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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可以使用的闲置宅院,安顿好所有的百姓,再去县衙安置好石鹏等人的尸首,想到所有人都需要休息,便将升堂的时间定在次日的下午。
确定好这些,杨翰采提出要派人送萧以祸回去,被萧以祸婉拒了。
脚快要踏出官府大门的时候,林乐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一路往回跑着说道:“你们不用等我,我一会自己回去就行。”
萧以祸和清川以为林乐知临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便决定在府衙的门口等着林乐知。
林乐知这一来一回,用了半炷香的时间。
手中拿着两个包裹,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县衙门口。
看他们俩人还在,林乐知脚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们先回去休息了吗?”
清川脸上很是疲惫,但依旧笑着说道:“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
“你拿的这是什么?”
林乐知“哦”了一声,很坦然的回应道:“是之前换下来的衣服。”
“…………”
清川和萧以祸两人同步陷入了沉默。
萧以祸眼中满是不能理解,神情有些绷不住的说道:“你来回这一趟,跑的气喘吁吁,只是为了取一身衣服?”
“不然呢!!”林乐知理所应当的回应道:“不拿衣服我明日穿什么!”
清川笑了笑,配合着林乐知说道:“乐知兄,还真是谨行检用,应当如此。”
林乐知俨然一副知己的表情,回应道:“还是清川兄懂我。”
两人一唱一和的,交谈十分自然。
“你……”萧以祸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算了,回去吧。”
客栈门前。
因为还在夜里,又在宵禁的时间,客栈的大门紧闭着。
林乐知往萧以祸和清川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理所当然的站在原地,没有要上去敲门的意思,甚至清川都快要原地睡着了。
短短的时日,一连遇到这么多事情,精神上一直得不到放松,林乐知也没觉得有多累,现在停下来了,看着这两个人蔫蔫的模样,再看看高悬的月亮,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接连三日没能好好休息,就算是铜铸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清川比他们两个人去牙人庄的时间要早,为了应付牙人庄那几位当家的,自是辛苦。
萧以祸……
算了,林乐知就更心如明镜一般,知道指望不上了。
再僵持下去,还不是耽误自己的休息时间。
这么想着,林乐知上前扣响了门,过了一会客栈里传来了一阵跑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了店小二询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害怕。
“这么晚了,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们是这里的住客,出去办了点事刚回来,劳烦小兄弟帮忙开一下门。”
门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店小二撤掉了门栓,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手里举着一盏煤油灯,将信将疑的将眼睛向外看去。
林乐知刚抬起手,准备笑着打招呼,‘哐当’一声,门就被关了起来。
林乐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里面传来了一道无比嫌弃的声音,直言道:“臭要饭的,也想住店,有钱吗你们!”
萧以祸的眼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林乐知没忍住,一阵偷笑。
赶在萧以祸的视线看过来之前,趁门还没被重新栓上,林乐知上前重新将门打了开来,店小二想把门关上,奈何不敌林乐知的力气。
又僵持了一阵,店小二只想作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没钱还想来客栈蹭住,穿成这样身上还有血,信不信我…我去报官!”
“报官就不必了,我们刚从官府出来。”
听之,店小二脸上一阵惊恐之色,林乐知后知后觉自己的话说的太简单,产生了歧义,连忙摆手上前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几个是去帮官府查案的,才故意伪装成这样的,我保证,我们真的不是可疑之人。”
店小二还是一脸怀疑之色,一脸紧张的看着三人。
林乐知把萧以祸往前推了推说道:“他,你不认得了吗?你们天字号的房客啊,前几日官府的老爷,不是还来找过他,你再仔细看看呢?”
天字号房客。
官府老爷。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对上了暗号,成功的让店小二冷静了下来。
店小二,将手中的煤油灯往萧以祸的
提报官府老爷,店小二将手中的煤油灯往萧以祸的脸上凑了凑,仔细的观摩后,终于认出了是住在天字号客房的金主没错。
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吟吟的说道:“你看我,是小的眼拙了,还望几位贵客海涵,几位贵客快请进,在房间稍微歇息片刻,我这就去给你们烧上几大桶热水,送到几位贵客的房间。”
闻言,萧以祸本来臭着的一张脸,才缓和下来,缓缓道:“好,多谢了。”
回到楼上,柳云赫听到有上楼的动静,立刻就从房间中跑了出来,在看到萧以祸和清川后,脸上难掩高兴之色。
“王爷,清川公子你们回来了!”
不过,眼睛看到林乐知却是没说话,象征性的对着林乐知点了下头。
林乐知早就知道柳云赫这小子,对自己有提防之意,看自己的神色总像是在看鬼一样,这番举动,林乐知倒也不意外,拍了拍萧以祸的肩膀说道:“你们慢慢叙旧,我先回自己房间了。”
走了几步,林乐知又倒了回来,把手中的一个包裹扔给了萧以祸,笑着说道:“这是你的,不用谢了。”
萧以祸眸色有些讶异,打开了包裹的一处缝,看了一眼,是自己的那身衣服。
林乐知这趟回去,不只拿了自己的衣服。
梳洗整理好,感觉身上的疲乏之意都消减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是一个帅气的好儿郎。
无事可做,林乐知熄了灯,百无聊赖的仰面躺在了床上,而后又把头身埋进了被子里。
以前的这个点,他怕是还在刷手机,玩电脑。
来到这里,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从身体和感官上,林乐知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过真要算日子的话,自己来到这里,也还不足半月的时间。
林乐知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进了屋内,在林乐知所躺的位置,刚好一扭头,就能看见那身脏衣服上的平安结。
看着平安结,林乐知的眸中升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从来的那天林乐知就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的那本坑文里,明明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姜怜安的字眼。
百姓口中所说的姜怜安,还有萧以祸他们几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林乐知便知道自己所占用的这个身体,一定跟南荣忆有关系。
萧以祸他们不愿意如实告知,林乐知也不会硬去问个结果,若他真的上赶着去问,被北齐的皇帝发现南荣忆还活着,跟送死也没区别了。
可自己……以后真的都要以姜怜安的身份活下去吗?
那他自己呢?
林乐知就不存在了吗?
他如果以现在的身份活下去,又对南荣忆和姜怜安公平吗?
毕竟自己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
林乐知收回了视线,眸色沉了下来,思索着自己离开的日子,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查清楚才行。
来时,这个身体的后脑勺上有伤。
虽不知道是怎样弄伤的,但这具身体的主人,不管是南荣忆还是姜怜安,既然在那场大火中都没有死,就更没有理由自己寻死。
会是谁呢……
还是真如牙人庄大当家的所言,不单单是某一个人,而是很多人都想要取了姜怜安的性命。
想着想着,林乐知架不住身子的困乏,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前,林乐知还抱有一丝玩笑的想着,说不定明日一早醒来,自己就回现代了呢。
仅是这么想着,林乐知的嘴角就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只是这笑,是真的对回去抱有希望,还是笑的自己想法太过蠢,连林乐知自己都不得而知。
另一边,萧以祸从头到脚洗了好几遍,才终于满意的笑了笑。
仅穿着一件里衣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了已经梳洗完毕,端坐在桌旁喝茶水的清川,眼中满是疲惫之色。
萧以祸在一旁坐了下来,直言道:“你刚不是很困吗,怎么还不睡?”
清川眨了一下眼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而后看向萧以祸眼中满是好奇之色,笑着缓缓道:“是很困,不过我更好奇,你们在玉龙村相遇的经过。”
萧以祸的眼中滑过了一丝诧异,惊诧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到过玉龙村的?”
因为怕在杨翰采面前暴露,他还没来得及跟清川说自己也到过玉龙村的事。
清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着回应道:“阿祸,我们可是朋友,怎会不了解你。”
“那晚,你们在榕树下看到那些带刻痕的尸骨后,对视过一眼,我说的没错吧?”虽然清川说的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萧以祸回忆了下,好像确实如此。
“这举动足以证明,不止乐知兄,你也同样见过那个刻痕,而乐知兄又失忆了,他失忆后醒来只到过玉龙村和牙人庄两处地方,若牙人庄是第二次见到,那第一次便只会在玉龙村了。”
“而且乐知兄即便失忆了,也是聪慧之人,若不是他多次有意帮你遮掩,恐怕你隐藏的这一面,早就暴露了。”
清川有注意到,每次姜怜安都会找理由,帮萧以祸遮掩过去。
在牙人庄外的树林里,严经义和二当家的尸首旁,林乐知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大当家和三当家的山贼身份。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在场的百姓,还有一方面就是帮萧以祸遮掩身份。
结合这两点来判断,就能得出萧以祸和姜怜安,在州庆镇上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以祸坦然的笑了笑,而后如实说道:“那日,我听云赫说你去玉龙村附近的山中,帮我寻药,我担心你会有危险,便让云赫扮成我待在客栈房间中。”
“准备离开之时,看到玉龙村有一缕升起的青烟,我想可能是你点燃的信烟,便寻了过去……”
萧以祸把玉龙村发生的所有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于了清川。
清川听后若有所思道:“听闻,姜怜安确实在此片地界出现过,这么说的话,乐知兄极有可能就是寻着那抹青烟,赶往玉龙村,不过…乐知兄到的时候,我刚好离开,所以仅有一面之缘。”
说着,清川眉宇间带着一抹疑虑,随即,眼含担忧的看向萧以祸说道:“我刚才说过,乐知兄乃是聪慧之人,可他既然已经失忆了,又为何有意帮你遮掩身份,你真的确定乐知兄是真的失忆了吗?”
萧以祸的身形怔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疑虑和担忧混杂着。
怕暴露自己眼中的情绪,萧以祸站起来背过身看向窗外,平静的说道:“我与他再度相见的那晚,他看向我的眼神并无异样之色,而且他的头上确实受了伤,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想他应该不是装的。”
萧以祸以为自己遮掩的够快,但了解萧以祸的清川,无须看萧以祸的神情,仅在萧以祸站起身的一瞬间,就已经洞悉萧以祸的想法了。
清川淡淡的莞尔一笑。
恐怕萧以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中帮姜怜安说话了吧。
沉默了片刻,清川的眸中明暗交替着,当中隐着一抹自责的神色,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他有愧,我也一样,我们本不该把乐知兄卷进来的。”
“虽然不知道,乐知兄当初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接近我们,但不管怎么说,乐知兄还活着于我们而言乃是幸事,你也应该放轻松点才是。”
萧以祸收紧了身侧的拳头,没有说话。
良久,清川缓缓的站起身,走到萧以祸的身旁,拍了拍萧以祸的肩膀,开解道:“过去已经没法改变了,况且我们又如何不是这局中之人呢,走错一步,等待着我们的亦是万丈深渊。”
闻言,萧以祸眼中的愁色更深了。
清川说的没错,现如今,他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容不得半分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