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缌薇回过神来道:“姐姐,傲菡,你们怎么跟来了?”
凝妃笑道:“我们两天天都呆在自己的宫里闷都要闷坏了,所性就跟着薇儿回来,咱们几个聊聊天也好打发时间。”
缌薇笑道:“也好,正好我也无事,便与姐姐和傲菡在一处说话所体己的话。”缌薇知道两人是担心自己才跟过来,她们不提自己便也不点破,更何况自己不想提起那些事情于是便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着。
凝妃与傲菡陪着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去。两人走了没多久,天靇便来了芷蔺宫。缌薇神色平淡的行了参拜礼,天靇上前扶起缌薇,缌薇却轻声而疏离的谢恩。
天靇瞧见缌薇的神态,不禁轻声唤道:“薇儿,那天是我的不是。我一直不想让薇儿收到伤害、不想有负于薇儿,可终究还是负了薇儿。薇儿,你还能原谅我么?”
缌薇此时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要是这句话在那天晚上说出来,缌薇会毫不犹豫接受天靇。可是,现在对缌薇而言已无任何意义了。缌薇平静的道:“皇上并没有错,何来的原谅之说?只是这一切都是臣妾咎由自取,是臣妾对皇上的爱奢求太多了,这终究还是臣妾的错。要是臣妾当初也和其他后妃一样视皇上为君,而不是一心追求那句‘君当如磐石,妾当为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空话,怕是臣妾现在必不会如此吧?”说完看了天靇一眼,天靇满脸的伤情,缌薇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忍道:“现在臣妾为一期望的就是过着平淡的生活,看着轩儿健康的长大,仅此臣妾便足矣。”
天靇站住缌薇的手,紧张的说道:“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何处?你心里难道已经没有我了么?”
缌薇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份苦涩道:“臣妾怎么会没有您,臣妾说过了,在臣妾的心里视皇上为君,而臣妾是臣。说以皇上与臣妾之间只有君臣之情,再无其他!”天靇,既然你心里已没有了我,又何必在乎我心里是否有你呢?
天靇不相信的看着缌薇,艰难的道:“薇儿,真的要如此做么?”
缌薇不忍看天靇悲伤的神情,怕自己看了会被他的悲伤所动摇,于是闭上眼睛道:“是,现在只有这样做了,不是么?”
天靇抓着缌薇的手紧了紧,缌薇吃痛的皱着眉,天靇道:“不,真不相信。朕要你看着朕的眼睛再说一遍。”天靇不自觉的就用皇帝的身份来命令缌薇。
缌薇真开眼睛道:“皇上,您又何苦让臣妾再说一遍呢?刚刚臣妾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
天靇依旧抓着缌薇,执着的道:“看着朕的眼睛再说一遍!”
缌薇抬起头道:“是,从现在开始臣妾与您只有君臣之情,再无其他,您满意了么?”缌薇心里却没有面上镇定,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心痛无法言喻,只要细细听听就能听出话音之中带有一丝颤音。
天靇抓住缌薇的手微微颤抖,随之松开了抓住缌薇的手慢慢转身离开了芷蔺宫。缌薇看着天靇里看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痛,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在这之后的几日里,缌薇就如她所说的与天靇之间只有君臣之礼,而天靇自那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芷蔺宫,就算两人在御花园相遇缌薇亦是规矩的行参拜礼,天靇也只是淡淡叫起,再没有任何语言了。
日子过的很快,这天六月十二,是轩儿满月的日子。天靇为了庆祝皇长子的满月,晚宴设在了暄波殿,此次宴会举办的极其隆重,各个皇亲、大臣及命妇都应邀在内。
此时已是落日西坠,晚霞满天。天空中的落日已被昏暗吞没殆尽,半天的云层被无边的霞光渲染得格外的璀璨炫目、金红、娇紫、嫣蓝、虾黄、粉紫,诸多霞色调和成幻紫流金的天空,如辅开的七彩织锦从九天玄女手中无边抖落。
帝后坐于上首,皇后的下手坐着久未出门的贤妃,此时她肚子高高隆起,时不时慈爱的看着高隆的肚子,用手轻轻抚摸。她下首坐着的是孋夫人,孋夫人也只静静的坐着,双眼从没离开过一边玩耍的淑宁。在下面坐着的便是最近圣眷正浓的馨容华,此时她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上座的天靇,当两人目光相遇时,却又似娇羞的低下头。馨容华后面坐着的慧容华。
贤妃对面坐着的是缌薇。缌薇今天里着一件海蓝色天蚕锦衣抹胸长裙,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高贵美丽;银质镶和田玉腰带上,垂了四个吉祥流苏坠子,随着纤细的腰肢来回晃动,煞是可爱;外头穿一件掐丝金银线祥云长衫罩衣,飘逸动人,却不是稳重。此时手里抱着轩儿。让缌薇见着这一幕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别开眼,逗弄着轩儿。
缌薇下首坐着凝妃,缌薇时不时的和凝妃低语几句。凝妃下面便是良婉仪,在下面便是婉嫔之后便是恬芳仪,在后便是一些雨露较少的后妃和皇亲大臣及命妇。
天靇坐于上首,双眸大多没有离开说缌薇,缌薇只视而不见。正当这时,天靇开口向缌薇道:“薇儿,你把轩儿抱来给朕瞧瞧,许久没瞧见轩儿了。”
缌薇没有理由拒绝,只得依言上前把轩儿抱给天靇。天靇包裹轩儿后,便对缌薇道:“薇儿,你就过来坐于朕的身边吧!”
缌薇微微含笑恭敬的道:“皇后娘娘为六宫之首,理应在皇上身边,臣妾不敢有所逾越。”
天靇只得无奈,缌薇坐回坐回自己的位子,深深的望向天靇。在旁人眼里只当是缌薇深情的看着天靇,只有凝妃和傲菡才知道缌薇此时心里只有这轩儿,看的亦是轩儿。
天靇身边的皇后笑道:“皇上您瞧,轩儿长的像极了您,长大以后定是一个俊俏的男子。”
皇帝听到皇后如此的夸奖轩儿很是受用,轩儿似是听懂了皇后的话,在天靇怀里挥舞着小手‘咯咯’直笑。天靇看着轩儿的某样笑的合不拢嘴道:“瞧瞧?轩儿听懂了皇后的话高兴的。”