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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她会毫无顾忌的离开你吗?所以让她只能依附你而存活?”
“我的在乎要放在哪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海风轻拂着墨言脸颊的黑发,他的视线落在墨然身侧的玻璃花房,久久无法移去。
“她是我寄放在你这儿的物品,最后你却把她当成私人物品,而且还贴上珍藏的标签。”墨然修长的食指在木椅的扶手上,围着一滴露水划着圈圈。
“物品?”墨言撇嘴低笑,敛起眼,“在你的眼里除了他,你又能看见谁呢?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只能廉价到沦为你的试验品吗?”
“……”墨然的食指不禁一颤。
“我们可以花费1000万、2000万,去购买一件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的东西,只因为他(她)是我们内心的贪婪极度渴求的****。所以,就算代价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相反的,别人眼中的无价之宝,我们却毫不在意的丢进垃圾桶。因为他(她)在我们的世界根本无法划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墨言冷鸷邪语,视线追逐着玻璃花坊上不断跳跃的点点阳光。
“即使你给她的在乎是和伤害划等号的?”眼角的一滴血色,引着墨然转头,身侧一株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的曼珠沙华印入眼帘。
春分前后三天称为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称为秋彼岸。
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
在这白雪皑皑的冬日,又怎能花开如此绚丽。
这应该是一个奇迹吧。
可,它的出现又在预示着怎样的悲剧呢?
“这根本就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当我们学会割舍的时候就是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抛弃自我,失去那份悠然自得,只因为不想失去那个人。”墨然眼睫低垂,在海风的吹拂下,微微的颤动,
“她,不是任谁都可以拥有的。”
“你以为离开墨氏的这些年,我已经变成一个庸人了吗?”
“你并没有,可是……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留住她。除非你要的是一具尸体。现在的你,不是墨家的掌权人。你没有任何的权利去使用与调配墨氏的一切资源,当然也包括墨氏医学研究所。而,那样的话,对于长期需要药品及墨氏医疗的她来说,你只是更快的把她推向死亡。”墨然淡然的眼底浮现一丝悲色。
“对于一向对权势最为厌恶的你来说,拥有她只会让你越来越失去自我。拥有她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重回墨氏。只有这样你才有权利去支配墨氏的一切资源。”
因着墨然的话语,墨言的嘴角勾起美丽的弧度,然而阴騺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沉。
“对于权势的争夺,他们一向很热衷。猫和老鼠的游戏,也已经玩了这么多年了,仍在继续?”
“一切应该全部重回原位。”
“原位?”墨言略微低头,柔软的发丝遮住了瞬间变的阴沉、幽暗的灰色眼眸,“在你这看似美好、善良的希望背后,她又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黑暗永存于光明的背后,不是吗?”
“……她,也会回到她的世界。”
“从韩雨怀入手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
“你还是查到了。”
“童话,国际高级知名服装品牌。在全世界拥有55家高级成衣时装分店。集团年创造价值不低于600万美金。身为童话品牌负责人,韩雨怀的一举一动牵制着服装潮流动向。而它的主人又是谁呢?”
仰头,墨言第一次发现冬日的阳光如此的刺眼。
“言。如果任何人试图忽视你的存在的话,那他的下场一定是尸骨无存……你所说的都没有错。冰雕展那天,出现在你们面前的人,就是韩雨怀。很快你就会查到站在他身后的老板……那个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造就了你眼前完美无缺的误雪。”
墨言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如此的不堪。
斤斤计较的去窥探一个人的过往??误雪的过往里,到底存在着怎样的一个男人。即使失去记忆,依然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
“为了你的幸福,就要陷她于不幸吗?”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墨然轻抚着木椅旁的彼岸花呢哝低语道,
“即使是以爱的名义,那也是不被上帝所允许的吧。”
传说,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最终,神怪罪下来。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墨然手指有些发颤,嘴角浮现绝望的微笑,伸出右手轻抚着木椅旁的彼岸花,这样一株在冬日盛开,奇迹般的花与叶共存的彼岸花又在预示着什么呢?
“彼岸花另一个名字应该叫作……地狱花吧。”
佛经记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墨言叠坐在一边,为误雪遮挡着落地窗外的光线。几近虔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
误雪闭着眼睛,平躺在落地窗边的羊毛地毯上。双手交叉做枕,置于脑后。他修长的手指贪恋般的徘徊在误雪散乱在地毯上的银色发丝。
生命里多了一个人,就连温暖都变成奢侈的东西。
她,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毫无防备地摊开掌心等待被赋予,张开双臂祈求被拥抱。
从未想过当他捡起她的那一刻,她也在无意间拾起了自己几近枯萎的情感。
“言。把她带在身边。”
“我不想问原因。可,最起码你也应该让我了解,我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她的丈夫。”
“你说什么?我不认为这是个好的话题。”
“我需要她的身体。祖奶奶一直最为疼爱的人就是你。而且,我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你只要给她这个身份,让她活着就好。”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