的男女身旁道“要不要我提供免费的套子啊!” 抢吻中的男女停止了抢吻运动。男的看着断梦道“你想怎样?” 断梦不停地发出“哼哼”声。 像个精神病复发的病人在笑一样,他的鄙夷笑声比周围的冷空气更容易令人毛骨悚然。 断梦狠不得替郑晴把眼前的男女千刀万剐。 女的对着断梦重复了男的话“你想怎样?” “连讲话都讲了同一句话——夫唱妇随,令人羡慕啊!”他冷笑道。 男的对女的道“你先回去吧!” 女的拉了一下男的手指,依依不舍地道“你小心啊!” 她说完,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断梦的胸脯。断梦又哼笑了几声。 女的走了十余步,后回头一针见血道“断梦,你不要装君子——” 男的抢断女的话道“你先走啊!这里没有你的事。” 女的温驯地低下头,回过头走了。 断梦又哼了一声,而后道“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啊?像她那种什么男生都可以上的女人你也要啊!你的眼睛” 男的抢断断梦的话“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她!” “呵呵!心疼了不是啊?你小子被狐狸迷上了。” 断梦带着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 男的道“既然让你看见,你要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语言游戏——拜拜。”他一面说,一面走了。 断梦道“今晚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小子记住,郑晴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孩中最值得追求的女孩,你小子若不专一一点,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断梦点了根烟,郁闷地抽了起来。一边抽着,一边往学校赶去。 一时,黑色的上空又下起令人烦心的毛毛雨。 雨虽小,但侵入毛细孔里仍能令人起毛骨悚然的效果。断梦一边诅咒天公,一边拔腿往学校跑。 从那时起,断梦很为郑晴抱不平,心想郑晴除了家境输给鹃子外,其他的都比鹃子要好百倍、千倍,至少她的身体是贞洁的,为什么梦玄会红杏出墙呢?如果郑晴能当我是女友,除了老二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断梦一面浮想联翩,一面脸嵌婬笑。 在断梦眼里,除了郑晴外,其他的女孩子算不上真正的女孩子,充其量只是男性的发泄工具罢了! 郑晴在他的心里,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 他在郑晴心里,就像地上的垃圾一般,不敢恭维。 早上七点廿九分的时候,断梦站在阶梯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上给鹃子发了个短信:“到走廊上聊聊,我等你,断梦留。” 鹃子走了出来,站在断梦的左侧道“找我有什么事?” 断梦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最好不要勾引有妇之夫。” “郑晴是你的什么人,你那么关心她?”鹃子也鄙夷地“哼”了一声,冷笑道“喔,原来我们的风流公子哥对晴余情未了啊!呵呵,明恋不能搞,你搞暗恋啊!有意思,有意思!”她轻拍了两下巴掌,抬头望着蔚蓝的上空。 断梦恨不能把鹃子诱拐进妓院去出卖身体,她的就句话,把他的气势销弱了许多。 断梦忍着不用巴掌欢迎鹃子那妩媚的脸庞。说实话,他现在好想再一次感受鹃子在床上的火力。 “你不要胡扯,好不好?狐狸!” “说中你的心思了吧!黄鼠狼?”鹃子不甘示弱道。 断梦白了鹃子一眼“我问你——你要怎样才不勾引有妇之夫!” 鹃子笑了笑“傻瓜,你可以趁我勾引有妇之夫的时候去勾引有夫之妇啊——这样做,我好,你也好啊!不是吗?” 听到鹃子的话后,断梦有点犹豫。 鹃子的话,的确是蛮了道理,断梦想。 沉默了会儿,断梦和鹃子相视而笑。两人各怀鬼胎地聊着话,聊到八点零四分的时候才一起进阶梯教室上课。 第一节课下课后,郑晴去趟洗手间。梦玄见郑晴不在,便细声问一旁的鹃子“早自修的时候,断梦找你干什么啊?”此时,他和断梦的感情已经到了僵硬化的地步,两人很少有话聊。俩人像两条有仇的狗似的,恨不能咬对方几口。 鹃子拍拍梦玄的右手掌“傻瓜,没什么事,你放心!” 梦玄温柔地道“这就好,有什么事不要瞒我啊——” 鹃子莞尔一笑“恩,知道啦!”看到鹃子那妩媚的微笑后,梦玄有种把她融化的冲动,可恨,环境不允许啊。 梦玄和鹃子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聊着话,像在搞婚外恋似的。坐在阶梯教室后面的断梦见了,嘴角浮现了鄙夷的微笑。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眉毛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宛如罗丹雕刻刀下的思想者。 断梦身旁坐着的清华北大二位男同学正在通过手机尽情地说肉麻话恭维落日秋花二美女的耳朵。 他们唾沫横飞说着肉麻的情话,害得他们的“泡妞顾问”断梦禁不住感到肚子有呕吐的冲动。 断梦自认天生有说肉麻话的天赋,但是,和清华北大相比,他说肉麻话的水准至多达到小学毕业的程度,而清华北大二同学的水准则可以轻而易举取得清华北大二所大学的研究生毕业文凭,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晚上近十点的时候,梦玄送郑晴走进大—女生宿舍楼的大门,道别后便往他的宿舍楼走。 他走到宿舍楼的—楼,站在一楼过了五分钟,便掏出手机拨打鹃子的手机号码。 “鹃子,你在哪里啊?” “我在二号食堂的二楼,快来啊宝贝!”她的话甜得令人容易误会她是“小蜜蜂”及让人好想上去对她动手动脚。 “恩。”断梦合上手机,便跑去找鹃子。 他走进***通明的二号食堂的一楼,然后登上漆黑一片的二号食堂的二楼。到了二楼,他温柔地道, “在哪里啊,小甜心?”定性小的女孩子听了,难免不红杏出墙的! 一个女孩的黑影走到他的身旁,吻了一下他的右脸颊, “傻瓜,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啊,不怕把别人招引来吗?” 梦玄搂住鹃子,调皮地说“老婆,老公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鹃子犯了学究人士的通病道。 “娘子所言甚是。”梦玄也犯了学究人士的毛病了,可谓是“有其妇必有其夫”啊! 偷情中的梦玄和鹃子像在拍古装戏一样,不时地用文言文来挑逗对方的情欲。要是提倡白话文的胡适在这里,非向纪晓岚借大烟杆当棒子找梦玄和鹃子拼命不可!要肉麻可以,干吗用文言文来肉麻,白话文不行吗? 两人在黑暗中抢吻和爱抚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便想到外面去吃夜宵。 今晚虽然也是个无月无星的夜晚,但风很温柔地流动着,不会让人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那晚,有个人带着一把可拍摄手机盯上了梦玄和鹃子,虽然断梦也有一把这样的手机,但是盯上梦玄、鹃子的不是断梦本人,而是断梦花了二百五请来的“私人侦探” 晚上十一点十九分,私人侦探完成了拍摄工作后便回学校,断梦在a学院校大门和他接应。 剃光头的私人侦探把手机递还给断梦, “任务完成——钱呢?” “二百五,给。”断梦付给光头工资。 “谢谢了。哦,我累得半死,能不能请我去喝几瓶啤酒?” “以后吧。现在一起回宿舍吧。” “好,以后就以后。哎,我真对不起梦玄啊。”那人开始知道错了,禁不住道。 “你的良心不好受了吗?”断梦又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放在私人侦探的手里“现在应该好受些了吧?” “呵呵,恩。只要有钱,什么都使得的!” 光头说完精辟的话后,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打了个呵欠,而后迈开步子跟在断梦身后。 光头像条忠实的狗一样尾随着断梦,断梦很有成就感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鹃子不甘寂寞,便勾引梦玄;我对郑晴余情未了,那我应该干些什么啊?”他自欺欺人、明知故问道。 “不该沉默,打倒梦玄,抢回郑晴。” 光头像个得道高僧,很兴奋地为断梦指点迷津道。 “不该沉默,对,不该沉默。呵呵!” “呵呵!”两人像是给武林高手点中笑穴一般,一面走着,一面笑个不停。 有三个女同学走在他们的前面,个个提心吊胆的,仿佛身后跟着两位随时可能向她们发起进攻的变态色鬼似的。 郑晴的宿舍。里面漆黑一片,如果你是风流的男生,那么,这种的状态是最有利于你揩油的喽。 里面的秋香和杨八妹也是美女:秋香的脾气像曹雪芹笔下的晴雯的翻版,是个聪明、高挑,有点泼辣的女孩;而杨八妹则像袭人的现代版,身材适中、丰腴妩媚。 杨八妹正用她那温声细语的口吻和他男朋友杨伟在手机聊天呢,杨伟是大二的,是接待新生时泡到她的,俩人认识不到三天就老婆长老公短地大叫个不停。杨伟的三个宿友搞的也全是大一的学妹,毕竟学妹大都有向往“成熟”的好习惯。虽然杨伟粗壮平庸,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就把杨八妹搞到手了,没办法,谁叫他是学长呢! 单凭一个“长”或许就是“成熟”的象征吧!何况那个时候杨八妹对男女间的亲密行为极为渴望,在那种时候,是最容易“饥不择食”的!两人之间也经常有男欢女爱的行为发生的,或许正如断梦所说“恋爱是为了做ài”吧! 秋香和郑晴在说话。“晴儿,你认为鹃子为人怎样?” “我也说不清楚,但他很够姐妹气的。” “是吗?”秋香含着怀疑的口吻道,像是听说中国的足球队已经成了世界最强的足球队一般“哦,那你知道吗,为什么鹃子现在还没有回宿舍?而且是经常这样呢?” “我又不是狗仔队,知道那些干什么啊?”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郑晴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由先前坚强的美女变成了此时脆弱的美女,口吻似乎藏有眼泪的痕迹“对不起,我现在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哦,”听到郑晴这么说,秋香也只好把刚才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秋香为郑晴的处境担忧,此时她心烦意乱,杨八妹的情话令她烦躁“八妹,你到外面打手机吧,吵死了。” “哦,”杨八妹有点扫兴道“阿伟,现在很晚了,睡觉吧。” “老婆,晚安。”“晚安,老公。”不要误会,不要生气,虽然不是对你说的;为了下一代,你也该谈恋爱了,朋友。 听到杨八妹叫杨伟“老公”时,秋香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很变态地想道, 你们都已经是老公老婆的关系,怎么不住一块呢?这样过性生活贼方便啊! 秋香一面想着,一面又发出了奸笑声。 “你笑什么啊?那么痴,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我不愁嫁,哪像你,现在有了老公,什么时候抱baby啊?” “不知羞!越说越离谱了。”杨八妹有点害臊了,心想,混蛋秋香,人家八妹我虽然那个,但还不想有宝宝啊! “我不知羞?哪,哪你叫杨伟老公的时候就知羞了吗?” 秋香略带着小觑的口气问道。杨八妹气得恨不能找她老公杨伟来扇秋香几巴掌,心想,我又没有和你争男人,你生我的气干什么啊?!神经病!她道“好了,睡觉吧,打搅郑晴睡觉可不好啊!” 秋香哼了一声,便安静下来了。 鹃子正在敲宿舍门。门是秋香故意上栓子的,她听到敲门声时,心里道,哦,狐狸回来了。如果断梦知道秋香心里这么想,非上法庭要求她“没交税就占用别人给鹃子的美誉,应赔偿精神损失费二百五”不可。 秋香是不会去开门的。杨八妹想去开门,但她懒得下床,棉被裹得紧紧的,像是在为杨伟裹贞操似的,仿佛—敞开棉被“二度贞操”就会被盗。菩萨心肠的郑晴见没有人去开门,或许担心鹃子等久了会着凉,便下床去开门了。 鹃子见郑晴给她开门,而自己却抢她的男朋友当“老公”此时满腔的愧疚“谢谢。哦,是哪个捣蛋鬼关的门啊?”“是我关的,一时忘了才给栓上——对不起啊!”郑晴替秋香背黑锅道。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后,鹃子更是羞愧,毕竟抢别人的男人比什么事都要严重百千倍的。 她道“没什么,只不过多站几秒钟罢了。哦,你们还没睡啊?” 郑晴上床躺下了。鹃子栓上门闩,放下背包,也上床了。 “郑晴你当什么英雄啊?门是我栓的——我以为鹃子你陪男朋友过夜不想回来呢!对不起了,鹃子。” 秋香用很平缓的口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鹃子见秋香话里有话,但为了避免惹是生非,羞愧满腹的她道, “没什么,睡吧。”她打了个呵欠,像是在说,我累了,要说话你们去说吧。 秋香讨了便宜,便得寸进尺道“鹃子,什么时候让我们姐妹见见你的男友啊?呵呵,是不是太帅了,不给见,怕我们给抢走?”如果无为者是鹃子,非当场羞愧吐血身亡不可。 “好啊,以后吧。ok,现在睡觉怎样?”鹃子很平静地道。 “ko,以后就以后——但愿你的男友比梦玄还帅,这样晴儿就羡慕死了!” “好了,睡觉吧,有话明天再说吧!”郑晴抢断秋香的话说道。 她全身冒汗,心想自己若不立马叫秋香闭嘴,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话来让所有的人失去睡眠的权利! 秋香哦了一声,也就闭嘴了。鹃子见郑晴如此护着自己,禁不住又羞愧了几分,就像无为者沉迷游戏一般,明明知道继续下去是个错,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将“错”进行到底。 宿舍里静静的,似乎能听到郑晴和鹃子二人急速的心跳声,她们的心率此时都快赶上猫的心率。 郑晴一身热汗,感觉身上盖的棉被应该湿了吧。她又回复到撕心裂肺般的伤心情绪,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是被无情的无为者给拒绝了,而这一次是被多情的梦玄给背叛了 难道情爱对我来讲是奢侈品吗?我不该拥有吗?难道情爱对我来讲是利刃吗?我不能亲近吗? 郑晴一面想着,一面禁不住叹起了吁——心里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时间把我和梦玄之间乱如麻的感情斩断!? 另一张床铺躺着的鹃子,心里所想的是要是有一天梦玄和郑晴中断情感纠缠,她应用什么来弥补她抢走梦玄所犯下的过错?!她也禁不住叹起吁来了。 窗外的黑色上空下起了雨来,是场大雨,哗哗啦啦的雨声传遍了整个泉州a学院的每一寸土地。雨水浇着,雨声闹着,很协调地进行着,似乎要洗净a学院的每一块龌龊的土地,净化a学院的每一处发霉的风气。 雨滴好像和窗户有仇似的,让人烦心地浇打着窗户,一刻胜过一刻。 明天的天气,也应该会变得更冷的。 “明天会怎样,谁知道呢?能不能告诉我?” 躺在床上的郑晴心里禁不住发问。 “如果没有了梦玄,我又会怎样!?”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如果她是无为者的翻版,那么,应对技巧应是:承认事实,潇洒退出! 翌日天放晴,但风的吆喝声比前天响,于是,天气比前天冷了许多,为此,无为者比前天多贪睡了十五分钟。他带上高数课本和制图课本便去食堂用早餐。打了两块馒头、一块鸡蛋、一铁盆豆浆,便找了个人少的座位坐下。像往常一样,无为者来用早餐的时候已经很迟了。此时,偌大的二号楼一楼食堂,用早餐的学生还不到十个。和无为者面对面另一张餐桌上坐着一位上穿白羊毛杉、下穿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的女孩,她不是别人,就是让他坐立不安的郑晴。这个时候的她,多了一种病态的美,更显得温柔逼人,令人恨不能跑上去对她说,美女,让我保护你行吗? 以前,他看到郑晴的时候,总会看到梦玄像个影子般跟着她。现在她孤身一人,连她的好姐妹鹃子也不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无为者的心里禁不住产生了这么一个疑问。他是爱她的,但他就是没有能力去爱她,他为此心痛。 郑晴一副失魂落魄相坐在无为者的对面。她像个未老先衰的女士,捏汤匙和抓馒头的双手明显有战抖的痕迹,而那张俊美的脸盘似乎看不到嚼食食物的痕迹。她的所有举动,简直比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还要迟钝。无为者愈看愈伤心,愈伤心愈没有胃口,吃上百颗小儿消食片恐怕也不能起到助消化的作用吧。无为者恨不能上去把郑晴哄开心,可恨自己没有梦玄的胆量和断梦的口才。他只好郁闷地看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用早餐。过了五分钟,郑晴只吃了三分饱便咽不下了,便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手绢纸擦拭红嘴唇。她抬起了头,和无为者四目相视了,她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了他几秒,然后揉揉鼻梁,起身走了。经过郑晴那明亮的眼睛的几秒光景的洗礼,无为者立马进入了发痴的地步,他的灵魂像是给鬼蜮的小白小黑钩走了似的。如果你是偷儿,趁此向他行窃,保证你能痛快得手的! 整个上午,无为者为一脸憔悴的郑晴而忘却他去教室应负的责任。他的思想一团糟,自恨不能为郑晴排忧解难。 但话又说回来,上不上课对他来讲,早已像别人一样,没什么可以放在心上的! 吃过午饭,他立马去梦玄的宿舍找梦玄。只见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抽闷烟和喝闷酒,他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梦玄道,他向他递自己手中的啤酒,无为者摇头说不要。梦玄露出苦涩的笑。 无为者惆怅地道“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郑晴的事了?” “没什么啊。哦,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她呢?” 无为者刷红了脸,自欺欺人道“废话!当然是你了。至于她,将来还不一定是我的弟妹呢!” 梦玄笑了笑,相信了无为者的话。他取了根中华牌香烟递给无为者,无为者摇头说不要。 “说实话,你和郑晴究竟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啊。”梦玄的嘴闭得贼死,像在应付狗仔队似的,什么也不透露。 “好自为之吧!不要亏待人家好女孩子。”他用长辈的口吻说完了话后,便用左手拍拍梦玄的肩膀,而后转身走了。他捏着课本,一脸失望地走出梦玄的宿舍,乱如猪圈、脏如狗洞的宿舍。他一面走着,一面为郑晴的处境担忧。 说实话,他恨不能帮忙郑晴找个可以依靠、值得依靠的成熟、稳重的男孩子当男友。 他一想起郑晴那憔悴的脸色,哀怨的眼神,他就为此心碎爱,真的是奢侈品吗?对她,对我 与此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软弱而心存愧疚。但是,一事无成的他又能为郑晴干些什么呢!?!难道是跑去找郑晴,对她说“我爱你,晴,我们在一起吧”?看看自己的双手,除了会拿汤匙吃饭喝汤,好像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我是脓包吗?” 他问自己道。 “还是人渣呢?” 他又问了一下自己。 “还是垃圾?” 他又问了一下自己。 “为什么和我认识的女孩都是‘极品’,而我是‘垃圾’呢?” 他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一下自己, “我就算也是‘极品’,也只是‘垃圾中的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